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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的X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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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这里代表一个很不雅的和咱们人类的忠实朋友狗有关的一个词,虽然不雅,但在中国的现代文学作品中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堂而皇之的利用,为了跟这些个伟大的作家有所区别,还为了表示对我的母校的尊敬以及对人类忠实朋友狗的热爱,我觉得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正如严守一所说的:“做人要厚道。”首先我隆重的感谢一下做出特殊贡献的“x。”

    xx大学,为书写简单在此我就擅自给其截肢简称x大吧。(再次深切的感谢伟大的“x”)我于2003年7月从这里毕业,获得本科毕业证书以及工学学士学位证书。x大凭着其在本土的名誉肆无忌惮的一次又一次扩展其领地,随着大学扩招以及各种考试制度的改革,越来越多的高中毕业生大学肄业生无业人员大龄青年当然还有研究生博士生等等源源不断的杀将过来,因此这种新世纪的圈地运动更是进行得如火如荼。当然土地得利用才能产生价值,于是乎,各种建筑机械也长期在x大奋战着,大有将土地运动进行到底之势。因而也为x大的空气以及噪音污染指数的提高做出了长期而又巨大得不可估量的贡献。

    屈指一算x大也已经有了上百年的历史了,其间的各种风风雨雨艰难险阻等等历史问题也被那些个作家文人之类蹂躏过无数回,我这种后辈晚生就不再重蹈前人覆辙,幸而自我1999年进校后的这一段光辉历史还是没有人来描述,也使我这种想缅怀四年大学历程的莘莘学子有了一吐为快的空间。

    记得我6岁(小时侯好象还很聪明,读了幼儿园直接上三年级)的时候上小学三年级,小姨正好在x大念大三,有一次她带我去x大玩,我一眼就相中了x大中的参天大树和小桥流水,对小姨说:“我将来要买下这里当我的后花园!”好在小姨对我的这种说法已经有很强的免疫力所以只是淡淡一笑,因为我经常会在看到某个欣赏的人或景物之后大发感叹,比如在参观故宫后说我将来要买下故宫当家,在参观长城之后说我将来要买下长城改做滑滑梯等。其实现在这个臭毛病也没改,在自行车后面挂一个bmw的标志,在宿舍狂喷布什算个鸟,给我提鞋还闲手上毛太多之类。想到这儿不得不插入一下,好像跟我样的人在x大还不是少数,比如同宿舍的哥们儿也经常和我大呼小叫的说什么你丫想娶章子仪当老婆?切!像我起码找莱温斯基!言归正传,再次回到我的小时候。可能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觉得6岁时买下x大当后花园的想法实现的可能性太小,于是决定将来像小姨一样成为这儿的学生,好歹也能拥有四年,将来还可以以看望母校这个崇高而又伟大的借口常回家看看。

    有了想法就有了行动。尽管从初中开始就早恋(其实才十一二岁,呵呵,比班上同学都小,但也在大浪潮的推动下有点心潮澎湃,什么?你说我早熟?晕!全班江山一片红,我就是再黑也得受点渲染不是?但碍于年龄问题,也就处于有贼心没贼胆的状态)打架骂人逃课不尊敬老师进游戏室网吧还偷过老爸的烟抽偷过老妈的手链送给女同学捡过十块钱没有拾金不昧交给警察叔叔而是马上贡献给了书店换回了一本心仪已久的漫画书等等我还是义无返顾的在高考志愿上的所有志愿上一律工工整整的填上了xx大学并在是否服从调剂之类上狠狠的划上了否。我敢说那些字是我从出生到现在写得最好的字连写情书时都没有那百分之一好。可我那些无比刚劲漂亮的字换来的是班主任的一顿臭骂说哪有像我这样填志愿的我则更凶的对班主任说除了x大我哪儿也不去于是班主任软下来说那也不能那样填我也软下来说反正我就是认准了x大填错了该怎么改您就帮我改吧。经历了乱七八糟的填志愿加上有严重摧残青年之嫌的高考我就不知道算不算顺利的拿到了xx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拿到通知书后却没有什么欣喜的感觉,只是有一种是我的东西就该给我的理所当然。到是让父母高兴了一回,尽管他们没有说什么,但我还是听出他们给姥姥姥爷打电话时说出x大的名字时声音有点颤抖,大有儿子还是不错的之意。已经为人母的小姨还记得我6岁时的名言于是调侃我说果真有把x大变成自家后花园之迹象等等。

    大概半个月之后,我也渐渐被家里的欢乐气氛熏陶出一丁点的骄傲与自豪,于是一个人悄悄骑上自行车去x大逛了一圈,想回忆回忆儿童时代后花园的感觉。转了一圈之后,好不容易熏陶出来的骄傲与自豪马上自觉的消失的无隐无踪继而感叹幸好不能买下做后花园。以前记忆中的清清流水已经叛变其本性发生了严重的物理以及化学变化,至于大树等等到还在监守其责,只是大有英雄迟暮之状。我狠狠的叹了口气然后狠狠的淬了口唾液:“妈的,亏老子这么惦记着你,丫什么玩意儿!”随之扬长而去,把自行车骑的嘎嘎直响。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成为x大水利水电专业而不是a大b大c大抑或任何大任何专业中的一员了。骂归骂,1999年8月底,我还是怀揣着录取通知书进了x大的西门。从此开始我为期四年的大学生涯,此乃后话。

    我的宿舍在雅园11号楼207室,一共住了六条好汉。记得当时我是第一个进宿舍的,写到这儿突然发现我还没有介绍自己,实乃罪过啊。鄙人姓秦名涧,北京人氏。身高一米七八,体重六十四公斤,无不良嗜好,如果偷过老爸的烟或老妈的手镯以及拾金没有不昧不算犯罪的话也无犯罪记录。有时搞点恶作剧什么的,到也不是什么坏人。再次言归正传回到开学那一天。宿舍很是干净,看来有人精心打扫过。正准备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抢占靠电风扇以及窗户的床位,突然发现每张床头居然都贴着带名字的小条。我中意的床上赫赫然贴着张啸两个字。这点小伎俩当然不能难倒我,我揭下两张小条什不知鬼不觉的换了个位置。然后心安理得的将装着两件衣服的书包扔到床上。其实日后证明我当时的做法是极其愚蠢的,我选中的一号床虽然临近窗户使人感觉有点豁然开朗其实不然,日后我才发现窗户外其实是巨大的垃圾堆,而要命的是我的床头那片空地日后也演变成了我们宿舍的垃圾堆,窗户外面的至少还隔了层窗户,而且每天早上都会有人收走那堆垃圾,感觉上不那么恶心,可室内的垃圾经常多的让人没地方放脚,而由此产生的蚊子蟑螂臭虫就成天孜孜不倦的在我床头活动,仿佛也想弄个大学文凭,很是认真,且活动极其有规律,每天午夜,数百架蚊子战斗机军团就开始持续作战,无数蟑螂臭虫战甲部队也开始肆无忌惮的到处攻击,在加上那堆垃圾散发出来的恶臭等等,实在是狠狠的锻炼了我的意志。本来看好的电风扇其实根本不能开,因为臭味经过电风扇的洗礼会更加猖獗。好在我是上铺,相比我下铺的哥们儿还属于间接熏陶,于是琢磨着至少还有垫背的,于是心理总算好过了一点。可后来有一天琢磨着哎呀不对啊!我这可是自找的,他可是当时就是分的这个床位,于是终于在自作孽不可活的感慨中郁闷不已。

    当然我们宿舍也有干净的时候,记得有一次张啸兴冲冲的对宿舍哥们儿说下午有个暗恋以久的漂亮mm要来我们宿舍,请大家搞好卫生。没想到本来还在疯狂玩游戏的三位仁兄立马借口逃之夭夭,留下先是目瞪口呆继而恍然大悟的张啸忿忿的整理宿舍,打扫之后又好好收拾了自己的床。再看看其他三个狗窝(有两个人很爱收拾)实在很不协调又只好帮他们收拾收拾。此后,但凡有mm来宿舍我们集体都采用这招,甚至故意将宿舍弄得更乱,以增加劳动强度达到降低某位兄弟的兴奋度。这又说到后话了。

    先介绍一下另外五位兄弟吧。睡在我下铺的是来自江苏的小伙子王宇,个子不高,贼瘦,长得异常清秀,小模小样的,颇具风姿。“最是那一低头的娇柔,恰似那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这是他给我们舍所有仁兄的第一印象。无奈人不可貌像,这小子却没有让我们见识到小家碧玉吴侬软语的风范,思想行为和他的身材一样——典型的浓缩就是精华。王宇说话极其吝啬,与人说话通常每句话最多五个字。因此我们称他为王五。大学四年来成绩总是排在全系前五名,后顺利直博。王五很爱干净,床上永远很干净整洁,但无奈舍友如他者仅有一人。由于他睡下铺,所以他的床经常被我们用来当做牌桌椅子什么的,所以尽管王五很爱干净,他的床也常常惨不忍睹。每每这时,他总会双颊酡红,紧闭双唇,攒紧秀眉默默地收拾,等一切归整好后,然后指着我们的鼻子说:“我靠!败类!”但在我们看来,这句话的力度等同于小女生牵着男友的手说:“死鬼,讨厌!”

    我的对面住着来自辽宁的猛小伙孟隐江。因其mm姓章,因此我们称他为蟑螂(章郎)或小强。此君人高马大,其实最特别的是头大且圆。虽然长相生猛,脾气却出奇的好,四年来,从未见他和谁红过脸,永远一副弥勒佛模样。蟑螂虽然已经有女友,却酷爱“风景”惟其搜索引擎功率极大,下至八岁,上至八十,均逃不过其法眼。某日游香山,途中突然驻足大呼:“这么小的风景!”其神态,动作怪异。沿其视线搜索,只见五十米外有一女孩,美丽无法言表,约十岁。再看蟑螂,幸福之情溢于言表,不禁倾倒。

    蟑螂的下面住着来自湖南韶山的好汉毛杰。记得当时第一次班会做自我介绍时,他如是说:“各位好,我是来自毛主席故乡的毛杰,和毛主席住一个村子,而且重要的我也姓毛。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说话含蓄,不知道各位听出来没有,其实我的意思是说我其实和毛主席一个血统啦。我说话一直很含蓄的,没想到你们连我和毛主席一个血统都听出来了,其实我最不喜欢说我是毛主席他亲戚了在我老家,都管毛主席叫毛嗲嗲(发平声)”此后,我们便称毛杰为毛嗲嗲。虽然毛嗲嗲平时说话大大咧咧,还时常狼号,但对其mm却极尽温柔,每其电话,则情话绵绵,极欲将电话卡全部消灭而后快。毛嗲嗲在和mm打电话时声音极低,如闺房私语,我们曾经试过趴在毛嗲嗲旁边以顶级功力侧耳倾听最后还是只能听到只言片语。惊叹之余大呼特异功能,后只好疑为心电感应。

    蟑螂旁边的小伙子名叫刘单可,也来自于湖南。从他们两身上我们发现了中国方言的博大精深,虽说他和毛嗲嗲都是湖南人,但他们说的方言却风牛马不相及。刘单可曾经教我们说过几句他的方言,比如脖子叫颈亢,背心叫八鹤耳,肮脏叫瞥呢等等,但每教一个方言我们都会用来称呼他,因此后来无论我们怎么央求他,他都坚决不肯再教我们。后来的一次馒头事件导致了刘单可一个永久的绰号--“一炮”一炮特别能吃辣椒,开学头一个月,成天猴急的满食堂乱转,就是找不到几样口味的菜。偶一日发觉馒头还是和湖南一个味道,于是对食堂师傅说:“我要一炮个馒头。”老师傅马上ft(faint)了“啊?一炮?”“哦,四(上声)个?”老师傅又ft了“到底四个还是十个?”一炮也ft了,四十十四恩恩啊啊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最后干脆说“ten!”没想到老师傅听到后转手拿了十个馒头给一炮,嘴里还嘟哝着:“不早说!”一炮回到宿舍后跟我们说了这件事,本来是想感叹:“我靠!tmd连伙计都懂英文。”但没想到获得了永久性的称号“一炮”后来上x大的bbs,竟然发现了好几帖类似的帖子,也就不再以为奇,原来都是先人有过的。自从一炮迷上馒头后,几乎到了顿顿吃馒头的地步,偶一日在47楼207中发现一经典名句:“馒头这东西,居然能吃两个,而且是在夜里,实在是只有东北人才干的出来!(原书第10页倒数第17行)”大惊,然后摇摇头说“看来孔庆东还是缺乏调查研究.”但自此后,一炮吃馒头的频率还是锐减。

    睡在一炮下面的是就是我悄悄换床的黔之驴张啸,也是另外一个爱干净的角色。无奈他的床也是下铺,地理位置不佳,所以也享受王五一样的待遇,经常被弄得乱七八糟。每每这时他都会说“爷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你们自己滚下去然后帮我收拾好,二是我强迫你们滚下去然后帮我收拾好!”虽然这话作用不大,但分量听上去的确爷很爷们儿。前些日子看丛林奇兵,觉得里面那句经典的台词特别耳熟,后来蓦然惊觉是张啸的专利,赶紧给他打电话给他,他说:“切!早知道了,丫的,就该去要版权费,告他们侵权!”张啸这厮虽然个头不高,长得也不算太结实,看上去也斯斯文文的,却实在是一莽汉。他是最后一个进宿舍的,随行的还有他父亲,爷俩噌噌进了宿舍,噌噌开始整理东西,到整被子的时候两人傻眼了——愣生生两大老爷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将褥子放进被套!两人满头大汗折腾了半天也没弄好。后来王五他妈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俩才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好歹将被子弄好了。不知道是那次受了刺激还是怎的,这厮特别爱收拾,一般我们宿舍的值日生安排表上只有他和王五的名字。咦?突然发现原来是想要介绍这厮猛的,怎么文不对题了?好,浪费各位时间了。日后再详细介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