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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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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半,何瑞颐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目光却落在成介彻的房间外。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

    自从下午接了那通打断他们的电话后,他就变得怪怪的,晚餐也没吃多少,便推说没胃口回了房。

    她没敢追问他情绪低落的原因,只是不断在脑中揣想推演各种可能。

    他后悔吻她了吗?

    她毕竟只是他的管家,他会吻她。或许只是一时的冲动,并不代表什么。

    再说很多人都不喜欢公私不分,她如果是他的管家又是他的情人,很有可能会玩忽职守他是这么想的吗?

    思及这个可能,心脏像被狠狠掐拧了一下,顿时涌上说不出的委屈。

    她并没要求他吻她,也不是她“色心大发”飞扑上去强吻他,是他主动靠过来的,她只是没有反抗到最后,甚至是完全投入。

    结果他吻了她,弄乱她的心后,却什么也没说,便陷入莫名的低落情绪中?又或者,是那通电话的原因?

    胡乱在脑中猜想了一堆,得不到答案,她想得头都痛了,电铃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会是谁?

    何瑞颐回过神,放下手中的包包,拿起对讲机问“请问是哪位?”

    “严霖庭,我找阿彻。”

    对方的声音娇柔柔的,用很亲密的口吻叹着成介彻的名字。

    这是她来到成家这么久,第一次遇到有女人来找成介彻,又是在她与他接吻后她无法不因为女人的出现而感到不舒服。

    她知道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是嫉妒,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吃起某个女人的醋,她自嘲的扯了扯唇,暗斥自己一声。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都说服自己,成介彻只是一时冲动吻了她,并不代表什么,她有什么资格吃醋?

    想是这么想,但要说自己对突然到访的女人不好奇是骗人的。

    她对成介彻的了解其实不深,她甚至不知道,丧妻单身的他是不是有交往对象难道是按门铃的这一个?

    思绪被搅得更加混乱,她甩甩头,按下电控锁,打开客厅大门,迎接女人的到来。

    大约一分钟后,就着玄关的光线,她看清女子的模样。

    女子的身材纤俪修长,穿着剪裁合身的白色短裙套装,浅粉色衬衫,微卷的中长发披在肩上,她有着深邃五官,因为化了浓妆,整个人看起来妩媚多情、艳光四射。

    仿佛对这个家十分熟悉似的,她将高跟鞋脱掉放在门边的鞋柜上,才瞟了她一眼问:“你是谁?”

    不知是先入为主的观念或是她的语气,何瑞颐有种被轻视的感觉,她强抑下心里的不舒服,淡应道:“我是新来的管家。”

    妆点过的媚眼不客气的将她由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严霖庭心里纳闷不已,不懂成介彻怎么会请个年轻貌美、气质出众的女人来当他的管家。

    她真的只是他的管家吗?

    这个猜测让她心中警铃大作,更挑起她心头浓浓的不悦。

    她的父亲是警政署署长,哥哥与成介彻曾是同一个大队的队员,在公开场合见过他几次后,她便深深爱上他。

    可惜,她还没机会表露心意,便听到他已经娶了老婆,甚至有了孩子死会了。

    她对他有相逢恨晚的遗憾,但上天是眷顾她的,因为没多久他的老婆便因意外过世,她有了接近他的理由,更无法放弃对他示好的机会。

    他明明感受到她的情意,却总以不想谈感情为由拒绝她,如果不是她这些年老用父兄的名义死缠着他,说不定他早忘了她是谁。

    既然她没办法得到成介彻的心,也不允许成介彻身边出现任何女性!何况她手上握有可以得到他的有利条件,更是不许有人挡在他们中间,当碍事的电灯泡。

    她趾高气扬地开口宣布:“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下班了。”

    看着她摆出高姿恋直接下达命令,何瑞颐心里不悦,却维持着基本礼貌问“请问你是谁?”

    严霖庭听见她丢来的疑问而微微拉下脸,美艳的表情因为没办法理直气壮给她答案,露出不悦的神态。“你不过是个管家,会不会管太多、问太多了?”

    抑住怒意,何瑞颐不疾不徐回道:“我是这个家的管家,只要是与这个家有关的,我都会管,我没见过你,自然会多问一些,而且我的老板是成先生,我得知道成先生是不是需要我,我才能确定可不可以下班。”

    她的态度温和恭谦,话说得有条有理,让严霖庭一句也反驳不了,最后只能悻悻然道:“我是阿彻的好朋友,和他约好要谈很重要的事,外人不方便在场。”

    撇开第一眼对她的感觉,何瑞颐还颇讶异,成介彻竞会有这么高姿态的好朋友,而“外人”两个字更让她的心刺了一下。

    “那么请你在客厅坐一下,我去知会一一”

    “不用了,我知道他的房间在哪里。”说看,她脱下白色套装外套递给她。“既然你还不打算下班,帮我泡一杯咖啡,两颗奶油球,半包糖,送进来。”

    就算是成介彻父子也未曾用这样无礼、命令的口吻请她做事,她试着不去理会,怔怔地看着她脱掉外套递给她。

    看看她浅粉色衬衫的领口敞开,露出迷人锁骨,以及隐隐可见的傲人事业线穿成这样和男人在房间里谈事情,合宜吗?害她更加好奇她和成介彻的关系。

    “我还是和成先生说一下比较好。”

    严霖庭瞪了她一眼。“谁要你多事。”

    话落,直接朝成介彻的房间走去。

    何瑞颐错愕地跟在她身后。“小姐你不能”

    严霖庭甩都没甩她,脚步定在成介彻的房门前,敲了敲门便通:“阿彻,我是庭庭。”

    门里一阵沉默,大约一分钟后,成介彻才开口:“进来吧!”

    严霖庭回过头留了她一眼,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那抹笑仿佛在对她说,看吧!我与成介彻的关系是待别的,你这个佣人凉一边去吧!

    她那抹笑映入眼底,刺眼得让她心发涩,虽然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么身分,与成介彻又是什么关系,但无论如何,她的立场是矮了对方一截。

    她无权说什么或阻止什么,或许她真被那个吻迷了心魂,才会以为,一个吻之后,两人之间会有所不同。

    此时想来,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成介彻的声音透过半掩的门、及挡在身前的严霖庭,落在她耳里。“瑞颐,你先下班吧!”

    听到他让她离开的话,她的心紧紧一揪,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严霖庭也不等她回应,当看她的面将门关上。

    “就这样了,bye!”

    门砰的一声关上,她被排除在外心底因为那个吻而沁出的羞涩甜蜜,也因此被残忍抹去。

    现在她可以确定,下午与成介彻发生的暖昧,与那个激狂到不行的吻,只是意外,在现今开放的风气,根本不算什么。

    是她太保守,才会以为,只有喜欢才能吻对方。

    她自嘲的扯了扯唇,她与他还是主雇关系,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房里,成介彻还没听到何瑞颐的回答,门便被严霖庭给关上。

    他感到不悦,却又因为急着想知道严霖庭带来的消息,只得暂时抑下想将何瑞颐留下来,好好说说心里想法的冲动。

    整理好情绪,他拧眉望着严霖庭。“你会不会来得太晚了?”

    下午接到她的助理拔给他的电话时,他的心情一直很不平静。

    她告诉他,她有一份与雷蜜车祸有关的资料要给他,那当下,他心里有看莫大的冲击。

    那冲击让他没心情去细思她为何会晓得他在查雷蜜的意外,只想知道事情的答案。

    见他又露出拧着眉、不荀言笑的表情时,她轻跺脚,甜腻腻地娇嗔一一

    “唉哟,你很讨厌耶,这么久没见人家,不问人家过得好不好,就先急着要拿好处,不会太现实吗?”

    严霖庭对他的兴趣一直是他的困扰,偏偏,被家人、男人捧在掌心上的娇娇女根本不理会他的拒绝,仍缠着他、黏着他,拚了命想要得到他的蛮劲,让他格外苦恼。

    成介彻浑然不将她的娇嗔当一回事,淡淡的说道:“我们见面就是为了那份资料。”

    若是换作别的男人敢这样对她,早被她踢到一旁纳凉,偏偏她就是爱死他粗犷的酷样,才会心甘情愿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

    她微恼地走到他的床边,准备整个人挨到他身边时,成介彻早一步识破她的意图,利落地用没受伤的那只脚,将床边的椅子勾推到她面前。

    “请坐。”

    严霖庭嘟起艳红的樱唇,嘟嚷了句。“真无情。”

    “你为什么知道我在查雷蜜的事?”

    雷蜜死后没多久,他就察觉雷蜜的死并不似表面上那么简单,于是开始收集资料,暗中调查。

    直到最近,随着愈来愈多的蛛丝马迹浮现,逐渐勾勒出真相的关键时,他却莫名受阻,再也无法找到相关线索。

    他感到纳闷,没多久便接到严霖庭的电话,一通可以解开他多年疑惑的电话。

    “你最近这么大动作的查案子,我爹地怎么会不知道?”

    他忘了,严霖庭要知道他的事不难,光是在家里听父兄的对话,就可以拿到不少资讯。

    成介彻接着问:“你又怎么会有手上的资料?”

    说起她帮成介彻找到的这份资料,她可得意了,她偎向他,纤长的嫩指在他健硕的手臂上上下移动。

    “你知不知道,人家为了把这些资料偷渡出来,花了多少功夫?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要有一点表示?”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严霖庭骚扰,他不受半点影响地拔开她的手,正声问:“你到底帮我拿到什么?”

    严霖庭娇声抗议。“你真的对人家很不好耶!”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讪讪地将牛皮纸袋递给他。“答案就在牛皮纸袋里,你自己看。”

    不知为什么,看着她手中的牛皮纸袋,成介彻有种不敢伸手去接的恐惧。

    他有一种直觉,牛皮纸袋里的资料会像播多拉的盒子,冒出让他不敢面对的邪恶。

    看穿他的迟疑与挣扎,严霖庭意味深长地开口。“或许答案会让你由对不起她的罪恶感中解脱喔。”

    她赌的就是这点,只要成介彻看清楚亡妻的真面目,就不会再对她有所依恋,那么,她就能顺理成章的走进他的生活里、他的心里。

    听着她的话在耳边回荡,成介彻屏息打开手中的牛皮纸袋,一盛相片由里头掉了出来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