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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夜读月也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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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凉,好似来自异世界,一袭幽冥让身边一切恍如梦中异境。

    秋凉的时光里,静静地坐于一角,只待你来,盈盈朗照我心。还是那样的安静,还是那样的缄默。有种固执的认知,一生一世唯只有自已,待得自己将自己也忘了,那时,便什么都不是了。

    夜色很安静,安静的就像一个幽园,静静地绽放着它的暗光。躲在这个角落里,慕这份天光朗照,清辉蟾魄,以为这样的时候,即便世界都不存在了,还有你,还有你幽幽从心魂深处升起来,伴随我一场含烟的眠梦。

    那时,我在电波里听那月亮的吟咏,以为一根心弦被挑动,宁愿醉在其中,却不想原来只是那份相同的特质让我莫名的动情。明了时,依旧是浮在一片叶上,漂在夜的池湖上,悠悠的荡漾漂浮。

    很早前的记忆,依稀是那么清晰,好似来自梦的深处。那片遥远的天空下,空空的房子,空空的夜空,空空的我,独守空空的心扉,在月光的清韵里沉静地听着月光下的梦呓,那些个秋虫秋吟秋声秋气荡在秋风里,就好似在一个偌大的平静的湖泊上,突兀地投下一粒石子,激起一声突兀的响声,又渐渐的将声音传进池湖,散进时空,楚楚的就惊了几许素心,也骀荡了几许月光。

    那时,还会听到夜空中传来的喁喁话语声,在一片水汪汪的月华下,一群移动的阴影,幢幢地徘徊在明月素魄下。莫名的心就安宁详和。听山后的猫头鹰凄厉的叫声,又让一颗如月清晏的心兀自的惊悚起来。秋声如素的捣进耳中,秋月如素的潋滟在心扉,目之所视,是岁月的素美朴拙。

    今,不看月亮,亦不闻喁喁话语声,一片安静中,惟听心跳声。轻轻地翻动书页,眸光又飘在了夜空里。想看的月亮没有,时空将我阴挡在光阴里。眠在自我的睡梦中,读着心曲,吟着月华,谱写秋韵无声。

    其实,很多时候,在看得到的事物中,往往是忽视,而当在沉谧的时空里,在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中,却猛然间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细微的东西。那时,心好似从生命初始游过一遭,彷徨于夜月下,轻启心魂的秘密,原来,一颗弱弱的心会如此的感伤、如此的捻情。

    时光早已远去,任何都只是水月境花。忧伤在些许的感慨中,悄悄从心底走近夜月,还是这么一个清简朴然的人儿。心魂兀自沉醉着,千年万年不变的是时景时情。

    那年,在月光下蹀躞,有一缕清香掠过鼻端,浑晕的神揪然惊醒,时光便已走远。

    那年,踩着自己的身影在月光下,踏着蛙声,迎着清风,将自己朴琢成月下的一株草茎,夜风婉约吹过,我便婉约着惊谑一片蛙声。世界在我的面前都沉寂,死去的世界里,唯有清风与月光伴着心声不死不讶。

    那年,坐在榻前,看着一册搜索而来的武侠小说,迳自将月光与清风忘却,那片秋里的幽韵都消匿不见。我的心一波三折,倾慕不已,那个潇洒的女子,那个明媚的女子,那份美丽的情缘,那份花好月圆的终局,是月光为我缀上的一帘清梦,也是秋韵为我抚上的一抹温馨。

    那年,坐在昏暗不明的烛光中,听秋风簌簌,雨打清檐,啪嗒啪嗒的声音好似一阕古典清曲,呜咽着诉我离人梦,秋来唏嘘愁人睡。安静的趴坐,看烛光一闪一闪地跳跃在眼中,四壁光影幢幢,我亦听得自己的呼吸轻轻地落在雨水中,携了一份薄凉。

    那年,接过母亲递过来的形状笨拙的沾着芝麻的月饼,在昏黄的灯光下,轻轻抚摸芝麻面,微微嗅取夜色中月饼散发的芝麻面饼香。一口一口偿着那份月光赐予的溶溶浓情。从此,那最初的缀着芝麻的月饼醇香恒久的弥留在鼻端。

    那年,手捧一束散发幽幽清香的桂花,踏进门坎,张扬在母亲的面前,嘴角犹自盈盈浅笑。一缕风打进门来,烛光的闪跳中,桂花的清香飘逸无比,扑进记忆的门坎,岁月好似一束桂花香,总是秋来时诉知一份尘世的清冷霭然。

    倒映在一盆清水中,头顶一轮圆月,盆中一轮圆月。夜风悄悄走过,水面涟漪轻漾。清凉的夜,清凉的风,清凉的水,清凉的月,清凉的心,素心冰轮,清艳绝伦。纯纯一片幽凉心,皎皎一脉扶疏影,寂寂年华,轻轻唱响的离歌,早已成一抹绝然的姿态。

    在梦里,依然能于光怪陆离中想起你来,于是,你的清影便隐隐地藏进我迷离的眼中。无论你走向何处,无论我身临何境,依然倾情倾爱的观慕着你。从你逸给我一件烟笼雾笼的轻纱,从你遗给我一片清漪,从你给我缀上一帘月华,饰我生之韵、情之致,我便生生地缚上了你的航程。

    诗书在手,月华在身,夜声在耳,而我心却在清风里。读着你的跳动,将自己物化成你,以为此生如此便是一种幸福。而心依旧吐着丝丝缕缕的忧伤与慨叹,何年何月,才能读懂这所有的一切?即便无你,无夜,无梦,依然可以随心所向,婉约清怡。

    2011.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