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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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有点意思学的。”

    陆晋鉨撇了撇唇,那些不好的回忆,他并不想跟人分享,至少现在他还不想,也许连他自己都还没有从那沉痛中走出来。

    以然也没有继续问下去,陆晋鉨似乎总喜欢用“有趣”“有意思”之类的词儿来作为理所当然的正当理由。

    似乎当初,他想要娶自己,也是用了其中之一。

    所以,这并不稀奇,而且她也就随口问问,并不想知道太多。

    人一旦知晓了太多的秘密,烦恼也会随之而来。

    “好了,现在轮到我享受了,换你来,刚才我以身作则,以你的聪慧,想必学了十之八九了。”

    然后,他懒洋洋地在她身边躺了下来,示意她起来为他服务。

    这下,轮到以然瞠目结舌了,他这分明是耍赖,刚才是他坚持要为她按摩,她是回绝了的,但拗不过他。

    “我不会。”

    以然一本正经地道。

    “不会我用嘴巴告诉你就行了。”

    陆晋鉨反正是不会起来了,躺下来,当即就满足地叹了口气。

    以然蹙着眉头,显然是不情愿。

    陆晋鉨不忘好意提醒她,“要是你还是不肯的话,那我晚上可就不走了,不就试试么,不好我就随时喊停。”

    他还用了先前她说的话,反将了她一军。

    看他这架势,大有她真不按摩他就不走留下来的征兆。

    以然知道,这人,说得出做得到,不仅仅是出言吓唬吓唬自己的。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为他按摩,当然错误百出,陆晋鉨却阖眼小憩了起来。

    真是享受,她的指腹柔软,按下来的力道不轻不重,虽然不标准,但别有一种怡人可心的感觉。

    他没挑毛病,以然便也就乱按下去。

    陆晋鉨被按着按着就昏昏欲睡了起来,真的是舒服。

    最近是真的累,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睡了过去以然还未有察觉。

    她只是觉得按了挺久,手有点酸,想要问下他够了没,他却迟迟没吭声,她俯身低头认真检查了下,错愕地发现这家伙居然睡着了,呼吸声很浅,难怪自己没有发现。

    她于是罢手,在一边坐了下来,他还是没醒,过了半小时之后,他还沉沉睡着。

    以然看了一眼时间,有点迟了,她明天还要上班,又不是周末,还没打算好跟他同床共枕。

    她伸手去摸他的裤兜,想看看房卡有没在他的裤兜里,这个房间留给他,自己去隔壁他的房间睡去。

    左边的裤兜,并没有,她瞪着右边的这只,右边的这只被他的身体给压在了下面了,不好出手,除非将他的身子扳一点过来,才能行个方便。

    以然踌躇了几分钟,还是决定将他的身子给扳一点过来,谁知道他的身子真沉,纹丝不动,自己的气力,远远不如。

    而他,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动他,以然以为他就要醒来了,没想到他翻了个身,却没有察觉到这是在沙发上而不是在床上,这儿的地盘没床那么大,高大伟岸的身子就这样直接滚落了下来。

    “嘶”

    以然忍不住吃痛喊出了声,她哪知道猝不及防间陆晋鉨身子坠下来,好死不死正压住她没防备的双脚。

    受到重压,她秀气的小脚哪能承受得住如此重量?

    一股钻心的疼,随即在骨头裂缝间细细穿梭开来,疼得越来越厉害,痛得越来越难忍。

    她面色苍白,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而陆晋鉨起先是揉着睡意惺忪的双眸,随即猛然惊醒。

    他站了起来,还迷茫地问:“你怎么了?”

    以然欲哭无泪,这家伙显然不清楚自己刚才干了怎样“混蛋的好事”了。

    “你压到我的脚了。”

    她咬牙切齿地道,其实很想表现得轻描淡写一些的,可是却失败了。

    “很疼吗?”

    陆晋鉨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虽然是有点后知后觉,不过还是快速蹲下身去脱她的拖鞋,一把动作利落地将以然给抱到了沙发上,躺在了刚才他躺过的位置上,触感还温温热热的。

    他又脱掉了以然的袜子,盯着她的脚看,她的脚原本是长得很好看的,可现在瓷白的小脚一片红肿,脚背肿得还有些高,他缓缓地蹙起眉来。

    他的大掌小心翼翼地捏着她的双脚,以然已经适应了那股疼痛,开始意识到他的举动怪怪的。她抿起唇,神智有几分钟的恍惚。

    最终,她咽下一口口水,试图开了口,“你先放下我的脚。”

    陆晋鉨并没有放下,却面无表情,慢吞吞道,语气带着几分冷淡。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会长久?”

    以然被他这问题给问住了,她有些不明所以,为何他会忽出此言,现在不是该讨论的是她的脚受伤问题吗?

    这罪魁祸首还是陆晋鉨本人,并非是自己,眼下他的口气,似乎是在责怪她,她不解风情一般。

    他们能够走到一起,其实当初也是很明白,无非情爱,而是他所提的条件,至于以后,以然并没有去深想,或许以后爱上了陆晋鉨,又或者两个人不谈爱只过平淡的日子。

    曾经有人告诉自己,婚姻无非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她也并没有嗤之以鼻,有过经历的人,愈发能够接受这样过日子。

    以然没有回答上来,她还没理清为何陆晋鉨反复无常起来,连脚上的疼痛都给忘了。

    陆晋鉨眸中流露出几分失望,他轻轻勾起了唇角,眸底光彩四溢,“我晚上来是想要通知你,你儿子受伤手臂骨折进了医院,估计现在被接回冷宅了。”

    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就走了。

    她的伤脚,他也没有顾及。

    没有留下来安慰她,也没有帮她缓解疼痛,更没有主张送她去医院。

    以然觉得周围的气流,在缓缓地凝固,而她觉得浑身都冰冷了起来。

    陆晋鉨摔门一怒之下出去之后,他并没有走远,而是转身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良久才回自己的房间。

    他眸光微微一暗,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发火,这违背了他一贯的绅士风度以及良好的修养。

    到底是方以然过分了,还是自己贪心了呢,居然渴望更多,不知满足,明明现在一切都如自己所愿渐渐步入了正轨,可是他内心依旧觉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