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爱恋成灾 > 第五章

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三章

    刚入夜,靳炜烈到书局买了几本书,回程经过朋友的pub,见里头已亮起灯,便顺道做个拜访。

    “老板,打扰了。”轻推开挂着“一小时后营业”牌子的店门,他对着在吧台忙碌的男子喊。

    “抱歉,pub还没炜烈?”在吧台做营业前准备的老板顾厚谦抬头发现是他,一脸惊讶。“你刚到台北?等等,你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拿拐杖?”

    他急忙迎向他,赫然瞥见好友被头发覆盖住的额头贴着纱布。

    “我出了车祸,额头缝了几针,左踝骨判伤,休息几天,伤势已经好很多。”

    明白好友的关心,靳炜烈在顾厚谦指向他额头的伤时,主动告诉他伤势。

    “有伤在身就该在台中好好养伤,怎么又跑来台北?”顾厚谦扶着他坐到吧台前的高脚椅。

    闲云酒庄的通路遍及全台各大饭店、企业与夜店,炜烈除了偶尔会亲自送他们紫影pub订的酒过来,其他业务全交由专人负责,是什么事重要到让他得带伤来台北?

    “我没回台中。”

    “你是说,那天你送酒过来就没回去?也就是你是在那天要回台中前出车祸的?”

    靳炜烈点点头,态度十派的云淡风轻。

    顾厚谦忍不住有意见。“拜托,你出车祸那天就该通知我和厚诤去照顾你,居然到今天才说。”

    “我是凑巧经过这里才拐进来的。”他淡定如常的回话。

    言下之意就是他若未凑巧经过,不会进来,他和弟弟也不会知道他出车祸,所以他可以省省他的有意见?唉“我知道你是怕老爹担心,暂时没回台中,但你大可不必顾忌会麻烦我和厚诤而隐瞒你出车祸的事,我们是朋友啊。有困难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你的论调和她还真像。”

    “他?谁?”

    除了倪语霏还有谁?认识第一天就要他把她当朋友,这几天也常出现,为他换额上纱布、检查脚踝伤势,问他有无其他事需要帮忙。

    不对,问题是,他为何会在这时候想起她?

    轻摇头甩去清晰浮现在脑海的那张绝美丽颜,靳炜烈淡然道:“没什么,你和厚诤要照顾店里的生意已经很忙了,我不想因为一点小伤惊动你们。对了,厚诤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晚点才会过来店里,要来杯调酒吗?”明了他在不爱麻烦人这点有所坚持,顾厚谦没再与他争论他的见外,随他转移话题,进入吧台内。

    “给我一杯咖啡。”

    “你还是老样子。”这个酿酒达人除了必要的品酒,平时滴酒不沾,知道他这个习惯,他遂在店里准备咖啡,好招待这个偶尔北上的好友。

    不过说到老样子

    “你的头发该剪短点,胡子也该剃一剃了,再这么不修边幅下去,你会被当成大叔的。”他们刚认识时,炜烈就有蓄胡子,但没这么长,结果后来他连头发也久久才理一次,虽然他本人完全不以为意,他倒是替他担心会被当成落拓的中年大叔。

    “已经当了。”

    “有人喊你大叔?”

    “嗯。”“三十几岁就被喊大叔,你不生气?”顾厚谦边煮咖啡边笑问,就算炜烈不说话时浑身透着事不关己的冷漠气息,可年龄这种东西,这年头恐怕连男人也很在意,怎么被喊老了,他的反应如此淡若?

    “对她生气没有用。”脑海里再次浮现那张熟悉的美丽娇颜,靳炜烈没察觉自己的语气里嵌着几许没辙的纵容。

    他出车祸那晚从昏迷中醒来,得知自己在医院并被要求住院时,他的脾气就被逼上顶点,可倪语霏根本不怕,否则怎会答应当他的特别看护?

    前两天她问他联络电话,他故意不告诉她,结果她不怕被他骂的拿过他的手机拨她的电话,留下他的手机号码,接着又迳自在他手机里输入她的姓名与电话,说这样有事要联络比较方便。

    有时候他会想,到底是因为她是他的克星,注定要在他受伤期间被她干涉生活?还是被她叫大叔叫久了,自己多出大叔的软心肠,才总在最后关头不忍心而对她让步?

    听他又提起“他”顾厚谦正好奇想问对方是谁,突然一串音乐铃声响起,就见好友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望着来电显示几秒后才接听。

    “找我有事?”靳炜烈低低的问,才想着她可能是他的克星,她就打电话来,看来她是他克星的机车大概有八成吧。

    “我买了好吃的卤味,正要到大叔那儿,先打电话跟你说一声。”稳住听到他醇厚嗓音的怦然心跳,倪语霏力持镇定的回答。

    为了避免她突然出现惹他不高兴,最近她要去探望他,通常都会先通知他。

    只是有个秘密,她没让他知道——这几天每多见他一回,她心里莫名的悸动就多一分,没事会想着他,与他讲电话时也会心跳加速。

    这些似乎全是喜欢上一个人的心情,可她又有些无法确定,因为她从不曾对年长她那么多的男人心动过。

    也许对他的想念,仅是因为惦记关心他的伤势,而对他的悸动,也只是因为他身上有着吸引人的魅为,毕竟他有双十分迷人的褐色瞳眸,浑厚嗓音就像大提琴一样悦耳好听。

    因此,目前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以平常心和大叔相处,再慢慢厘清对他的感觉。

    “我现在不在家。”靳炜烈的声音再次传入她耳里。

    “大叔是不喜欢吃卤味,还是不希望我过去吵你?”她直觉他是在骗她。

    “我在pub里。”听出她声调有变,脑海里顿时浮现她认为他讨厌她时的愁眉模样,他佐证似的话语已脱口而出。

    “pub!”倪语霏连忙将车停靠路边,急着道:“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到夜店去。”

    “我来找朋友。”

    “你没喝很多酒吧?”

    “我点咖啡。”

    在pub里喝咖啡?“大叔你干脆说你喝白开水好了。”

    靳炜烈眉梢微挑“不信你自己过来紫影pub看。”话落,他立即后悔,依倪语霏爱操心又有点管家婆的个性,肯定会亲自过来验证他到底在喝什么。

    他才这么想着,她清亮悦耳的声音已经从电话那头传来“紫影pub的招牌我见过,好像就在我现在位置不远的地方,你等一下,我马上到。”

    “喂——”来不及阻止,电话已被切断,靳炜烈想不皱眉都难。

    “真是的,为什么一碰上她,事情老是会脱轨发展。”明明该叫她赶快回家,怎会是叫她过来?

    “你口中的‘他’到底是谁?”顾厚谦倒杯调好的榛果咖啡给他,好奇探问。

    炜烈和对方的对话虽然简短,但和那人似乎很熟,而由他最后恍如喟叹的语气听来,那人仿佛对他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他委实好奇对方是谁。

    “她啊,”啜口香醇咖啡,靳炜烈一派肯定的回答“我命中的克星。”

    “啥?”

    来到招牌闪烁着迷离紫光的pub前,望见门上一小时后营业的挂牌,倪语霏神色略微狐疑,但仍推门而入。

    她梭巡着靳炜烈的身影,而听见开门声响的靳炜烈正好转过头,两人的视线对个正着。

    “大叔!”她娇喊着跑向他,带笑说道:“这家店还没营业,我还以为你骗我,没想到你真的在。”

    “原来你把我想得这么小人,会故意害你白跑一趟。”

    她平时绾起的长发今天自然的垂落肩上,清丽依旧,却多了小女人的味道,清浅甜笑很动人,靳炜烈的视线自然的凝在她身上,未作多想的抬手捏向她软嫩的脸颊,微微惩罚她坦白得可以但有点藐视他的话。

    “我又没那个意思,大叔干么想那么多。”她语气平静,但心里却直打鼓,虽然她还在厘清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上他,可看见他,她胸口的小鹿仍然会乱撞,他突然这样亲昵碰她,她会心跳加速得不知所措耶。

    “喝!她真的喊你大叔?你指的那个‘他’是她?”顾厚谦惊讶出声。

    他一直以为炜烈的那位命中克星是男的,岂料竟是个标致的大美人?

    “别怀疑,就是她。”洞悉他的质疑,靳炜烈泰然自若的说。

    倪语霏有点状况外,大叔和吧台内的男子好像在讨论她,可她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看出她的困惑,顾厚谦亲切笑道:“我叫顾厚谦,是炜烈的朋友,稍早炜烈接到电话,他没做特别说明,所以我很自然当他是在跟男性朋友通电话,想不到来的是你这位美女,我因而有点惊讶。”

    “咦,你喊大叔的名字?”倪语霏的注意力不在她被称赞为美女上,而是对方直接喊靳炜烈名字这点,这位顾先生的年纪应该比大叔小不是吗?

    “我喊习惯了。”顾厚谦的笑意加深,既然炜烈无意说破自己的年龄,他也就不必解开这个误会,再说,听她喊炜烈“大叔”还挺有趣的。

    “奇怪,大叔你有朋友在台北,那你出车祸不希望我在你身边照顾你时,怎么不通知顾先生去照顾你?”既有交情这么好的忘年之交,大叔为何没向他寻求帮助?

    “厚谦有生意要忙,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就麻烦他。”向人求助并非他的作风与习惯。

    倪语霏愕然,出车祸算小事?那什么是大事?

    “以前没听炜烈提过你,你们认识很久了吗?这几天都是你在身边照顾他?”

    对她那句“不希望我在你身边照顾你”感到好奇,顾厚谦很想知道两人的关系。

    “我叫倪语霏,和大叔是在他出车祸那天认识的,他被送到我们家的医院,却因为不想住院而发脾气,我跟他对峙很久,才勉强让他同意我送他回家。”

    “一开始大叔老是很凶的表示他不需要人照顾,要我离他远一点,不过最近他想通了,这几天不会赶人了。”

    “什么想通?是你根本就不怕被我凶,我只能随便你。”靳炜烈望着坐在他身旁的她纠正。说他“想通”这说法仿佛他有多固执糟糕似的。

    “怎么这么说?我是真的很担心你的伤势。”

    对他那股放心不下的情绪,似乎是从在医院望见他隐约透着忧郁褐眸的第一眼,即悬在心头,她无法解释是为什么,但她是真的很在意他,像他不喜欢听的话题,她就绝口不提——上回那对夫妇的小宝宝,检查出来确实为川崎症,她只向大叔提及这个结果,并未说他比专业医生还厉害,更未再提到英国那位医界圣手欧烈菲斯。

    她是真心对待他耶,大叔却说得好像她在他身边捣乱一样。

    “是喔,你白天要处理的事还不够多吗?真不晓得你哪来这么多时间跟精力,把我也列入你的管辖范围。”

    她每为他担一次心,他心中便多了分松动的柔软,他不认为这是个好现象,无奈每次面对她,他的不忍心总会冒出头,一次次纵容她闯入他平静的生活,任由她左右他的情绪,连他都不明白自己是吃错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