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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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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虎捎来信,说年前就能到,你说这眼瞅着就要小年了。这咋怎么还不回来呢?”董小漫给王老太送蔬菜,见王老太这样抱怨心里也有些焦急。

    “应该是快了,他们一群人在一起你放心不会出什么事儿的。”董小漫虽然心里着急,却也不敢真的当面跟王老太说。

    送完了蔬菜董小漫溜溜达达的回家去,一边走一边琢磨这二郎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想着想着心里就来气,觉得有这么一个老公还真是等于没有一样。

    这么一想董小漫倒不想回家了,拐个弯去街里溜达溜达购购物也好。在胭脂店的时候,想着给珠儿挑两样也给自己买点。好久都没化妆了,自己也不能忘了取悦自己不是。

    董小漫这也买那也拿,喜的掌柜的一个劲儿的跟她推荐。旁边一个声音响起:“哎呦,这不是济世堂的老板娘么?”

    董小漫一回头原来是洪福楼的老板娘,董小漫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笑了笑。

    “你买了这么多,可是给你们家闺女买的?”洪夫人也不见外上前看了看董小漫手里的东西,咯咯一笑。

    “我也不客气了,我就是洪南的娘。我们家曾经上门提过亲的,张夫人你可记得?”张夫人这个词,董小漫很少听见。见人家开门见山了,董小漫也不好再装不认识。

    “你好洪夫人。我知道的,上次我也跟媒婆说了,实在是我们家当家的不在家。我真的不好做这个主。”

    洪夫人摆摆手不介意的说道:“我知道,我打听过了这个珍珠姑娘是你们过继过来的。你们家的事儿我也略有耳闻,说实话我呢倒是不大同意这门亲事的。你也知道我这个儿子是我的幼子,平时溺爱了一些。他愿意我就不管了。所以,呵呵呵,张夫人你可别怪我这个人脾气直。”

    董小漫心里说:我还瞧不上你们呢。你还来说乐不乐意的。不过面上却假意客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是做娘的能理解你的苦心。”

    洪夫人见董小漫倒是个软和的人,果然跟上次见到的时候给自己印象一致。拉了董小漫到角落里,降低声音道:“我是个实在人,我想跟你说说我的心里话。”

    董小漫不动声色,准备见招拆招,就听那洪夫人道:“我心里头是真喜欢你们家那个丫头。不然也不会跟你说这样的话了。等着她父亲回来你们两口子好好商量一番,我定不会亏待你们家孩子的。再说了,咱们两家都是开酒楼的,干的是一样的活儿,这可是缘分呢。”

    说着洪夫人笑盈盈的要给董小漫付款。董小漫哪里肯赶紧给自己的东西付了款。跟洪夫人道了声谢,走人了。

    待到董小漫走了,洪夫人旁边一个得宠的丫鬟换名喜鹊的又道:“夫人怎么变了心意了?之前不是喜欢表小姐的么?”

    洪夫人撇了一眼那丫头冷笑道:“我嫂子倒是想让那丫头进门,若是没了这个倒好说。可是你瞧瞧这个女人,心也够软和的了。将来这个丫头进门不知道要得了多少好处呢,一个有钱的跟一个没钱的你说我要哪个媳妇儿?”

    喜鹊又道:“若是他们家不愿意呢?”

    洪夫人撇撇嘴:“我这几日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个亲事特别好,大少爷已经成人了将来家里都是他的。可是南哥儿怎么办?文不成武不就的,就爱跟那几个下作孽种再一次胡闹。若是有这么一个得力的岳家,将来也好谋个前程。”

    又回头看了一眼喜鹊道:“你放心。你见来就是南哥儿屋里头的人。我跟你说是想告诉你,这个张家的丫头我要定了。你可被给我动什么歪心思,不然的话看不不给你卖的远远的。”

    喜鹊吓得一个机灵,赶紧笑道:“夫人哪里的话,喜鹊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万不敢有什么越轨的念想的,请夫人放心。”

    原来洪夫人态度改变是因为这个。董小漫却不知道她们主仆的话。她单纯的想着洪夫人对自己的态度,心里想着这个时代婆婆跟媳妇儿关系可是真正的上下级关系。

    洪夫人能够降低身份来跟她说这些话,可见那个孩子还真是喜欢自己家的珠儿了。

    心里欢喜脚步也轻盈了许多,抱着一堆的胭脂水粉还没走进家门口就见大门虚掩着。董小漫心里一惊,推开门之间院子里停了一个马车,心里咚咚直跳。

    双腿不由自主的跑向上房,果然看见二郎跟张老爷子坐在一块,脸对脸的聊天呢。见董小漫撩起帘子进屋,二郎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也不顾旁人在场抱起董小漫原地就转了几个圈,羞得董小漫躲在二郎怀里不肯出来。二郎哈哈大笑道:“媳妇儿你可真厉害啊,我回家一次你就换一个房子。你这是真想让我找不到家啊!”

    董小漫看了眼张老爷子,心里叹口气,果然老爷子是不会说那些事儿的。不过时间还长,董小漫心里还就不相信了。

    张老爷子也是看出了董小漫的意思,心里虽然愧疚可是依旧不愿意把大郎那些龌龊事儿说给二郎听。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百年之后还想着兄弟三人互相帮衬着呢。

    张老爷子摆摆手让两夫妻回屋说话,自己说了半天也要躺下歇一会儿。

    二郎领着董小漫就回了房间,在自己房间里转了一圈颇为满意:“你真是个厉害的,这家里越来越像样子了。我还听王老太太说了,及第园开了小儿课堂,请了先生上课。你又弄了个酒楼,现在生意也不错?”

    董小漫点点头,二郎有些恼怒:“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歇一歇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里没个男人呢,要么就说这家里的男人没用靠着媳妇儿养活。”

    董小漫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二郎失败了?钱都赔光了,所以恼羞成怒迁怒于自己了?

    却见二郎眼角里都是喜色,果然绷不住二郎率先笑了场。一把手拉起董小漫抱紧怀里:“幸亏你男人也不差,给你挣了银子。要不然我可就找个地缝。我钻进去了。”

    搂着董小漫的手还不老实的乱摸,董小漫拉住那双不老实的手笑道:“你还是先给我老实交代,这大半年可有做些不该做的事儿?”

    二郎当然知道董小漫问的是什么。拍了一下董小漫的屁股戏谑道:“我这还就只能接受的了你,旁人都不行的。”

    董小漫脸红了,状似无意的又道:“还不说说你这大半年来的是怎么过的,小虎父子怎么样?”

    二郎叹口气,有些撒娇道:“我这半年可是想的狠了,反正日子多着呢,以后再说也不迟。”说就把大头埋在了董小漫的胸口。董小漫也是个成年了,而且上一辈子精于吃肉。

    这会儿也有些心猿意马了,不过还是推开他,起身整理一下衣服道:“一会儿孩子们可就回来了,你还是悠着点吧。”

    二郎见董小漫一脸绯红却故作正经的样子。心里的那点不快也淡去了,想着晚上一定要报仇,手又情不自禁拉了董小漫坐到自己大腿上。

    二郎带着小虎跟着王把总及几个弟兄去了京城,王把总自然是有差事。二郎就带着小虎整天到处乱转,熟悉了买卖价格之后。

    就看上了西北的一些商人,因为曾经在西北打过仗也熟悉那里的民风。很快融入了进去,二郎用低于市场价格的一半买了马匹、毛皮、又买了当地的土特产葡萄干、葡萄酒啥的。屯在客栈也不卖,又见南面的商队有茶有丝绸有瓷器。他跟着小虎一合计,两个人想了个好路子。

    那就是南北倒货。两人何不如买下这些人的东西,一路往南走看一看呢。又从北门草原商队里买了好些个酒,又买了两匹骆驼就冒冒失失的上路了。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两个人还没走多远就全部脱手了。二郎还想继续做生意,谁想一路走来遇见的几个同行一商量。大家各自为营做生意到不是很安全,不如大家一起组成个商队好了。一路上有个照应。大家愿意卖啥就卖啥。

    二郎跟小虎一合计,这个事儿好啊,当下就跟这三两个人合起伙来。一路走来大家卖了买,买了卖的倒是挣了不少钱。

    临近年根大家回到京城,相约来年开春的时候一起再去做生意。王把总在京城也是等的急溜溜的,见他们两个回来了赶紧快马加鞭的回家了。

    “这么说,你明年还要走?”董小漫听出来二郎的意思,小样的,你还走上瘾了啊。

    “恩,是呀媳妇儿。你不知道这里头学问大着呢,大家在一起能学到很多东西。你看有酒葫芦老范几个人,有丝绸的有贩茶的有卖珠宝的有卖马的,还有赶路的。我们二三十个人在一起,热闹得很啊。”见二郎颇为得意的样子,董小漫不忍心亏他。

    “你就放心的让我在家啊?这家里几个铺子可是要累死我了,还有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儿,还有几个孩子,对了还有人给珠儿提亲了呢。”董小漫憋着嘴,从来没发现二郎这么不负责任,觉得委屈死了。

    “我不在家他们就能少折腾一些,我再挣两年钱,咱们就搬去南边吧。我觉得还是南头比较好,气候好又舒服,能走船去哪也方便。家里头太乱了,你若是不管吧还不是那么回事。”二郎看来已经有了远迁的想法了,董小漫也不多问。

    却是丢给他一个现实问题:“珠儿可是有人给提亲了,让我回绝了。你这么说,珠儿还不嫁人了?”

    二郎皱皱眉头:“珠儿你给订婚了?”

    董小漫白了一眼:“你不在家我能私自做主么?再说珠儿心里头不乐意,我也不能同意啊。” “我想着小虎倒不错,等她过两年嫁给小虎也不错呢!对了,珠儿几岁了?”二郎有些懵了,董小漫撇了一眼没好气道:“我嫁给你都六年啦,珠儿都十二啦。”

    “哦,那王大哥是得来提亲了!”二郎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董小漫心里豁然开朗。原来小虎心里也喜欢着珠儿呢,他们两个还真是青梅对竹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