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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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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她身子被擦干了,套上丝质睡衣,男人细心为她梳理长发,用吹风机把沾了湿气的发丝一缕缕吹干。

    她动也不动,眼眸一直轻合着,有些自我保护地微蜷身子,像一只掉出鸟巢的小小雌鸟,极度惹人心怜。

    艾森专注地服侍她。

    在确定每根发丝都被烘暖,他收起吹风机,大手忍不住再探探她的额头。

    俯身吻了吻她的额角,他起身找到她放成药的小抽屉,从里边找到退烧药锭,倒了一杯温水,他走回床边,摸摸她的脸。

    “允珍,先吃药再睡。”

    “唔”他一手揽起她,把药锭送到她嘴边,低声哄苦“你不想去医院,至少要吃退烧药,乖,张开嘴。”

    季允珍迷迷糊糊含入药锭,又含进一口温水,眉心不禁敛起,仍勉强把药吞进肚子里“我想睡”她都口齿不清了。

    艾森微微一笑,忍不住吻吻她的面庞和唇瓣,浅尝即止,不敢再躁进让她不舒服。“睡吧。”

    他放倒她,然后赤身**的他连件衣物也没套上,就直接躺在她身后,把她拉进怀里牢牢搂住,下巴抵着她的头。

    “我要睡觉,不要再做了我不要”她感觉到他双臂充满占有意味,他的气味完全笼罩她。

    怀里的人儿突然有些紧绷,艾森知道她慌乱些什么,内心不禁再次斥骂自己。

    他叹气,低声保证:“别怕,我不会再侵犯你,至少今晚不会了,你很累,快睡吧,我只想静静抱着你,你很安全,快睡吧,我的乖女孩”

    季允珍不确定有没有听到歌声。

    抱着她的男人似乎哼起歌,尝试催眠她,要她放松心情,相信他,把自己乖乖托付出去而她也真的放松一切,不再矜持,完全顺从渴望,在他提供的温暖和安全里睡着了

    季允珍这一睡,睡得好沉,好沉。

    一来她是因为生病了,二来是因为已连着好几天都睡不好,而今,当她重新偎进那片男性胸膛,感觉自己是如此娇小,如此被呵护,紧绷的心绪全都放松,睡眠品质当然好到没话说。

    她烧退了,按以往的情况,她绝不会连请三天假,身体稍微转好就一定准时上班去,但艾森不允许,霸道无比地插手她的生活中大小事,明明她都觉得自己没事了,打算照常上班,他却从她手机里找到电话号码,并直接打电话找上queen的老板胡迪,跟胡迪说她要请三天假。

    “你这人怎么这样?把手机还给我啦。”季允珍气得跳脚,拼命想抢回自己的小手机。

    艾森仗着身材高大,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以上,根本不把她跳来跳去,偏偏够不着的可笑模样放在眼里,继续冷静地跟胡迪通电话——

    “她烧刚退,但需要多休息,这二天她都不会上班我是谁?是啊,你猜对了,我是她男朋友当然,我会好好照顾她,就这样。”

    季允珍终于拿回手机,不过那是因为艾森结和胡迪的通话,很好心地直接把手机还给她。

    “你可恶。”她双颊涨红,抓着手机的手指紧紧握住,胡乱挥动着。

    “我哪里可恶?”艾森故作无辜地挑起眉毛,双臂盘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等待她接着发飙。

    “你怎么可以随便替我作决定?这样很很不好,那是我的工作,我不想拖累别人替我代班。”

    “所以你就这么拼命,明明需要好好休息几天,还偏要逞强吗?”他抬高英俊面庞,下颚的弧度相当性感。

    她呼吸绷了绷,咬咬唇。

    “我懂得照顾自己,要是累了,我也知道休息的。”

    “就像这次发烧这样吗?累到在工作场所差点昏倒?这叫做懂得照顾自己?”艾森要戳破她的话。

    “你——”她说不过他,脸皮又薄,干脆撇开脸,片刻后才又讷讷地吐出声音:“你也不该跟胡迪乱说话。”

    “噢?我乱说什么了?”他朝她逼近一步,瞪着她低垂的发顶。

    “你跟他说说你是我男朋友。”好丢脸啊。她重重咬住唇,鼓起勇气说:“胡迪会当真的,然后他一当真,就一定会找机会逼问我你还那样跟他说”要她怎么办嘛?

    房中突然静了下来,静得有些沉闷。

    季允珍心脏怦怦跳,终于受不了这股子静谧,抬起小脸觑向面前高大的男人。

    他也直勾勾瞅着他,眼神似笑非笑,有点坏坏的,惹得她芳心大震。

    “你,你干嘛这样看我?”她相信自己的脸肯定更红了。

    “因为”艾森故意把话拖得长长的“你很可爱啊。”

    “嗄?”她眨眨眼“我哪有?我才不可爱。”

    “谁说没有?在我眼里,你就是很可爱,很可爱。”

    “你别胡说。”

    “我说的都是实话。”他淡淡笑道。

    闻言,季允珍没办法再继续质问他有关“男朋友”的谎言,她快要融化在他略带宠溺和甜蜜的话语里,明知他哄骗人的手法相当高段,她还是吃他这一套,再次咬唇,她打算休兵了,再斗下去她稳输无疑。

    她转身要走,手臂突然被稳稳握住。

    下一刻,一股力气把她倒拖回去,她被男人抱了满怀。

    “艾森。”她叫了声,像落进陷阱的小白兔,大野狼正咧开嘴对她笑。

    “允珍,既然你一直强调你身体强壮到可以工作了,我这里有个不错的工作,你肯不肯来应征?”他搂高她纤细身躯,热息不断烫暖她的耳朵。

    “什么工作?”她傻傻问。

    艾森无声地笑,大手顺着她美好的背部线条游移。

    “帮我消火,允珍,我需要你,我要你陪我,我想在你里面,很久,很久被你完全包裹住,我想和你连在一起,像连体婴那样”

    “你”她这才意会到他的企图。

    这会儿不只脸热,她整个人都发烫,仿佛烧还没退,而且越来越严重。

    她说不出话,也不晓得要挣扎。

    他们之间存在着许多问题,两人间的关系暧昧不清,怎么也算不上男女朋友,真要说出一个名堂,顶多是肉体契合的床伴。

    但她却觉得,内心的某个角落已被他深深烙印,不管将来如何,她永远不会忘记他,就算他下一次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她也不会气他,怨他,或者仍然感到难过和失落,但时间会治愈一切,她会习惯的。

    毕竟,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抓住的。

    艾森低喘了声,克制不住封住她微启的嫩唇。

    他搂着她倒在床上,当那张小嘴开始温柔回吻他时,潜藏在他体内的兽性蠢蠢欲动,让他兴奋得血液沸腾。

    男人与女人,一个渴望被包裹,一个乞求被填满。

    他们跳起双人舞,寻求肉体最大的欢愉,紧紧拥抱对方,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仿佛那是此生唯一的爱

    请了三天病假,季允珍确实在床上窝了三天。

    整整三天,艾森缠得她哪里也不能去,诱惑她为他敞开娇躯,和他厮混。

    这次回来,他待了将近两个礼拜,然后又一次不告而别。

    季允珍觉得自己变得有些认命了,他自由来去,来时与她温存缠绵,引领她体会男女之间的激情,离去时,他同样无声无息不惊动谁,仿佛他只是她幻想中所产生的英俊爱人。

    爱人爱?

    她内心一凛,拼命想压下那古怪感受,她总是想太多,这样很不好啊。

    他们身体彼此契合,在床上是最完美的一对,他是绝佳又尽责的老师,把她教得很好,她明白女人的渴望,也在他的怀抱里尝到喜乐。

    除了肉体的吸引,他们还能有什么?

    不是爱不会的不可能是爱啊。

    走在天空尚未完全亮的清晨时分,季允珍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来到自己的小车前。

    她刚下班,脑中思绪却已转了好几个小时,有些问题她不愿深思,但偏偏由不得她,让她脑袋瓜里无时无刻都塞满关于艾森的种种,即便工作,和同事说话,听顾客倾诉,她全都机械式反应。

    这样真的很不好啊她叹气,刚解掉车子中控锁,冷清的巷内突然出现三个男人,同时朝她走来。

    来者不善。

    她命令自己镇定,正要打开车门坐进去,其中一个男人大步跨过来,一把压住车门不让她有所动作。

    “你们想干什么?”

    她背靠着车子,力持平静,一边想着扯嗓呼救的可能性,但一瞥见他们有人掏出手枪,她不得不暂时放弃呼救。

    “如果要钱的话,我皮包里有三千块左右,你们现在可以拿去。”说着,她微颤着手从包包里抓出皮包。

    那三个男人互看了眼,咧嘴笑了笑,拿枪的那一个对她开口——

    “小姐,我们三个兄弟只是想舒服一下,在酒吧里盯你很久了,你长这样漂亮,身材这么好,不出来卖太可惜。”边说,一只狼爪已伸过去摸她胸部“啧啧啧,正港真材实料喔,小姐,要不要跟我们几个上宾馆?”

    “小姐,乖乖让我们轮流打几枪,你上道一点,不要讨皮肉痛啊,嘿嘿嘿,哥哥舍不得打你。”

    “大家玩一玩,玩完了,我们会放你走,”

    季允珍小脸变得苍白,不敢太用力挣扎。

    忍住作呕的冲动,她脑中努力急思对策,三个男人正要将她拖到一台小厢型车上,枪近距离抵在她腰侧,她可以感觉到那冰冷温度透进衬衫内。

    “等等——不要这样——”她心脏狂跳,没想过这种近似当街掳人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放开我。等等——”

    “啰唆。”她不肯好好配合,终于惹火其中一男,一个巴掌立即赏了过来,把她打倒在地。

    她脸颊剧痛,牙齿磨破内颊嫩壁,血腥味立刻布满口腔。

    然后,她听到有人发出爆吼,那声音相当愤怒,像被逼到墙角的雄狮终于一跃而起反攻,凶猛无情地扑向敌人。

    发生什么事了?

    捂着痛得不得了的脸颊,压下晕眩感,她强迫自己抬起头,映入眼中的景象让她瞠目结舌。

    企图掳人的三个混蛋被打倒在地,大概头部受到重击,全部丧失意识,那把手枪仍被人握在手里,只不过那只手的腕关节连接的角度很奇怪,明摆着已被硬生生扭断。

    天啊她喘息不已,眸光瞬也不瞬地落在赶来救她的男人身上。

    “艾森——”她忍泪,轻声唤着他。

    然而,艾森似乎没听到她的叫唤,他高大的背影显得如此刚硬,每道线条都绷得不容妥协,被激怒到极点的野兽如果没有对敌人彻底报复个够,将无法平息那股噬血怒涛。

    他终于有了动作,季允珍看他弯身从半筒靴中抽出一把小刀。

    他想干什么?

    他,他他天啊,他打算杀死那三个人。噢,老天。

    “艾森——”她无法尖叫,只能勉强挤出他的名字,弄不清是害怕还是心痛的泪水已迷蒙视线“艾森不”

    那尊如死神降临的冷肃身影微微一震,终于听到她细弱的声音。

    艾森冷冷转过侧脸,手中熟练地握着小刀,他沉静地回望季允珍那双水眸,不让那凝聚在她眸底的乞求意味软化他以暴制暴的意图。

    “不要看。”他低声命令。

    摇摇头,季允珍咬着唇,苍白小脸如此固执,眼睛仍睁得大大的。

    “我不要你看。”低沉嗓音有掩藏不住的风暴。

    她不听他的话,只是拼命摇头,泪水一串串地溢出眼眶。

    “该死的,把头转开。”他非杀了这三个杂碎不可。

    “不要艾森不要这样”她心好痛,原本以为是受到太大的惊吓,才会难以呼吸,但不是的不是的她为他心痛,不想他双手再次沾血,他所生存的世界她无法参与,但他的心,他的人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要他。

    “不要”她又一次低声乞求。

    艾森胸口急速鼓动,血液仍因愤恨而奔腾,但他却下不了手,当她那样哀求地望着他,楚楚可怜又无比动人,他高涨的怒火竟然被控制住了。

    该死,他完全受她影响,这女人对他竟然如此重要吗?

    “哼!”突然间,巷内角落传出一声娇脆的冷笑,那人像是藏在那里旁观好一会儿了。

    季允珍看见一名身材凹凸有致的红发女郎缓缓走出来,对着艾森说:“看来,你的东方小女人把你制约了,艾森,杀手这一行,你还能干吗?”

    红发女郎幽幽冷笑,很故意地瞥了季允珍一眼,然后,她接下来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拔出装有灭音器的手枪“咻咻咻”连三声,对着昏迷的三个混蛋的脑部各开一枪。

    “不——”季允珍尖叫,泪水迸流,巨大冲击下,她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