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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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就听到过这个名字,只是无意间从心中吟出,却不懂甚意。后来,在一本书上看到好像是一个日本的有名的作家写的一本书吧。很别致的名,但看他的书却并不是很喜欢。日本,终究不是我所喜欢的,即便它国土上的樱花那么美那么美,白雪那么纯净那么纯净依然只是浅淡地留在我的意念中罢,只是道听途说,只是一种浅淡的情怀。

    且听风吟,也在偶然中,看到过许多的用它来抒写情怀的文字,一篇篇优美着,别致着,清雅着。似风丝丝荡来,吟唱在耳边,就真的是在听一阕阕风的吟曲,娓美婉转着。

    天,何时变了呢?深凉深凉的,扫在肌肤上疙瘩一粒粒地长出来,反常的天,沁着身心,丝丝透着帛质的凉。幽幽地扫荡在心坎上,将一些杂七杂八扫荡得无影无踪,又躺在了温暖的寓所,滋生出更多的杂乱懵迷。

    看着灰蒙蒙的天,听着萧萧的风声,抱着双臂,我是一个乞暖的人儿,想用无限的暖来填充空冷的身。心的一角颤巍巍似丝拉在风里的败叶枯枝,那么空,那么空,那么轻,那么轻。我以为自己是一个时光的流量器,可以永远都畅通无阻地流量着时光,却在此风雨飘摇的魅惑中,梗阻着,堵塞着。而岁月悄悄地在风里唱起了挽歌,那么个天人般的人儿,天真的在厚重历史中依旧天真地晃荡着,以为年华的秋千一直都在生命的入口处守候着,我娉婷的身影也会不时地来到秋千架下,抚上架绳,悠然婉转在风里,与风声相吟。

    且听风吟,该是在春花浪漫的花事中,听风婉约着轻叩花骨朵儿,问候一季花开的声音,相约着蹒跚翩跹在暖风里。听鳞鳞细细的生命的翕动,听粼粼涟涟的纹漪绽开柔裳,听嗡嗡鸣鸣的生灵欢畅着忙碌,听潮涨潮落的匍匐亲昵,听淅淅沥沥的埋首浸润,听哔哔剥剥的绽裂漂浮,听絮絮喃喃的碎落飘零清裳依旧唯美而旖旎,缚裹着绿水青山,妩嫣而多情,婉约而柔雅,清凌凌的柳畔岸堤,清凌凌的游鸭泛水。风,柔柔地荡过、撩过,诗情画意在那浮掠而过的清风暖爱里,蔚然成景。很想追着那丝丝风情,将生命也轻扬;很想扯着那些拂花而过的暖风,将生命悸动;很想躺在那阵阵清香撩荡的风里,醺醉一场梦景。听风的声音,听风的微曲,微波轻澜伏漪而去,再载着清景素情,潇洒漾漫而去。

    且听风吟,该是在秋锁庭院深深的清凉萧瑟中,听风款款跳过黄昏的枝头,问候明月练如洗,相约着痴痴眺望天涯零落人。听秋雨淅沥,敲打门扉,疑是那个忘归人;听蛩音细细,凄凉在原野,疑是那个旧梦缱绻入画来。那时啊,伊站在烟雨楼阁,遥望秋水长天,望眼欲穿的是深沉的寂寥与倾颓。江湖离伊很远,遥远的是一个未知的世界,而那个心中的良人却恰恰是在这样的秋风秋雨中踏歌而去。卿深锁闺阁,寻仿燕子楼空的枯寂与深沉,那一盏清灯相伴年华如素,颦眉蹙额,不尽的滚滚流落湿枕,红楼旧梦,成一帘泛黄的画幕。那般潦落的情致被风般地清扫在墨迹斑班的素简上。风萧飒地站立于屋檐墙角,一影闪过,呼呼中残喘而来,撞进肺腑,抬首望月,那轮月华如素倾泻琉璃光澹,很想叩问风里的沧桑皤然,究竟何样的人生才是风般月般水般的幽洁润心、高洁照心、清洁映心。

    躲在一所空楼里,听风声呼啸着而来,再呼啸着而去,似乎妩媚风情,潇洒无羁,只是它的回归总是遥遥无期,杳兮,渺兮。风的清冷贯彻始终,也终寻不尽它的幽渺来自何方,是那清萍之末?是那土壤之口?是那松柏之下?原本自由自在的只是飘忽回穴错迕,梢杀林莽,但一经花叶的扶疏袅摆,顿显那徘徊回旋的振气之势,清清凉凉,又袅约曼妙。

    听原莽之风打在自然之物上,震起各种各样轻重细薄不同的声音,响在耳畔便成了高低错落的不同的音曲,协奏在偌大的浩渺的寰宇中,抑扬顿挫,又细细狺狺,簌簌清扬。编织的乐曲只是无心的一种自然的错误,却恰到好处轻吟出妙不可言的温言软语般的幽鸣。想那自然的大手,哗啦啦地拱起大摞大摞的物体再不负责任地任性地撒手抛洒,华丽丽地撞到了风的枪口,于是,美妙便跟随而来踏进了地的心脏。

    听花叶之风轻摆扶袅,扑簌簌地惊起花与花、叶与叶的丝丝幽香,缕缕暗香散发撩拨在诱人的空间里,是少小妙女婉转轻吟的幽歌清梦。捻花人共持一束香,在花叶相错的空间里邂逅,云梦般轻呓生命的寂寞与孤独。那些繁花灿烂的迷梦只是时光的无聊,只是枝叶的空虚,喧腾着、叫嚣着绽放一线光华,而风便荒凉地攘括延展,完成自然的韵律,开开阖阖,轻轻扬扬,徜徉一片心梦绻绻。

    我轻轻行走在年华的羽翼里,与风相撞,错错地撞出了我的一片迷情幽梦。我是个不辨方向的人,所以总是在风里听着风声寻找着方向,那些风声绥绥地从我的心底蓬勃着绽裂,膨胀着的幽致里,我看到了季节留下的脚印,我也听到了季节的心跳。那在最深最深的时光里,是多么悲怆的一重幽曲。

    轻扬的风,喜欢迎着,碰撞,听碎碎的声音从心底里流过,似一湾清凌凌的流水,潺潺唱响永恒的执著;萧飒的风,喜欢站在陬隅处,半敞着,流宕,听猎猎的声音从季节的轨道间飘过,似一轮车辙碾过时光的漏缝,讶异着磅礴的气势,狂扫清荡;冷啸的风,喜欢躲着,凝神细听,温在暖暖的一角,蜷缩敲击,听呼呼的声音撞在墙角,歇斯底里的狂吼,横行,气势汹汹,追逐着宿命的棍棒。

    想来,风还是婉约着曼妙唯美,风情款款地拂过自然,心湖便似三月的阳春白雪清丽温霭,氤氲着清朗的袅袅风情,别致地携进生命的脉搏,吟呓如前生旧梦,定格成庭院幽幽,晚昏,暮霭,朗月,一袭清景伫立成一袭风情,而风从太初起便游荡袅曳着挽来细雨霏霏,花开花落

    2011.5.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