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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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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任,这是这次小升初录取的名单。”

    乡初级中学的校长姓邱,很瘦,戴副眼镜,有点文人气质。

    教委主任和白芷五年级的班主任一样姓王,这在流水乡是个大姓,十户人家里总有三四户是姓王的。

    王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办公室也很简单,不大的一张红木办公桌,对面一张同样红木的椅子,靠墙的地方放了张沙发。

    风扇呼啦啦的吹着。

    他示意邱校长做到自己对面,看了看录取单道

    “不是说今年的题很难吗,我看这分数还是可以的嘛!”

    “是啊!”邱校长附和“希望这一批能出一个考上一中的,咱乡有个快十年没考上过一中的录取分数线了!”

    王主任点头,这些他了解过,调来这么个穷乡僻壤,能读完初三的学生本就不多,临河县一中是全县最好的中学,全县的学生都以能考进县一中为荣。

    全县三十多个乡镇就流水乡邪门,一个一中的学生都出不了,他哪来的政绩?

    所以他拍板决定提高小升初的难度,挑出一个班级做重点中的重点培养。

    三年后他的资历也熬够了,要是能出几个考上一中的,升职不就指日可待了?

    邱校长又接着道“这回的第一名是那前一阵子跳级的那个学生,主任,你看要不要报到上面?咱乡不也能光荣一把!说不定还能被县里的学校录取。”

    谁料王主任并不认同这个想法。

    “被县里学校录取还有我们什么事?这事不光不能报,还得捂着,小升初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好好培养,要是将来能考上一中,那才是真正的光荣!”

    这些事情白芷自然是不知道,事实上如果要她选择,她也会选择留在乡里。

    在乡里出风头和跟在县里出风头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到时候电视台再一报导,得,她藏也藏不住了。

    县里她会去,但她会一步一步的来,等她有了自保的能力,和一定的基础那里会是她正式起飞的地方。

    这一次两千块的奖金,白芷要了辆小点的自行车上学时骑,给妈妈和姑姑买了件衣服就交给爷爷保管了起来。

    爷爷发话都留着给孙女上学用,谁也不许动!

    让想拿了去给白晴晴交学费的奶奶阴阳怪气的骂了白芷好几天。

    这年头国家还没有免除小学到初中的学费、书费,上学是件很耗财力的事情。

    前世白芷不就是应为交不起学费而辍学。

    这次白芷决定住校,要不然每天好几里路的跑折腾死了,她哪里还有时间打坐练功。

    但相应的,学费也增加了,要五百多,如果没有这笔奖金,白芷一家估计会愁坏了。

    奖金的事白芷一家都很低调,倒不是就怕了谁,只是不愿意在闹出什么事来,不是怕,而是觉得恶心。

    这一个暑假白芷都在勤学苦练中度过。

    除了练习修复术就是练六识神迹后面的功夫。

    这种功夫分内外两种,内功练好运气时不需练习任何排打功即可自然产生开砖劈石的内功威力。

    如配合外家的搏击术同时练习可达到无坚不摧的神功威力。

    太恐怖了,白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明显的感觉自己的体质突飞猛进了。

    某日心血来潮对着吃饭的桌子就是一掌,结果桌子被瞬间肢解,由于用力过度自己还差点摔到桌子的残骸上。

    吓的白芷捂着嘴半天没敢说话。

    好在只有爷爷一人在家,不怒反笑,他当初就有预感孙女一定比自己练的好。

    所以就把罪名揽了过来,跟家人说自己嫌桌子吃饭时老咯吱乱响,一气之下给踹了,让爸爸去乡里赶紧又去买张,要不然一家人吃饭的地都没了。

    此一事后白芷练功就更加的用心了,爷爷护着谁也不敢多说。

    所以到暑假过去时白芷惊喜的发现她的修复术升级了!

    小白术被别的孩子传染上了感冒,她试了下竟然一下子就给治好了。

    同时感觉舌头特别的敏感,吃东西时如果有被白术的感冒病毒感染的她会清晰的觉得舌头不适。

    只可惜她的修复术虽然能瞬间杀毒,却分析不出是何种病毒,这大概要靠她不断的吸收医疗知识和经验来增进。

    八月三十一号的下午去报名,由于天还热,白芷就拿了点生活用品还有几件衣服,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妈妈,骑上自己的小车,开始了第一个星期的中学住宿生活。

    郁闷的是住宿生的宿舍刚分好,班都没分呢学校就组织打扫卫生。

    地点是学校内和大门外的一整条街。

    原因是国务院副总理结束南巡后在回京的路上,突然要来视察临河县,时间就在明天,而流水乡正在规划的视察范围之内。

    这位国家副总理姓陆,民间口碑极好,只等一年后换届副字便可去掉。

    所以不光是流水初级中学,乡里大大小小的单位全都动员了起来,乡长亲自坐镇,到处都是拿着扫把,洒水扫地的人。

    乡里唯一一条宽阔点的柏油路已经被扫的一尘不染,警车更是二十四小时呼啸着在路上来来往往。

    一是防止有人袭击,而是防止有人拦路告状。

    就连粮价,这两天都提上去了。

    第二天路上果然是断路戒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警车开着警灯忽闪着停在路边。

    白芷的记忆里有这一段,不过那时候她正上四年级,知道的都是电视上地方台看来的,还有传言因为这排场,有关领导挨了批。

    学生上午是放了假的,住宿生全部被关在学校不准出去,校门口的小商贩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一早起来白芷就皱起了眉头。

    梳洗时照镜子发现一只耳环不见了。

    那是一对纯银的,是妈妈的嫁妆,来上学时妈妈特地给她戴上充门面的,承载着妈妈满心的期盼。

    白芷找遍宿舍也没见,教室都还没分呢,肯定是昨天打扫卫生时掉到外面了。

    想来想去白芷还是决定出去找找,大门不让出,可对于现在的白芷来说翻个墙头轻而易举。

    她打扫卫生的地方并不是乡里的主干道,而是平时有集市的那条路。

    路上就有流经流水村的那条河,只不过河上架的是座大桥,这特殊的日子跟戒严了一样,所以并没有人。

    白芷找了一路,也没找到,突然想起她靠着桥上的栏杆休息时曾经掏了掏耳朵。

    银质的首饰软,八成是没注意拽掉了。

    如果不是被人捡走,就是掉下面了。

    往下看了看,这是桥头,下面是河滩,铺着一层的鹅卵石,还有些小草。

    这样往下看自然是看不着什么,白芷索性下去仔细找。

    还别说,够巧的,没一会就在鹅卵石堆里找着了。

    摸索着戴上的时候一抬眉被吓一跳。

    只见正前方有一个人满身是血的人靠着桥墩,双眼紧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