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暗恋成双 > 第二十二章你的腰真软

第二十二章你的腰真软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渔船随着海浪轻轻摇摆着,就像妈妈的摇篮一样温柔,耳畔传来海浪拍击着船体的声响,如有节奏的鼓点,听习惯了,也觉得很悦耳。

    披盖苍穹,头枕大海,辛简觉得,这样星光烂漫的夜晚,真是无言的浪漫。

    “快看,流星!”佟弋突然叫了起来。

    辛简猛地坐了起来:“哪儿?”

    佟弋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以手扶着他的脸往左边转:“看到了没有?”

    辛简看到了流星的尾巴,一道璀璨的白光稍纵即逝:“真的是流星,可惜只看到了尾巴。”

    “应该还会有的,我们再等等。”

    佟弋的手还在辛简的脸上没有放下,辛简的心怦怦乱跳,几乎要跳出腔子来,他觉得这样很尴尬,但是又舍不得他松开。佟弋的手终于放下去了,但是胳膊还在他肩膀上,辛简扭动脑袋的时候,脸颊还能碰到佟弋的手,这种感觉,太叫人心慌意乱,又太叫人满足了,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熨贴了,这一次出海,简直是太值得了。

    入秋后,海上昼夜温差很大,白天晒得人都要脱皮,晚上则凉飕飕的。辛简坚持等到了第二颗流星,然后就顶不住了,赶紧下到船舱里去睡觉了,上面的风太大了,吹得人完全受不住。

    船舱里只有吊床,三张吊床是陈伯和船员的,佟弋和辛简就在地上开铺,好在睡觉的舱室是隔开的,不然万一碰到大波浪,人要从船舱这头滚到那一头去。辛简和佟弋睡一个隔间,两人共睡一张席子,毛毯也只有一条。

    陈伯说:“你们两个挤一挤没关系吧?船舱里不透风,还是不冷的。”

    “没关系,陈伯,”佟弋说“我们年轻,火力足着呢,冻不着咱。”

    “那就好。”陈伯笑眯眯地出去了。

    辛简看着一米二宽的席子,两个并排躺着,还真有点窄呢。佟弋说:“你睡相不好,挨着墙睡吧,我睡外面。”

    辛简脸有些发烫:“谁睡相不好了?”

    佟弋笑看着辛简:“睡相好不好,跟你一起睡的人才有发言权。我绝对有,所以别抗议了,赶紧进去睡。今天忙活了一整天,累死了,赶紧的。”说着打了个哈欠,朝辛简摆手示意。

    辛简没法反驳,只好乖乖睡到里头去了。

    佟弋熄了灯,挨在辛简旁边躺着了,他将唯一的毛毯抖开来,盖在两人身上。毛毯下,两具温热阳刚的身体并排躺着,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热度,辛简为了不碰着佟弋,双手在胸前环抱着,尽量让出空间来。

    薄薄的毛毯盖在身上,辛简说:“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冷。”

    “没关系,我们可以抱团取暖。”佟弋开玩笑似的说。

    辛简:“”他一定在挤兑自己昨天晚上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便背转身去,面朝墙壁,今晚上就是冻死,也不做这么丢人的事了。

    佟弋没话找话:“辛简,你睡着了吗?”

    辛简没有答话,他又不是猪,一躺下就能睡着。

    佟弋用手肘撞一下他的背:“就睡着了?”

    辛简闷闷地答:“没有,你别吵,很快就要睡了。”

    佟弋说:“现在还太早了,说说话吧。”

    辛简说:“刚刚是谁在说困死了?”

    佟弋嘻嘻笑:“我的生物钟原本是九点半,最近在学校变成了十点半睡,越来越晚,现在才九点,睡不着。”

    辛简心说,真要困了,关生物钟屁事啊。

    佟弋说:“你平时跟赵疏航和李祖鹏他们挺能闹的,跟我怎么没什么话说,感觉放不开的样子。”

    辛简被说得愣住了,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能放得开才怪,他半晌才说:“跟你不熟。”

    “你这话真叫人伤心啊,我都跟你睡了三晚上了,你居然跟我说不熟!”黑暗中,佟弋做西子捧心状“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而且关系还不错的那种,我真的受伤了!”

    辛简没想到佟弋这么介意自己对他的态度,心里有点暗爽,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因为你是大神,我见到你紧张。”

    佟弋说:“其实我宁愿你跟我不熟,也不要把我当大神,我就是个普通人,没有神格的。”

    “我们确实不算熟,相处的时间有限,也不知道彼此的兴趣爱好,话题自然不多。”辛简说。

    “也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才半个多月呢,我相信你以后也会把我当赵疏航和李祖鹏一样的自己人。”

    辛简心说,其实他不仅已经把他当自己人,还想把他当私人物品,不过恐怕他自己不会乐意。

    两人说着话,慢慢就睡着了。漆黑无扰的夜,又是一天的奔波劳累之后,睡眠来得很快,也很深沉。到了后半夜气温降低,寒气透过薄薄的船板进入船舱,一层薄毯子根本就无法御寒,辛简冷得有些发抖,几要从睡梦中冻醒来,一个温暖的火团朝他奔了过来,自身后将他紧紧包围起来,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他松了一口气,继续沉湎于黑甜的梦乡。

    天亮时分,隔壁的船舱里有了动静,陈伯和船员们起床来了,有东西落在地板上,发出啪的声响,将辛简惊醒过来。他睁开眼,感觉身体无法动弹,腰上好像缠了什么东西,他眨眨眼,想清自己身处何方,顿时整个人如被点了火一样呼地燃烧起来,那个像八爪鱼一样抱着自己的,不就是佟弋!

    辛简感觉全身的血液往两处奔去,一处是脸上,一处是,这情况真他妈的要命,他抓住腰上的手,用力拉开,然后阴恻恻地在佟弋耳边说:“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佟弋将手放回辛简腰间,咕哝了一声:“别捣乱。”

    辛简呼地坐了起来,再躺下去,就要出问题了。

    佟弋睁开一条眼缝:“天还没亮吧。”

    “我去撒尿!”辛简逃也似的从佟弋怀里挣脱出来,穿上鞋子跑出房间,到洗手间撒尿,看着那个久不消下去的精神的小兄弟,欲哭无泪,只好伸出五指兄弟去照顾了一番。

    辛简不敢再回房间,他钻出船舱,看见天色才微微亮,天边一片墨黑,太阳公公还在睡觉呢,可真够早的。陈伯和两个船员正在努力收网,辛简爬上甲板,晨间的风不仅大,而且凉,他的短袖衫根本就抵御不了寒风,吹得他的胳膊上起了一片又一片鸡皮疙瘩,他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陈伯看见他起来了:“学生仔起得还很早。你衣服穿得薄了,赶紧去加一件衣服,当心着凉。”陈伯的话没落音,辛简就打了个喷嚏,陈伯摆手“赶紧去,赶紧去,感冒了麻烦。”

    辛简只好又钻回船舱里,摸着回到睡觉的舱室,佟弋搂着毛毯,蜷缩在地板上,辛简蹲在地上翻找自己的背包,来之前佟弋交代他要带一件长袖衣的。舱室里太暗,他没开灯,衣服怎么也找不着,便摸出手机来照亮。

    辛简正找着东西,突然听见佟弋的声音在后面说:“你一泡尿尿得可真久,赶紧来给我当暖炉,冻死我了。”

    辛简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对上了佟弋亮晶晶的眼睛,他心跳漏了一拍:“我起床了,不睡了,陈伯在收网,我要上去帮忙。风太大了,我找件衣服穿。”

    佟弋打了个哈欠:“哦,没暖炉了,看样子我也不能睡了。”

    辛简想起佟弋说自己的睡相不好,便忍不住揶揄他:“切,是谁说我睡相不好,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跟个八爪鱼似的。”

    佟弋嘿嘿笑:“你的腰真软。”

    辛简如被雷劈中,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胡说八道,你的腰才软呢。”

    佟弋哈哈大笑:“我说的是真的。”

    辛简直觉自己被调戏了,他心里五味杂陈,这佟弋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我懒得跟你说。”

    辛简几乎是夺门而出,然后听见佟弋在身后说:“话说回来,谁的腰都是软的吧。”

    辛简闻言差点绊了一跤,这家伙,真是可恨,真想咬死他!“本来就是!”这一天辛简心里如煮沸了汤锅,滚得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的,他想着佟弋弯掉的可能有多大,这家伙是真的故意调戏自己,还是无心开男生间的玩笑,似乎哪样都说得通。辛简那个纠结啊,每次瞟到佟弋,就忍不住磨牙,想咬死他,但是佟弋一注意到他,他又装做若无其事,男生间开点带颜色的玩笑那是极正常的事,他若是太介意了,反而显得不正常了。

    今天从早上起,风就有点大,天空中云层非常厚,不像昨天那样晴空万里。佟弋有些担心天气:“陈伯,天气不会变坏吧?”

    陈伯望望天:“只怕要下雨。”

    “那有没有影响?”佟弋问。

    陈伯说:“放心好了,不是台风就没关系。这种季节台风已经很少了,来之前也看过气象预报,有短时阵雨,没有暴风雨。”

    佟弋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把辛简带出来的,可千万别有什么危险才好。

    陈伯也不是每天都出海的,每次出来,也至少要赚上一笔钱才会回去,否则就太亏了,他请的工人,就算是不出海,每天也是要付工钱的,一个人一天二百,两个人就四百,无论风雨,出不出海,一个月都要开一万二的工资,所以一定要趁出来的时候赚足,才能保证正常开支。

    雨果然还是来了,而且还不小,下雨的时候,大家都下到船舱里躲雨,陈伯自己在上面开船拖网。两个船员问辛简和佟弋:“你们打牌吗?”

    辛简说:“不会。”

    佟弋说:“打什么牌?”

    “小辛不会,我们三个人来。”船员建议说。

    佟弋看着辛简:“你想打牌吗?想的话就来学,很简单。”

    辛简摇摇头,因为刘美伦,他对打牌这事深恶痛绝,发誓永不打牌。佟弋见他不来,便说:“我们吧。”

    辛简自己跑到睡觉的舱室去了,拿着手机玩游戏。不知道过了多久,佟弋从外面进来了:“这海上手机也上不了网,你在干什么?”

    辛简说:“玩游戏。”

    佟弋凑到辛简身边:“苹果消消乐?这么弱智的游戏你也玩?先消这个黄色的,嗨,你可真笨,消了刚才那个上面的都能消了啊。你走一步只看下一步的啊?”

    辛简抬起手,将他的脑袋推开:“去玩你的高智商游戏,别来打扰我。”

    佟弋干脆挨着辛简坐着:“看你玩嘛。”说着就将下巴搁在辛简肩上了,辛简如过了电一般,浑身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