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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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仲夏，我人生中剩下的梦想，就是在离你比较近的地方，看着你幸福。
你幸福，我就幸福。
—*—
韩愈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分外晃眼，她觉得窗帘那里好像站了一个人，她的眼皮重重的，看不清那人是谁，等她真正清醒的时候，窗帘被春风吹拂起来，像是海边的浪花那样，浮动缱绻。
她习惯性的摸摸肚子，轻轻的说：“乖乖，妈妈今天心情不太好，你陪妈妈说说话，好么？”
“嗯，好啊。”韩愈又学着小孩的稚嫩嗓音，自问自答起来。
“乖乖，妈妈这样做，能让仲夏明白吗？”
“嗯，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他已经开始变化了。他最终会明白的。”
“真的吗？乖乖。他会伤害妈妈么？”
“嗯，当然不会，仲夏叔叔不是坏人。”
韩愈轻笑，拍了两下自己的肚子，“乖乖真聪明。”
—＆—卷轴界—＆—
如果陈语记得没错的话，程仲夏的第一次，是给了自己，而且很不可思议的是，程仲夏除了自己之外，并没有碰过那些围着他转的女人。
所以，有时候，陈语会自己安慰自己，她早就得到了程仲夏。
被自己抚摸着脸颊的程仲夏并没有动，他没有笑，而是看着陈语，好像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总是这么开心？”陈语喝了一口咖啡，“叫点东西吃吧，你早晨没吃早饭。”
“嗯。”程仲夏点点头，看向咖啡馆外的车水马龙，忙碌的人群。
陈语知道程仲夏没有话和自己说，两个人在那间公寓里都是不太说话的，往往对坐一下午，也就仅仅是一些礼貌用语，谢谢，不用了，好，嗯……以后，恐怕连这些礼貌用语，陈语都无法从程仲夏嘴中得到。她静静的回忆着，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其实和程仲夏能走这么远，是她自己都不曾想象过的。
初见时，她就为他怦然心动，表哥傅子寅无心的介绍，让她就这么坠入情网，程仲夏待她向来发乎情止呼礼，直到韩愈“过世”，他们才成了真正的男女朋友。
偶尔会去烛光晚餐，遇见熟人，陈语就会趁机多靠近一点程仲夏，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偶尔去看电影，然后像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情侣那样，前奏的罗曼提克过后就是开房睡觉。
嗯……陈语自顾自的想着，并没有注意到程仲夏已经在看她。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又笑着摇摇头，陈语怀疑自己有受虐倾向，程仲夏在床上对她越是粗暴，她就越是觉得自己被他珍惜着，然而看程仲夏粗暴的机会很少，通常他都是温柔的，仅有那么两次，让陈语印象深刻。
陈语在美院已经交过两个男朋友，真正算起来，程仲夏是她的第三任，以往的恋情里，她扮演的是被呵护的那一个，而这次，她觉得自己成了拿着剑得骑士，要保护仲夏“公主”坐上南瓜马车，捡回玻璃鞋，找到幸福。
抬起头，望向程仲夏的眸子，她略微惊讶的张开嘴巴，“什么？”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开心？”程仲夏问了第二遍，他吃了一点三明治。
“我当然开心啊，因为我时不时的能见到你，和你聊聊天，这样我就挺开心的。”陈语毫不避讳的说着，她给程仲夏的咖啡里加了点牛奶。
也许，这将是最后一次对话？
陈语大着胆子开口道：“那你呢，为什么不开心？”
程仲夏依旧没有回答，他喝了加奶的咖啡，擦拭了两下嘴唇，陈语热切的注视着这张脸，还有程仲夏白皙有力的双手，还有下巴上微微生出来的那点胡茬，她开口道：“坚持就是胜利，一切都会好的。韩愈总有一天，会被你打动的，因为真正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你啊，并不是程远。”
“其实你离开工作室，去伦敦游学，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老教授，你能获得更好地发展。”程仲夏岔开话题，陈语也不再探寻他和韩愈之间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好吧，等你和韩愈结婚了，我会去游学一段时间。然后……”陈语啧啧嘴，“我带个男朋友回来，把你给休了，这样的话，韩愈的父母应该也不会说什么，木已成舟啊。”
“……”程仲夏看到陈语眼中闪烁的欣慰，他侧过头，“你不必处处为我着想，我给不了你什么的。”
“我喜欢你，想对你好，这你可管不着。做坏人，还是我比较擅长。呵呵。”陈语也吃了点东西，两人都看向窗外忙碌的人群，咖啡馆像是个不会移动的码头，车辆成了起锚的船只，向左，向右，向前，向后……
一切都只是短暂的停留。
陈语又说了一些工作室的近况，连同门口多了一只流浪狗，而且这只流浪狗长得很帅这种不着边际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她恍然觉得，在这场爱恋里，自己也变得和从前不同了。
不再高傲，目中无人，她再不觉得自己是个矜贵骄傲的公主，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等着迷路的丈夫回家的女人。
程仲夏始终不说话，静静听着她的叙述。
陈语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哇，已经不早了，你回去照顾韩愈吧。”她拎着包站起来，“我们走吧。”
“陈语。”程仲夏叫了她的名字，陈语背着他站着，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的手套。”程仲夏把手套递给了她，陈语笑了笑，“噢，原来是手套啊，谢谢你。”
出了咖啡馆，陈语紧了紧皮衣，围上了大围巾，她坐上了程仲夏的车，回到程宅的地下停车场。
“我去取车，再见了。”陈语一眼就找到了自己那辆小房车，冲程仲夏挥了挥手。
程仲夏转过身，走出了停车场。
陈语坐在车里，低头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坐在驾驶席上愣了很长时间，她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开出了停车场，她开得十分缓慢。
程宅的大厅和餐厅都是落地窗，她能看见程仲夏在和刚起床的韩愈说话，侧脸满是笑意，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程仲夏还摸了摸韩愈的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真的吗？那只流浪狗长得真的这么帅啊。你听谁说的？”韩愈仰起头问程仲夏，她看向窗外，陈语那辆车已经开了出去。
“……一个普通朋友。”程仲夏回答。
给读者的话:
baby们，你有没有和陈语一样的经历呢？这样子的女孩啊。
程仲夏，我人生中剩下的梦想，就是在离你比较近的地方，看着你幸福。
你幸福，我就幸福。
—*—
韩愈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分外晃眼，她觉得窗帘那里好像站了一个人，她的眼皮重重的，看不清那人是谁，等她真正清醒的时候，窗帘被春风吹拂起来，像是海边的浪花那样，浮动缱绻。
她习惯性的摸摸肚子，轻轻的说：“乖乖，妈妈今天心情不太好，你陪妈妈说说话，好么？”
“嗯，好啊。”韩愈又学着小孩的稚嫩嗓音，自问自答起来。
“乖乖，妈妈这样做，能让仲夏明白吗？”
“嗯，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他已经开始变化了。他最终会明白的。”
“真的吗？乖乖。他会伤害妈妈么？”
“嗯，当然不会，仲夏叔叔不是坏人。”
韩愈轻笑，拍了两下自己的肚子，“乖乖真聪明。”
—＆—卷轴界—＆—
如果陈语记得没错的话，程仲夏的第一次，是给了自己，而且很不可思议的是，程仲夏除了自己之外，并没有碰过那些围着他转的女人。
所以，有时候，陈语会自己安慰自己，她早就得到了程仲夏。
被自己抚摸着脸颊的程仲夏并没有动，他没有笑，而是看着陈语，好像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总是这么开心？”陈语喝了一口咖啡，“叫点东西吃吧，你早晨没吃早饭。”
“嗯。”程仲夏点点头，看向咖啡馆外的车水马龙，忙碌的人群。
陈语知道程仲夏没有话和自己说，两个人在那间公寓里都是不太说话的，往往对坐一下午，也就仅仅是一些礼貌用语，谢谢，不用了，好，嗯……以后，恐怕连这些礼貌用语，陈语都无法从程仲夏嘴中得到。她静静的回忆着，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其实和程仲夏能走这么远，是她自己都不曾想象过的。
初见时，她就为他怦然心动，表哥傅子寅无心的介绍，让她就这么坠入情网，程仲夏待她向来发乎情止呼礼，直到韩愈“过世”，他们才成了真正的男女朋友。
偶尔会去烛光晚餐，遇见熟人，陈语就会趁机多靠近一点程仲夏，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偶尔去看电影，然后像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情侣那样，前奏的罗曼提克过后就是开房睡觉。
嗯……陈语自顾自的想着，并没有注意到程仲夏已经在看她。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又笑着摇摇头，陈语怀疑自己有受虐倾向，程仲夏在床上对她越是粗暴，她就越是觉得自己被他珍惜着，然而看程仲夏粗暴的机会很少，通常他都是温柔的，仅有那么两次，让陈语印象深刻。
陈语在美院已经交过两个男朋友，真正算起来，程仲夏是她的第三任，以往的恋情里，她扮演的是被呵护的那一个，而这次，她觉得自己成了拿着剑得骑士，要保护仲夏“公主”坐上南瓜马车，捡回玻璃鞋，找到幸福。
抬起头，望向程仲夏的眸子，她略微惊讶的张开嘴巴，“什么？”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开心？”程仲夏问了第二遍，他吃了一点三明治。
“我当然开心啊，因为我时不时的能见到你，和你聊聊天，这样我就挺开心的。”陈语毫不避讳的说着，她给程仲夏的咖啡里加了点牛奶。
也许，这将是最后一次对话？
陈语大着胆子开口道：“那你呢，为什么不开心？”
程仲夏依旧没有回答，他喝了加奶的咖啡，擦拭了两下嘴唇，陈语热切的注视着这张脸，还有程仲夏白皙有力的双手，还有下巴上微微生出来的那点胡茬，她开口道：“坚持就是胜利，一切都会好的。韩愈总有一天，会被你打动的，因为真正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你啊，并不是程远。”
“其实你离开工作室，去伦敦游学，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老教授，你能获得更好地发展。”程仲夏岔开话题，陈语也不再探寻他和韩愈之间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好吧，等你和韩愈结婚了，我会去游学一段时间。然后……”陈语啧啧嘴，“我带个男朋友回来，把你给休了，这样的话，韩愈的父母应该也不会说什么，木已成舟啊。”
“……”程仲夏看到陈语眼中闪烁的欣慰，他侧过头，“你不必处处为我着想，我给不了你什么的。”
“我喜欢你，想对你好，这你可管不着。做坏人，还是我比较擅长。呵呵。”陈语也吃了点东西，两人都看向窗外忙碌的人群，咖啡馆像是个不会移动的码头，车辆成了起锚的船只，向左，向右，向前，向后……
一切都只是短暂的停留。
陈语又说了一些工作室的近况，连同门口多了一只流浪狗，而且这只流浪狗长得很帅这种不着边际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她恍然觉得，在这场爱恋里，自己也变得和从前不同了。
不再高傲，目中无人，她再不觉得自己是个矜贵骄傲的公主，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等着迷路的丈夫回家的女人。
程仲夏始终不说话，静静听着她的叙述。
陈语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哇，已经不早了，你回去照顾韩愈吧。”她拎着包站起来，“我们走吧。”
“陈语。”程仲夏叫了她的名字，陈语背着他站着，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的手套。”程仲夏把手套递给了她，陈语笑了笑，“噢，原来是手套啊，谢谢你。”
出了咖啡馆，陈语紧了紧皮衣，围上了大围巾，她坐上了程仲夏的车，回到程宅的地下停车场。
“我去取车，再见了。”陈语一眼就找到了自己那辆小房车，冲程仲夏挥了挥手。
程仲夏转过身，走出了停车场。
陈语坐在车里，低头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坐在驾驶席上愣了很长时间，她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开出了停车场，她开得十分缓慢。
程宅的大厅和餐厅都是落地窗，她能看见程仲夏在和刚起床的韩愈说话，侧脸满是笑意，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程仲夏还摸了摸韩愈的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真的吗？那只流浪狗长得真的这么帅啊。你听谁说的？”韩愈仰起头问程仲夏，她看向窗外，陈语那辆车已经开了出去。
“……一个普通朋友。”程仲夏回答。
给读者的话:
baby们，你有没有和陈语一样的经历呢？这样子的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