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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偶遇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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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角神秘的笑意刚刚展开,便又收敛了回去。

    他把枪管挪了几厘米,发现在安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站了个人。

    等看清楚来者何人后,那人无聊地“啧”了一声,把枪管收了回去,把枪身拆卸完毕后,装回了一个大提琴箱里,一边收拾嘴里还愤愤地嘟囔着:

    “本来要成了的,又是这个家伙”

    安呕吐完之后,剧烈的腹痛还是丝毫没有减轻。疼痛基本上集中于右下腹的位置,痛得她一身一身地冒冷汗,她咬着牙轻轻地用手心去揉,可是越揉越疼,肚子里像是有把刀在不停绞动一样,她的腿都蹲麻了,可只有用膝盖死死顶住腹部才能稍微好受一点点。

    在她咬着牙拼命抵抗疼痛的时候,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低沉性感的男声:

    “喂,你怎么了?”

    这声音太过熟悉了,安条件反射地想要站起来,但她的膝盖刚刚撤开,腹部就是一阵要命的绞痛痉挛,她往前栽了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修已经有半个月没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见过面了。

    自从和弓凌晨在小巷子里打了一架后,弓凌晨告诉他方宁叔再次出现了后,他就下定决心不再和大家见面了。

    方宁叔是个专业的泰拳拳师,他的作风修是知道的。他反感被任何人拖累,他没有父母,没有妻儿,没有固定的房产和车子,一身轻松,随性行动。因此,他对自己的徒弟也有严格的要求。不允许被任何人拖累。在方宁叔的理念里,当一个人有了在意的东西,他就会被彻底毁掉,不再纯粹。

    方宁叔曾经当着他的面对他说过:

    “修,你是我教我的人里面最有天分的,别糟蹋了,如果你以后有什么拖累,别客气,我帮你解决他们。”

    因为他这句玩笑式的话,长达数年。修一直不愿意和人过分亲近。

    过了那么多年,他一直没得到方宁叔的消息,他或许是进监狱了。或许是死了,总之,修渐渐地放下了心防,开始学着接纳朋友。

    但现在,弓凌晨又告诉他。方宁叔要回来了?

    那句曾经的可怕的玩笑话又在他耳边重复响起,他不能不重视,否则的话,会拖累其他的六个人。他不敢去想,后果会是什么。他打不过方宁叔,到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珍视的东西被一点点毁灭,却什么也做不到

    所以,他这些天刻意地疏远他们。以自己正在训练作为借口,再不参加他们的集体活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个谎言能维持多长时间。他心烦得很,半夜也睡不着,干脆骑着摩托出来转悠。在转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街边。

    他走过来打招呼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等到他想起来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就是要疏远他们的时候,自己的话已经问出口来了。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修彻底地忘了要和他们疏远的问题。

    安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咬着嘴唇,蹲在一盏小小的路灯下,她的脸色惨白,一手死死压住腹部位置,一手握成拳头放在一边的墙上,全身蜷缩着,微微地哆嗦,像是肚子疼得厉害。

    修本来还坐在摩托车上,看她这副样子,马上急了,翻身下了车,想去扶她,手伸过去后,却又停住了。

    安回过头来,苍白的脸上爬满了汗珠,她勉强地笑了笑,调侃道:

    “嘿,这么巧啊。”

    说着,她咬咬牙,想要站直,可是略微一动,腹部的疼痛就更加剧了几分,她感觉自己的右下腹的疼痛一波强烈于一波,整个人快要虚脱了。她放弃了站起来的尝试,身体晃了晃,还是弓着腰,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落到了地面上。

    看到她这个故作轻松的样子,修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在她身边蹲下,问:

    “怎么了?肚子疼?”

    “我没”

    因为太用力地忍着疼,她的声音都带着颤悠悠的哭腔尾音了,这让她和平日里的冷静形成了强烈反差,正因为这样,修反倒更着急了,他脸上做不出着急的表情,只能在身体上行动了:

    他一把抓住安的手,想把她拉到摩托车上,可安疼得连步子都迈不动了,她踉踉跄跄地往前栽了两步,就再也走不动了,她跌坐在地上,闷声哼出声:

    “别拉我!放手!疼”

    她的声音里带着比刚才更加清晰的哭腔。

    修听到这个声音后愣住了,他还从没看到安这么脆弱的样子。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让他比刚才漫无目的地游荡时更加烦躁了。

    他松开了手,想问她究竟怎么了,在回头后却看到,她双手掐在肚子上,头埋得很低,一颗颗液体从她脸上滚下,掉落在地上。

    在确认那不是汗水之后,修彻底手足无措了:

    她哭了?

    是自己把她拽疼了?

    修尽量维持着自己表面的冰冷,一手轻轻按着她耸动不停的肩膀,想做出不在乎的样子,可他的语言组织能力和逻辑能力都急速下降归零,压根藏不住他内心的焦急:

    “你还好吧?我我不是故意的,要我送你回家不是,回殡仪馆去医院吗?我带你去医院?你是哪儿不舒服?别哭啊你,你哭我不会安慰人,我打电话让木梨子来叫江瓷来?”

    说了将近十分钟的话,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点儿什么,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安伸出一只手来,扯扯修的裤脚,声音虚弱:

    “扶我起来”

    修如蒙大赦一样,马上伸手想把安拽起来。安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勉强强地站起身来,而且刚站起来,她就好像要晕倒似的,朝后连跌了几步,直到背部靠上墙,步子才站稳。

    她明显是哭过了,眼睛红肿得像小兔子的眼睛一样,她估计也知道自己的窘态,就自嘲地指着自己的眼睛,说:

    “所以我不爱哭,一哭就变成这样啦。”

    修看她好了点儿,刚才的紧张劲儿也随之烟消云散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又出现在他脸上。

    他指着安的腹部位置,问她:

    “还疼吗?”

    安揉揉自己的肚子,表情有点小痛苦,但马上恢复了正常:

    “好多了,就疼那么一阵,现在没大事情了。”

    修咳嗽了一声,问:

    “要不要去医院了?”

    安把双手插兜,回答道:

    “不用啦,我要回殡仪馆,今天我还有工作呢。”

    修点点头,刚说了一句“我送你”就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一样,皱起了眉。

    看到修这个反应,安笑了,她问:

    “不会吧?你不是对酒味很敏感的吗?刚才一直没闻到我身上的味道?”

    修揉了一下鼻子,问她:

    “喝了多少?”

    安老老实实地报出了数字,但当她说出口之后,她就后悔了。

    她少有地看到修的脸色变了。

    为了防止误会的发生,她忙摆着双手替自己澄清:

    “有好多是兑了水的,还不止我一个人呢,江瓷喝得比我多,她被龙炽带走了不过”

    说到这儿,她话锋一转,自言自语起来:

    “说不定我肚子疼就是因为喝了太多酒的问题呢,哎,要不然你骂我几句吧?”

    看到安还略显虚弱的狡黠的笑容,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安老是这样,在不想让别人指责她的时候,就会抢着一股脑把别人想说的话都说了,堵得别人没话说,她还带着一脸牲畜无害的笑容,让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向如此,修总拿安没办法。

    他只能走上去,抓着安的袖子把安扶起来,带她上车,她上车的时候也很费劲,好像还没缓过劲儿来一样。

    他把安送回到了殡仪馆门口。

    安下了车之后,站在车边,对修说:

    “走吧,早点回家,早点睡觉,你不是还有训练吗?大晚上的出来,也不怕被人抢。”

    修把唯一的头盔从安的脑袋上解下来后,竟抬手朝安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谁抢我?你晚上在街上晃才更容易被抢,以后10点之前必须回家。”

    修的口气相当不客气,把话里面的关怀都冲淡了一大半,可安不介意地笑笑,摸摸被他敲过的地方,说:

    “走吧走吧,真啰嗦。”

    修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刚才那个动作略亲密了一些,立即把手不自然地缩了回去,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发动了车子,临走前还不放心地提醒一句:

    “明天记得去医院看看,别有什么病。”

    安笑着点头,目送着修骑着摩托离开,才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用力死死按在肚子上,喘息了好长时间,才忍过那一阵疼。

    她摊开手掌,手心里全都是她自己掐出来的指甲印。她自嘲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

    “天,可算走了”

    她捱过又一阵疼痛之后,总算有点力气了。她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上面没有任何来自江瓷或龙炽的短信或电话。

    他们平安到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