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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一份苍白氤氲成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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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雨丝丝的天,天色青灰烟白,日子便也似这天色苍白着,想起了那个白驹过隙的词来。一直不懂,不懂它与时间有何等的量关系,只是模糊的好似就是那么回事吧。许久来,越来越多的翳雾与烟白氲氲在头脑中,思想也成了一抹烟白。

    晒着太阳时,我说自己是被阳光给挤压着,一种赤黄赤黄的白,缀着沉沉的黑丝,荡过时光。指尖拈着,是嘴角的那抹灼热的呼吸。呵斥在半空,就成了一股股看不见的没有色泽的流笺。眸光轻轻流连,打量的界限里,无所谓地用汗水拓印着,成光年里的丝印。

    我还是喜欢这样的雨天,改变不了的。看云丝丝缭绕成烟,再积聚成水滴,天地三态:气态,液态,物态皆都循环往复,缀染成一个个诗意的时光。那里,年华牵着时光的手,轻轻地说,别急,别急啊,慢慢地走,慢慢的踱,早晚会走到终点的。

    人说,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人生,是由一个个平淡的日子串连起来的。我却躺在苍白的烟云里,看苍白是如何氲氲,氤氲成人所说的平淡,平淡里再裹着一层浅浅的诗络,那是季节的凋零。我总喜欢在许久的过后,拾起一抹被生活碾碎的裂瓣,馨香满怀的恋想。

    一直把眸闭着,一直把思想的闸门打开着,任季节的风丝丝漾荡在眼角,抚过眉心,幽雅着远去,而那心脉深处的源流却汩汩地流淌,倾着风儿,缀着雨丝儿,荡过阡陌原野,匍匐着淌过。

    姗姗的脚步里,我听那寂寂的声音敲响在小径上,幽幽回传,叩起的是门扉还是心扉呢?又或许是那岁月里的一重重尘帐。虚浮的脚步声,我听得清晰又绵软无力。是否,一直就这么晕晕糊糊的,以轻飘飘的姿式行走呢?生命的劲歌没有铿然地响起。

    一直都将跫音与蛩声相混,以为都是一样的游丝虚浮于时空,以一种神秘感轻颤起心魂的惊悸。在一所窗子里,专注地聆听,听那愈近愈远的声音在心念里是否始终如一?亲切而惊讶,欣喜而怅然,懊恼而凄然?

    想起一句话来:我拿流年乱了浮生。流年本是自然无意识地流宕,而浮生本是生命的跌宕,一体又分体,能将浮生融与到流年,是诗化的人生,而将流年与浮生客气的分离开,是擅自剥离诗意的浮象,终究会是凌乱残破。

    触目的一直是一份淡漠,淡漠地屏蔽所有,只因生活早已知道,见惯不怪。惊诧对生命来说早已是毫无意义的事了。流年的混乱,浮生的飘零,一再让生命岌岌可危,拼却生存的危机里,还有什么可以拿来乱呢?又还有什么可以让心生讶异,让生命颤抖呢?

    苍白,罩染着生的色泽,躯体也自是在流年里被郑重其事的漂染。心生丝丝烟花,只在浮空里,虚无的沉浮,异化,衍生出朵朵不是浪漫的浪漫花束。指尖总还会掐着一小束花儿,端在生命的入口处,妖娆地自问:是苍白生命异彩纷呈还是苍白的流年在自然里流离失所着?

    边行边看,那轮素魄清艳绝伦,在清疏的天宇绽放着属于孤独世界里的孤独,凄艳素雅。理所当然的欣然一望,心底掠过一抹冰清的霭云。传语天涯:看到了月亮,美。

    如斯,捧着一轮水中月,心中情,诉那一份独我呓语:拥着暮色烟径,漫步于寂霭旷远里,月是魂,心自清澹欣怡。

    然,生生的现实里,生生的开场白:年轻的时光里,没有年轻的浪漫,而年轻的浪漫不是真正的素雅的浪漫。浪漫是在年老的皓首皤然中,灿烂葳蕤。牵着尔的手,静静闻语天涯,梦若流光,终于可以凄凄的安然的凝望倾听。

    生命是一具器械,只抓取着生命的所需,维持那份天长地久的浪漫情愫。在苍白里,演绎着平淡,于平淡中衍生浪漫的行径,生自葳蕤生烟。我在此岸,诉与心语:活着,会在心里将流年与浮生浪漫迨尽。骀荡的情怀不适合缤纷出彩的浓艳,披着寂寂的风衣,守候浮生,流年的草径,染我烟青碧霭。

    我还是会这么虔诚地护心于这份苍然的岁月里,散着这一份苍白,看阳光朝生暮落,看霞光朝呈暮绚,听雨从季节的彼岸滴沥到季节的此岸,而风声便窜梭整个生命通道,丝丝吹拂着,撩荡生的欢情。

    总还会在夜色里,遥望一片烟云,静静地倚望一份平淡,慈蔼清寂。

    2011.7.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