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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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着她不知哭了多久,她只知自己的背都湿了,直到他像是累了,身子的重量有一半倚在她身上,她有些撑不住,只得转身抱住他往书房后的小床带去。

    她想让他躺下,但他仍抱着她不放,她只好跟着他一起躺,他俩中间还夹着妍贵妃的牌位,她很无奈,怕让人瞧见也不敢将牌位随便放,只好就这么抱着这对“母子”

    她瞧着似乎已经入睡的他,此刻他虽闭着眼睛但仍感觉疲惫不堪,身上酒气浓厚,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算算自己清扫的碎酒瓶少说也有五六瓶,喝这么多,难怪醉得一塌糊涂,也许明早醒来他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

    张嬷嬷说得对,她不该靠近这里,这是自讨苦吃。涂白阳忍不住苦笑。

    瞄着他的睡容,这时他双眉仍是紧拢一点也没有松开,一股莫名的心疼涌上心头,竟然浓浓的不舍起他来。

    仔细想想,嫁人不是她穿越到此的目的,嫁他更不是她认为对的选择,可是为什么她只要见他受人苛刻就义愤填膺?见他处境艰难就心急如焚?见他悲伤难过,她就跟着揪心难受她这是怎么了?不会真将他当成丈夫般在乎了吧?

    原本她为他着想、为他做饭、为他忧愁,都只是因为自己的命运与他息息相关,他好,她才能有舒心的好日子过;他若不好,她也得跟着吃苦受罪,这才不去计较他的阴阳怪气,努力的与他和平相处。

    可今天她突然发现,最初这单纯的想法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改变了变得连她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莫非,自己对他真的

    睡梦中的闻东方忽然将涂白阳抱得更紧了些,让她的身子往他怀里贴去,两人紧密的程度连她都脸红了。

    感觉身子不住发烫,她稍微挣扎了一下想挣脱,但她一动他立即圈得更紧,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你你能不能放开我?”

    “别吵。”他醉语。

    “可是、可是我很热”

    “热就脱衣服。”

    “脱脱衣服?这怎么成!”

    “罗唆。”

    “喂。”

    “闭嘴!”

    “你这人”她闭上嘴了,因为她的唇突然被堵住了,严格说起来,应该是被吻住了,她睁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他居然吻她?!这是她的初吻,而他、这家伙竟、竟然——可恶!

    她气得推他,但他不仅纹风不动,唇还贴得更紧。

    “你——”她一开口,有了空隙,他连舌都伸进去了,这什么状况!

    她惊了半晌,而这半晌他已在她口中尽情肆虐了。

    他怎能吻她?更糟的是她居然一颗心悸动了起来,甚至不想推开他了,这为稳住自己混乱不堪的心思,她闭上眼,拚命告诉自己他喝醉了,这只是想阻止她说话别打扰他睡觉罢了,这吻对他没有意义,对自己同样没有。

    没有意义、没有意义!她在心里不住的呐喊。

    可为什么她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失序,快到要爆炸了?

    她再也忍不住的用力睁开眼睛,正当要一口咬下他的唇泄愤时,他的唇蓦地移开改落在她颈上并且用力吸吮了一下,接着不久后便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他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她僵住,也傻住。

    这一夜,她既推不开他也离不开这张床,就这样脸红心跳外加心惊胆跳的睁着眼直到体力不支才终于睡去。

    但她睡不到一个时辰,便传来小君高八度的声音——

    “天啊!两人睡一道了丨。”

    “喜事,喜事啊!”不只小君,连李骆也出现了,还欢喜的击掌呢。

    糟了,让人撞见了!涂白暍倏然醒过来慌张的要起身,可一动才发现自己身上还压着人,这时闻东方也醒了,正瞪着她瞧,那表情像是不解她怎会在他床上。

    她不禁咬牙切齿,这家伙非礼她过后,果然将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他才开口,她马上推开他。

    “我是不小心经过这的,你喝醉酒了,我照顾你,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什么也别多想!”她火速坐起身,在李骆和小君暧昧的眼神下匆忙要逃离,可双脚在床底下捞了半天都捞不到自己的鞋。

    正尴尬时,鞋终于捞出来了,她忙套上去,虽然感觉不太合脚,但眼下哪管这个,急急忙忙要走,而这一起身又发现手上还抱着妍贵妃的牌位,她只得慌忙的回身将牌位塞进闻东方怀里,并且用被子覆上不让李骆和小君他们瞧见。

    “这这你自己收好了。”交代完才跑出他的书房。

    李骆与小君瞧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知她这是怎么了,只好望向床上另一个当事者,希望他好心给个答案。

    但闻东方只是在她消失后皱皱眉,摸摸她临走前塞给他的牌位,陷入沉思。

    李骆与小君见状晓得在他身上得不到答案了,两人撇撇嘴互递了眼神——三皇子这儿是不可能、也不敢逼供的,那就只能去问逃走的那个了。

    涂白曝向来没架子,与下人们相处得也好,尽管仍将她当主子看待,但更多时候却像是朋友般的互动。

    由于两人极度好奇昨晚书房里发生什么事,火速向闻东方告退后便立即飞奔去找涂白阳问个清楚了。

    “三皇子妃,三皇子妃,请等等!”小君在涂白阳后头急呼。小君嗓门大,一早喊这么大声是要让大家都听见吗?为免惹来更多注目,涂白阳只好停下脚步等小君和李骆两人追上来。

    “你们做什么喊我?”她恼怒的问。

    “三皇子妃,昨夜您没回自己寝房去,奴婢一早找不到人,最后在三皇子那儿见到您,您不用解释一下吗?”小君不废话,直接问重点。

    “解释什么?难道我的行踪还得对你们两个报告?”她难得摆出主子的架式吼人。

    两人见她这态度,摸着鼻子不敢再问,不过心想昨夜一定有什么,否则她何必恼羞成怒,再加上她手上有伤,似是让什么割伤的,两人越发好奇昨晚发生的事,但眼看是问不得了,实在挺失望的。

    “滚滚滚!”她摆手,没留意到这语气可是与闻东方一模一样。

    两人见她这般哪敢多留,识相的转身要走了,这时李骆忽然瞥见她脚上的鞋,脸色一变。

    “您的鞋”他指着她脚上的鞋,手都颤抖了。

    小君跟着朝她的脚看去,立刻瞪眼问:“三皇子妃,您怎么穿错鞋了,穿了不同双的,而且左边这只红鞋还大了,这是您的鞋吗?”

    涂白阳闻言也往自己脚上望,原来自己真穿错了鞋,可闻东方的床下怎么可能会有其他女鞋?

    难不成,书房夜里会有女人?

    思及此,她蓦然起了满腔怒火,这家伙避开她去睡书房,夜里竟招其他女人侍寝!

    “这只红鞋不是我的,是别人的!”她光火的道,立刻将鞋子脱下,她不穿别人的鞋。

    “别人的,难道三皇子书房里养女人?!”小君惊讶的说。

    涂白阳脸色更沉,拾起鞋子交给李骆。“小骆子,将鞋子还给三皇子,让他好生收藏。”她磨牙道,话里酸得不自知。

    然而李骆接过鞋子却像是见鬼似的,立即丢开。“不、不这、这”“小骆子,你怎么了?”她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讶然问。

    “这鞋、这鞋”他脸色都白了。

    “这鞋有问题吗?”她将鞋子重拾回来,问他。

    “有有问题!”他像是吓得不轻,说话都打结了。

    “到底什么问题?”小君见他异常的反应,也好奇了。

    “这这鞋是是小红的!”吞了半天口水,李骆总算说了出来。

    涂白阳脸上写满震惊,小红的鞋?!怎么可能!

    这时,蓦然见闻东方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追上来,似乎是想将那东西交给她,可当他看见那只鞋时,神情倏地一紧。

    “小骆子说这是死去的宫女小红的鞋,怎会在你的床下?”她僵硬的将那只鞋拎高,屏息问他。

    他默不作声。

    “我问你,你为何不答,这鞋哪来的?”她再一次质问。

    他仍是不吭声,她瞬间怒不可抑。

    “人人都在传,小红是得罪你才教你的煞气给咒死的,我不信,不信什么煞气怨咒的,更不信你是众人口中的厄星,可我相信谋杀这件事,请你告诉我,是你杀了小红吗?”她严肃的问他。她心情起伏极大,双腿在发抖,多希望他像往常一样

    她一说出白期话,大声否认小红的死与他有关。

    可他并没有,嘴角甚至缓缓带上一抹阴森的笑。“她连张嬷嬷都敢欺负,有这下场也是应当。”

    “你”她惊慑住了。

    他森冷的瞧她一眼,邪气与杀气尽显,让人见了不寒而栗,她一个站不稳,当真要软腿了,幸亏小君及时出手扶住才没让她摔较。

    “你是恶魔!”她惊讶的瞪着他,最后吐出这两个字。

    他脸色一变,变得凶残狠戾。“对,我就是,只要得罪我的人,我就让那人不得好死,就像其他人一样!”

    “其他人”涂白阳猛然想起小君先前说过十多年来南宫莫名其妙死了九个人,而这些人都是死于

    她不敢想下去,原来自己嫁的人是杀人魔!

    她面容惨白,不敢相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小君与李骆同样惊愕,但两人都噤声不敢多话,这事说不得,是南宫天大的秘密。

    闻东方见她投来的目光充满惊恐与嫌恶,心莫名的刺痛起来,无法多承受片刻这样的眼神,他铁青着脸拂袖离去。

    而他一走,涂白阳身子一软,便是连小君也搀扶不住,彻底跌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