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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往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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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的星光不为我闪耀,弯弯的月儿不为清辉萦系,原野上的风,轻柔地带着寂寂的呜咽,徘徊在我的耳侧。聆听——在此时是我最好的心照。蓦然回首,思之,在哪一地哪一时,也是一样的风景,一样的寂途,一样的忧伤,纠葛如蔓藤。欢欢地撒了一地的忧思。

    暗沉沉的一片,心也在寂寂的徘徊,徘徊在风里,莹莹的光雕镂着朦胧的景。这些时候,夜色是无边的磅礴而苍凉,都是我一个人的,每当夜暮来临,便倚在了风里,畅游无所思,又无所念。不知道心也会在无端的时候散发出此种寂寂的气息,柔弱的似低进尘埃的一缕魂。在生命的主观意识中,一直认为这是一种爱的倾向,就如早已被警言格语标格在人生的高龛之中,束之而凛然。

    是非之人带来是非之事,问根寻由是非之事之人必是是非之人。淡淡的回味在烟青的天空下,莫名的有一种温柔袭来。还有那制造事端的本是出于无意,却正走向了生命的契机场合。我一直坚信自己不是个多事的是非之人,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不该的。原来想想,也就可笑,我愿这般笑着活下去,却很多时候笑不起来。

    专注的在光下,看小女孩小男孩的幼稚之举,似乎那些醇霭的幸福都在风里散发着淡淡的馨香气息,借着黑夜的风缓缓地萦入心扉。我不知道当年的自己是如可的跚跚学步,又是如何的呀呀学语。风吹过的时候,是否带着这样馨柔的味道?而眸子的纯黑中,又是否填满了莹莹剔透的黑?一点点的将生命包裹,也将黑夜染黑。

    一生无往,也无来,纯一的直线,在弯弯绕绕的行走中,也被走出几多的几何图案。一直对勾股定义里的等边直角三角形有着莫名的喜欢,所以无需费心的就记住了,记住了这么多年。在阳光投下的影子里,在灯光折射而来的光晕下,在月光透析而来的纯纯的虚无的月白中,寻找着等边三角形的那种既相等又相衬的关系,还有生命里的对等,依依潋滟着郁郁的光澜。

    喜欢畅想,站在60的角度中,持手遥望,走向你,走向我,走向某一个点,都是相等的距离,相等的热度,不偏不倚,不需极度的张狂,也不需极度的摇摇欲坠。然后,在三个角度处,挂一束花,生命的回循往复,总是在花束的馨柔中相撞。彼此的轻轻一笑,纵情便化为了生命里的所有柔与暖。

    让我运用最多的,依然还是30的直角三角形,勾股定义在这里无往而不利,走那条斜斜的边,总能找到对等的一半,那个中点也就从斜斜的一条直线穿插连接而成一个等边直角,左边是顾盼,右边是回眸,而我的正中心却是对着那个无论处于何时何境都是稳稳当当的90直角。再用它们的平方来折算它们的长度,多么清新而明了的勾股,多么简单而明晰的人生定义。

    有时,想,如果人生是直线而行,该是多么的简单明了,而性情也就大大的被降低了它的风险度。也许,人,生而活着就是为了避开这直角,用着复杂的余弦正弦余切正切来演算不再是简单的三角关系的它们的弧度与弧长。总是走的带着感性的弧线,起着很是层次叠进的波峰波谷的乱欲迷人眼的障碍作用,把生命无意的缩短,把人生无意的揉搓,把生活无意的延长。人生、生命、生活由此而变得热闹非凡,又纠结悱恻,缠绵着人性的脆弱与感性。再难以正当的法眼来观则是否明智,是否简单。繁复了的社会,人生也就变得厚重。

    流水的声音,轻柔地在风里弹奏,每每在我回头之际,它便如此惟美地存在于我的自然世界中,感叹,人的情感也不如这般的绵远而纤长吧。它的不竭就如心中那日夜跳动不息的脉搏,在向着自然与生命昭示着它的存在,它微弱的气息,它渺茫的声音,徐徐似风中夜穹的问答。

    突然,耳边的一声清呖,又想起了燕子,它的啁啾呢喃,真像梦里的那个无知无觉的声音,不为任何的目的,不受任何的探制,凭着身体与自然相谐的那份感观意识而啼叫鸣呖,自然而然喷吐五脏六腑的微沫澜意。快乐的,喧阗的,愤怒的,激动的,依依缱绻着和风,漪荡起生命的弦律。

    站在一处空旷之地,想起楼房叠着楼房的境地,从没有哪一时会深感人所立的空间是如此的重要。我日日的倚立,时时的遥望,只因这空旷的地方有我所能立足的空间,而有朝一日,被闭封在一个四处都是一堵堵墙壁的空间里,遥望的无一不是窗户与墙壁、悬挂的衣服与乱扔的垃圾时,世界是否会崩溃?情怀是否会毁灭?

    静想,便为人类的活着而感到悲哀。众多的人群,鳞次栉比的高楼,熙熙攘攘的人流,连带着感性的弧线都找不到划开的距离,更何况那么简单的直线关系了。情怀没有了安放的空间,感情没有了行走的路线,彼此是折叠着走,彼此是层次递进着存在,空间被压榨,间隔被填堵。生,何其乐?活,何其难?生活,何其悲?

    所以,我为心里传达了信息,不再爱这个缤纷喧绕的红尘,不再爱这份糜绮霓华的繁荣。太窒息,太忧伤,漫浸的水润没有了自然的气息,厚厚的烟尘,带着锈蚀的酸腐味道。无处安心,无处安身。

    不想踩着别人的空间置放生活的气息,也不想让别人踩着自己的空间携去稀薄的雾霭。暮色,荒凉的旷野中,夕阳静静的落,心中所有的情也被沉沉地积淀在茫远的天边。守着一个梦,一做再做,带着黑的呢喃,带着蓝的忧郁,带着白的絮软,扑向生命的根源——无往无来,幽霭柔软。

    静谧,阖上一帘落落的馨柔的梦

    2012.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