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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门列传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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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道大行中国,犬王大喜,经不住左右摇舌遂于兴兵而南,点兵已毕,犬王祈于祖庙曰“自始祖被弃,流于漠外,已有万余年,我犬氏世代,不忘祖宗之辱,修身强国,以图大正,圣祖感中国之大,遂以乱其性,灭其明为旨,修之以犬道经,图谋中国,千百年以来,犬国无数精英,弃国忘家,流于中国,传犬道,定既策,以谋中华之亡日,自孔圣兴儒,犬道大兴于中国,及董二圣之变,犬道大行于中国,短短数百年之间,中国之民,已同病夫也,圣祖长面犬之谋,不可谓不大也。犬道所止,所向披靡,感俗化凡,功用无边,中国强大,已无固可守,民被我化而不知羞,君被我蒙而不觉耻,以此等不知羞耻之徒居于中国,决非黄帝之愿也,幸有我大戎之国,虽为弃民,但未失黄帝之雄风,而中国虽为正苗,可叹难觉正迹,黄帝在天有灵,自当感慨当初之为也,某虽不才,深肖列列祖列宗,念列祖列宗创业之不易,感到祖列宗忍辱之苦涩,幸逢中国渐于未流,而我国力大盛,天意昭昭,彰然于目,某虽轻溥,亦不敢背于天意而见忘于列祖列宗,自今日为始,犬国上下当奋力南侵,不雪先祖之辱,不入主大河上下,誓不为犬国之后也”祝罢,拨剑断发,跃马举兵而南。

    于是乎,长城内外,峰火频传,大河上下干戈横生,数十年生杀掠夺,数十年征讨败亡,天赐中华之大河,几丧于犬国之手,而中国国力更是日见衰败,只求自保,天下大势,已然在目。

    犬国硕臣程颐朱熹见于王曰“以我国之盛威数十年而不下者,定有其因,我王圣明,不可不察”犬王曰“愿闻其详”程颐朱熹曰“中国者,黄帝之正苗,上天之所爱者,天地不灭,人性难泯,人性来自上天,萌生于大地,故可蒙而不可绝,是以仲尼祖中以规矩,方以行止,董二圣置以缰绳,授之于强梁,中国方有今日之病,然中国以百病之身仍抗争不止者,臣以为乃中国之民天性未被尽蒙之故也,臣师徒不才,愿至中国,继孔圣之道,董二圣之业,为中国之民设以镣铐,置以重负,使之行之不捷,思之不敏,如此不下数十年,中国之民,实行尸走肉也,止得彼时,我军所至,府首听命尚且不及,何来抗争之力也”犬王闻言大喜,遂遣往中国。

    程颐朱熹止于中国,于龟山筑得书院,讲授儒业,重礼教,亲霸道,偏臣执,号之曰理学,广收门徒,中国犬民甚众,纷纷嗅其臭,异其同,趋而往也,程朱之名,雀而起焉。

    宋微宗喜名妓李师师、筑暗道以会之,程朱闻之、以重金贿于师师,将程朱理学之妙言抄于师师之卧室,裱以金,褙以银,堂皇而悬之,一日徽宗止,师师借故示之曰“止乃臣妾之师所书,吾皇观之若何”徽宗举目读之曰“君乃臣纲,君教臣死,臣何以不死,臣食君禄,忠君事,份也,君是臣生,是臣死,命也,君乃国之主,虽左右上下任而为之而无过焉。臣何言之有,父乃子纲,父教子死,子何以不死,子受父命,为父人,天也,父是子生,是子死由也,父乃子之主,东西南北任而为之而无过焉,子何言之有,夫乃妻纲,夫命妻走,妻何以不走,妻视夫食,为夫生,礼也,夫命妻走定妻留,权也,夫乃妻主,吃喝玩乐任而为之而无过也,妻何言之有。

    三纲者,天地之大要,人君得之安天下,人臣得之安奉禄,人父得之安家邦,人子得之安祖业,人夫得之安妻小,人妻得之安名份。

    徽宗读罢,连声叫好,师师问其故,徽宗曰“今天下反贼横生,怨声四起,若重杀伐,恐积怨于上天,若以上文观之,吾何心慈而手软也,太子年长,久欲谋位,吾杀之不忍,不杀之亦不忍,以是文观之,吾心胸何等之宽大也。东宫西宫,暗争明斗,皇亲国戚,相互制肘,吾立之难,废之亦难,以是文观之,吾何怜惜而多情也,此文实乃安邦定国之秒论,经天济地之宝典,吾之所行,无不合于之三纲之说,但问臣民妻子,怨言何生也”师师曰“以吾皇之圣明,臣下妻子何怨之有也,吾皇所行,无不合于天道,敢有微言者,自是罪在万死,吾师之言得天道之要,而体于君王之行,吾皇何不以吾师之言诏命于国,举国上下,必习之为荣,不出半年,臣妾敢保民怨不生,反贼自息”微宗闻言大喜,遂传今于国,以程朱理学为正学,凡科考正史,必据程朱之说,解经释古,必出程朱之意。于是乎,中国之地,犬道大盛。

    程朱籍微宗之重,名动朝野,一日,朱熹游于郊野,见一翁编席而辍,画易之既济卦于地上,戏之曰“村翁亦知易乎”翁曰“我不知易,而谁识之乎”朱熹曰“想以我程朱之尊,尚不敢轻言于易,尔一村翁,何狂之有也,尔大言不惭,既以既济卦解之,名曰既济。释之利贞,又何初吉而终乱也”村翁曰“既济卦者,火下而水上,灭亡之象也”朱喜曰“请道其详”村翁曰“既济卦为一阴一阳一阴一阳一阴一阳,三阳府于之阴之下,皆失其位也,为君失臣,父失子,夫失妻之象。君不纳臣言而一意孤行,必为独夫,亡国之不久也,故君为下而臣为上,父不用子力而一意孤行,必为愚枉,亡家之不久也,故父为下而子为上,夫不知妻心而一意孤行,必为狂徒,败业之不久也,故夫为下而妻为上,君纳臣言而国强,君必临于万众之上,父用子力而家兴,父必置高堂而丰养也,夫知妻心业必守,夫必不受饥寒奔波之苦也,故此卦虽名既济,然乃一时之利而非长久之本,此所以初吉而终乱也,无机所示,人不可不察”朱熹闻言惊曰“尔何人也”村翁曰“村夫也”朱熹曰“尔乃下下之人,何敢妄称天道,惑乱圣教”村翁曰“天之生人,何贵贱之分,而贵贱之说,始于孔贼,蔽天道,乱天性,实为国之贼也,而今天下却尽信孔贼之说,吾恐泱泱中华,亡国之无日也”朱熹见四下无人,遂拨刀在手曰“尔之所言,虽为正道,却不利犬国之大计,今不杀你恐吾犬国数十代之心血白流之焉”村翁曰“举国上下,天良丧尽,四海之内,道义灭绝,吾虽贪生,已久有去意,而止今不去者,唯念天公抖搂,再降圣贤,倘若天怜中华,降圣贤以拯国人于愚枉,吾死而无憾也”朱熹曰“天不降圣贤,是亡中华也”村翁曰“天亡中华,亦不当灭于今日”朱熹曰“尔何以知天不亡中华于今日”村翁曰“天地之间虽红尘滚滚,俗气蒙蒙,然昆仑之上,仍正气浩然,故当今虽宵小呈强,定有尽时焉”朱熹闻言,惊恐万分,忙释刀而逃。

    朱熹告于程颐,程颐曰“中国之民,尚明于天机,吾何不自量力,于天为敌,于是师徒更其名,改其姓,逃往黑猪县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