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晚……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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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墨双腿交叠，坚毅的五官，坚如磐石，看不出半点情绪，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桌上，很有节奏地敲击着，深邃的眸子审视着慕云落的一举一动。
还是体检时候的那个样子，倔强地咬着唇角，不肯屈服，只是现在她的双手绞在一起，显得局促不安。
良久的沉默，慕云落感受得到顾寒墨审视的眸光，心里那股怒意找到了出口，“我还没说条件，就害怕了？害怕履行诺言，就不要随便说话。”
顾寒墨还是没有说话，唇角抽动了一下，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慕云落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双手握成拳头，就要起身离开，可是，慕家老宅却压得她没有一点力量，哪怕只是起身的力量都没有。
林叔叔还告诉她，爸爸和林姨已经架空了外公大部分的产业，慕家老宅是外公最后一点心血了。如果她拿不到，不止她将一无所有，连外公所有的心血都会付诸流水。
现在保全外公最后一点心血的唯一方法就是，她结婚，如果她就这么走了，她去哪里找个男人结婚？
慕云落的指尖用力得抠进掌心，她猛的抬头，触到顾寒墨的目光。
顾寒墨那种暧昧，玩味的眼神让她瞬间有了决定，她可以婚姻不幸福，但是，她不要成为顾寒墨的提线玩偶！
慕云落脚步轻动就要离开，却听到顾寒墨的声音，“我说过的话算数，包括那句条件会更苛刻。”
慕云落咬着唇角，收回脚步，暗自舒了一口气，看着顾寒墨，“既然找你，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的条件只有一个，跟我结婚。”
顾寒墨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我的条件是生孩子，慕家老宅在我名下。”
“你这是趁火打劫！”
慕云落没有想到，顾寒墨居然也打慕家老宅的主意，而且还是狮子大开口，胸口一起一伏，瞪着他。
顾寒墨毫不在意慕云落的指责，唇角扯起一丝讥讽的笑意，“你有别的方法拿到慕家老宅？”
“你！”慕云落咬破了唇角，都无法表达她此时的愤怒，手指颤抖指着顾寒墨，然后却笑了起来，“真不愧是一家人，就只会要挟。”
“不在乎方法是什么，”顾寒墨并不生气，依旧表情冷淡，“有效就好。”
慕云落眨着眼睛，看着顾寒墨，愤怒已经到了顶点，可是眼神却慢慢变得可怜起来，似乎只要再眨一下眼，就要掉下眼泪。
“明知道慕家老宅对我有多重要，还用慕家老宅威胁我，你们有没有同情心啊。我只是借用你登记结婚，拿到慕家老宅就还你自由，就要替你生孩子，我已经很吃亏了，好不好？”
慕云落越说越伤心，甚至哭了起来，梨花带雨，让人看了实在是心疼。
可是，顾寒墨却表情淡然，冷眼旁观，不为所动，淡淡地来了一句。
“既然结婚，我就没想过要离婚。”
“啊？”慕云落瞬间呆滞，眼泪还挂在睫毛上，随即又点点头，“你是说，孩子出生之前，对吧？”
“我说，”顾寒墨语气阴沉下来，“不会离婚。”
慕云落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瞪大了眼睛，“我这辈子要嫁给你？”
“是你求我娶你！”顾寒墨强调了一句，“现在，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慕云落抿了抿唇角，带着试探，带着威胁地说了一句，“我不爱你，我可不知道，嫁给你之后，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正好我也不爱你。”顾寒墨语调平静得让人无语。
“你……”
慕云落唇角咬得鲜艳欲滴，目眦尽裂，却只能喘着粗气，跟他僵持。
她已经打遍了所有她认识男人的电话，甚至连老男人都没放过，可是，并没有什么结果。
如果只是为了她自己，她就放弃了，但是，为了保全外公最后一点心血，她怎么能放弃？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时间好像停滞了一样，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慕家老宅可以在你名下。”
慕云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慕家老宅，她还是……拱手让人了，还好不是爸爸和林姨，还好不是温雨哲那个渣男，而且以后见到温雨哲和夜凉怡那对狗男女，他们还要叫她一声“舅妈”，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顾寒墨唇角扯起一丝笑意，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中，坚持得更久一些。
“但是，慕家老宅在你名下，”慕云落咬着唇角，话说得很是坚决，“我有另外的条件。”
顾寒墨有些意外，很有兴趣地坐直，看着慕云落，“说！”
“我要拿回外公的一切。”
慕云落咬着后槽牙，眸光中迸射出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
顾寒墨眼眸里划过一丝惊喜的神情，这个小女人要崛起的样子，很有味道，“你很快就能拿到你要的一切。”
慕云落眨了眨眼睛，有些怀疑地看着顾寒墨，看得出来，他不是一般人，但是说出这样的话，而且如此笃定，她还是半信半疑，但是，她没有时间验证，只能相信他，再说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不，请你教我，动手的事，还是自己亲自来得痛快。”
顾寒墨凝视着小脸紧绷的慕云落，没有说话，这个小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教你，帮你，拿回一切，包括慕家老宅？”
“你不敢答应？”
*
民政局门前，黑色的迈巴赫停了下来，慕云落却没有下车，双手绞在一起，忽然失去了勇气，她居然放弃慕家老宅，那个时候的她真的是疯了。
“后悔了？”顾寒墨慵懒地靠着，斜睨着慕云落。
慕云落咬着唇角，猛地看向男人，眼眸里尽是探究的意味，从一开始让她生孩子，到现在连慕家老宅都拿去了，这样看来太有预谋了，而她就这么傻乎乎地掉进陷阱了。
“在领证之前，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问！”顾寒墨漫不经心地回应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可以额外满足一下这个小女人的好奇心。
慕云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盯着顾寒墨，“为什么选我？孩子，慕家老宅，哪个更重要？”
顾寒墨面无表情，似乎慕云落这些问题根本就在他预料之中，淡淡地来了一句，“这是两个问题。”
“额……”慕云落气得直翻白眼，“那你选……”
“我可以奉送一个。”顾寒墨倒是一脸慷慨大方的样子。
慕云落简直无语，他已经得到了太多，现在装大方，还真是……还没有想完，顾寒墨突然凑了过来，两个人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慕云落紧张地握紧了双手，呼吸也急促起来，原本逼视顾寒墨眼眸低垂下来。
“回答你的问题。”顾寒墨说着话，又凑近了些，几乎含住慕云落的耳朵，轻语了一句，“那晚，你伺候得我很舒服。”
“你……”温热的气息扑在慕云落的耳际，惹得她身子一阵酥麻，赶紧躲开，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后，但是她还是没忘慕家老宅的事，“第二个问题呢？”
可是，问题出口，慕云落就有些后悔了，既然提到那晚的事，自然是孩子重要，她真的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
“我们进去！”慕云落逃也似的推门下车，双手轻轻揉了揉脸颊，发烫的感觉让她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
红晕还没有消退，慕云落就觉得肩膀一沉，顾寒墨居然亲密地拥着她走向民政局。
慕云落顿时全身僵硬，那一夜的疯狂在她脑子里打转，几乎让她无法正常走路。
“反应这么大？”顾寒墨要死不死地还凑到她耳边说话，“那以后怎么办？”
这句话出口，慕云落是真的不会走路，直接一个踉跄，顾寒墨手臂收紧，慕云落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这下子两个人更亲密了。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一看到两个人进去，表情似乎僵了一下，搞得慕云落更加尴尬，心里嘀咕着，没见过爱得死去活来，如此亲密来领证的吗？
但是，接下来，工作人员的异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慕云落就有些诧异，看了顾寒墨一眼，不就是长得帅一点，待遇都不一样，真是看脸的世界！
材料准备得很充分，这倒让慕云落有些不可思议了，她只有身份证和户口本，其他的那些东西不知道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请两位签字。”工作人员满脸堆笑。
慕云落看着即将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心颤抖了一下，她这就把自己给嫁了？更准确地说，是把自己卖了！再想想慕家老宅，她还是咬咬牙，拿起笔，就要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个时候，慕云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放下笔，抱歉地笑了一下，然后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唇角漾起一丝苦笑，接了起来。
“林叔叔，你不用担心，我马上就能拿到结婚证……”
慕云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脸上的笑意也僵在那里，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寒墨。
顾寒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接了电话，正好也挂断，迎上慕云落的目光。
顾寒墨双腿交叠，坚毅的五官，坚如磐石，看不出半点情绪，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桌上，很有节奏地敲击着，深邃的眸子审视着慕云落的一举一动。
还是体检时候的那个样子，倔强地咬着唇角，不肯屈服，只是现在她的双手绞在一起，显得局促不安。
良久的沉默，慕云落感受得到顾寒墨审视的眸光，心里那股怒意找到了出口，“我还没说条件，就害怕了？害怕履行诺言，就不要随便说话。”
顾寒墨还是没有说话，唇角抽动了一下，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慕云落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双手握成拳头，就要起身离开，可是，慕家老宅却压得她没有一点力量，哪怕只是起身的力量都没有。
林叔叔还告诉她，爸爸和林姨已经架空了外公大部分的产业，慕家老宅是外公最后一点心血了。如果她拿不到，不止她将一无所有，连外公所有的心血都会付诸流水。
现在保全外公最后一点心血的唯一方法就是，她结婚，如果她就这么走了，她去哪里找个男人结婚？
慕云落的指尖用力得抠进掌心，她猛的抬头，触到顾寒墨的目光。
顾寒墨那种暧昧，玩味的眼神让她瞬间有了决定，她可以婚姻不幸福，但是，她不要成为顾寒墨的提线玩偶！
慕云落脚步轻动就要离开，却听到顾寒墨的声音，“我说过的话算数，包括那句条件会更苛刻。”
慕云落咬着唇角，收回脚步，暗自舒了一口气，看着顾寒墨，“既然找你，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的条件只有一个，跟我结婚。”
顾寒墨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我的条件是生孩子，慕家老宅在我名下。”
“你这是趁火打劫！”
慕云落没有想到，顾寒墨居然也打慕家老宅的主意，而且还是狮子大开口，胸口一起一伏，瞪着他。
顾寒墨毫不在意慕云落的指责，唇角扯起一丝讥讽的笑意，“你有别的方法拿到慕家老宅？”
“你！”慕云落咬破了唇角，都无法表达她此时的愤怒，手指颤抖指着顾寒墨，然后却笑了起来，“真不愧是一家人，就只会要挟。”
“不在乎方法是什么，”顾寒墨并不生气，依旧表情冷淡，“有效就好。”
慕云落眨着眼睛，看着顾寒墨，愤怒已经到了顶点，可是眼神却慢慢变得可怜起来，似乎只要再眨一下眼，就要掉下眼泪。
“明知道慕家老宅对我有多重要，还用慕家老宅威胁我，你们有没有同情心啊。我只是借用你登记结婚，拿到慕家老宅就还你自由，就要替你生孩子，我已经很吃亏了，好不好？”
慕云落越说越伤心，甚至哭了起来，梨花带雨，让人看了实在是心疼。
可是，顾寒墨却表情淡然，冷眼旁观，不为所动，淡淡地来了一句。
“既然结婚，我就没想过要离婚。”
“啊？”慕云落瞬间呆滞，眼泪还挂在睫毛上，随即又点点头，“你是说，孩子出生之前，对吧？”
“我说，”顾寒墨语气阴沉下来，“不会离婚。”
慕云落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瞪大了眼睛，“我这辈子要嫁给你？”
“是你求我娶你！”顾寒墨强调了一句，“现在，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慕云落抿了抿唇角，带着试探，带着威胁地说了一句，“我不爱你，我可不知道，嫁给你之后，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正好我也不爱你。”顾寒墨语调平静得让人无语。
“你……”
慕云落唇角咬得鲜艳欲滴，目眦尽裂，却只能喘着粗气，跟他僵持。
她已经打遍了所有她认识男人的电话，甚至连老男人都没放过，可是，并没有什么结果。
如果只是为了她自己，她就放弃了，但是，为了保全外公最后一点心血，她怎么能放弃？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时间好像停滞了一样，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慕家老宅可以在你名下。”
慕云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慕家老宅，她还是……拱手让人了，还好不是爸爸和林姨，还好不是温雨哲那个渣男，而且以后见到温雨哲和夜凉怡那对狗男女，他们还要叫她一声“舅妈”，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顾寒墨唇角扯起一丝笑意，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中，坚持得更久一些。
“但是，慕家老宅在你名下，”慕云落咬着唇角，话说得很是坚决，“我有另外的条件。”
顾寒墨有些意外，很有兴趣地坐直，看着慕云落，“说！”
“我要拿回外公的一切。”
慕云落咬着后槽牙，眸光中迸射出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
顾寒墨眼眸里划过一丝惊喜的神情，这个小女人要崛起的样子，很有味道，“你很快就能拿到你要的一切。”
慕云落眨了眨眼睛，有些怀疑地看着顾寒墨，看得出来，他不是一般人，但是说出这样的话，而且如此笃定，她还是半信半疑，但是，她没有时间验证，只能相信他，再说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不，请你教我，动手的事，还是自己亲自来得痛快。”
顾寒墨凝视着小脸紧绷的慕云落，没有说话，这个小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教你，帮你，拿回一切，包括慕家老宅？”
“你不敢答应？”
*
民政局门前，黑色的迈巴赫停了下来，慕云落却没有下车，双手绞在一起，忽然失去了勇气，她居然放弃慕家老宅，那个时候的她真的是疯了。
“后悔了？”顾寒墨慵懒地靠着，斜睨着慕云落。
慕云落咬着唇角，猛地看向男人，眼眸里尽是探究的意味，从一开始让她生孩子，到现在连慕家老宅都拿去了，这样看来太有预谋了，而她就这么傻乎乎地掉进陷阱了。
“在领证之前，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问！”顾寒墨漫不经心地回应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可以额外满足一下这个小女人的好奇心。
慕云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盯着顾寒墨，“为什么选我？孩子，慕家老宅，哪个更重要？”
顾寒墨面无表情，似乎慕云落这些问题根本就在他预料之中，淡淡地来了一句，“这是两个问题。”
“额……”慕云落气得直翻白眼，“那你选……”
“我可以奉送一个。”顾寒墨倒是一脸慷慨大方的样子。
慕云落简直无语，他已经得到了太多，现在装大方，还真是……还没有想完，顾寒墨突然凑了过来，两个人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慕云落紧张地握紧了双手，呼吸也急促起来，原本逼视顾寒墨眼眸低垂下来。
“回答你的问题。”顾寒墨说着话，又凑近了些，几乎含住慕云落的耳朵，轻语了一句，“那晚，你伺候得我很舒服。”
“你……”温热的气息扑在慕云落的耳际，惹得她身子一阵酥麻，赶紧躲开，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后，但是她还是没忘慕家老宅的事，“第二个问题呢？”
可是，问题出口，慕云落就有些后悔了，既然提到那晚的事，自然是孩子重要，她真的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
“我们进去！”慕云落逃也似的推门下车，双手轻轻揉了揉脸颊，发烫的感觉让她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
红晕还没有消退，慕云落就觉得肩膀一沉，顾寒墨居然亲密地拥着她走向民政局。
慕云落顿时全身僵硬，那一夜的疯狂在她脑子里打转，几乎让她无法正常走路。
“反应这么大？”顾寒墨要死不死地还凑到她耳边说话，“那以后怎么办？”
这句话出口，慕云落是真的不会走路，直接一个踉跄，顾寒墨手臂收紧，慕云落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这下子两个人更亲密了。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一看到两个人进去，表情似乎僵了一下，搞得慕云落更加尴尬，心里嘀咕着，没见过爱得死去活来，如此亲密来领证的吗？
但是，接下来，工作人员的异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慕云落就有些诧异，看了顾寒墨一眼，不就是长得帅一点，待遇都不一样，真是看脸的世界！
材料准备得很充分，这倒让慕云落有些不可思议了，她只有身份证和户口本，其他的那些东西不知道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请两位签字。”工作人员满脸堆笑。
慕云落看着即将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心颤抖了一下，她这就把自己给嫁了？更准确地说，是把自己卖了！再想想慕家老宅，她还是咬咬牙，拿起笔，就要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个时候，慕云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放下笔，抱歉地笑了一下，然后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唇角漾起一丝苦笑，接了起来。
“林叔叔，你不用担心，我马上就能拿到结婚证……”
慕云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脸上的笑意也僵在那里，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寒墨。
顾寒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接了电话，正好也挂断，迎上慕云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