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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女儿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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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读书?”女儿问我,我回答她:“因为你幼儿园已经毕业了。”“哦”她恍然大悟的样子。

    快开学了,五岁半的女儿天天催我去替她报名。女儿逢人就说:“我要读书了!”好象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才行。报名那天,她和她妈先去外婆家了,——周末我想多睡会儿,她们走的时候以领导姿态提醒我:记着下午报名。

    次日就要上学。女儿自个儿忙个不停,叫我帮她洗干净书包,却一会儿来侦察一次洗的进度,害怕耽搁明天书包正常使用;书包水淋淋挂起晾,她不放心:明天干得了不?又指指天空自言自语:太阳这么大,应该干得了的吧?!

    朋友叫我出去了好一阵子,回来天渐露晚色。推门进家一股浓烈的香味迫来,令人一震!呀,女儿自告奋勇地要自己睡了,使用两种以上香水喷洒小书房,难怪发出香臭香臭的味儿,再仔细观察,她把小猫、小狗、小熊猫、小猴子等玩意儿摆进书房,小床整整齐齐,和她差不离高的大娃娃先已上床,盖好被子,小人书放在枕头边,读书了要自己睡了。“爸爸、妈妈,你们给我洗个澡吧,早点睡,怕明天迟到!”

    上了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是兴奋的还是不习惯,抱起大娃娃哄大娃娃睡,声音精神着呢,弄得我也跟着精神。只好逼她恢复和妈睡,她刚一挨妈,立刻悄无声息睡着了。心里头老有个事,醒来也早,五点半我便起床摸索早餐,拌好奶粉,方叫醒女儿。

    接近8点钟,我们赶到学校,校门口人山人海,一问说准备升旗,学前班的可以不参加长,铁门锁上了。很快,庄严的国歌响起,而学生们唱起国歌,我心里不禁又一震,多么熟悉和亲切!

    在教室门口,女儿和幼儿园的老朋友叫喳喳一片,表达各自的兴奋和期待。大人们说着话,等老师分班。值得一提的是,大人们比学前班娃娃还多,都一个娃娃,娃娃都是自己的好,一个一个宝贝着呢;一个孩子三四个大人呵护,爸爸来了,妈妈来了,爷爷来了,奶奶来了,挺隆重的。我们小时候那有如此矫情?

    校园打理得清清爽爽,树木葱葱茏茏;名单公布,女儿分在学前三班,有91名学生,教室门一开,可不得了了,家长们牵了孩子冲进去抢位置,我带女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听老师说11点钟准时接孩子,我要上班的时候,老师已经点完名,男生和女生分别排成两个纵队,由老师带领去认男女厕所,一幕幕情景,呼唤我儿童时代的记忆,思绪万千。

    10点50分,我赶到学前三班教室,家长们把教室门又堵得水泄不通,围个严严实实;我好不容易靠近教室大门,门口女同志居多,却不便于和她们拥挤。终于,我的女儿看到了我,大叫一声:“爸爸!”眼泪哗啦啦流了一脸,我也看到了我的女儿,大叫一声她的名字,心莫明一酸,呃,我的眼睛也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