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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告而别是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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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五关斩六将,一路还算顺利,路过一片草地,我瞥见:“那棵树有树洞诶!”我们上前观赏,透过树洞看见了里面的渔歌唱晚,胜似仙境

    踩着木桩过水道,看着悠然自得的我,郑怀远眼神中透出一丝怜悯:“你喜欢这种生活吗?”

    我:“我热爱山林田野,消遥且闲散,厌弃红尘凡俗,喧嚣而斗争,但我不想有迷途知返而岁月已虚度的怅惘,如今的大覃狐媚惑主,皇帝荒淫无度,作为皇室的公主,我无法想象国破家亡,百姓家破人亡的场面,又怎能心安理得避世隐居,我自诩大覃不可或缺之人才,因雄心万丈、百折不挠,我身后有数名因外部条件的阻碍无法实现鸿鹄壮志的女子,我是幸运的,国难当头,覃玉更应该舍己为公,个人利益何足道哉!”

    郑怀远目不转睛地大量着我,欣慰一笑

    我们即将赶到盛国,留宿在茅草房里,我看着房外的积雪,向邻居借来雪铲铲雪,郑怀远顾盼了一阵:“这间茅草屋窗户是破旧的,木头也被虫子啃食大半,无数的蜘蛛网,你怎么还要给它铲雪?”

    我抬眉:“万物灵长,我们在这里借住过,也要做点什么表示谢意,它让我们借宿,我让它轻松一刻,就像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郑怀远走到梅树旁:“好美”

    我一嗅:“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你就是我的利刃”

    郑怀远:“如果我是双刃剑呢?”

    我走向红梅树:“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就算你不是双刃剑,只是毒剑,我也相信否极泰来!”

    马蹄声哒哒哒地敲击着地面,溅起水花阵阵,放眼望去,无数的盗匪蒙着一只眼睛踏马而来,手中皆拿大刀,郑怀远拔剑,立在我面前:“进屋”

    我进入屋中,关上门,透过门缝查看,匪徒并未下马,郑怀远一剑砍向马脚,马背上的人滚落下来,腥气的风,我不免担心他是否还好,郑怀远杀了数人,单膝跪地,剑插入雪里,我出门扶起他:“外面冷,进屋”

    郑怀远刚要站起又跪了下去,我目光流转,弯腰:“是抽筋了吗?”

    “骨筋,被砍断了”郑怀远回忆,被盗匪砍断骨筋

    我:“什么?”我把郑怀远背会房中,要去请大夫,郑怀远抓住我的衣袖:“不,你头上就一根簪子还有发带”

    我:“我能生财,放心”出了屋,郑怀远见我拿着一袋钱在门口晃悠:“有钱啦有钱啦!”

    我:“想不到盗匪身上还有钱呢”

    郑怀远微笑后闭上眼,请来大夫后,我把钱交给他,他在郑怀远身边照料着,雨声中夹杂着雷声,闪电划出白色亮光,雪亦纷纷扬扬,银装素裹树木,马蹄印无数,我穿着油衣,戴着油帽,任由强风刮我的脸庞,虽然冷,我还是要继续前行,来到盛国墙门:

    官兵:“看你模样是外地来的?”

    我:“我是从大覃西行而来的嘉善公主”

    “你进去吧”

    我进入盛国,守城门的士兵到盛国皇帝盛鑫宫中:“禀告陛下,一个自称覃国公主的女人入了我城”

    盛鑫看向盛魃:“好郡主,你认为大覃皇帝覃安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盛魃问士兵:“她带了多少人?”

    士兵:“单枪匹马,除了头上的一根簪子,没有其他武器”

    盛鑫拍拍盛魃的肩:“朕的好郡主,你知道该怎么做”

    “女儿清楚”看着盛魃自信豪迈的背影,盛鑫:“哼!覃安雄,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上百名士兵围着我,我举起双手:“我是来投降的!”

    盛魃对盛鑫:“她是来诈降的!”盛魃自信满满,盛鑫:“谁让你来的?”

    我:“国王,我真是来投降的,能不能听我把我的故事讲给您听?”

    盛魃:“她要编故事了”一声令下,无数将士涌向我,我拔掉头上的簪子,对战时发丝绕颈,发带飘扬,如舞动的精灵,可寡不敌众,我被大刀砍中,一脚踢到树上,嘴角喷出鲜血,短暂注视了盛魃,眼中泛泪:“天之昭昭,我心如诏!”

    郑怀远又梦见全家被害的场面,画面一转,眼前是我被欺辱的画面,我一直叫唤着他的名字,郑怀远想要移动身体却无法做到,只能闭上眼视而不见:“对不起对不起”

    鲜血飞溅,郑怀远猛然醒来,身旁只有一个大夫:“大夫,骨筋被砍会使我的胸口和后背酸疼吗?”

    “不会”

    郑:“覃玉呢,就是在我身边的那位姑娘!”

    “他托我转告你,待吾归,速去回六字”

    郑怀远坐起身:这么危险的盛国她怎么能自己去!说着便要起身,大夫阻拦:“欸,小兄弟,那位姑娘托我在你受伤的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你,还付了钱,行医济世,我可不能让你下地,会撕扯到伤口的!乖乖躺下”郑怀远听话躺下,看到桌上的一袋钱,大夫顺眼看去:“那是姑娘留着的,她说人是你杀的,这钱归你,她分文不取”

    “什么?就算不告而别也把这钱拿走啊,朋友之间不分彼此才对,若即若离,倒底还是不是朋友了!”

    我高声:“天之昭昭,我不是敌人,不是敌人!”被摔无数次,差点变成肉泥,血肉模糊,头发遮住了脸,但眼神依旧坚定,一个声音传出:“住手!”

    我抬头,模糊看见红衣男子走向盛魃,男子为覃儒:“郡主,恕我实在不能安然入睡,这是在做什么呢?”

    盛魃:“外面风大,回去休息,她,你们大覃的公主”

    覃儒:“阿玉?”

    “她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阿玉?那我更要杀了她!”盛魃着戎装,飞下城楼,来到我面前,我要抓一旁地上沾血的发簪,她用脚踩着我的手,我试图用左手扒开她,她抓着我的头发,提起我靠在树上,我抓住她的手:“郡主为何不听我一言,难不成你想要覃儒,死在你面前吗?”

    盛魃凶神恶煞:“你威胁我?给她上药!上最好的药,然后继续用刑!”

    士兵拖走我,覃儒要下楼看我,盛魃搂过他:“转身”“跟本郡主回去,否则连你一起罚”

    覃儒推开盛魃跪下:“请让我见覃玉一面”

    盛魃上一刻平心静气,下一刻:“我满足你!以后你就别想回去了!”随即大步离开

    覃儒捡起雪地里的簪子,到牢中,我双手双脚被拷,跪在地上,他也跪下,扒开我的头发:“你是阿玉吗?”

    我颤抖地点点头,泪水接连滚落,覃儒擦去我的泪水,心如刀割、哀毁骨立,吞声忍泪:我不能在阿玉面前哭,她会以为连我也救不了她,我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我仰起头,泪眼迷离:“三哥哥,三哥哥”

    “在,三哥哥在,三哥哥一直在盛国等你来找我,三哥哥还以为妹妹不要哥哥了,今日才知妹妹一直都没忘记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阿玉,三哥哥以后和你甘苦与共,再也不分开”覃儒抱住我,久违的温暖使我泣不成声: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没死过呢?

    是的,我又死了一次,我一直笑着,似乎生活没有压倒我,可突然呼吸急促起来,渐渐大口喘气,知道呼吸越来越慢到停止,没人知道我已经死了,郑怀远却没有同样的感受,青烈看着分辨不出是人是鬼的我:“你还要再试无数次结果也一样,都逃不过死”

    我:“人注定会死,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终于一天会死,那就消极怠工,浑浑噩噩坐吃等死吗?这世界我们都只来一次,故事的结局重要,可是过程也同样重要,你就不想知道你死前都做了些什么吗?会遇见什么人?去过哪里?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们才要去探索,惊喜和惊吓都是出乎意料,这一生也不会太枯燥,即使没有目的地走啊走啊就是生命的意义”“这次是被摔死的,希望下次死得不太难看!再见!”

    “还再见?”青烈皱眉:“本山神已经变成死神了…”

    盛魃赶来,带走覃儒,覃儒使劲挣扎却无用,突然盛魃的肚子叫了起来:“我去上茅厕,你们看好他”

    覃儒又来到我身边,低声:“我给她做了绿豆粥,里面加有巴豆粉”

    我弯了弯嘴角,覃儒:“我很快回来”到盛鑫面前:“陛下,为什么您不能听她说说自己的故事呢?她是我的妹妹,六岁就和母后被覃安雄赶出了皇宫,人人都骂她们是妖孽,她母后死于肠澼,她从小一个人把自己照顾大,您就不能听她讲讲吗?”

    盛鑫:“盛魃是怎么教你的?上门夫婿也配议论国事?”

    覃儒跪下:“陛下!还请陛下见她一面!”

    我被拖到盛鑫殿中,看着暮气沉沉、不存不济的我:“你站起来朕就暂且听你说两句”

    我寸步难行,站起来也难,手握拳撑在地上,覃儒要来扶我,盛鑫摆手:“她是她,你是你”

    覃儒:“她是我的妹妹,我的阿玉!”

    “嗯?”盛鑫瞪着他,覃儒作罢,我侧身,咬紧牙关站起,不成,便爬到桌边,扶着桌角站起,东摇西摆,盛魃摸摸长胡子:“恩,还算机灵,你也该明白了,你在我们盛国站不住脚,所以什么大话就别大言不惭了”

    我嘴角微微抬起:“您也看到了,我大覃摇摇欲坠、动荡不安,如幕烟鼎鱼,能倚靠的只有盛国,这就是我来这的理由”

    盛魃进来:“未必吧,你们大覃民强国富,看不出来将倾之势啊”搂过覃儒,我用余光扫了一眼,只觉得盛魃暴厉恣睢,覃儒还以为我在意,便离盛魃远一点,盛魃带走覃儒:“你给我在房里好好待着,要是敢私自跑出来,我不介意你是残废!”盛魃回来:“说啊,不是有很多想说的吗?”

    我:“表面的民强国富不过是掩人耳目,民穷财匮,覃安雄残暴无道,妖妃蠹政害民,足下不知,事到如今已经接连死了两位皇子,覃炫之就是被覃安雄下令处斩的,我也是因为妖妃和国师的谣言,被迫出宫流浪,母亲也被害死,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信,可你们怎么知道我说的就不是真的呢?”

    盛魃:“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呢?”

    我:“我形单影只,单人独马前来,你们觉得这和覃安雄有关系?他还想杀我呢,想必你们盛国有人潜伏在大覃吧?我的事你们大可调查,大覃有个魍箐楼,精通天下消息,你们盛国应该也有吧,问问就是”

    盛鑫看向盛魃,盛魃:“你叫什么名字?”

    我:“覃玉”盛魃离开,我:“覃玉,大覃王朝的金镶玉”

    盛鑫:“夜郎自大,你怎么就能肯定你就是金镶玉?”

    我:“我覃玉就是大覃的金镶玉,皇室公主生来贵不可言,只不小心跌落泥潭中,总有雨后现世的机遇,您就不想看看我这块金镶玉现世的模样吗?对盛国有利有弊,但是利大于弊,利一,贵国无调香师这门营生实在太过可惜,我大覃的调香技艺炉火纯青,大覃皇室香水调香师还在此,如果贵国愿意和我合作,只要陛下不恶,那覃玉愿意留在贵国,帮贵国招揽调香人才,调香技艺倾囊相授;利二,贵国的糕点种类单一,馅料只用豆沙或者肉,渐渐食不知味,我可以推陈出新,把大覃的糕点手艺,比如九蔬糕、花折鹅糕、桂花糖蒸栗粉糕、玫瑰酥等等,还有面食菜食不胜枚举,您就不想尝尝酒醉鸭肝、宫保野兔?”

    盛魃遐想,我又道:“鱼糕、蛋黄千层糕、香滑芝麻糕,松子百合酥,想想都美,更别提吃的滋味了”我观察着他的神态

    盛魃回来,点头:“是真的,世人皆知她和覃安雄势不两立,要谋权篡位”

    我:“我都说了我们不是敌人是朋友”

    盛鑫:“要是你是覃安雄故意派来的女人呢,以为朕会心软?朕绝不会同意结盟!”

    盛魃:“不可能,覃安雄不在意她的死活”

    我坐下:“我不请自来,坐一下也没关系吧?”

    盛鑫在盛魃耳边讲了刚才所闻,盛魃展眼舒眉,坐在我旁,扭过身子看我:“那弊是什么?”

    我提肩,把发挽在耳后,侧身看向她:“陛下不是不愿,而是左右为难,因为盛国的盟约国姜国和我们大覃水火难容,如果盛国同意和我合作,我可以出面宣称,是我覃玉和盛国合作,与大覃无关,如此姜国也不会和盛国撕破脸”

    盛鑫:“不错,但我盛国武器装备登峰造极、无与伦比,特别是九节鞭,你们恐怕都没见过,结盟一事再说吧”

    我处之晏然,拿起桌上的一块红豆糕端详:“那就算了吧,你们盛国总共才八千人,我们大覃可是有三十万人,姜国也才七千人,你们两国人数加起来也打不赢我大覃骁勇善战的二十万战士,至今一直泾渭分明、不越雷池不过是因为互相忌惮,盛国害怕大覃这么多人,虽有妖妃祸国,但是人才荟萃,即使武器装备巧夺天工,最多四成胜算,结盟后我就能回宫,掌握五千精兵,那五千精兵你们也可以随意指挥,大覃的门也永远为你们敞开,要是其他国家向盛国发难,我覃玉第一个站出来,保你们盛国毫发无伤”

    盛鑫:“和你合作,不是和大覃合作!”

    我直截了当:“和我覃玉合作,与大覃无关,从此唇齿相依、休戚相关,过往恩怨一笔勾销,日后互为表里,我覃玉做了皇帝,有我大覃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们一口喝的!”

    “好!”盛鑫拍案大笑

    盛魃:“慢着,你是有备而来的,对我们盛国当然了若指掌,那你告诉我,你有多少把握能回宫?现在你还有好几个皇兄对你的命耽耽虎视”

    我:“覃杰书是我的人杀的,我心怀恻隐不忍亲自下手,但我的人不在乎这些,我保证,我到大覃不过五日一定能回宫,到时候把陛下和郡主请到宫里一聚,吃喝玩乐无拘无束”

    盛魃走到我面前,双手抓着我的肩:“可是…”

    我目光如电:“郡主请讲”

    “覃儒呢?”盛魃眼中流露出的不舍的确让我慌了神,这个问题最是尖锐,脑筋急转弯,我轻声一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我大覃的习俗,您就和您的夫君一起到大覃寿阳,我绝对不会亏待郡主,要是让郡主吃了一点苦,定不得好死!”

    盛魃喜不自胜抱住我,抱得非常紧:“好朋友!”

    我笑笑:“好朋友”

    盛鑫:“朕还有一个问题,你愿意在盛国留多久?”

    我莞尔而笑:“半年如果不够的话还可以加”

    “一年”盛鑫伸出一根手指

    我勉强点头:“好”此时心中翻涌,一年?!我说加没说加倍呀!加一日两日,一个半月的都能接受,一年也太长了吧!早知道就把郑怀远带来了,但什么都靠他也得不到成长

    盛魃带我路过覃儒房中,覃儒使劲敲门,见我欣喜若狂:“阿玉!阿玉!阿玉!!”

    我转头:“殿下请自重”

    忽视了他,覃儒靠在门上,呜呜哭:“阿玉不喜欢哥哥了阿玉不喜欢哥哥了!”

    盛魃手搭在我肩上:“以后你我以姐妹相称,我二十二了,你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叫本郡主一身姐姐,以后姐姐罩你!”

    我压低声音,夹着嗓子:“漂亮姐姐~”

    听见软绵绵的叫声,盛魃喜上眉梢:“那你就是漂亮妹妹!我给你安排了上好的房间,在我隔壁,你沐浴,我给你上药!”

    洗浴后,盛魃抚摸着我的脊背:“皮肤滑嫩,温香玉软,你就像天上的仙子!”“和本郡主大相径庭,虎背熊腰、肥头胖耳”

    我抿嘴:“弱不禁风不知道哪日就被吹走了,姐姐宽厚的臂膀更让妹妹安心,才是真正的婀娜之姿,况且美也没有定义,自信就是最美的,在妹妹眼中,姐姐如夜中明星璀璨夺目,可望不可即,只能远远地看一眼,都不敢想这颗明星有一日会靠近我,照耀我”

    盛魃:“你这妹妹,要不要去喝酒?”

    “什么酒?”

    “我们的喜酒!”盛魃靠过来,我连忙穿上衣裳起身:“姐姐别吓妹妹”

    “像只小白兔一样,姐姐没有恋女癖好,姐姐问你一句,你喜欢覃儒吗?”

    我坐下:“我只爱事业,男人只会影响我事业的发展速度”

    盛魃:“我欣赏你的态度,这方面我们倒是兴趣相投,但我只喜欢覃儒,非常非常喜欢,你身上用的什么香啊?把我迷的神魂颠倒”

    我:“蝶恋花,日后我会交给盛国的百姓们”

    “嗯!”

    这时,丫鬟过来:“郡主殿下,覃儒要见您”

    盛魃识趣起身:“他要见的是妹妹,让他来吧”盛魃离开,我起身相送:“姐姐慢走”

    明月当窗,月色如画,花树掩映的屋檐下,高悬着精致的花灯,暗红色幽光泛出,檐外的繁花异草被亮,覃儒奔来,气喘吁吁坐下:“阿玉!”

    我行礼:“姐夫哥好”

    “不好!”覃儒心中微颤:“姐夫哥?我是你三哥哥啊!”

    我将包袱中的盒子打开,是绣着君子兰的手帕:“这个交还给姐夫哥”

    覃儒指尖发抖,拿起手帕:“你要还给我?”

    我点头,他把手帕放在烛火上:“不如烧了”

    “姐夫哥是手帕的主人,自然遂您的心意”

    他侧对着我,手帕还未烧焦,他连忙收好:“是三哥哥绣的丑了些,三哥哥以后送别的给你,哥哥应该欢喜,妹妹不仅来了,还带来了一直收藏的手帕”

    我:“君子兰的花语,君子谦谦,得志不傲,居谷不卑,姐夫哥的用意覃玉感激不尽,祝姐夫哥和姐姐早生贵子、白头偕老”“慢走不送”

    我起身离开,覃儒从背后抱住我:“阿玉!哥哥想你了”

    我推开他:“以后只有姐夫哥,没有三哥哥,束身自重,莫要自轻自贱”

    覃儒伸出的手缩了回去,手指蜷缩:“三哥哥汗颜,愧对阿玉!”

    我:姐夫哥无愧于覃玉”他即挥袖离去,我看向窗边,走廊中窥见一切的盛魃高兴离去,我躺在床上,眼角又落下一滴泪

    次日,我们一群人被关在地宫中:

    盛魃跑来:“对不起啊妹妹,父皇也是怕你跑了,所以”

    我:“无碍,我理解”

    我教他们调香,并把自己带来的食谱翻越给她们看

    郑怀远伤一好就到处寻找我的踪影:“你一定是去了盛国,为什么不等我!我来了,等我”

    假扮盛国人混进盛国去我不见我人影,到宫门外:“请问,你有见过一名姑娘吗?穿的奇装异服,矮矮瘦瘦的,头上一只插着簪子,远山眉,脸不怎么圆”

    “没有”

    郑:“她没有来过皇宫吗?再打扰你一下,请问有没有一个大覃女子来过这里?”

    “没有!都说了没有,你耳朵聋了吗?!”

    “你!”

    “你什么你!这是宫门,不要大呼小叫!”

    郑怀远捏着布娃娃:“对,对不起啊”

    在街上转身,同一个人问三五遍:“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矮矮瘦瘦的姑娘啊?大概十六七岁,瘦弱矮小,气质出众,有点可爱!”

    “你今天已经问我第五次了!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我们盛国女比男的还有力,两只手就能抱起一个二十岁的男人和一头羊,瘦的男人我见过,但是女人?没见过!”

    郑看着眼前珠圆玉润的女子:“那瘦的男人有哪些?”

    “城里多的是,你慢慢找去吧”

    郑怀远一个一个去找:“不是,不是,不是”“她肯定会假扮男人,不然就凭身形也会被认出来”

    夜以继日都在寻找:“你是不是在挨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在哪里呢?你离开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还是不想连累我?可我是你的侍卫,不要丢下我,爹丢下我,你也这样…”靠在墙边,一蹶不振,看着被捏的不成样子,歪歪扭扭的小布娃娃:“布娃娃也都要坏了,你不是说很快就回来的吗?”

    “覃玉!”巷口处一个男人叫住一个女人,郑怀远以为叫的是我,上前到女子面前,拍拍女子的肩,女子转身:“你谁啊?”

    “不是…”郑怀远心字成灰,男人走到女人身边:“金鱼,糖葫芦吃不吃”

    “吃!”女子接过糖葫芦

    郑怀远席地而坐:“原来是金鱼不是覃玉”看着天上的月亮:“就连你也要离开我吗?说好的朋友就无头无尾地一刀两断吗?”

    “不,你肯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来找你,等我,等我,我们还有同心符咒,你没死那一切都还有希望”高喊:“等着我!”

    我以手托腮,靠在桌边入睡,盛魃进来,把我抱到床上,我醒来:“是你啊,我怎么睡着了”

    盛魃:“知道你忙,早点休息”

    我:“几月十几了?我忙昏了头,都忘记了天日”

    “一月十一”

    “哦”“是对的”

    盛魃顺着我的视线看到墙上:“你在这面墙上一痕一痕的刻,数着日子过啊?”

    我嘟囔着嘴:“因为某个人一定很着急”

    “谁啊?你喜欢的人?”

    “他对我如果真的忠心耿耿,那他不会弃我而去,而是在盛国里到处找我”

    “我帮你找呗!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更希望他帮衷心,是试探,更是告别”

    盛魃:“他还找你,那就是不告而别,这也叫告别吗?”

    我:“不告而别是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