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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不想再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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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信啊!除非你和我一起去找怀远说清楚,不然”斯蔻道

    “走”我毫不犹豫道

    和斯蔻离去,来到树林中,斯蔻慢慢让我上前,一铲打晕我,半夏、盛魃和司徒朗星几人把我拖到事先挖好的大坑中埋起来,我的手指动了动,斯蔻:“不能让她醒来!”有斯蔻带领,每人都用铲子敲打我的头,我想开口,可是下颚骨已经碎裂,我想说话,可是肺里面吃进了数不尽的土,我有意识,疼痛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把我吞噬在无尽的黑暗中,让我无法自拔

    任由眼角的泪滴落,我无声申吟:痛,痛,痛,痛,痛,痛…

    连我自己也不能想像多么的痛苦,埋好后斯蔻用脚跺了跺:“覃玉,看你还怎么勾引我相公!”

    我吸不上气,越来越闷,直到停止呼吸

    斯蔻回到家中,郑怀远看她衣裳上的土:“你去哪了?”

    “没去哪”斯蔻拉着郑怀远的手:“相公,你去哪啦?”

    “这你别管,总之,你不要去找覃玉,你或许忘了,我帮你记起来”郑怀远:“当年,你骗我花瓶里的花就是自己开盛的,可我却从将死的麻麻口中得知覃玉已经采到了药水,麻麻交给了你,你让峨嵋山不得恢复,她也不免一死,她好不容易回来,你就不要再伤害她了”

    “哦”斯蔻:“相公,你是我相公,为何向着一个不相干的人,你是否,还没有,忘记她?”

    “没有”郑怀远道

    姜望飞到处寻找我,找到斯府时已经披头散发,撕心裂肺:“你们,你们有没有看见姐姐,姐姐!”

    “没有”斯蔻道

    郑怀远:“真的没有?”

    斯蔻:“没有,相公还不相信我的为人?”

    “明明就是你,你把姐姐带走,说要找郑怀远撇清关系,明明是你,你说,姐姐去哪里了!”姜望飞道

    郑怀远抓住斯蔻的手臂:“告诉我,覃玉去哪了!”

    “我不知道!”斯蔻道

    “你说不说!快说!”郑怀远道

    “我说了不知道!”斯蔻道

    郑怀远:“我陪你一起去找”

    斯蔻试图留住郑怀远,抓着他的衣袖,却梅抓牢,让姜望飞和郑怀远离去,斯蔻跺脚:“该死该死该死!”

    一只手伸出土,我从土里爬出来,看着面目全非的自己,我没有任何情感流露,踏出一步,就见一位白发苍苍,身着朴素布衣,佝偻着背站在奈何桥上,一双浑浊的眼看尽世态炎凉的孟婆,银白的发丝好似三千尺,那一缕缕银白的发丝垂入河中,顺着河水向下流游去,手中孟婆汤五味俱全

    我接过一碗,看着绿色浓烟冒出的孟婆汤,抿一口,甚难下咽,我捏住鼻子喝下,孟婆缓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覃玉”我道

    “你还没有忘记过往,过不去孟婆桥,再喝两碗,不行就留在这里吧”

    我再喝下两碗,孟婆:“我刚刚说了些什么?”

    “留在这里”我娓娓道来

    一亡魂来到望乡台,孟婆:“来一碗孟婆汤吧”

    那是一个浑身嘀嗒着水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面色发绿,尸斑浅淡,皮肤弹性差而发紫,口鼻部位出血,脸部有皱纹和眼睑糙皱,很明显是在水里淹了很久,男子伸出手摸索,我见他的眼被遮挡,替他拿掉头上的水草,扒开他的头发,露出一双泪眼朦胧的眼,把孟婆汤递给男子,男子摸着我的手:“你不是孟婆”

    孟婆:“她是新来的,给我打杂”

    “那就是小孟婆了,谢谢”男子喝下孟婆汤:“小孟婆,你能不能扶我过去?”

    “你还是没有忘记”孟婆道

    “是啊”男子道

    与之这个男人的棺材裂开,露出男子的半张脸,跪在男子面前的金作马被吓到:“怎么会裂开呢?哥,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忘怀?”

    我:“请问你有什么心事未了?”

    “我是金钱子,今年三十二,我弟金作马今年二十八,我们家穷,供不起两人上学堂,我就做活赚钱,赚到的钱都给弟弟读书,他也幸不辱命做了状元郎,可生不逢时,当朝皇帝不重用他,他回了家,见我做守陵人赚钱,想要和我一起干,我回绝了,他就把我带到河边,致我溺死”

    我:“得鱼忘筌、忘本负义,这的确忘不了,但是否事实真如你所说,我带你去看看”

    “我还可以回去吗?”

    “能,只是没人看得见我们,这也方便我们给始作俑者一个惩罚”我道

    回到棺裂这日,金作马在跪在牌位前涕泗横流,看着金作马一旁跪着泣不成声的女子,我:“那是谁?你弟的妻子?”

    “那之前是我的妻,现在不是了”

    我:“怎么现在不是了?”

    “我们这村有个规矩,如果两兄弟有一个死了,他的媳妇不能守活寡,要嫁给剩下的兄弟,继续传宗接代”

    “呵,要是她不愿意嫁呢?”我道:“还是要强人所难?”

    “是这样的”

    “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女子说着就要向上撞,金钱子意欲阻拦,却忘记自己已非人身,幸亏金作马挡了下来:“芸娘!你不能这样做,大哥死了,你死了,在这个家就只有我一个人了!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金作马抱住芸娘,芸娘笑笑:“还好有你,不然你哥一定死不了”

    金作马推开芸娘:“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吗?!什么叫他是我害死的,明明是你把他推进河里的,你却反咬一口,这种女人,我不要也罢,被我哥碰过一定不干净!”

    芸娘颤颤巍巍上前:“作马!你忘记了吗?我的第一夜给的人是你!”

    我:“你们家的关系有点乱诶”

    “我知道”

    “你知道还放纵她红杏出墙?”我道

    金钱子:“因为我弟没有生育能力”

    “我看不是吧?你这种青楼出来的姑娘一定全身都被人摸遍了!”金作马道

    “你以为你多高尚吗?背着外出做工的金钱子半夜摸到我房里,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吗?”芸娘道

    金作马:“是你勾引我在先!”

    芸娘:“勾引?谁勾引谁啊?不是你一天到晚挤眉弄眼,想方设法奉承讨好的吗?”

    金作马一巴掌打去,芸娘捂住肚子:“你打我不要紧,伤了孩子你一定会抱憾终身”

    金钱子和金作马发出一般疑问:“孩子?”

    芸娘:“你的孩子”

    我:“真的精彩?你不是说你弟不能生育吗?那这孩子谁的?”

    “我每次想要和芸娘同床,都被她拒绝了,我也没有强求,不是我的,不是作马的,那就是外面某个男人的”金钱子道

    “我的孩子?你说真的?那你为什么不早说?”金作马上前扶住芸娘:“对不住,是我脾气暴躁,伤了你的心,以后绝对不会再打你骂你,一定呵护着你”

    芸娘笑笑:“这下知道了吧!”

    芸娘来到宗祠,看着一个老头子的墓碑黯然泪下:“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我:“金五德是谁?”

    金钱子:“我爹”

    “会不会芸娘的孩子是你爹的?”我道

    “不可能!”金钱子道

    芸娘:“五德,我差点就是你的妾了,可惜你死在了金钱子之后不久,本来想替你们家传宗接代的,但没想到我先有了别人的孩子”

    “什么,什么?”我道:“那孩子谁的?”

    芸娘从肚子里拿出枕头:“伪装怀孕,金作马就不会抛弃我,姐姐,出来吧”

    金五德的媳妇叶樵子出来:“妹妹!”

    我:“你弟媳妇叫你娘姐姐?”

    芸娘:“姐姐,芸芸好想你,外人都以为你死了,我就知道,你没死,等我儿子出世,你儿子也能平平安安”

    芸娘抚摸着叶樵子的肚子,叶:“他们两父子不会知道,我们啊是亲姐妹,你叫叶芸”

    芸娘:“幸好姐姐告诉妹妹,金作马考上了状元郎,不然如今妹妹还在山洞里修养呢”

    叶:“你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我儿子”

    “一定会的”芸娘:“当年如果不是你把我这条小蛇带回去,我也不能有今天,想不到的是我们的缘分妙不可言,你也是一条红蛇”

    金钱子心烦意乱:“怎么会这样,她们都是妖怪?”

    “那你就是妖怪的儿子咯?”我道

    叶樵子:“金钱子死了也就死了,毕竟她娘是老爷童养媳,生金钱子难产死了,金钱子还真以为我就是她亲娘呢!”

    我:“蛮好,你不是妖怪的儿子”

    芸娘:“不过他娘啊就一只蜘蛛精,给人类生儿子痴心妄想,好在姐姐的儿子是海龙的”

    “是啊,不过海龙不愿把我扶正”叶樵子道

    金钱子:“我是妖?”

    “对啊,你是妖怎么还会死?”

    叶樵子:“你也错了,金钱子是人类的孩子,有个女的和他娘同一天生,她就让我把人家儿子抱了回来那女的下不来床,直接磕死了,这金钱子也真是可怜,还要被亲弟弟害死”

    芸娘:“这也不是有你一份吗?”

    叶樵子:“那你的是不是也得算生?”

    “算我做甚,我有没有害人,我只是出主意”芸娘道

    叶:“主意是你出的,你不出我们能做啊!”

    芸娘:“可是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推了金作马一把,能把金钱子淹死吗?”

    叶:“蛮不讲理!反正你就是祸首罪魁!”

    “是是是!不是你找到妹妹,让妹妹进金家的?”芸娘道

    “你反过来怪我咯?”叶道

    金钱子气喘吁吁,我:“你跟我来”

    我推倒金五德的灵牌:“学着”

    金钱子也推倒灵牌,掐了香火,叶用金陵眼:“一男一女,男的是金钱子,女的是覃玉!”

    “跑”我道

    我二人跑到河边,叶追来,芸娘跟上:“哪啊,我又没有金陵眼”

    叶樵子施法,芸娘看见金钱子:“怎么说会棺裂,你回来了”

    “你们是妖,两条蛇?”我道

    “是又怎么样,你们都不是人,我们如今是人身,所有人都会信我们”芸娘道

    “就位!”我道

    金钱子回到死前的水里躺着,我掐指一算:“你们今日必有血光之灾”

    无数百姓围着观看:“这两个女的也太狠毒了吧,我们上!”

    后来叶和芸娘被毁容,回洞里修练,金钱子入望乡台,喝下孟婆汤:“你们是谁?”

    “不重要,走过奈何桥,你就能转世投胎了”我道

    男子走过,一个穿着光鲜的二十左右的女子走来,喝下汤后:“这汤还有吗?挺好喝的”

    孟婆:“你还记得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死了”

    跟着女子来到她家,家里没人知道她死了,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我:“关小莹,是不是她们都不知道你死了”

    关小莹在母亲身边转悠:“娘,娘!是小莹啊,小莹回来了!”

    “他们听不见的”我道

    关:“那我怎么办?没有人知道我死了,没有人能为我洗清冤屈”

    我:“你还记得你死前去了哪里吗?”

    “去了,去了,丝绸店!”关道

    进入丝绸店,关躺在地上,我不解:“你干什么?”

    关:“找感觉”

    老板和伙计在里间密语,老板:“三三,你和两两要噤若寒蝉啊,不然我就把你们开了!”

    梦醒时分,万籁俱寂,我靠在床边,远处就是斯府,看着窗外的喜字贴纸,我心里发怵:“覃玉,如果是你,你会带着他逃离这个世界吗?”

    “可是没人能活着逃离这个世界,逃走了,但是死了,那还不如活着在这个世界”我道

    姜望飞从窗外探出头:“姐姐!你没睡着啊?”

    “没有”我道

    “你现在怎么一直做梦?越来越长”姜望飞道

    我:“没什么”

    姜望飞进入屋里:“姐姐,我喜欢你”

    我被噩梦惊醒,身边空无一人,我笑笑:“如今是病了,病得不轻”

    我出了屋,姜望飞送来披风为我披上:“姐姐,你最近怎么越来越没精打采了?”

    “因为,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像我了,我找不到我了!”我道

    顷刻便泪流满面,我们坐在台阶上,姜望飞:“姐姐,有时候我在想,你是我的姐姐吗?你会不会不是我的姐姐?你找一个人假扮你,而现在的你只是陪我玩的工具”

    “实话实说,我不是你姐姐,我不是覃玉,我是梅花神梅恙,我没有用一缕魂魄护住她,她是把整个身体送给了我,所以本尊也不知道该和你们说些什么,本尊知道她喜欢郑怀远,就哭了意思意思”我道

    “她主动舍弃身体给你的?”姜望飞道

    “是,因为她说,占据这个身体的人必须是主角,不管是覃玉,还是本尊,只要谁忧国忧民、赤心奉国,她也不在乎这副躯壳是谁做主,她已经放过了自己,做出了让步”我道

    “这也该不会是你骗我的吧?”姜望飞道

    我:“你希望我说什么?”

    姜望飞:“我希望你是覃玉,不是梅恙”

    “她除了骗人,还是骗人,你确定想要她回来?”我道

    “想,但是,如果她回来,我一定会感觉到很累,因为她很会骗人,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她不在我就很伤心”

    “失去了就知道珍惜了,回来又厌烦,你们这群男人就是矛盾,那我可要尽情做梅恙了啊,本尊的脾性就是说一不二,绝对不会说半句谎话,明日我便假如女子特战队,为国争光”我道

    “可是,你能不能让我见她最后一面?”姜望飞道

    “想见啊?梦里见去!”我回床上睡觉

    旦日,我进入女子校场,每个人都心慵意懒,饭来张口,我把剑刺梅花架在伙夫脖子上:“以后你要是再给她们喂饭,我就让你饿死”

    “你谁啊!”一女子道

    我转过身来,人人都惊愕失色:“覃玉,覃玉,覃玉回来了!”

    “覃你娘覃!亲你娘去,老娘是梅恙,什么覃玉,长得像我就有罪啊!”我道

    “你不是覃玉?”一女子上前:“你说我是不是?嗯?”

    “可你和她长的一模一样”

    我:“哦,哪个人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两只耳朵,你是一只眼啊?”

    “你怎么说话这么冲,我们要吃饭碍你事了?”

    “对啊,我就看不惯你们这种坐吃山空,死乞白赖霸占着女子特战队一千人名额不走的人,男的好面子,你们就不要面子?好啊,以后谁打的过我,我就让她吃饭”我道

    “要是,打不过呢?”一女子弱弱道

    我:“打不过?那要么死要么滚,有什么问题吗?”

    “谁啊,口气这么大”一女子前来,她如同一座山峰,巍峨壮观,身躯魁梧,似乎无法被任何狂风巨浪所撼动

    “你谁啊?”我道

    “你问我谁?三巨头老大巨力”

    我:“巨力?看起来也不过尔尔”

    “要不要这么猖狂?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对手!”巨力道

    “配不配我说了算,那就先由你开始”我握紧手中的剑

    “不用剑,靠蛮力”巨力道

    我还未放下剑,女子一拳打来,我极速躲开,女子:“你是第一个可以躲过我拳头的人”

    “我是第一个,不会是最后一个”我道:“不过你,是唯一一个可以与我抗衡之人”

    “那也就一般般啦”巨力道

    郑怀远赶来,我打倒巨力后:“今日你们都可以吃饭,明天就不行了”

    郑怀远走向我:“我们出去说说话好吗?”

    “重新说”我道

    “我能和你出去说说话吗?”郑怀远道

    “走吧”我道

    走在街巷中,我:“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走了”

    “你不觉得你欠我三年的时候该补回来了吗?”郑怀远道

    “一日,今日的时间由你分配”我道

    郑怀远:“你”

    我:“我什么?”

    “说不说?墨迹”我道

    “我,我们走走吧”郑怀远道

    入夜,我们走到死巷角,我看着墙角的桑树,被风吹的左摇右晃,郑怀远看向我:“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那有只鸟”我指向屋檐上,郑怀远:“在哪?”看去:“没有啊”

    我:“过去了”

    “鸟是过去了,我们没有,对吧?”郑怀远道

    “过去了”我道:“你是听不懂吗?”

    郑怀远:“我听懂了,可是这么过去你甘心吗?”

    “你不甘心,不代表我不甘心,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我可不是你,都成亲了,还摇摆不定,像那颗桑树一般”我道

    “你就不想和我回到过去?”

    “我会爱的坦荡,也会走的大方,你不来找我,我正好想要去找你,你和我没有可能,有妇之夫也配和我谈过去?”我道

    “你忘记了过去?连我也忘记了?”

    “是”

    “你骗人,你就是爱骗人,我也不例外”

    我:“你要我怎么说才能死心?”

    “我要你吻我”郑怀远道

    “你!流氓”我一巴掌打去:“你不躲?受着吧你!”

    “覃玉!”郑怀远拉住我的手:“我没有忘记你,只是斯蔻需要我的照顾”

    我:“她已经好了,需要你照顾什么?”

    “没有,她没好完”郑怀远道

    “她没好完你就要一辈子相依相随?”我道

    郑怀远:“对不起”

    我:“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那你的人生也完了”丢出一袋药丸:“这药丸,你给我的,有毒!幸好我留了个心眼,大夫说,有毒!”

    郑怀远打开看:“这不应该啊”

    “肯定是被换了,有什么不应该的,不是你就是斯蔻,傻就能是犯罪的盾牌啊?”我道

    “真的吗?”郑怀远道

    我:“你问我?”

    郑怀远:“嗯”

    “嗯?滚犊子,以后都不想见到你”我道

    郑怀远挡在面前:“你要是说愿意,我现在就带你高飞远举”

    “四海为家?”我:“你也够随便的,我才不过这种飘忽不定的日子”

    “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吗?”郑怀远道

    “想?我该替我自己着想,滚!”我快步离去

    郑怀远魂飞天外回到斯府,斯蔻:“你回来啦?”

    郑怀远不语,斯蔻:“你告诉我,是不是去找覃玉了”

    郑怀远:“是”

    “哦”斯蔻拔刀:“那你也可以,死了”

    郑怀远倒地:“你,你…”

    “忘了告诉你,我并不爱你,只是要报复覃玉,你没有利用价值了,该走了”斯蔻道

    青砂帐,姜望飞:“姐姐,你是不是遇见郑怀远了?”

    “你怎么知道?”我道

    “你光吃米饭,一望而知啊”姜望飞道

    “遇见了”我道

    姜望飞:“那他怎么说?”

    我:“我已经拒绝和他远走高飞了”

    “姐姐,你不爱他吗?”

    “我是梅恙,不是覃玉,不要把我和她混为一谈”我道

    “你就是姐姐,只是你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相用梅花神的身份过完一生,可是你错了,你不是梅恙,你变不成她,做你自己吧”姜望飞道

    我:“我自己?什么是我自己?你认为的我自己是什么样的?”

    “我…”

    我:“你都不知道,干嘛干涉我的生活?我是梅恙,我就是梅恙,你不要误导我”

    “可你不是梅恙,知错就改,你已经很厉害了,为什么还要逃避自己的过去呢?当时的你也很无助啊”姜望飞道

    我放下碗筷,起身背对着姜望飞:“你让我怎么面对我这张脸?我的名字,我的过去,我想过迷途知返,可这张脸和身份让我难能悬崖勒马”

    “弟弟可以陪着你,为你遮蔽风雨”姜望飞起身

    “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人,我不想再失去你,我树敌无数,很多时候四面楚歌、腹背受敌,你要是再被我牵扯其中,我不敢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我道

    姜望飞:“可我喜欢姐姐,愿意陪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