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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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兰也不卖关子，一见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就赶紧点点头，然后噼里啪啦地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我婆婆前两天不是背了一大堆的米啊菜的从老家来看我们小两口吗？”
熟悉杜兰兰家情况的几位女老师都点点头表示看见了，学校大门常年紧锁，门卫室是外来人员进入学校的唯一通道，所以学校里谁家来了亲戚客人，在门卫室上班的张国伟张老师两口子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们两口子知道了，差不多也就相当于全校的老师都知道了。
倒不是张老师两口子太八卦，四十多岁的张老师家里也是半边户，当初他重病后无法再上讲台讲课，学校为了照顾他家的特殊情况，就在他身体恢复之后安排他们两口子当学校的门卫。平日里门卫处进进出出的老师很多，这个问一句，那个问一句，陌生人串门的事很快就传得全校都知道了。
所以杜兰兰婆婆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老家来看他们小两口的事大多数老师都知道。杜兰兰老公陈尧的老家就在二中对面那座大山的深处，属于高山区；看着不远，想要从山里下到观音乡来，坐车就得七八个钟头。
“她坐车的时候碰到了几个山脚深处村子里的老乡，她是听他们说的。”
杜兰兰这么一说，之前显得很紧张的几人就露出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刘老师还嗔怪地回她道：“听说的呀？我还以为是......唉，杜兰兰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传闻每年的夏末秋初都有那么几次，你还真信啊？我们说这些可别吓到林老师了。”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林萌萌闻言赶紧摇摇头说：“没吓到没吓到，我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挺感兴趣的，你们接着说，我不怕的。”
杜兰兰一听这话就觉得林萌萌这个新老师实在是太合她胃口了，也不理其他几人，拉着林萌萌的手走到一旁，给她详细地普及这个在观音乡流传甚广的传言来。
既然说是传言，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大山深处被山洪冲出来的所谓奇怪的尸体其实并没有人亲眼目睹过；当然，传播流言的人都说那是因为四年前发现那几具奇怪尸体的农户一家人都被政府给转移走了。大山深处本来就没剩下几户人家了，每户之间还隔得极远，就算有一户人家突然集体失踪了，只要没人报案，周围的人也不过以为他们是搬出山外去了。所以事件的目击者被政府转移了的这种说法在观音乡还是很有市场的。
“那天的雨下得其实并不大，”杜兰兰说的是两三天前下得那场雨，也就是林萌萌请假坐客车回县城的途中预测到过的那场引不起灾难的大雨，“我婆婆她老家在大山深处的山顶上，她说老家那天的雨下得也不大，可村里很多人都看见半山腰处乌黑一片，就像是大量的暴风雨云都集中在了那里，把山脚下围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还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看着可吓人了。我婆婆说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见了那情景只念叨着说是山脚下有动物成精了，雷公电母那是在劈妖精呢！”
林萌萌听了点点头，心想如果山脚下真的有动植物成精的话，确实有可能出现天雷显世，劈精渡劫的情况，毕竟不是所有成精的灵物都像她一样幸运的。福玉福玉，天生就是天地灵气凝化而成的灵物，无论是玉石形态也好，还是化形成人了也罢，都是天地的宠儿，福运绵延不断，根本不会碰上遭雷劈这种倒霉事的。
不过，林萌萌转念又想到如今这个新世界那稀薄到近乎于无的天地灵气，心里不由升起一丝疑惑：这样的末法时代真的还有动植物能成精？
杜兰兰的话仍旧持续不断地传入林萌萌的耳中：“劈妖精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啦，不过我婆婆他们村叫‘大杨村’，山脚下有个‘小杨村’，两个村老一辈有姻亲关系的不少，村里的人都很担心山洪暴发会把‘小杨村’给淹了。当时就有人给在小杨村的娘家人打电话，结果全都打不通，等到第二天信号恢复后，村里有人打电话一问，小杨村的人却说他们那昨晚只下了五分钟不到的暴雨，说是打雷闪电的看着吓人，其实真落到地上的雨水并不多，所以村子里一切平安，让大杨村的亲人们无需挂念。”
“这听着不是挺正常的吗？”站在一旁的几个老师这时也被杜兰兰的话给吸引了过来，冯老师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她；其他几人也表示“雷声大雨点小”的事很常见。
杜兰兰却回了她们一副不屑与你们这些俗人一般见识的表情，开口争辩说：“这我也知道啊，可是我婆婆说了，她们村里会看云识天气的老人有好几个，全都是几十年没看走眼过的，他们全都异口同声地说从那晚的情景看，小杨村不可能只下了五分钟不到的雨的。”
“呃，难道小杨村的人是在撒谎？”韩素琴老师有些不信，这下个雨的小事儿小杨村有必要瞒着外人吗？
杜兰兰也是一脸疑惑，她摇摇头说：“没有，我婆婆坐车碰到的那几个老乡就是小杨村的人，他们也说那天的雨下得很大，但确实很快就停了。不过，”杜兰兰终于要说到关键处了，她脸上的表情立刻又变得有些兴奋，“不过那几个老乡说，那天晚上的事情确实很奇怪，前一天的雨虽说下得不大，可第二天村外不远处的河里仍旧涨水了，水势还很大，村里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想去捞鱼，结果没多久就吓得语无伦次地跑回了村子里，半天才说清楚他们在河里看到了好几具尸体。”
小杨村人口不多，这消息一下子就让他们联想到流传已久的那个传言，一下子整个村子的人都兴奋起来，结伴到河边去看稀奇。可惜村民们稀奇没看见，河里就昏黄甚至带点而红色的泥水，哪里有什么尸体？后来还被最后闻讯而来的几个村干部给骂了一顿，全村的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是那几个年轻人眼花了吧？”胆子比较小的刘老师还是觉得传言的事是假的。
可杜兰兰又摇摇头接着说道：“不知道，不过我婆婆说，她在车上遇到的那几个老乡里正好就有最早说看见河里有尸体的那几个年轻人中的两个，他们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对没有眼花看错，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以为那些尸体是发大水了从河底搅上来的大鱼呢，结果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身上的皮肤都爆裂开来的，伤口处看着有些像鱼鳞的古怪尸体。”
“咦~！”一直极少开口说话的罗丹罗老师听到这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双手还忍不住抚上自己的双臂，“听着就好恶心啊，会不会是已经死了的大鱼的尸体啊？”
“不是，”杜兰兰这次相当肯定地回她道，“那几个年轻人说了，他们当时看得清清楚楚，那几具尸体身上还挂着着烂布条，少数没爆裂开来的皮肤上还画着奇怪的黑线，反正，他们都说自己没看错。”
刘老师听了杜兰兰的描述后眉头都蹙了起来，半晌才开口说道：“以前的传言里好像没提到尸体上有奇怪的黑线呢，你们说这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说是假的吧，怎么这都五六年了也没见平息下去？说是真的吧，那也太离谱了，而且政府也不管管？”
几人讨论了几句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渐渐地又把话题转移到了最近追看的电视剧上去了。只林萌萌脑中还在想着传言的事，她听了几个女老师的话后，觉得事情貌似不止“传言”这么简单，可目前来看，这“传言”的内容似乎对观音乡普通百姓的生活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早过了好奇心重年纪的林萌萌，在听到下课铃声响起，军训新生被重新集合起来训话的时候就把这事抛在了一边不去细想了。
军训的第一堂课其实并不累，无非就是教官按照心中的标准重新给学生们排好横纵队，讲讲各种常规口令，说说这半个月的军训内容安排等等，尤其给学生们传达到位了要“严格执行军令”的核心精神，所以下课铃响后，各班学生心里蠢蠢欲动，魂都快被食堂的饭香勾走了一半，可人却都全部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听训，勉强做到了对吼叫着自由奔向食堂的高二高三老生们的视而不见。
教官们也没为难学生，在全体高一新生都按要求立正、稍息站好且安静下来后，一班教官李少正站在主席台上对全体学生简单地说了两句。
“你们只有半个钟头的吃饭时间，半个钟头后各班学生立刻回到本班固定位置集合，下节课，各班教官将带领你们分寝室检查内务，好！全体都有立正，稍息，立正。解散！”
一声令下后，学生们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嘶吼着四散开去，林萌萌不着急吃早餐，她跟几位女老师告别后就朝站在原地不动的孙忆淮孙教官走了过去。
两人距离有些远，学生不停地从两人之间穿梭而过，所以面向主席台背对林萌萌的孙忆淮并没有发现林萌萌在朝他走过来，他待主席台附近的学生都离开了之后，一个眼神就将其他六位教官招到了自己身边。
“队长，今晚我们就开始行动吗？”二班教官赵一鸣是个急性子，当军训教官的这点活动量对他来说就跟干躺着不干活一样让他闲得慌，此时见队长召集他们几人，立刻联想到身上的任务，急匆匆地就开口问出声来。
杜兰兰也不卖关子，一见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就赶紧点点头，然后噼里啪啦地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我婆婆前两天不是背了一大堆的米啊菜的从老家来看我们小两口吗？”
熟悉杜兰兰家情况的几位女老师都点点头表示看见了，学校大门常年紧锁，门卫室是外来人员进入学校的唯一通道，所以学校里谁家来了亲戚客人，在门卫室上班的张国伟张老师两口子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们两口子知道了，差不多也就相当于全校的老师都知道了。
倒不是张老师两口子太八卦，四十多岁的张老师家里也是半边户，当初他重病后无法再上讲台讲课，学校为了照顾他家的特殊情况，就在他身体恢复之后安排他们两口子当学校的门卫。平日里门卫处进进出出的老师很多，这个问一句，那个问一句，陌生人串门的事很快就传得全校都知道了。
所以杜兰兰婆婆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老家来看他们小两口的事大多数老师都知道。杜兰兰老公陈尧的老家就在二中对面那座大山的深处，属于高山区；看着不远，想要从山里下到观音乡来，坐车就得七八个钟头。
“她坐车的时候碰到了几个山脚深处村子里的老乡，她是听他们说的。”
杜兰兰这么一说，之前显得很紧张的几人就露出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刘老师还嗔怪地回她道：“听说的呀？我还以为是......唉，杜兰兰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传闻每年的夏末秋初都有那么几次，你还真信啊？我们说这些可别吓到林老师了。”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林萌萌闻言赶紧摇摇头说：“没吓到没吓到，我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挺感兴趣的，你们接着说，我不怕的。”
杜兰兰一听这话就觉得林萌萌这个新老师实在是太合她胃口了，也不理其他几人，拉着林萌萌的手走到一旁，给她详细地普及这个在观音乡流传甚广的传言来。
既然说是传言，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大山深处被山洪冲出来的所谓奇怪的尸体其实并没有人亲眼目睹过；当然，传播流言的人都说那是因为四年前发现那几具奇怪尸体的农户一家人都被政府给转移走了。大山深处本来就没剩下几户人家了，每户之间还隔得极远，就算有一户人家突然集体失踪了，只要没人报案，周围的人也不过以为他们是搬出山外去了。所以事件的目击者被政府转移了的这种说法在观音乡还是很有市场的。
“那天的雨下得其实并不大，”杜兰兰说的是两三天前下得那场雨，也就是林萌萌请假坐客车回县城的途中预测到过的那场引不起灾难的大雨，“我婆婆她老家在大山深处的山顶上，她说老家那天的雨下得也不大，可村里很多人都看见半山腰处乌黑一片，就像是大量的暴风雨云都集中在了那里，把山脚下围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还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看着可吓人了。我婆婆说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见了那情景只念叨着说是山脚下有动物成精了，雷公电母那是在劈妖精呢！”
林萌萌听了点点头，心想如果山脚下真的有动植物成精的话，确实有可能出现天雷显世，劈精渡劫的情况，毕竟不是所有成精的灵物都像她一样幸运的。福玉福玉，天生就是天地灵气凝化而成的灵物，无论是玉石形态也好，还是化形成人了也罢，都是天地的宠儿，福运绵延不断，根本不会碰上遭雷劈这种倒霉事的。
不过，林萌萌转念又想到如今这个新世界那稀薄到近乎于无的天地灵气，心里不由升起一丝疑惑：这样的末法时代真的还有动植物能成精？
杜兰兰的话仍旧持续不断地传入林萌萌的耳中：“劈妖精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啦，不过我婆婆他们村叫‘大杨村’，山脚下有个‘小杨村’，两个村老一辈有姻亲关系的不少，村里的人都很担心山洪暴发会把‘小杨村’给淹了。当时就有人给在小杨村的娘家人打电话，结果全都打不通，等到第二天信号恢复后，村里有人打电话一问，小杨村的人却说他们那昨晚只下了五分钟不到的暴雨，说是打雷闪电的看着吓人，其实真落到地上的雨水并不多，所以村子里一切平安，让大杨村的亲人们无需挂念。”
“这听着不是挺正常的吗？”站在一旁的几个老师这时也被杜兰兰的话给吸引了过来，冯老师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她；其他几人也表示“雷声大雨点小”的事很常见。
杜兰兰却回了她们一副不屑与你们这些俗人一般见识的表情，开口争辩说：“这我也知道啊，可是我婆婆说了，她们村里会看云识天气的老人有好几个，全都是几十年没看走眼过的，他们全都异口同声地说从那晚的情景看，小杨村不可能只下了五分钟不到的雨的。”
“呃，难道小杨村的人是在撒谎？”韩素琴老师有些不信，这下个雨的小事儿小杨村有必要瞒着外人吗？
杜兰兰也是一脸疑惑，她摇摇头说：“没有，我婆婆坐车碰到的那几个老乡就是小杨村的人，他们也说那天的雨下得很大，但确实很快就停了。不过，”杜兰兰终于要说到关键处了，她脸上的表情立刻又变得有些兴奋，“不过那几个老乡说，那天晚上的事情确实很奇怪，前一天的雨虽说下得不大，可第二天村外不远处的河里仍旧涨水了，水势还很大，村里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想去捞鱼，结果没多久就吓得语无伦次地跑回了村子里，半天才说清楚他们在河里看到了好几具尸体。”
小杨村人口不多，这消息一下子就让他们联想到流传已久的那个传言，一下子整个村子的人都兴奋起来，结伴到河边去看稀奇。可惜村民们稀奇没看见，河里就昏黄甚至带点而红色的泥水，哪里有什么尸体？后来还被最后闻讯而来的几个村干部给骂了一顿，全村的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是那几个年轻人眼花了吧？”胆子比较小的刘老师还是觉得传言的事是假的。
可杜兰兰又摇摇头接着说道：“不知道，不过我婆婆说，她在车上遇到的那几个老乡里正好就有最早说看见河里有尸体的那几个年轻人中的两个，他们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对没有眼花看错，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以为那些尸体是发大水了从河底搅上来的大鱼呢，结果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身上的皮肤都爆裂开来的，伤口处看着有些像鱼鳞的古怪尸体。”
“咦~！”一直极少开口说话的罗丹罗老师听到这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双手还忍不住抚上自己的双臂，“听着就好恶心啊，会不会是已经死了的大鱼的尸体啊？”
“不是，”杜兰兰这次相当肯定地回她道，“那几个年轻人说了，他们当时看得清清楚楚，那几具尸体身上还挂着着烂布条，少数没爆裂开来的皮肤上还画着奇怪的黑线，反正，他们都说自己没看错。”
刘老师听了杜兰兰的描述后眉头都蹙了起来，半晌才开口说道：“以前的传言里好像没提到尸体上有奇怪的黑线呢，你们说这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说是假的吧，怎么这都五六年了也没见平息下去？说是真的吧，那也太离谱了，而且政府也不管管？”
几人讨论了几句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渐渐地又把话题转移到了最近追看的电视剧上去了。只林萌萌脑中还在想着传言的事，她听了几个女老师的话后，觉得事情貌似不止“传言”这么简单，可目前来看，这“传言”的内容似乎对观音乡普通百姓的生活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早过了好奇心重年纪的林萌萌，在听到下课铃声响起，军训新生被重新集合起来训话的时候就把这事抛在了一边不去细想了。
军训的第一堂课其实并不累，无非就是教官按照心中的标准重新给学生们排好横纵队，讲讲各种常规口令，说说这半个月的军训内容安排等等，尤其给学生们传达到位了要“严格执行军令”的核心精神，所以下课铃响后，各班学生心里蠢蠢欲动，魂都快被食堂的饭香勾走了一半，可人却都全部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听训，勉强做到了对吼叫着自由奔向食堂的高二高三老生们的视而不见。
教官们也没为难学生，在全体高一新生都按要求立正、稍息站好且安静下来后，一班教官李少正站在主席台上对全体学生简单地说了两句。
“你们只有半个钟头的吃饭时间，半个钟头后各班学生立刻回到本班固定位置集合，下节课，各班教官将带领你们分寝室检查内务，好！全体都有立正，稍息，立正。解散！”
一声令下后，学生们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嘶吼着四散开去，林萌萌不着急吃早餐，她跟几位女老师告别后就朝站在原地不动的孙忆淮孙教官走了过去。
两人距离有些远，学生不停地从两人之间穿梭而过，所以面向主席台背对林萌萌的孙忆淮并没有发现林萌萌在朝他走过来，他待主席台附近的学生都离开了之后，一个眼神就将其他六位教官招到了自己身边。
“队长，今晚我们就开始行动吗？”二班教官赵一鸣是个急性子，当军训教官的这点活动量对他来说就跟干躺着不干活一样让他闲得慌，此时见队长召集他们几人，立刻联想到身上的任务，急匆匆地就开口问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