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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渗透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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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像狗一样跪在那里看着我时,我全身都兴奋了起来。而前一刻,她还在餐桌上和孩子们谈笑。

    —*—

    “大嫂怎么知道?念书的时候不太注意,结果得了胃病。”程仲夏笑着一言带过,其实,是被饿的。

    “好吧,明天早上给你准备点易于消化的。阿远早晨比较喜欢这么吃,我以为,你们兄弟的口味应该是差不多的。”韩愈喝了一口稀饭,程远打开餐厅的门,缓步走了进来。

    “二叔早啊——”程依依说道。

    “早。”程远迷蒙着眼睛,身上还有烟味和酒味,韩愈问:“要做醒酒汤吗?”

    “不用了。”程远看了一眼低头吃东西的程仲夏,问:“仲夏,回国之后,打算做些什么?”

    “暂时还没想好。”程仲夏擦了擦嘴,站起来说:“大嫂,我中午和晚饭都不在家了,要见几个朋友。”

    “嗯,好。”韩愈点头应道,她看着程仲夏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晨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人的思维也跟着混沌。她老是感觉,这个六弟的背影让她想起了形单影只的孤雁。

    “人都走远了,你还在看什么?”程远喝完了豆浆,站起来说:“大嫂,你到我书房来一下。”

    “我还没吃完……”

    “很重要的事情。”程远不容质疑的看了她一眼,韩愈只好站起来。

    程非凡看着离开的二人,对程依依说:“姐,你觉不觉得,最近妈妈和二叔……有点奇怪?剑拔弩张的?是因为六叔吗?”

    “小屁孩懂什么?”程依依皱皱眉,“反正我很喜欢六叔。”

    小程惜吃得满嘴都是,他支吾道:“哥……你管这么多……反正他们……常常这样啦……”

    “说的也是。”程非凡无奈的耸耸肩。

    —&—卷轴界—&—

    书房的门无声无息的合上,程远拿起了一根烟,静静得点燃。韩愈站在他的对面,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跪下。”程远坐在了黑皮沙发上,指着茶几对面的四方地板,冷声道。

    韩愈没有说什么,就跪在了指定的地方,抬头就这么看着他。

    “你同情仲夏,是不是?”程远看到了韩愈眼神和行动上的体恤,嘘寒问暖的像个奶妈。

    “……是。”

    “你对他了解多少,让你这么同情他?”程远灭了烟,盯着韩愈的眼睛,“我再告诉你一次,离他远点。”

    “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况,我只是在尽做一个大嫂的本分?”韩愈对连番的警告感到莫名其妙。

    “你的本分就是照看好孩子,和,做我的玩具。和其他任何人无关。”程远站起来,走到了韩愈身边,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赞许道:“就像现在这样,我让你跪,你就跪下。我让你离谁远一点,就离谁远一点。”

    “……好。反正仲夏这些日子,都常在外面跑。”韩愈点头道。

    一个站着,一个跪着,如此的落差让程远很是满意,他点点头,说:“你明白就好。我要去美国开个会,大概要一个星期。这段时间,你自己多注意点。”

    “好。”韩愈依旧点头,尽管心里全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