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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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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磊直接来到女厕外,站在门口处张望了下,猜测方颖婕是否仍在里头。

    要他开口朝里面叫喊未免怪不自在,他于是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想着若听到铃声从里面传来,就能清楚知道她的所在。

    按下她的电话后,果不其然,女厕内传出了他熟悉的手机铃声。

    他背靠门外的墙头,想待她接听后问一下她是否回家,探一下她状况就好。

    尽管心里对她有些不放心,他仍不懂得关心人,对这种事依然觉得别扭,不想太刻意而为。

    不料里头传出的铃声响了一阵都无人接听,他眉头一拢,心里无端紧张了下,登时顾不得其他,他一个旋身匆匆踏进女厕,急忙扫视眼前空间。

    只见洗手台处空无一人,几扇厕所门均关掩着,他直接走至传出铃声最清晰的那扇门前,试着推开门板,发现并未上锁,然而门打开后,他倏地神情一诧。

    方颖婕坐在马桶旁的狭窄地板上,背靠隔间墙板,紧闭着眼、脸色仓白、神情痛苦且狼狈,虽然马桶内已不见秽物,却可猜想她刚才严重呕吐过。

    被她搁在身旁角落的手提包内,继续传出铃声,而后中断。

    “颖婕?怎么了?”秦磊忙将手机收进裤袋,蹲下身拍拍她的肩膀及脸颊,担心她已昏迷。

    乍见她窝在马桶旁痛苦的模样,他心头紧紧一扯,霎时焦虑不已,那是他未曾有过的情绪。

    听到呼喊,方颖婕这才勉强撑开沉重眼皮,有些模糊的视线望见一张熟悉粗犷的俊朗脸庞。

    “站得起来吗?喝不了那么多干嘛硬撑?”秦磊伸手要扶起她,担心之余不免责备她喝太多。

    “还好吐过好多了”方颖婕声音虚弱,喃喃说道。此刻她没心思分析他怎么会来这里找她。

    以她的酒量,今晚的状况不该醉到呕吐才是,也许是因她这阵子太忙碌,身体跟着吃不消,才会承受不了这些酒精,造成严重醉酒,极度不舒服。

    秦磊拉起她手臂,边将地上的手提包拎起,搀扶她走出这狭窄空间,让她到洗手台简单漱口清洗。

    方颖婕有些无力地站在洗手台前,勉强洗把脸、漱完口,又觉胃部一阵不适,弯身对着洗手台狂呕起来。

    前一刻早将胃里残存食物吐光的她,这时只剩胃液可吐,再次吐完后,她更觉虚脱无力,双手撑着洗手台台面,一双腿发软,几近站不住。

    突地,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腰,下一刻,她便被人一把打横抱起。

    她吓了一跳,却没力气挣扎或抗议,只因抱她的人是他,教她在惊诧之余又怕是作梦。

    “我叫计程车送你回去。”秦磊见她痛苦虚弱的模样,不禁心口紧缩,无比担心,只想尽快让她回家休息。

    “嗯。”方颖婕轻应,难受地闭上眼,任他将她抱离厕所,一路走出pub。

    在抱起她那瞬间,秦磊不免意外,她比他想象的还轻盈,或者是瘦了。

    他低头凝视偎在他胸前安静乖顺的她,见她双眼紧闭、柳眉轻拧、脸色苍白,他心又是一紧,有种心疼不忍的情绪蔓延开来。

    他原以为,成熟干练的她该很懂得照顾自己,但她却因忙于演唱会让自己瘦了一圈,也许今晚会严重醉酒到呕吐,是因她近来废寝忘食,劳累过度所造成。

    这一想,虽然他双臂负荷她的重量是轻盈的,可心口却莫名沉重起来,待将她抱进计程车内,开口要问她住处地址时,却见她似乎睡着了。

    他知道她租屋公寓的所在区域,却不清楚详细地址及楼层,踌躇了下,他告欣司机他家的地址。

    车行约半个多小时,方颖婕因醉酒陷入昏睡,一直未醒。

    待到达目的地,秦磊只能再度抱她下车,迈步走进大厦中庭,步入电梯,一路将她抱回自己住处,并安放在客房的床铺上。

    直到此刻,他才惊觉自己这一连串的举动未免太不像自己。

    他从来就不是体贴的男人,就算见她醉酒不放心,也不该直接就把人给带回家。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即使闭眼沉睡仍轻拧着眉头,娇柔的丽容令他有些陌生,不似他所熟识的干练经纪人,只像个惹人怜爱的女人,莫名地,他胸口一热,感觉身体有种饥渴浮现。

    shit!他暗暗低咒一声,啐骂自己无端升起的欲念。

    该不会是他禁欲太久,接连两个多月没得发泄,才对她心起歹念吧?

    他因第一次对她涌起不当念头而心生愧疚,虽然他能跟一堆女人乱搞,却独独对她一直保持着分际与尊重。

    他有些仓皇地转身,想去自己的卧房浴室冲个冷水澡冷静一下,然而才要迈步离开,忽地听到床上的人儿发出呓语。

    他回过头探看,听见她喃喃低声道:“水好渴”她星眸半张,伸手轻拉胸前的衣襟。

    他只能去为她倒杯开水,走近床头,弯身欲递给床上的她。

    方颖婕缓缓张开眼睫,轻眨了下眼,模模糊糊地望着陌生环境。

    “这里是”撑起手肘,她缓缓坐起身,疑问道。

    “我家客房。醒了吗?”秦磊将水杯交给她,问道。

    她伸手接过水杯,先喝了两口,又抬眼望他,意识仍显得迷茫。

    是梦吗?她隐约记得自己似乎一直被他抱着,那感觉太陌生也太令她心悸,只因苦恋他这么多年,她从未曾跟他有过肢体接触。

    是梦吧?否则他怎么可能去寻找醉酒的她,还将她带离pub,抱回他住处的客房。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需要止痛药吗?”见她凝望着自己,星眸迷茫,再度轻蹙细眉,他也不禁跟着蹙起眉头,弯身倾靠向她,担心地问道。

    一方面因酒精缘故,她意识仍朦胧恍惚,另一方面是认定他待她的体贴行为、此刻的温柔关怀肯定是梦境一场,她不由怔然凝望眼前近在咫尺的他,因能梦见他而心中欢喜,美唇淡淡一扬。

    既然是梦,她可以大脆放纵自己的渴望吧?她放下水杯,抬起手,轻抚上他俊朗刚毅的脸庞。

    秦磊因她动作,猛地一诧。

    “你”他开口,喉头一梗,心神一颤。

    一对上她一双迷蒙美眸,被她柔荑轻抚,他霎时胸口热烫,心跳急遽加速,惊异她这唐突的举动。

    她这是在诱惑他吗?他一时无法判定,却因她一个动作,浑身轻易燥热起来。

    他讶异于自己顷刻间便涌起的欲|望,毕竟过去就算是被女人诱或撩拨,他也没这么快就冲动过。

    是她对他来说早充满吸引力而他不自觉?或者,只是他太久没发泄欲|望?

    如果此刻对象是别人,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将对方压倒,继而从对方身上得到肉体的欢愉。

    然而面对她,他不免有所顾忌,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只因她是他万万不该碰的女人。

    他对任何女人都可以随兴、随便,唯独她,是他不想轻易染指的。

    然而当她一双美臂搂住他颈项、将脸贴靠他胸膛时,他却完全不想推拒,甚至顺势而为,将她缓缓压贴向床铺。

    半醉半醒的方颖婕嗅闻到他的男性气息,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量,她双颊赧热,心口鼓噪不已,却仍当是置身梦境中。

    她迷恋他那久,无奈只能一再压抑这份情感,甚至连梦里都不曾出现他的脸孔,如今有这难得的机蚎,她不轻易错过。

    就算仅是梦里一场缠绵,她也想让这不得释放、一再苦苦压抑的情感找到出口、得到慰藉。

    尽管理智提醒他该止步,秦磊却轻易被突生的**所掌控,对她涌起的欲|望如排山倒海,令他煞不住冲动。

    他不该乘人之危的,她应该还在醉酒茫然中,才会对他做出唐突的行为。

    但内心传来的理性声音愈来愈微弱,他已不自觉将她压倒在床铺,身体贴着她的娇躯,情不自禁地开始急躁且狂热地吮吻她。

    她的嘴被他密密封住,他的舌搅动她口中蜜津,她因这太真实刺激的感觉而瞠眸惊愕。

    这不是梦!

    刹那间,她才清楚意识到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绝非虚拟梦境会有的。

    她该推开他吗?该制止两人间这不该有的冲动吗?

    可她竟不想也做不到,她轻易沉沦于他炙热的吻,忍不住傍予热烈回应。

    她的身体渴望着他,尽管曾一再告诫自己不可成为他一夜情的对象,但现在的她却无从思考,只想放纵。

    她的心渴望被他所爱,就算只是她单方面的妄求,即使明知他的性里不会有爱存在,她仍不想阻止两人即纣发生的亲密结合。

    他很快褪去彼此的衣物束缚,火热的唇舌在她身上挑逗,引起她阵阵颤栗。

    她一双手抚摸着他结实胸膛,在他刚硬炙热的身体上温柔**,试图取悦他,他则令她轻易地敞开自己,欣然迎接他的占领。

    当他的灼热撞进她深处,她闷哼一声,将他紧紧缠裹,一双美臂更将他的身体紧搂住。他们在彼此眼瞳中撞见被情yu充斥的自己,她羞赧地垂眸,他火热的眼神却紧紧锁着她。

    “啊--”接着,她因他强而有力的冲撞不禁发出娇喊,那极致的快gan令她颤栗不已。

    她身子紧紧一绞,那刹那,美眸氤氲的她看见他额上滑落汗滴,跟着得到全然释放的极度欢愉。

    他跟她一起攀上了情yu的高峰,在彼此身上达到高潮。

    这一瞬间,她感觉心口跟着撼动不止,一股酸甜满溢心房。

    即使他对她没有爱,但在两人身体紧紧结合的此刻,她能看到他眼里只有她,可以假装他是她的,而她的身心更是全然属于他。

    她眼眶弥漫水雾,泪水缓缓由眼角悄然滑落。

    激情感动过后,她累极了,不禁闭上了眼。

    不久,她感觉他翻离了她的身体,缓缓坐起身,跨下床铺。

    不过,她不想张开眼看他此刻的模样,不想现在为一时的情yu冲动而后悔,她只想闭眼入睡,在梦中继续幻想着他不可能有的真情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