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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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那时候真好，每天，真的只有我们两个。
—*—
握着韩愈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程远重重的踩了一下油门，山道上铺面而来的清风里，全都是草木花草的香味。韩愈歪着头，就这么看着程远，和上次他们来崽崽农场一样，今天的天气也很好。
暖暖的阳光，就照在程远的那两撇假胡子上。
“不喜欢，你拽掉吧？”程远扬起脸，面无表情的说。
“呵呵……咯咯……”韩愈掩住嘴巴，笑声越来越大。
“为什么遮住嘴巴笑？是不是最近都不刷牙就直接睡觉？”程远捏了一下韩愈的脸颊，留下一点指印。
“好痛！”韩愈揉揉脸，她收敛笑容，“依依说，我脸长胖了，要是笑得很大声，看起来，好多肉肉都挤到一块去了，很丑的。”
“你上高中的时候，脸比现在圆呢。”程远抿嘴而笑，“而且那时候，你笑得时候，牙齿全都露出来了。”
“你那是什么口气？那样笑很狰狞吗？你那是什么口气？”韩愈拽着他的耳朵，恶狠狠的询问道。
“没有，很……可爱。”程远抓住韩愈拧耳朵的左手，塞进嘴巴里，啊哦啊哦的咬了两口。
“好痛！”韩愈赶紧把自己的手从程远的嘴巴里拽出来，“你是狗吗？咬人这么痛。”
“你也很喜欢咬我，只是最近我不在你身边，否则肯定一身的牙印，到底谁是狗？”程远反问。
“那都是你先惹我，我才咬你的。”韩愈煞有介事的说。
“你记不记得家里那只狼犬，以前追求过一只贵妇犬。”
“什么？我当然记得，贵妇犬都差点咬掉它半只耳朵，所以不是没有追求到吗？”韩愈斜眼瞪了程远一下，程远兀自笑了。“你笑什么？”
“你很像那只贵妇犬，有时候。”程远转动放下盘，车子又上了一个坡。
“你什么意思？”韩愈又揪住程远的耳朵不放，“那你就是那只虚张声势的狼犬！”
“好，好，好，老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坐好，别干扰我驾驶。”程远又一本正经的说。
韩愈撅着嘴巴，“真小气，程远，你真小气！”
“对，我很小气。”程远点头称是，皱着眉头说：“耳朵好疼，是不是流血了？”
韩愈心虚的凑过来，摸了一下耳朵，“没有!就是红了而已。”
不想被程远抓个正着，重重香了一口。
“咦？脏死了，都是口水！”韩愈嫌恶的往后退，程远一边看着路，一边学着家里狼犬的摸样，从韩愈的额头舔到下巴，继而又笑起来，韩愈从小提包里拿出餐巾纸，“脏死了！脏死了！”
额头，鼻子，嘴巴，下巴，成了一条带着口水的直线。
“你也可以舔|舔我？”程远挑眉建议道。
“不要，真肉麻。”韩愈这回正襟危坐了，趴在车窗上，看着渐行渐近的【崽崽农场】
“你在想什么？”程远又踩了一下油门，问道。
“在想，毕业那天，你对我，都说过些什么？”
“我没和你说话，一句都没有。”程远低声说。
“没有吗？”韩愈仔细想了一下，“我都不记得了。”
“真的一句都没有？”韩愈有些不信的再次反问。
“你想听什么？我现在可以说给你听。”
“呵呵……”韩愈摇摇头，“那时候真好，每天，好像就只有我们两个。”
“……”程远看向韩愈的侧脸，他嘴角的笑容，如同是一块石子扔进了静湖之中，化开一圈又一圈涟漪，而且在无限蔓延，一路蔓延到心海。
“到了到了！终于到了！”韩愈欢呼了一声，拍着双手，“终于到了！你看，那里冒烟了！”
“过来。”程远拿了一个披肩给她，系好了之后，他看向七号别墅陡然撩起的一泓黑烟，“该不会是颜舜在放火吧？”
“快去看看。”韩愈拉着程远，就要向前跑，程远拉住了韩愈，拍拍手，张开双臂，“来，我抱你上去！”
“不用了，我很重的，走了。”韩愈刚想自己迈开步子走，程远就把她抱了起来，“走咯！”
一些牧民在很远的地方吹起了口哨，韩愈抱住程远脖子，眯着眼睛，看向山岗上的羊羔和绿草，奖励的亲了一下程远的那两撇假胡子。
“我叫你这么做了吗？你除了会下棋，你还会什么？”颜舜满脸的黑灰，指着丁修说：“只要把酒精浇上去，刺啦一声，不就点燃了吗？还用草来烧，这些草都淋了雨！”
“哟呵，这两个人谁啊？”丁修抱臂，他也是满脸的黑。
“呵呵，你们俩唱包公呀？程远，放我下来？”韩愈对程远说。
程远把右脸蹭上去，“老婆，你都不夸奖我？”
吧唧一口下去，程远果断的放人了，颜舜摸摸鼻子，摆头道：“不得了，不得了，程远也会撒娇了呀！我真浑身鸡皮疙瘩都开始跳太空步了！”
程远低头笑了笑，“我们开始烧烤吧。”
“兹兹兹兹”羊肉串放在火上，孜然粉撒上去之后，颜舜又自己沾了点辣椒酱，他吃了一口，接着仰头喝了半罐子啤酒，一脸陶醉的说：“爽啊，真是爽。”
“你怎么不把雨霖带来？”韩愈正在吃栗子，一个一个的拨着。
“他胆子小，看到‘死而复生’的程远，不得吓死！”颜舜把另外一串羊肉串拿给韩愈，“味道不错，是真的肥羊啊。”
“我不吃孜然粉。”韩愈要求道。
“行，直接放点儿辣椒酱就行了。”
“嗯……”韩愈吃了一口，“味道是不错，来，孩子他爸，你吃一口？”
“你叫我什么？”程远还在拨弄那些贝壳，一时没反应过来。
“孩子他爸呀？”韩愈哈哈大笑，又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要有点儿当爸爸的样子。”
“没当过，不知道，你教我？”程远很快就把羊肉串啃光了，就着嘴边的辣椒酱，他故意又在韩愈脸上亲了两口，“教我，教我。”
“你皮痒是不是？真脏，真脏！”韩愈擦了一下脸，结果整张脸全是红红的辣椒酱！
韩愈，那时候真好，每天，真的只有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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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韩愈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程远重重的踩了一下油门，山道上铺面而来的清风里，全都是草木花草的香味。韩愈歪着头，就这么看着程远，和上次他们来崽崽农场一样，今天的天气也很好。
暖暖的阳光，就照在程远的那两撇假胡子上。
“不喜欢，你拽掉吧？”程远扬起脸，面无表情的说。
“呵呵……咯咯……”韩愈掩住嘴巴，笑声越来越大。
“为什么遮住嘴巴笑？是不是最近都不刷牙就直接睡觉？”程远捏了一下韩愈的脸颊，留下一点指印。
“好痛！”韩愈揉揉脸，她收敛笑容，“依依说，我脸长胖了，要是笑得很大声，看起来，好多肉肉都挤到一块去了，很丑的。”
“你上高中的时候，脸比现在圆呢。”程远抿嘴而笑，“而且那时候，你笑得时候，牙齿全都露出来了。”
“你那是什么口气？那样笑很狰狞吗？你那是什么口气？”韩愈拽着他的耳朵，恶狠狠的询问道。
“没有，很……可爱。”程远抓住韩愈拧耳朵的左手，塞进嘴巴里，啊哦啊哦的咬了两口。
“好痛！”韩愈赶紧把自己的手从程远的嘴巴里拽出来，“你是狗吗？咬人这么痛。”
“你也很喜欢咬我，只是最近我不在你身边，否则肯定一身的牙印，到底谁是狗？”程远反问。
“那都是你先惹我，我才咬你的。”韩愈煞有介事的说。
“你记不记得家里那只狼犬，以前追求过一只贵妇犬。”
“什么？我当然记得，贵妇犬都差点咬掉它半只耳朵，所以不是没有追求到吗？”韩愈斜眼瞪了程远一下，程远兀自笑了。“你笑什么？”
“你很像那只贵妇犬，有时候。”程远转动放下盘，车子又上了一个坡。
“你什么意思？”韩愈又揪住程远的耳朵不放，“那你就是那只虚张声势的狼犬！”
“好，好，好，老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坐好，别干扰我驾驶。”程远又一本正经的说。
韩愈撅着嘴巴，“真小气，程远，你真小气！”
“对，我很小气。”程远点头称是，皱着眉头说：“耳朵好疼，是不是流血了？”
韩愈心虚的凑过来，摸了一下耳朵，“没有!就是红了而已。”
不想被程远抓个正着，重重香了一口。
“咦？脏死了，都是口水！”韩愈嫌恶的往后退，程远一边看着路，一边学着家里狼犬的摸样，从韩愈的额头舔到下巴，继而又笑起来，韩愈从小提包里拿出餐巾纸，“脏死了！脏死了！”
额头，鼻子，嘴巴，下巴，成了一条带着口水的直线。
“你也可以舔|舔我？”程远挑眉建议道。
“不要，真肉麻。”韩愈这回正襟危坐了，趴在车窗上，看着渐行渐近的【崽崽农场】
“你在想什么？”程远又踩了一下油门，问道。
“在想，毕业那天，你对我，都说过些什么？”
“我没和你说话，一句都没有。”程远低声说。
“没有吗？”韩愈仔细想了一下，“我都不记得了。”
“真的一句都没有？”韩愈有些不信的再次反问。
“你想听什么？我现在可以说给你听。”
“呵呵……”韩愈摇摇头，“那时候真好，每天，好像就只有我们两个。”
“……”程远看向韩愈的侧脸，他嘴角的笑容，如同是一块石子扔进了静湖之中，化开一圈又一圈涟漪，而且在无限蔓延，一路蔓延到心海。
“到了到了！终于到了！”韩愈欢呼了一声，拍着双手，“终于到了！你看，那里冒烟了！”
“过来。”程远拿了一个披肩给她，系好了之后，他看向七号别墅陡然撩起的一泓黑烟，“该不会是颜舜在放火吧？”
“快去看看。”韩愈拉着程远，就要向前跑，程远拉住了韩愈，拍拍手，张开双臂，“来，我抱你上去！”
“不用了，我很重的，走了。”韩愈刚想自己迈开步子走，程远就把她抱了起来，“走咯！”
一些牧民在很远的地方吹起了口哨，韩愈抱住程远脖子，眯着眼睛，看向山岗上的羊羔和绿草，奖励的亲了一下程远的那两撇假胡子。
“我叫你这么做了吗？你除了会下棋，你还会什么？”颜舜满脸的黑灰，指着丁修说：“只要把酒精浇上去，刺啦一声，不就点燃了吗？还用草来烧，这些草都淋了雨！”
“哟呵，这两个人谁啊？”丁修抱臂，他也是满脸的黑。
“呵呵，你们俩唱包公呀？程远，放我下来？”韩愈对程远说。
程远把右脸蹭上去，“老婆，你都不夸奖我？”
吧唧一口下去，程远果断的放人了，颜舜摸摸鼻子，摆头道：“不得了，不得了，程远也会撒娇了呀！我真浑身鸡皮疙瘩都开始跳太空步了！”
程远低头笑了笑，“我们开始烧烤吧。”
“兹兹兹兹”羊肉串放在火上，孜然粉撒上去之后，颜舜又自己沾了点辣椒酱，他吃了一口，接着仰头喝了半罐子啤酒，一脸陶醉的说：“爽啊，真是爽。”
“你怎么不把雨霖带来？”韩愈正在吃栗子，一个一个的拨着。
“他胆子小，看到‘死而复生’的程远，不得吓死！”颜舜把另外一串羊肉串拿给韩愈，“味道不错，是真的肥羊啊。”
“我不吃孜然粉。”韩愈要求道。
“行，直接放点儿辣椒酱就行了。”
“嗯……”韩愈吃了一口，“味道是不错，来，孩子他爸，你吃一口？”
“你叫我什么？”程远还在拨弄那些贝壳，一时没反应过来。
“孩子他爸呀？”韩愈哈哈大笑，又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要有点儿当爸爸的样子。”
“没当过，不知道，你教我？”程远很快就把羊肉串啃光了，就着嘴边的辣椒酱，他故意又在韩愈脸上亲了两口，“教我，教我。”
“你皮痒是不是？真脏，真脏！”韩愈擦了一下脸，结果整张脸全是红红的辣椒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