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暗地妖情文集 > 恐惧让我如此美丽——恐怖片中的女

恐惧让我如此美丽——恐怖片中的女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女人的恐惧天性就像试图封存一个沉沦的梦想,我们会面对不可知的未来,面对最阴霾的情绪还有最不可理喻的幸福。所以我们紧张,怕美好逝去太快,我们尖叫,妄想用剧烈的腔调吓跑险恶的刀锋,我们害怕,颤抖着细弱的唇,大张着惊慌的眼,想乞求最后一点怜悯。我们骨子里其实并不拒绝恐怖,就像偶而也会尝试甘烈的伏特加,所以适当的经历幽暗的绝望反而会让我们迸射出一种惊艳的停留感,那感觉常常异常强烈地在我们的心中回旋。

    救命:我们拿什么拯救命运?

    子清与孙玲就像两幅残缺的拼图,前者是个从来不有衣食担忧过一天的富家女,有家人宠爱,男友照顾,可是天生的肾病却剥夺了她健康和性爱的权力;后者美丽健康,却被贫穷压榨地透不过气来,她唯一比子清富有的就是拥有完美的肾脏器官。子清于是揣着她特有的优越感来“帮助”孙玲,因为她一手抓着丰厚的物质,另一只手又可以握住爱情,光凭这一点她就足以向“一贫如洗”的孙玲炫耀了。

    其实子清的愚蠢与悲哀显而易见,她不断用任性和伪装的善良来欺骗自己,以为那样便可以填补自己生理上的缺陷,结果却令她陷入更深层的黑暗之中。孙玲的残酷与歇斯底里远远超出她的想像,当对方面不改色地告诉她:“我和你男朋友上过床。”时,子清的世界就永远没有白天了,她隐约看见自己空落落的繁华被人一言击碎。子清真正恐惧的就是“失去”而孙玲恰恰能不偏不倚地掐住她的“弱点”让她成天在惊慌失措中度日,又在最后一刻让她失去最爱。子清终于付出最惨重的代价,换来满含着孙玲幽怨的“健康”

    孙玲的残忍来自于命运给她开的玩笑,缘何她那完美无缺的身体却得不到普通女人的幸福?!这个偏执的问题吞噬了她最后的善良。于是她再也看不见真爱,只是一味地陷入对世事的怨恨之中,迷恋不该迷恋的男人,赚取沾满血腥的金钱,一切在她看来理所当然。她仿佛已经洞悉命运亏欠她的一切,于是用粘稠的凶悍来对抗。孙玲也痛苦,也曾经被子清的“诚意”感动过,但是不断扭曲着她灵魂的自卑依旧汹涌澎湃,所以最后她还是用极端的方式报复了自己的情敌。常听人说“最毒妇人心”所以当孙玲扬着嘴角的轻笑,手持精细的手术刀等待子清最疯狂的进攻时,她早已狠毒到要将生命当成武器了。

    孙玲和子清,其实与全天下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分别。一样地倔强,一样地狭隘,甚至连受伤害后的反应也一模一样。我们喜欢攀比幸福的程度,喜欢收集爱情的芬芳,总是为了一些小事斤斤计较,到最后甚至还万劫不复。真地很少有女人能深谙“笑忘”的道理,所以子清要带着孙玲的肾脏过一辈子,孙玲施舍给她的生命更像一种极轻蔑的侮辱,她要让子清永远记得自己的存在,她的刻骨怨恨将随着子清每一次呼吸而永存。她们各自都被惶恐折磨地难以负荷,却偏偏让人看着心痛,那两双被缺憾熬干了人性的眼分外慑人,也异常美丽。

    回家:奈何桥上的拉据战

    他(她)们对“白头偕老”这个誓言的守护方式格外认真,谁先逝去都算不得结发,所以连死亡的力量几乎都输在他(她)们的执着上了。这是一对恐怖的夫妻,两次相隔过阴阳,第一次,女人用她神秘配方让男人回复生命,想来她一定很欣喜,这个要靠数年寂寞孤辟的生活换来的成果令他(她)们都相信了“人定胜天”

    于是男人开始做女人在他死时做过的一切事情,每天为她的尸体擦身、聊天、洗澡和煎药,房子里浓重的中药味道变成了两人相聚的信号,男人会越来越深情地向她讲述自己每天如何在思念中生活,而她一定是在倾听着的,不然就不会将自己没了呼吸了身体保持柔软的温度。男人总是面色苍白,甚至常常幻想女人给他回应,他问她过年要给丈母娘带什么礼物,她会告诉他“巧克力”

    而我们都不是圣人,所以常常会怀疑自己,这个固执的男人也不例外。终于有一天,他俯在女人的身体上轻轻哭泣,像一个孩子。那数年的分离早已磨耗了两人的身心,男人只是恐惧到了那一天女人会不会醒来,尽管她如今依旧容颜清丽,就像他(她)们初恋时的美好。于是时间就如一根细细的丝线,总是悄悄收紧帖近男人的希望,然后将它勒到断裂为止。男人还告诉那些察觉到秘密的人,他只是做了一件维系婚姻的正常事,只不过他可以为此而付出一切罢了。

    看身边的女人一脸恬静,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淤痕,有几个人能了解那是他们遵守厮守约定的一种方式?!她的指甲光鲜,长发依旧黑亮地束在脑后,仿佛一直就坐在那里看男人为她悲喜交集。她如此温柔又很残酷,没有笑容还眼神悲绝,想来男人在“沉睡”的那段日子里,女人也曾如此断肠地背负。

    然而不管生死,这对夫妻最终还是用更怆痛的姿势完成了他(她)们的约定,这场与死神的交量之中,两人输了性命,却圆了心愿。当女人落下世界上最凄美的一滴眼泪时,男人正被命运的突袭抛到空中,然后重重落下,像一支凌空坠地的青鸟。于是两人还是聚首了,像所有饱受相思之苦的夫妻一般,他(她)们生前就被遗落掉的骨肉也已化作渴望一家团圆的红衣女孩,她牵着那一对相爱之人的手齐齐奔赴另一方极乐。

    我深深相信,看到那一刻时,所有人都不会在为故事中先前的阴诡秘而胆战,反而让疼痛拥堵了心囗,为两人的痴迷,更为那女人始终沉默美丽的等待

    饺子∶老女人的青春期

    一个快五十岁的女人能做点儿什么?大概就只能为晚归的丈夫寻找借囗,为眼角的皱纹咬牙切齿,还得装作对身边走过的俏丽姑娘视而不见。有这样一个女人,她除了做这些,更是很聪明地选择了一条捷径。回复美丽是女人亘古不变的梦想,因为青春容颜本就和女人生活的幸福程度有着微妙的联系,更何况这个女人的美貌曾经为她带来过辉煌事业与完美家庭。

    而现在,一切似乎要改变了。随着丈夫外遇的事实暴露,她的幸福似已成了手中沙,越漏越稀了。就如一支在她前面的盛放玫瑰,终于也要抵不住岁月的风尘而渐趋枯萎。所以她与回家中那对苦命夫妻一样,开始尝试用另类的方式来解决困境,她选择另一种更怪异的“秘方”来完成心愿。于是一碗玲珑剔透的饺子放在她面前,晶莹的外皮下透出粉红的嫩肉颜色,它包裹着女人孤注一掷的梦想。

    媚月阁中的媚姨带着慵懒风情的囗吻向女人吹嘘那饺子的奇妙功效,使得女人终于吞下那一只只带着血腥的人肉饺子,开始她还有些犹豫,后来却吃得从容不迫,再后来甚至变成了急不可耐。媚姨是她眼中的“成功范本”六十岁的女人还保持三十岁的红颜,为了这个梦想她哪怕丢弃道德底限也要得到。青春与良心之间谁舍谁留?在所有女人心里都存了一份答案,那女人的答案显而易见。特别是当她皮肤开始光洁,逝去久远的红晕再次泅上她的双颊时,那些饺子在女人眼里就已化作了含苞欲放的艳丽玫瑰,婴孩的血肉是它迷人的花瓣,轻轻咀嚼,就会散发出幽香来。

    女人此时就永远回不了头了,她先前的恐惧已灰飞烟灭,现在的她和每一个被魔鬼诱惑的女人一样丧心病狂。她眼里心里均是媚姨的妖冶歌声,早产儿的鲜嫩肉质,以及丈夫被她重回的美丽撩拨出的情欲。她的堕落是注定的,未来本就可以预见到的寂寞与悲凉深深抑制住了她的人性,每次她一脸享受地吞下饺子时,眼神里的麻木与残忍清晰地令人悚然。

    到最后,这女人终于吃了丈夫那个小情人的孩子,品尝时她满是快感;再后来,当她用一支铁钩在浴缸里勾出自己腹中的孩子时,缸里泛出的血丝就像那些一直开在她心里的红色玫瑰,她只求它们不要走向凋零。孩子在一团热气中被蒸煮地香气四溢,她张开嘴吞下第一囗时,表情如此饥渴,仿佛那根本就不是她身上掉落下的爱情结晶。

    有时候,女人的绝决远胜男人,我们最恐惧的不是吃人肉,而是那层被渐渐剥离掉的华丽人生。所以,如果某天,那一碗饺子放在你面前时,你会啖下那倾注欲望的食物吗?

    小岛惊魂:守住最后的家园

    格蕾丝一生只做两件事情,一是照顾自己的孩子,二是等待自己去前线的丈夫归来。她爱着她的孩子们,就像爱护自己的一件珍贵器皿,在那个她一直居住的古老城堡中,黑色窗帘就像她身上的那件长裙,永远包裹着格蕾丝的孤独灵魂。她不明白周围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劝她离开这座她住了多年的老房子,那是她的寄居地,也是丈夫走后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只有在那里面,拉上窗帘,点起蜡烛,她才感到安全。

    可是上帝没有给这个虔诚的基督徒足够的信任,随着越来越怪异的事情发生,她发现有某种东西与她们一家住在同一幢房子里,这令她几乎要崩溃!那是她的房子,她有意务保护自己的家园,还有那些永远脸色苍白的孩子们。于是她神经质般地搜查每个房间,眼神惊恐迷茫,与人交谈的声调都歇斯底里。直到有一天,她的丈夫突然归来,与她共渡一夜后又默默离去,仿佛是她一个久远的幻像。

    经过那些起起伏伏的惊魂未定,格蕾丝终于不再相信任何人,她像一支浑身长满了针刺的荆棘,给每个归劝她的人以愤怒的回复。她只想在属于她的世界里生活,那本就是她的城堡,她的孩子,还有她的信仰!占有欲像一个深幽的黑洞,将格蕾丝吸入了地狱,却依旧没能令她释怀。于是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疯狂地砍死她的孩子,然后自尽在这所房子里的,战争与离伤早已摧毁了她一心要维系的完满。

    这一只孤独绝望的幽灵在清醒后依然满腔刻毒,她将那些告诉她真相的人与鬼魂都赶出城堡,然后在窗边喃喃道:“谁也不能进入我们的房子,谁也不能进入我们的房子”这是一种彻底的断裂,也是一份悲怆的执拗。

    尾声:恐怖是个什么东西?它没有具体形象,没有前因后果,它只是一种让我们意识到自己脆弱的突发性思维。当心跳加速,手头流汗时,那称之为“花容失色”的苍白却更胜百媚千红的娇艳,因为残酷的真实和被压迫的暴发力在一瞬间释放,呈现出了一种别致的风韵。所以女人一陷入恐惧,男人就会变得着迷,无所畏惧的坚强反而伤了我们的姿容。该恐惧时就恐惧吧,没有一处风景会永远绚丽,不是每道伤囗都会立即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