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发生什么事了?”

    来到田晓云住处,韩非发现她正泪涟涟地哭着,她不是个爱哭的女孩,但自从交上那位神秘男友后,她情绪起伏变得剧烈了,经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眼看她只顾着掉眼泪,呆坐在窗台上,不肯回他的话,韩非一时不禁无奈,缓缓走向她。

    “不会又跟你男朋友吵架了吧?”

    “呜呜——韩哥哥!”田晓云忽地双手抱住他大腿,委屈地啜泣。

    果然如他所料“他又怎么了?”

    “他他骂了我!我今天去他工作的地方,动了他的东西,他就很凶地呛我,说我不该没经过他允许私自动他的东西那只是一些照片啊!我只是想看看他洗的照片”

    “然后你就跟他吵架了?”

    “我哪里敢跟他吵啊!他那么凶,我听了很难过,就一个人跑回来了。”

    “就这样?”韩非愕然。

    “嗯。”只是被男友斥责了几句,她便十万火急地他过来,还说什么就算他医院有事也不许推托,他以为事态会更严重的。

    “晓云,你是不是你有时候是不是也太敏感了呢?”

    “什么意思?”田晓云闻言,蓦地推开他,扬起莹莹泪眸。

    他看出她眼里的不悦,试着放柔口气。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觉得你男朋友说话太过分,你就跟他讲清楚啊,这样生闷气一个人跑回家,并不能解决事情。”

    “你的意思是嫌我麻烦?”

    “我不是嫌你烦,我是说,你得跟他沟通”

    “你就是嫌我烦!”她尖锐地打断他“你今天很忙吧,我打扰韩医生这个大忙人你不高兴了吗?”

    不高兴的人是她吧。韩非无语地凝视面前的女人,他以前从不觉得她不可理喻,但最近,她三番两次对他发这种小脾气,前两天深夜她打电话给他,也是一言不合就挂断!

    她谈恋爱了,照理来说是幸福的,他却觉得她逐渐失去了往日的甜美!

    “还是你还在为你生日那天我放你鸽子那件事生气?我己经跟你好好道歉了啊!这样还不行吗?”

    “不是的,我没对你生气。”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教?”她娇嗔地嘟嘴。

    “你明知道我哭得这么伤心还要气我!”

    他该怎么说才好呢?

    韩非暗暗叹息,在田晓云身边坐下,她不敢跟自己男友争论,对他倒是予取予求。

    “不然我们今天摊开来说吧!你男朋友究竟是怎样的人?你只跟我提起他是你中学时的学长,也不肯介绍我跟他认识。”

    “就是”田晓云忽地慌了,不知该怎么说才好,韩非递给她手帕,她擦擦眼泪,撝着秀鼻轻轻一擤。

    “其实是他的意思,他说我们俩的感情还不算稳定,不适合跟彼此亲友见面。”

    “什么意思?”韩非怒了“你跟他交往了快半年,感情还不稳定?他是不是跟你玩玩而己?”

    “不是的,韩哥哥,你别误会,不是那样!”田晓云焦急地解释。

    “是因为他以前在感情路上受过伤,他失恋过几次,所以才对感情那么慎重!”他蹙眉望她“你还在替他找借口?”

    “不是的,他真的很好。”田晓云见他生气,忙抓住他臂膀撒娇地摇晃着。

    “你相信我,他真的是个好男人,对我很好很体贴。”

    对她很好很体贴还会凶她乱动他的东西?她不觉得自己说话很矛眉吗?

    但韩非没去戳破那样的矛眉,戳破也无济于事,晓云不会感激他,只会恨他,说不定还以为是他小心眼乱吃醋才说她男朋友坏话。

    “总之你今天既然来了,就多陪陪我吧!我想吃点好吃的东西心情应该就会好多了,你陪我去吃。”

    她似是很有把握他不会拒绝,理所当然地要求。韩非自嘲地拉扯唇角,正欲说话,手机铃声响起。

    “是医院打来的。”他对田晓云抛下一句,起身接电话。

    “韩医生你快回医院,大小姐又昏倒了!”

    他一惊,不觉提高声调“你是说楚楚吗?”

    “是,刚刚她学长送她回医院,听说她在路上淋了点雨”

    淋雨?那疯女人竟敢拿自己那柔弱的身子去冒险!

    韩非气得咬牙切齿,面部肌肉扭曲“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切断线后,他随手抄起挂在椅背上的牛仔衬衫,便匆匆转身。

    “你要走了?”田晓云连忙跟上他。

    “嗯,我的病人出事了,我得立刻回医院。”

    “是那个叫楚楚的人吗?她是女生吗?”

    为何这样问?韩非愣了愣“嗯,她是女的。”

    她从来不曾听他直呼病人的名字,无论是男是女,为何对那个名唤楚楚的女人特别?

    楚楚,这是个光听也觉得我见犹怜的芳名,是上次他亲自从医院顶楼抱下楼的那位吗?

    想着,田晓云顿时心乱如麻,女性的本能让她从韩非阴郁的神情看出一丝不寻常,他难得情绪激动。

    她下定决心。“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他愕然“为什么?”

    “这样你忙完就可以跟我一起去吃饭了。”她强自掩饰内心的旁徨,仰头对他甜甜地笑。

    方楚楚醒来时,丝毫不意外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她恍惚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景色。

    “你醒啦?”一道男性声噪在她上方落下,她轻轻转头,望向秦光皓,虚弱地唤。“学长。”

    “醒了就好,你知道你昏倒时我有多惊慌吗?”秦光皓微微叹息。

    “都是我不好,不该鼓励你跟我一起淋雨。”

    “只是一下下而己。”

    “就一下下,你就发烧了。”

    她发烧了?方楚楚眨眨眼,这才惊觉自己确实身上有些燥热“真对不起,学长,我身体太弱了,又给你添麻烦了。”

    “说这什么话啊!不对的人是我好吗?”秦光皓捏捏她的手,跟着拉她的手作势掌自己耳光。

    “我这个欠扁的家伙!懊打!要是我有点忧患意识,也不会害你发烧。”

    “别打了,学长。”她收回手,轻轻地笑。

    “其实我很高兴你没把我当成病人看待,我们一起淋雨玩水体会浪漫时,我真的很开心。”

    “这就叫乐极生悲吗?”秦光皓夸张地纠起一张苦瓜脸。

    方楚楚见状,又笑了,笑声沙哑,却分明含着喜悦,她很明白这位学长是故意要宝逗她。

    秦光皓温柔地凝望她苍白的笑颜“我以后常来医院看你吧!好不好?”

    “好啊,只要你不嫌无聊就好。”

    “怎么会无聊呢?你明知道只要在你身边,我就”

    言语蓦地中断,但方楚楚很清楚他话里的暗示。这个学长一直是喜欢她的,她也喜欢他,可惜非关男女之情。

    “你到现在还是坚决不谈恋爱吗?”他无奈似地问。

    她微笑“学长,我连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确定呢。”

    “就算这样,如果你连恋爱都没谈过就死去,难道不觉得遗憾吗?”秦光皓神态认真严肃。

    “我以为女孩子应该满脑子都是罗曼蒂克的幻想。”

    “嗯,你说的也对,是有点遗憾。”她重新盯着天花扳。

    “最近我偶尔会想,如果能在死前掏心掏肺地爱一个人,好像也不错。”

    “那个人不能是我吗?”秦光皓问得直率,问得她不免有些歉疚。

    躲在被窝下的双手悄悄揪紧被单。

    “我报名!楚楚,如果你想恋爱,我第一个登记报名。”

    她失笑“你以为现在是在上相亲节目吗?还报名咧。”

    “总之你记得有一个傻瓜痴心等着你就对了,呜呜。”说着,秦光皓刻意做出展袖拭泪的动作,可怜兮兮地讨拍。

    方楚楚忍俊不禁,啪地拍他额头“别闹了,学长,我想吃苹果,你买给我好吗?”

    “0k!小的遵命。”秦光皓乐呵呵地离开。

    他一走,方楚楚唇畔立即敛去了笑意,几秒后,一道阴影在她身边投下,更是令她不由得心口一揪。

    “你来了啊。”她似叹非叹。

    他面无表情地瞪她,她看不出那墨深的眼潭里,潜藏着什么样的情绪“听说你淋雨了?”

    “嗯。”“你不要命了吗?”

    “只是一下下而己,我也想体会走在下雨的街头是什么感觉。”

    “现在你体会到了,满意了?”

    “你干么这么生气?我还活着啊。”

    “你发烧了!”他说得像那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我又不是没发烧过。”她吐吐舌头。

    “我这破身子,一天到晚出毛病”凌厉的眸刀砍向她,她识相地打住。

    他替她检查体温、血压,审视心电图,又察看吊在她手臂的点滴。

    “刚刚护士都帮我量过了,你别担心。”

    又是两道眸刀杀过来“我没担心。”像是被抓到把柄的反驳。

    也对,他怎么会为她担心?她只是个不讨喜的病人。

    方楚楚浅浅地弯唇“你的公主没事了吗?你丢下她赶回医院,她会很失望吧?”

    韩非一凛,这才想起自己把田晓云带来医院后,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大厅,如今她身在何处?

    “你现在确定我没事了,一时半刻死不了,你可以走了,今天是你休假,你不必留在医院的。”

    就这么急着赶他走?他怒视她。

    “你是不想我打扰你跟学长独处吧?”

    “啊?”她一怔,眼见他神情冷淡,嘴角撇着讽笑,蓦地恍然。

    “刚刚我跟学长说的话,你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是听到了。”他倒是毫不否认。

    糗大了!她方才都跟学长说了些什么?想掏心掏肺地爱一个人?天哪!她希望他没注意到那句话。

    她顿时感到羞赧,很不想面对他,不想面对现实“你出去吧,我累了,想睡觉。”

    语落,她将被子拉高蒙头,背转过身侧睡,摆明了不想理他。

    韩非僵立在原地,良久,才一声不响地离去,在走廊,他遇见伫立在窗边的田晓云。

    他以为她在等自己,但走向她后,她却一脸呆怔地瞧着他,彷佛丢了魂魄。

    “怎么了?”他奇怪地问。

    她惘然颦眉,好半晌,细声细气地扬嗓。

    “我刚刚好像看见一个熟人。”

    “谁?”

    她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