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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所谓的亲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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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非凡是天之骄子,他骄傲,他高贵,他是那么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满足于自己只能在他身下颤抖啜泣,只能跟着他的节奏去寻找快乐的源头。我想把他压在身下,肆意的占有。

    —*—

    这半个锦城都被笼罩在晦暗不明的阴天里,而那半个锦城则沐浴在阳光中,昨晚锦城下了一场冷雪。

    浅浅一层积雪覆盖在贫民窟破落的屋檐上,也落在了富人区的琉璃瓦边,苍梧道上的积雪还没有清理。清晨已经有四五条深浅不一的车印,延绵到程宅门口,那里一共停了五辆车。

    云朵们似乎在玩游戏,在天空中相互挤压,若是早起的人们抬头看,就能瞧见那熹微的晨光就在云朵中躲着,藏着,偶尔瞥两眼这被雪花侵扰的半座城。

    “咯吱咯吱”程宅花园的小路上,福伯弯着腰,走进大厅里,步伐有些紊乱。

    正在喝皮蛋瘦肉粥的程惜,嘴角还黏了两粒皮蛋,程依依见状,就伸手过去,给他擦掉,“当”的敲了一下碗,说:“做什么东张西望的,吃你的!没你什么事儿。”

    “喔。”程惜低下头,他只知道二哥程非凡的脸黑的和包公一样,那双眼睛,比外面那一小截冰溜子都冷。

    “非凡少爷,老几位都在外面候着呢。”福伯清早就给程远准备了早餐,恰巧韦静来了,就捎带过去,警察局的饭菜,他还真怕二爷吃不惯。

    “候什么呀?这群老家伙,成心找不自在!”程依依拍拍桌子,“多大点儿事儿,非得闹得人尽皆知。”

    程非凡自从新闻爆出来之后,一直没有和程依依解释什么。程依依拭了两下嘴唇,看向这个自己眼看着就长大的弟弟程非凡,一眼,两眼,三眼,程非凡放下手上的文件,眼睛里有些血丝。

    “警察都问你什么了?”程依依撂下一个问句。

    “没什么。”程非凡回答。

    “程惜……”程依依把一无所知的程惜支开,“吃完去小书房看看书。”

    “又不用考试。“程依依已经给程惜请了一个超长的病假,省的学校里也出现什么不干不净的说法。

    “去不去?“程依依瞪了幺弟一眼,程惜赶紧放下碗,”噔噔“得跑上楼去了。

    福伯站在一旁,看向餐桌上四目相对的姐弟俩,转身关上门。

    “出息了啊,在姐面前也知道演戏了,这戏演得还真绝。“程依依站起来,一把夺下他手上的文件,”你聋了?你姐我呀,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你小子干得好事!!!“

    性、侵案爆出来的时候,她人还在柳家,程依依看到电视上肖礼一身虐痕的照片,还有他在记者面前的抽噎的哭诉……她吓得差点当场晕倒。

    “……“程非凡侧过脸,程依依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程、非、凡!你给我说话!“

    “姐,这件事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我是你们的姐姐,和我无关?程非凡。“程依依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打程非凡的脸,她用得是左手。

    从小到大,这个弟弟就是用来诠释【天之骄子】这四个字的。而如今,外面那些乱咬人的疯狗,在说到程非凡时,用得又是什么污秽不堪的词语……

    左手微微颤抖,程依依调整好情绪,弯下腰,轻轻抱住了程非凡,左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小声问:“疼吗?“

    “有点。“程非凡眨了眨眼睛,犹豫着抱住程依依,”姐,我们不谈这件事好吗?“

    “我是你姐姐,我必须得知道。“程依依松开程非凡,”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等候在程宅门口的,都是些鲜少露面的元老们。程非凡和肖礼的丑闻已经快把这些老骨头从棺材里敲出来了,坐在车内的老人们都在闭目养神,等待着这位脱轨继承人的接见。

    “胡老,非凡少爷,这是要闭门不见?“

    “闭门不见?呵呵,我看呐,不过是给我们个下马威。等着吧,一会儿,一准开门。“

    —&—卷轴界—&—

    警局内是严重的低气压,今晨外面已经被主流媒体挤了个爆棚!几辆押送犯人的车都被堵在门口接近一个小时……丁启文放下百叶窗,不再看外面那些兢兢业业的记者和摄影师,因为是主流媒体,警方就算要驱逐,也是要顾忌的。

    他坐在桌边,只能装作是平时办公那样,继续看手头的案子。

    “咯噔“程远放下筷子,用餐巾拭了两下唇角,”谢谢你。“他对韦静说。

    “没关系,本来就想来看看你,去了程宅,福伯一早就做好了。“韦静裹着一件米色的貂皮披肩,坐在桌边,四下瞧了一翻,笑着说:”这间屋子,空调开得足,一点都不冷。“

    “嗯。“程远自己动手,把那些杯盘收进了食盒中,盖好,看向最近似乎长胖了一点的韦静。”你有话要问我?“

    “没有啊。“韦静连忙摇头,”程远……“她低下头,缓缓套上手套,”我先回去了。“

    “好。“程远收回视线,走到门边,替她开了门,”路上小心点。听说下雪了。“

    “薄薄一层。“韦静走到门外,程远正准备关门,韦静握住门把,”程远。“

    “嗯?“程远穿着黑色毛衣,头发上没有啫喱,也没有定型液,头发就那样软趴趴的松散在耳际,他这几天瘦了一些,韦静又看了几眼,说:”注意身体。“

    “好。“程远点点头,轻轻关上门。

    这间刑讯室换上了窗帘,他走过去,把窗帘拉开,正在工作的一些女警看过去。

    程远不知道外面下雪了,只是清早看到女警的高跟长靴上沾了点脏雪,还有颜色各异的毛线围巾,手套,口罩……他想,也许是下雪了。

    “程远……嗨……“一名女警耍宝的招招手,希望能借此得到程远的注意,哪知道程远转过身,坐在桌边,又继续看书。

    “哎,真是怎么看怎么像是王子……“

    “别发花痴了!“

    —&—卷轴界—&—

    程宅的铁门缓缓的打开,五个元老们的车缓缓开了进去。远处的梧桐大道上,停着一辆轿车,在元老们的车开进去之后,这辆车的引擎发动,逆风驶入了市中心的【夜色】赌场内。

    在白昼,【夜色】门口几乎没有人,从轿车上下来一个身材中等的年轻男子,他向双手哈气,原地踱了两下脚,咒骂道:“这么冷的天,这帮老家伙还真是吃苦耐劳!“

    一口气跑上电梯,到了【夜色】四楼。走廊上也没有任何服务员,他加快脚步,看到四楼最大的一间包厢里,推门进去,铺面而来得烟草味,女人的娇笑声,和筹码的“呼啦哗啦“的响声。

    “回来了?“坐在赌桌旁的一个男人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他腿上坐着一个E杯美妞。

    “是。“年轻男子看向这些个纵情声色的主儿,说:”各位先生小姐,程非凡恐怕得从那位置上摔下来咯!“

    赌桌旁的男人叫程志明,是程虎跃那头的亲戚,早年在锦城发过一笔横财,后来因为手脚不干净被程远从程氏赶了出去,上次阮香玉把家族成员召回,他才有幸在锦城呆上个十天半月。他和这屋子里所有姓程的人一样,都是由于各种原因被驱逐出境,每年能回锦城的机会屈指可数。如果逗留时间过长,则会被善意的再送回去。

    “哈哈!那是好事儿啊!咱们举杯同庆!“程志明见过肖礼,他吸了口烟,又高高的拿起酒杯,”我们为程家卖命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无端被赶出国不说,连在锦城多呆几天,都受人掣肘!呵呵,他程远不仁,我们便可以不义,大家就坐等好戏开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