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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の番外一 那张脸,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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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比从前更加迷恋肖礼的身体时,我才明白什么叫中毒。

    —*—

    自律,是每个程家继承人的必备功课。我是个自律的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不过肖礼好像和我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物。

    绝对是两种不可能碰头的生物。

    他的个性很像个蜗牛,还是那种喜欢在晴天里从黑暗阴湿的地方爬出来,缓缓爬上树梢,看向远处,然后自以为是的思考的蜗牛。

    其实在我们还没成为朋友之前,我就注意到这个小男孩了。

    他的个子一般,就是穿着很吸引人注意,在我们学校,他算是穿着最特别的一个。

    浑身上下没有名牌,还经常会出现一个令人意外的补丁,我们学校的高干子弟一抓一大把,就算再追流行,耍个性,也没必要弄出几个世纪前才会出现得补丁。

    记得有一次放学,我打完球之后,就去体育室准备淋个澡再回家,然后我看到一条长着补丁的裤子,还有一双早该扔掉的皮鞋,尽管那皮鞋擦得油亮,可上面的褶皱还是说明已经有年头了。

    肖礼当时正在一个超大的垃圾桶里翻找什么,看到我过来,他吓得后退好几步,一双眼睛防备的看着我。

    “……”我没有和他说话,完全无话可说,觉得他是个奇怪的男孩。

    肖礼见我不理他,就继续开始翻找,等我淋完澡出来后,就看到他正在笑,拿着手中的两个塑料,我注意看了一下,是一些旧衣服。

    在这之后,我还碰见他很多次,不过都是远远的看着他。

    我猜,他有时候也会远远的看着我。比如我打篮球得时候,能听到女孩子们尖锐的喝彩声,却也能……好像仿佛能听到他也在夸我。

    蜗牛做什么事都很缓慢,有时候我故意在走廊上撞他一下,再若无其事的走开,他就慢吞吞的摸摸肩膀,又继续向前走。

    直到那群高干子弟打翻了这个蜗牛的饭盒,逼着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的时候……蜗牛吃东西和狗吃东西一定是不一样的,我观察过肖礼,他吃东西,很像蜗牛那样细嚼慢咽。

    蜗牛和狗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决定出手救他。

    看到他满眼激动的看着我时,我心里升起一股自豪感。

    很自然的,我就和这个蜗牛做了朋友。

    —&—卷轴界—&—

    肖礼是个聪明的人,也是个很有趣的人。

    “非凡哥,我们旷课出去玩吧?今天生物课上的实验,我们上次就做过了。我们出去玩吧?”

    “嗯……好吧。”

    那天下午,我叫司机开车把我们带到河边,我自己坐在草地上看书,他就下河摸鱼。

    “非凡哥,我肚子好饿。你上次带的盒饭真好吃,你妈妈真好。”

    “你没妈妈?”

    “我妈妈过世了。”

    那天中午,我很后悔和肖礼探讨妈妈的问题,他眼红红的样子,一点也不有趣。

    “非凡哥,非凡哥,校花给你写情书了,我能看看吗?”

    “呐,给你。”

    “哇,我也想收情书。”

    “好,我改天有空写封给你。”

    那天早晨,我没早读,就照着那些女孩子们的情书,模仿着肖礼写了一封。

    ……

    现在,这封情书就在我手上,那时候我可没想到,我会和肖礼走到这一步。

    那是个美丽又疼痛的夜晚,他很疼,我也被勒得生疼,要不是后来他放松身体,我真怕自己被夹断了还不能叫出来。那晚我确实喝醉了,在他开始对我不轨的抚弄时,我想过要一脚踹开这小子,恶作剧到自己哥们儿头上了?

    但后来他主动吻我的时候,我又觉得这感觉还不错,最糟糕的是,我当时压根觉得两个大男人根本就发生不了什么……

    所以事实证明,程家的继承人教育还缺少一环,那就是在受到同性、骚扰时,到底该做出什么反应,才算得上是正确合理得反应。

    原来蜗牛也可以哭得那么美,在最后,我看到他抽泣着小声恸哭的时候,我心里又是一阵自豪。就像当初我救了他一样,好似这回我又救了他。

    在那之后的十天,我开始叫私家侦探查查这个混小子上完班之后到底都去干什么了?

    同志酒吧,419聚餐,同志茶馆,同志……他去的地方,全都是和GAY挂边的地方,我还看到了几个可能是他床伴的男人,不过我立即的否决了,肖礼青涩的反应只能说明他之前都是在上面的。

    —&—卷轴界—&—

    肖礼和我在一起后,发生了一些变化。

    其一,他开始美容了,定期去美容院,听说在里面结交了不少死爱漂亮的名媛。有一次,我中午应酬完去那家美容院,推门就看见几个女人围着他,一听,就在向他打听美白秘籍,我愕然。

    其二,他开始常常笑了。当然,蜗牛以前也是会笑的,不过现在笑得时候,我总觉得他那两根触须也跟着乐呵呵的颤动,他笑得很娇艳,如果昨天我们做了那种事,第二天他的唇会红得像红玫瑰,开会的时候,我会因为这个不经意的笑就……坐不住,想凑过去吻他。

    其三,他开始存钱了。我觉得肖礼很爱钱,从过去到现在,都是这样,所以我很喜欢过账给他。每当他看到自己的户口多了几个零,他就会忍不住偷笑,我坐在办公室内,就能看到他得瑟的小样。

    其四,他开始不安了。我知道蜗牛天生就患得患失的,有时候趴在我肩上,说东说西,有时候见到我和什么千金并排站在一起,就立刻沉默的可怕。我经常要应酬,拍照的时候,身边总会要一两个女人做个点缀,每次我都能瞅见他那双眼睛里,一闪一闪的不安心。

    ……

    老实说,我觉得即便将来我真的结婚了,也不一定能和肖礼断的干干净净,照古人的话,他就是我的结发妻子。

    所以,我是个很干脆的人。在凯特农庄,我妈妈出现得时候,我就想第一时间和我妈妈说,将来准备和肖礼去国外登记结个婚,让福伯把他从族谱上除名就行了。

    结婚就算是给蜗牛一个交代,这样他也许就不会患得患失了,我觉得这是个最有效的方法。

    可笑的是,蜗牛现在已经不知道爬到哪里去看风景了,也许,我不过是他的一个垫脚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