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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平地惊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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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姗姗从绣莊内没有探听到有用的消息,依然不肯罢休。突然想起来雨轩,于是,又打听到了雨轩家的住址。

    姗姗与阿朱来到雨轩家的院门外,阿朱上前敲门,见无人回应,朝姗姗摇摇头。姗姗犹豫了一下,正欲与阿朱离开。这时,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只见一个中等身材肤色黑黑的中年男人立在门里,阿朱一怔,不由回过头去。悄声说道:

    “小姐,会不会错了?”

    姗姗近前一步,“叔叔,请问这是……,哦,叔叔,我们能否跟您讨口水喝”?

    詹立德见是两位花季姑娘,语言又如此谦谦有礼,呵呵一笑。

    “姑娘,快请进来吧。”

    姗姗冲詹立德微微一笑,而后走进院内。

    姗姗在院内的石桌旁坐下,悄声对阿朱道:

    “阿朱,记住,不要喊我小姐。”

    阿朱一愣,“小姐,不喊你小姐,那我喊你什么。”

    姗姗白了阿朱一眼,“阿朱,听话听音,看我脸色即可。”

    阿朱虽然不解,也不敢多问。詹立德从柴房端着一瓢水走了过来,往石桌上一放,“姑娘,喝吧。”

    姗姗生就宅院人家,哪里见过这种饮水的器具,目光怔怔地望着詹立德,“叔叔,这……,家里没有茶碗吗?”

    詹立德再次呵呵一笑,“姑娘,我们庄户人家喝水向来不用茶碗,茶碗哪有这瓢喝的爽快,姑娘不是渴了吗?快喝吧,刚从水井里打上来的。”

    “这……,”阿朱皱着眉头扁了扁嘴。姗姗迟疑了一下,端起水瓢“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姗姗在围羊射箭的庆典仪式上见过村民们饮酒之后的模样,于是凭着记忆中的样子拿袖口朝嘴上擦了一下,“叔叔,这水好甜,我从未喝过如此凉甜爽口又解渴的水呢。”

    詹立德在一旁坐下,“姑娘,既然解渴就多喝点。”

    姗姗将水瓢递与阿朱,“阿朱,你不是也口渴吗?快点喝吧。”

    阿朱虽然是傅家宅院的佣人,平日喝水也没有指定的茶碗,但宅院的规矩不许就着水瓢饮水。阿朱迟疑着接过水瓢,勉强喝了几口,便放在了石桌上。詹立德上下打量着姗姗。

    “姑娘,看着你眼生,你不是我们杜家庄的姑娘吧。我们杜家庄的姑娘穿着可没有你这么讲究的。”

    姗姗依旧微笑着,“叔叔,我们……,我们是乌镇东边庄上的,不久前曾来杜家庄观看嘉礼仪式,突然忆起来小时候来过这里,结交过一位朋友。于是就寻思着过来凭着记忆寻找,看能否寻到童年的记忆。”

    “哦,你们小时候曾在杜家庄住过?”詹立德惊讶的问道:“我詹家是杜家庄的老居户,全庄的村民谁家是老居户,谁家是新居户,我都非常清楚,为何没有印象?”

    姗姗漂移着眼神,“叔叔,杜家庄这么大,谁家有个亲朋好友,您哪能都记得住呢?”

    詹立德不以为然的模样,见面前的姑娘对于他的话仿佛不信,心中一急,将自己的雅号说了出来。“哎,姑娘,我詹闷葫芦脑子好使着呢。”

    阿朱一听,禁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姗姗抿嘴一笑,瞪了阿朱一眼。詹立德哈哈大笑着说道:“姑娘,不妨事,笑吧。”

    姗姗收住笑,“叔叔,那你知道雨轩的家在哪里吗?”

    “雨轩?”詹立德一愣,“姑娘,你说的雨轩可是詹雨轩?”

    “是啊,叔叔。”姗姗佯装惊喜的说道:“叔叔,这么说,您知道雨轩的家喽?”

    詹立德环视着自家的院子,“姑娘,你现在坐的地方就是雨轩的家,我,就是雨轩的爹,雅号詹闷葫芦。”

    姗姗满脸喜悦,“叔叔,如此说来,我没有寻错喽。”

    詹立德点点头,“没有寻错。姑娘。”

    姗姗见眼前的詹叔叔敦厚爽直,暗自欣喜。“叔叔,雨轩呢,”

    “雨轩一早赶去乌镇送柴去了,差不多也该回来了。”詹立德道:“姑娘如若不甚着急,不妨再等会儿。”

    姗姗故作沉思了一会儿,“叔叔,你知道阿玲姑娘吗?”

    “阿玲?”詹立德道:“阿玲也是姑娘早年认识的朋友吗?”

    “啊,不,不是,”姗姗摇摇头,“阿玲只是不久前嘉礼上新结识的朋友,当时辞别的时候,忘记询问阿玲在哪里工作,家住哪里了。”

    詹立德眼睛里透着光彩,“姑娘,你问对人了,我不但知道阿玲,还知道阿玲对我儿子雨轩……。”

    “哦,是吗?”姗姗眼睛里闪出亮光,仿佛詹立德的回答正中她的心思。“叔叔的意思是……”。

    詹立德按捺不住喜悦,就连眉梢都翘了起来,“姑娘,不瞒你说,阿玲姑娘对我家雨轩那个着呢。”

    姗姗仿佛不解,脸上现出一丝绯红。“叔叔,请恕我愚钝,不知您说的“那个着”是什么意思啊”。

    詹立德突然疑惑的目光盯着姗姗,“姑娘看上去如此聪慧,又有学识的模样,刚巧又是正当的年纪,岂能领会不了“那个着”的意思”?

    詹立德的反问使姗姗暗自一惊,担心愚钝过甚被詹立德看出破绽,赶忙装出羞涩的样子,“叔叔,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么说,雨轩真是好福气。”

    詹立德突然又想起儿子多年来对寒烟情有独钟一事,不由又叹了口气,“年轻人的事儿,说不了,也管不了。就有他们去吧。”

    姗姗本欲从雨轩口中打探有关阿玲的细节,没想到歪打正着从詹立德这儿了解的清清楚楚。既然已经明了,便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于是起身对詹立德道:“叔叔,打扰你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姑娘”,詹立德道:“姑娘叫什么,雨轩回来我要怎么告诉他?”

    姗姗看了一眼阿朱,“叔叔,你告诉雨轩,阿朱姑娘来过就可以了。”

    望着姗姗离去的背影,詹立德仿佛领悟了姗姗的意思,又仿佛误会了姗姗的意思。口中责怪起自己的儿子,“雨轩啊雨轩,你这个臭小子,老子倒要等着瞧瞧,你这一团乱麻要怎么解决。”

    阿朱随姗姗出得门来,止住脚步望着姗姗,“小姐,我们还要返回绣莊吗?”

    姗姗眼睛瞪着阿朱,“阿朱,你怎么这么笨呢?如果说阿兰笨有七分,你比阿兰又甚之三分。”

    杜家庄一趟总算是不虚此行,姗姗的心中暂时松缓了一些,然而,云帆口中的“另有她人”毕竟还没有真正落定,姗姗内心依然是恍惚不安。后晌时分,雨轩从乌镇返回,詹立德迫不急待的将两位姑娘寻来之事告诉了儿子,雨轩琢磨了半天依然想不起来何时何地认识过阿朱,詹立德误以为儿子招惹过阿朱姑娘又不敢承认,于是禁不住将儿子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