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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一章 最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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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就仿佛一柄快剑划过咽喉那一瞬间的风情,让人留恋的同时、却又在所有人措手不及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在你还停留在那一抹风情之时,已悄然在你每一个不经意的转身、回眸、每一次走陌生的人,陌生的风景时划过,等你回过头来,却发现当初的那一切不过已成为过去。【】

    那些当时所谓的伤痛,那些曾经海誓山盟以为永远不会变的感情,就这样跟着岁月的年轮逐渐沉沦,最后让你自己都开始觉得,原本那么撕心裂肺到现在来好像也不过如此。

    可是每一段记忆、都只是被封锁在你不愿触及的内心深处,在时间、地点、人物再次重合,论尘封了多久,论隐藏在多深多牢固的地方,那人那景那些撕心裂肺的伤痛都会重新拾起。你也许会说:“不是都过去吗?”。其实过去的只是时间,你依然逃不出,想起了就微笑或悲伤的宿命。

    一年的时间,在不同的心情下,会有不同的体会,有些人会觉得这是非常漫长的一段时间,一年能够让我们经历很多事情,认识很多人,痛哭和欢笑能够交替数次,可是对于有些人而言,却不过是指一挥间,只不过是那些想起了就会痛不欲生泪流满面的伤又被尘封却没有丝毫消减的一段时间而已。

    聚贤阁的每个人都知道尤雪儿每天都沉浸在那种痛苦法自拔,即便她每天都好像过的很开心,好像之前的种种不过是昙花一现醒了就什么都消失了的南柯一梦。

    和之前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再是一个人独自品尝伤痛的滋味,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形影不离守护着她的人。

    这一天,天气晴朗,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在温和阳光之下,着花谢了又开,草枯了又绿,世界万物枯木逢春,而人却会在这个季节伤春悲秋,一些不愿想起不愿提及的事情,好像在这个季节约定好了一般,纷纷涌上了心头。

    在人前,尤雪儿总是表现的如在飞云门时那般火魄开朗鬼灵精怪,可是在独自坐落在一个静寂的角落时,她的脸上便会自然而然的流露出莫名的悲伤,那种悲伤仿佛已经融入到她的骨髓,那种表情已经成为她脸上的主导。

    “或许,她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吧。”大陆人称忧郁哥的常梓腾朝坐在聚贤阁一处角落树下的尤雪儿走过去,着那个容貌纯美、气质灵动,给人一种想要紧紧搂在怀里再也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的女孩脸上的悲伤,常梓腾有些感同身受。

    站在尤雪儿的身前,常梓腾淡然说道:“你又在想他了吗?”

    尤雪儿一愣,旋即脸上的忧伤迅速收敛起来,站起身,眉飞色舞的说道:“哪有啊,我是在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从你时刻保持着忧郁的眼里,我知道那不是装的,你肯定有什么特别的遭遇才会变成这样。”

    “你真的很想知道?”常梓腾紧紧的盯着尤雪儿。

    尤雪儿似是心虚的低了一下头,然后又扬起,笑着道:“当然咯。”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常梓腾拉起尤雪儿,便朝聚贤阁外面走去。

    走在大街上,尤雪儿想挣脱常梓腾的拉扯,可是越挣脱,他的力道便越大,最后尤雪儿也只能放弃。

    然而就在这时,尤雪儿突然停下了脚步,双目怔怔的着前方。

    着前方一个拥有着高大健壮且如一株不惧风吹雨打古松般的挺拔背影的男子鹤立鸡群般站在人群,犹如一个战神,那股不怒而威的霸气震慑的周围欺压百姓的地痞吓的四处逃窜。

    这时,吴华和杨雪也到了尤雪儿和常梓腾。

    杨雪眼珠子转了转,便亲密的挽着吴华的胳膊,举止亲密,言笑甚欢。

    四人面对面走来,四双目光在快速交替。

    尤雪儿下意识的想抽出被常梓腾紧紧牵着的手,常梓腾却更是用力紧握住,旋即转头,用尤雪儿第一次在常梓腾眼神到除了犹豫之外的坚毅和不容抗拒的霸道眼神,不知为何,她便鬼使神差的没有再做挣扎了,只是突然低下头。

    就那样,四人在这条有着温和阳光普照有着距离永远是固定的树木还见证着完全男女的分分合合的街道上擦肩而过,那一瞬间,从相识、相知、相爱再到陌路的两个人近在咫尺,却形同天涯。

    风吹起了他们黝黑的发丝,丝黝黑的长长在有风的空凌乱的挥洒,像是黑色的雨,挥洒着有着十年情谊如今却形同陌路人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落寞,正如同十年前的这个季节,谁的世界都没有彼此。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让那一瞬间的画面永久的定格在他们的脑海,有着十年感情的一男一女都低着头默默声,肩头与肩头的交错,那一副画面是唯美的,有着让人泫然欲泣的凄凉。

    微笑,只因爱情太累。流泪,只因回忆太美。

    这是多少心怀爱慕的男女却因不懂珍惜分分合合用数泪水诠释出来的道理。

    谁也没有回头,曾经都将彼此放在内心最宝贵位置的一男一女就那样默默声的在这条见证过数男女分分合合的街道上朝着相反的方向走,渐行渐远,比以前更远,直到消失在这条路的两个尽头。

    走得出这条路,却走不出那份痛。

    离开了郑安城,常梓腾带着尤雪儿御空飞行,两人都没有说话,飞行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有着最美夕阳的傍晚时,常梓腾和尤雪儿来到一个空谷。

    空谷有着漫山遍野争奇斗艳盛开的花,五颜六色五彩缤纷,夕阳毫不吝啬挥洒下它的光辉点缀在这个幽静的空谷,让此地蒙上了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神秘色彩。

    常梓腾一直紧握着尤雪儿的手,紧紧的迈步在这片彷如花的海洋,在花丛的间,尤雪儿到了一个与这片花的海洋形成鲜明反比格格不入大煞风景的坟墓。

    常梓腾终于松开了尤雪儿的手,精心的在花丛挑选了几多郁金香,这是象征着神圣,幸福与胜利的花,他将花轻轻放在墓碑前,然后着尤雪儿,“这是我曾经最爱的女孩,如果她还活着,应该也像你这般年纪了吧。”

    “她怎么了?”尤雪儿问:“怎么死的?”

    常梓腾神色逐渐变得越发的忧郁,似乎陷入了一段苦不堪言的回忆之,随后,他缓缓坐下,拿出一坛酒迎着夕阳自饮了一口,“我杀的。”

    “啊?”尤雪儿惊呼出声,这个答案让她实在感到意外。

    “我是在十八岁那年认识的她,那时候她只有十五岁,我们在一起修炼、玩耍、她十九岁那年,我们相爱了,可是这一切却不过是被安排好的,包括她,也是被她家族安排在我身边的,为的就是我体内的极火阳灵珠,她背叛了我,让我差点身亡,但是我知道,她也是爱的,后来再次相遇时,我亲手杀了她,她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说完,忧郁哥的眼睛已经湿润了,猛灌了一大口酒,酒水飞溅,脸上的水渍,已分不清是酒水还是泪水。

    “我一直认为这件事会成为我内心永远的痛,可是现在呢,似乎也渐渐淡了,我原本以为自己永远放不下她,永远不可能再爱其他人,可是时间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再深刻再刻骨铭心,也抵不过岁月的年轮。”

    忧郁哥常梓腾紧紧的盯着尤雪儿,继续说道:“有些事有些人过去了就是真的过去了,即使死守着心里那份爱也不过是徒劳,该放下了,让我来帮你,帮你消除心那份很难忘却也不向忘的伤痛和情感。”

    尤雪儿是个聪慧的女人,她自然知道常梓腾是在向自己表白,可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去谈这些,笑了笑,道:“常大哥,这一年来很感谢你的照顾,这一年来,论是我高兴的时候,受到委屈的时候,抑或是回忆起那些往事的时候,都是你站在我的身边,陪着我,消减了些许疼痛,有时候真的很感动,真的很想找个宽广温暖的怀抱依靠,可是我心里始终放不下他,这样对你很残忍。”

    “我不在乎,我可以等,等到你完全放下他的那一天,然后我们便成亲。”常梓腾神色坚定,那抹忧郁的神色在他脸上消失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不移的真挚,是一种真情流露的情感。

    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两个人内心里却不会产生任何有关于爱情的情感,彼此都太熟悉了,熟悉到透明,而有些人却能在相识的寥寥数天里对对方爱的死去活来,矢志不渝。

    或许,也只能用一个没有任何根据没有任何征兆却又仿佛真真实实的存在,让数原本似永远不可能有交集的天南地北的两个人走到一起,让数一见面就仿佛有杀父之仇斗的你死我活的两个人爱的死心塌地的飘渺虚幻的‘缘分’这个词来解释这上去很滑稽却很温馨的一切。

    “答应我,放下他,重新开始,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人生在世不能只为一个人而活,请相信我,也请相信爱。”常梓腾的神色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忧郁,不再是那种淡然,此时此刻的他,激动,真情流露,真挚的像个小孩子。

    尤雪儿抿嘴望着远处那个悄悄向山下滑落的夕阳,着那片残阳,夕阳再美始终是要消失的,虽然留下了璀璨的余晖,却终究还是会被黑暗吞噬。

    人生的感情经历又何尝不是如此,刻骨铭心轰轰烈烈的爱纵然让人百转千回,回味穷,可可是再美再刻骨铭心的爱最终也只会逐渐演变成肝肠寸断的痛。

    然后渐渐的发现,这些让你以为一辈子想起来都会伤心断肠的痛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缓缓消失的让你在若干年回忆起来时只会露出淡淡的会心一笑。然后对守护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说,“如果没有那个人那段情,或许我们也不会相守到老,我们真的要抱着感恩的心态去回忆呢。”

    收回视线,尤雪儿的脸上重新绽放出璀璨的笑容,这种笑容不再是伪装的,不再带着浓浓的苦涩和凄凉,“你等我,等我真正放下了他,不再会为他伤心流泪的那一天。”

    这一刻,两个迎着夕阳在花的海洋的一个青年和一个女子,他们的笑让天的那一边的残阳都黯然失色。

    最美的笑容,不是取决于你长的多美,而是带着幸福,带着洒脱的笑。

    今天半夜先来一章,白天辣椒要去汕头一趟,估计要到晚上才能赶回厦门的住所更新,兄弟们白天就不要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