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安晓玲文集 > 才子佳人相

才子佳人相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少年时代,崔莺莺有两个好友,同窗读书、呤诗作对、游玩嬉戏;自称是“京都三姐妹”日子过的特别天真烂漫,快活舒畅。岁月悄悄地敲开了她们思春的心扉,开始各自的性幻想,构筑自己未来的情郎。她们越来越多地讨论异性和将来的美好姻缘与婚姻,一致都钟情和向往风流才子。

    首先结婚的是崔莺莺,她如愿以偿,嫁给了才貌双全的新科状元,令其他两姐妹非常羡慕。第二个姐妹嫁的是新科进士,远远不及张珙漂亮和风流;不久,他俩离京上任县尹,现在已经进升为府尹。

    最后结婚的是留在京城的程桂芝,嫁给京师九门提督的三公子钟笑成。他曾经考上武举人。钟举人不太像练武人,不近女色;他却好色如命,远胜他两个哥哥。玩遍提督府中所有丫鬟和女仆后,便开始外出打野鸡。初期,他两个哥哥还有门第之见,不干家中的使女,认为她们是下等人。在三弟的带动下,胃口大开,因而变成上下等女子通吃。

    程桂芝嫁给钟笑成一个月后,发现丈夫在外面乱搞,便大闹闺房。钟笑成虽是武士出身,还蛮讲道理和思想开放。

    “唉!娘子,你又何必那么执着。人生在世,能快活几个春秋?等老了,有美女,小生也玩不动,现在何必亏待自己罗?”

    “既然这样,那、我去玩男人!”

    “怎么不能玩?只许小生玩,不许娘子玩,未免太不公平了。”

    “哎呀、呀,连这种话,亏你也说的出口,一点没有孔孟之道。”

    “我们练武人,根本就不信孔子、孟子那一套。文人们只是嘴上讲,心里也不信;否则,贪官污吏能那么多吗?再说呐,连咱皇帝老子都不信,变着法子玩新美女。每隔三五年,就要选一批秀女进宫,玩几次就晾起来,自个出宫找美女玩。我们为什么要信孔孟那一套呢?夫人,咱夫妻约法三章,今后互不干涉,各玩各的。”

    “不和你说了,羞死人!”从此,程桂芝的醋意大消,不再生气。他对我的让步,超过了唐玄宗和其他男人,鼓励我去玩别的男子,奴家又何必计较他玩女人呢?

    理论归理论,在实际上,程桂芝没找过其他男人,因为引不起她的兴趣。论长相、个头、健壮程度,都同自己的丈夫差不多,而且大部分还不及。不就是用他们的尘柄往自个的体内戳吗?实在没有一点味,奴家又何苦为那些没有意思的事情去做孔圣人的叛徒呢?遭人背后非议!

    崔莺莺的来到令程桂芝非常高兴,二人叽叽喳喳地说过没完。

    崔莺莺首先控诉风流才子的卑劣和无耻,道:“张珙有司马相如弹琴作歌的挑逗天才,而我却没有高氏女投梭拒诱的勇气。我经不起他的死缠和甜言蜜语,说什么不见着我就会渴想而死。我对他付出了全部的爱和情。他去长安赴考,久久不归,我曾预感到他要毁弃盟誓,不想再要我这个未嫁先婚的人。但我仍无怨无悔,我甚至决心化骨形销了,也赤心不改;还要随着微风清露,生死不变的陪伴在他的身边”

    “哇!莺莺,你讲的太感人,太可怜哪!如泣如诉,叫人心碎。”程桂芝秀眼泪莹莹“没想到你如此痴情。你长得这么俊美,还怕找不到如意郎君吗?”

    “他在翰林院做庶吉士一年,玩够了主动送上门的美女后,次年才接任府尹到河中府,我俩正式结婚。为投其所好,我主动要他纳丫鬟红娘为妾。万万没有想到,他看中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担任当今相国的舅舅。我们结婚后,他极力鼓动我母亲回京师住娘家,就是想紧紧拉上这条线,为他升官服务。在河中府,只要他看中的美女,就去挑逗和勾引。”接着,崔莺莺讲述了公演“西厢记续集”时,如何整治张珙,令程桂芝乐不可支。

    “照你这么说,文人墨客们极力想把风流才子与真才实学联系在一起,以使他们作品中的人物更加完美,更吸引人;因而,更富欺骗性。实际上,沉沦于男女幽会和苟合的人,又哪有心思读书喽。笔杆子们为了让这些高级流氓披上好看的外衣,逃避民愤和斥责,他们不仅可以让张生这类流氓书生高中状元;而且为了追求他们的自我感觉和艺术效果,甚至还可以让他们当巡抚、做宰相;将他们捧成“洛阳第一才子”、“唐朝诗坛的领袖”等等。实际上,每个朝代高中状元的有几个是年轻的?又有几个是英俊的?文人们的粉饰和造假,欺骗了所有刚刚走向人世的青少年;特别是姑娘家,误导他们去追求年轻的俊俏书生。真以为他们才高八斗,心地善良,拳拳多情和忠于自己的誓言。”

    “唉!在文人墨客作品的影响下,又有谁能看得透的?又有几个人清楚:万物中,凡有毒的东西外表总是鲜艳绚丽的。”

    “你说得对极了。只有自己碰过壁,吃过亏,才后悔莫及,才知道受骗上当;悔不该当初不听长辈们的劝阻,想重新开始已经不可能。在碰壁之前,青少年们谁也不相信现实的冷酷、人世的复杂和残忍,文人的自私和他们作品的欺骗性,他们只以自己的思想简单经历去判断世事。由于他们涉足世故不多,心地坦荡和善良,从而总不相信人间的阴险和狡诈;喜欢听好话和深信大人物们的高谈阔论,对文人们为迎合他们的思想而粉饰人世的美好东西很容易接受,并从来就不怀疑。极力反感和抵制父母和家人的劝说和反对。长辈越反对,就越觉得自己正确,越发去追求。”

    “文人墨客们所提倡的爱情和婚姻自由,说穿了不过是使男人玩女人更自由和名正言顺。”崔莺莺接过话茬,一针见血地说“他们借用伟大爱情的名义,爱了这个爱那个。以伟大爱情为借口,可以老夫少妻;以伟大爱情为由,在全国定期选美之外,皇帝还要到民间亲自挑选秀女。文人们还恬不知耻地吹嘘是:这是‘集后宫三千佳丽的爱于一人之身’。婚姻自由不过是个老鼠笼,女人在笼中肉的引诱下,一旦进了笼子,就休想出来。我们女人只有选择哪个笼子的自由。妇女终生只允许选择一次丈夫,当发现不满意,所托非人时,我们只能默默地忍受;以自己的宽容和冷漠来接纳男人的所有难以忍受的缺点和个性,变成晾在一边的陈列品,成了贴了标签的真独身。”

    “哇,有道理!好个贴了标签的真独身。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要我们女人侍一而终?为什么我们妇女不能随意地更换丈夫,搞三个丈夫四个情郎?”

    俩人热烈地探讨和发挥着,直到夕阳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