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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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行山昨天晚上的“撺掇”，其实就是嘴炮。
野营设备，这趟六轮大悍马里就带着，不用他大清早地出去买。
林朔三人出发，从市区到古晋西北原始森林这段路，自然是开车过去。
司机是狄兰，三人里面，也就她会开车。
林朔就坐在副驾驶座上，然后用神念默默观察着自己的二夫人。
其实每个人因为各种情绪，产生的生理表现虽然大体类似，但又不尽相同。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想要把握所有人的细微情绪，并且找到出现这些情绪的具体成因，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是对林朔而言，狄兰这种天天睡身边的人，几个月下来也就里里外外摸清楚了。
狄兰这会儿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表情来，但林朔却知道，她现在很郁闷。
心里憋着一股子劲儿。
为什么会这样，林朔也知道原因。
因为晒老公没有成功，人家歌蒂娅不在乎这个，这位女骑士只在乎自身的强大。
要是一般女人，炫耀效果不怎么好，那也就这样了，没成功就没成功呗，就当鸡同鸭讲，最多会有些失落，但不至于会这么郁闷。
狄兰这么郁闷的原因，是她本身并不是一个只靠男人的弱女子。
实际上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狄兰作为一名女性，哪怕撇开男人的因素，她都是当今世上最出色的女人之一，绝不比歌蒂娅逊色。
论专业素养，她是年轻一代生物学者中的翘楚，又是生物学界鼎鼎大名的扎拉夫尚手术室女神，有过成名之作。跟歌蒂娅这个医院骑士团的总教官，虽然行业不同，但足可等量齐观。
论身份，她是北欧公主，而且迄今为止依然是北欧皇位的第一位顺位继承人，比歌蒂娅这个女骑士是要高不少的。
论个人战斗力，林朔认为这世上最强大的女人，都在自己家里。
以前是自己的亲娘，现在是姨娘苗雪萍，未来是媳妇儿苏念秋和狄兰，当然苗小仙以后也有机会。
总而言之，如今的狄兰比起歌蒂娅，除了实战经验稍有欠缺之外，其他是绝对不差的。
只是狄兰在这方面没有成名之战，名声不显，所以自然而言就被歌蒂娅给比下去了。
狄兰如今郁闷的，就是这一点。
媳妇儿不高兴，作为丈夫，林朔当然得帮忙。
恰好，这个忙他也确实帮得上。
狄兰之前说得对，对付歌蒂娅这样的，刚刚步入强九境水准的修行者，林朔要是亲自出手，无论比试的规矩怎么定，那都算欺负人。
那如不让狄兰来，反正最近一段日子，夫妻三人关起门来，也不尽是生儿子和开白条那点事儿，还有其他的项目。
比如林家传承的教学。
林家传承中，专门有一套东西，是教给嫁进门的媳妇们的。
这套东西，是林家传承里的外门能耐，比起林家真传本事自然是不如的，但也是门里九寸传承的级别。
这套外门传承的前身，就是林家先辈归纳出来，教给外门学徒的。
其中就包括唐初的那些胡人学徒。
所以歌蒂娅目前身上的传承，跟最近林朔教狄兰和Anne的，差不多一回事。
区别就在于，那之后的一千多年，同样一支传承在欧亚两地的各自发展。
比如青眉刀这项林朔之前传给Anne的防身术，就是林家最近百年才弄出来的，加进了给媳妇的这套传承里。
歌蒂娅这一支传承，最近千年又有什么变化，这点林朔也有些好奇。
既然系出同源，那自然可以互相参照。
所以之前才会有跟她比比谁本事多这个想法。
不过如今执行这个想法，未必需要林朔亲自出手了。
让狄兰来，似乎更合适一些。
虽然狄兰的修行底子，远没有歌蒂娅那么厚实，不过架不住这女子有山阎王林小九这个外挂。
林家传人，或者歌蒂娅这样的欧洲传人，苦练二十年才有的身体结构和力量水平，狄兰一个月之内，让山阎王对自己的基因微调一下，全身肌肉细胞换一遍，这就有了。
更夸张的是，林家人千锤百炼才能换来的肌肉记忆，也就是储存在脊椎和肌肉细胞中的条件反射现象，狄兰掌握起来也远比常人要快。
论身体的塑形能力和动作的学习能力，这女子就是个怪物，林朔给多少她就会多少。
她现在跟林朔的差距，只在于两点，一是境界还不够，对武道的理解不如林朔，动手时的临场应变差一些。
二是男女之间的身体客观差距，林小九再怎么折腾，也要保持狄兰是人类女性这个基本特征，这是苗光启当年就设定好的。
想到这里，林朔不由得有些感慨。
让狄兰出手，这好像也很欺负人。
……
车子在古晋市区里穿行一阵，这座婆罗洲最大的城市，跟国内城市比起来规模还是算小的。
也半个小时不到，车子就开出市区了。
市区西北郊的这片原始森林，正式名称叫做马当野生动物保护中心。
野生动物保护中心，意味着这片森林不允许狩猎。
既然是保护中心，当然是有人看护的，进出游客也要登记。
这里的护林办事处就在森林边上，靠近古晋方向，就是一幢两层的楼房。
林朔三人这趟进林子，本来就不是狩猎，而是看看情况。
抛开猎门跟猛兽异种势不两立这个老传统，像白耳狌狌这么强大的东西，能不敌对的话，那就尽量别敌对。
真斗起来，指不定谁狩猎谁。
更何况哪怕按照猎门传统，白耳狌狌，那是跟云家祖师爷并肩作战的奇兽，为猎门祖庭云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并且最后是为了让云家祖师爷在九龙的攻击下脱身，力战而亡。
虽然马当这头，跟当年那头肯定不一样，可各自祖上的这份情谊还是得念一下。
所以在进这片森林之前，登记这种事儿是要做的。
胸前挂一块访客的牌子，这对此地真正的主人多少是一份尊重。
三人登记完了，把访客的牌子挂上，车就停在办事处旁边。
林朔背着帐篷等一些野营设备，满满一大包，领着两个女子进入了这片原始森林。
东南亚的雨林，跟国内的山林相比，最显著的一个区别，就是吵闹。
一进森林，就跟进了菜市场似的，枝头上各种鸟，还有猴子，叫声是此起彼伏。
这时候，林朔就开始念小八的好了。
要是自家的林小八在，它那一嗓子下去，这里肯定就安静了。
可惜现在，这只风流鸟还在婆罗洲各处浪呢，这片林子它现在还顾不上。
婆罗洲百分之八十的森林覆盖面积，母鸟数量不计其数，林小八这趟浪下来，也不知道会掉多少体重。
林小八暂时不去官它，林朔反倒觉自己，今天状态不是很好。
腰酸腿疼，昨天晚上被狄兰折腾坏了。
倒不是说狄兰有多厉害，关键是那种事情，归根结底是自己跟自己较劲。
林朔的敌人是自己，这消耗自然就大。
相比之下，林朔觉得再去扛一次二十吨的黄金箱子，也比这个省劲儿。
好在这趟进林子，跟以往不一样。
以前林朔进林子，那就是一个猎人，奔着狩猎去的，所以整个人状态不一样。
这一趟，林朔没什么心理包袱，其实就是游山玩水，带着二夫人狄兰散散心，顺便找一找白耳狌狌的踪迹。
唯一要防的，就是这头白耳狌狌伤人，可就之前掌握的情报来看，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三人在森林里走了一会儿，林朔看得出来，狄兰情绪有了明显的改善。
小嘴不努着了，嘴角慢慢挂笑，脸上也是春暖花开。
看到自己媳妇儿高兴，林朔的心里也不自觉地高兴起来。
越是如此，歌蒂娅哪怕就在身边，他就越不想去招惹。
到这会儿他其实已经想明白了，凡事不可强求，收徒弟这个事儿既然方方面面都有阻力，那就算了。
反正Anne和狄兰的肚子大半年之后就瓜熟蒂落，衣钵传人这种事儿，那还是自家孩子省心。
出于这样的考虑，原本林朔还想留一手放放水，别太打击这个未来的徒弟，现在他改主意了。
既然没以后这个情面，那就无所谓了。
该怎么打击就怎么打击，林朔对人向来内外有别，家里人那得宠着，外面的人，那是没什么情分可讲的。
就在林朔寻思这事儿的时候，歌蒂娅停下来不走了。
林朔看了看这个女骑士，没说话。
还是狄兰问道：“你怎么了？”
歌蒂娅眨了眨眼，嘴一咧：“饿了，走不动。”
这话别说狄兰吃惊，林朔听了都吓一跳。
昨天晚上这才几桌子食材怼下去，换成林朔自己，要是吃这么多，虽然撑不着，但一两天还是能顶下来的，不会觉得饿。
这歌蒂娅的饭量，虽然不比林朔和章进大，可食物消化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难怪医院骑士团的人这方面都怕她了。
狄兰倒是个明事理的，虽然心里吃惊，可还是从林朔背着的大包里，把一些自热食物给拿出来了，张罗着要开饭。
这天前前后后耽搁下来，也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到了饭点。
歌蒂娅看了看狄兰手里的食物，撇了撇嘴，又看了看林子四周，眼睛一亮，说道：“林朔，你是个猎人对吧？”
林朔一脸提防：“你问这个干嘛。”
“你能不能去打个猎，弄点肉吃吃？”歌蒂娅一脸期待地问道。
“这趟不狩猎。”林朔摇了摇头。
“哼，你不去我自己去！”女骑士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林朔目送这女子消失在林子里，没吭声。
“你怎么不拦着点？”狄兰停下手，轻声道，“白耳狌狌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她就这样冒然狩猎，不太好吧？”
“我觉得挺好的。”林朔微微一笑，“这样我们就能去找她了。”
“哦，对。”狄兰是个聪明的，很快反应过来，“找她的同时，顺便找一下其它东西，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林朔点点头：“走，我们跟上去。”
……
魏行山昨天晚上的“撺掇”，其实就是嘴炮。
野营设备，这趟六轮大悍马里就带着，不用他大清早地出去买。
林朔三人出发，从市区到古晋西北原始森林这段路，自然是开车过去。
司机是狄兰，三人里面，也就她会开车。
林朔就坐在副驾驶座上，然后用神念默默观察着自己的二夫人。
其实每个人因为各种情绪，产生的生理表现虽然大体类似，但又不尽相同。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想要把握所有人的细微情绪，并且找到出现这些情绪的具体成因，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是对林朔而言，狄兰这种天天睡身边的人，几个月下来也就里里外外摸清楚了。
狄兰这会儿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表情来，但林朔却知道，她现在很郁闷。
心里憋着一股子劲儿。
为什么会这样，林朔也知道原因。
因为晒老公没有成功，人家歌蒂娅不在乎这个，这位女骑士只在乎自身的强大。
要是一般女人，炫耀效果不怎么好，那也就这样了，没成功就没成功呗，就当鸡同鸭讲，最多会有些失落，但不至于会这么郁闷。
狄兰这么郁闷的原因，是她本身并不是一个只靠男人的弱女子。
实际上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狄兰作为一名女性，哪怕撇开男人的因素，她都是当今世上最出色的女人之一，绝不比歌蒂娅逊色。
论专业素养，她是年轻一代生物学者中的翘楚，又是生物学界鼎鼎大名的扎拉夫尚手术室女神，有过成名之作。跟歌蒂娅这个医院骑士团的总教官，虽然行业不同，但足可等量齐观。
论身份，她是北欧公主，而且迄今为止依然是北欧皇位的第一位顺位继承人，比歌蒂娅这个女骑士是要高不少的。
论个人战斗力，林朔认为这世上最强大的女人，都在自己家里。
以前是自己的亲娘，现在是姨娘苗雪萍，未来是媳妇儿苏念秋和狄兰，当然苗小仙以后也有机会。
总而言之，如今的狄兰比起歌蒂娅，除了实战经验稍有欠缺之外，其他是绝对不差的。
只是狄兰在这方面没有成名之战，名声不显，所以自然而言就被歌蒂娅给比下去了。
狄兰如今郁闷的，就是这一点。
媳妇儿不高兴，作为丈夫，林朔当然得帮忙。
恰好，这个忙他也确实帮得上。
狄兰之前说得对，对付歌蒂娅这样的，刚刚步入强九境水准的修行者，林朔要是亲自出手，无论比试的规矩怎么定，那都算欺负人。
那如不让狄兰来，反正最近一段日子，夫妻三人关起门来，也不尽是生儿子和开白条那点事儿，还有其他的项目。
比如林家传承的教学。
林家传承中，专门有一套东西，是教给嫁进门的媳妇们的。
这套东西，是林家传承里的外门能耐，比起林家真传本事自然是不如的，但也是门里九寸传承的级别。
这套外门传承的前身，就是林家先辈归纳出来，教给外门学徒的。
其中就包括唐初的那些胡人学徒。
所以歌蒂娅目前身上的传承，跟最近林朔教狄兰和Anne的，差不多一回事。
区别就在于，那之后的一千多年，同样一支传承在欧亚两地的各自发展。
比如青眉刀这项林朔之前传给Anne的防身术，就是林家最近百年才弄出来的，加进了给媳妇的这套传承里。
歌蒂娅这一支传承，最近千年又有什么变化，这点林朔也有些好奇。
既然系出同源，那自然可以互相参照。
所以之前才会有跟她比比谁本事多这个想法。
不过如今执行这个想法，未必需要林朔亲自出手了。
让狄兰来，似乎更合适一些。
虽然狄兰的修行底子，远没有歌蒂娅那么厚实，不过架不住这女子有山阎王林小九这个外挂。
林家传人，或者歌蒂娅这样的欧洲传人，苦练二十年才有的身体结构和力量水平，狄兰一个月之内，让山阎王对自己的基因微调一下，全身肌肉细胞换一遍，这就有了。
更夸张的是，林家人千锤百炼才能换来的肌肉记忆，也就是储存在脊椎和肌肉细胞中的条件反射现象，狄兰掌握起来也远比常人要快。
论身体的塑形能力和动作的学习能力，这女子就是个怪物，林朔给多少她就会多少。
她现在跟林朔的差距，只在于两点，一是境界还不够，对武道的理解不如林朔，动手时的临场应变差一些。
二是男女之间的身体客观差距，林小九再怎么折腾，也要保持狄兰是人类女性这个基本特征，这是苗光启当年就设定好的。
想到这里，林朔不由得有些感慨。
让狄兰出手，这好像也很欺负人。
……
车子在古晋市区里穿行一阵，这座婆罗洲最大的城市，跟国内城市比起来规模还是算小的。
也半个小时不到，车子就开出市区了。
市区西北郊的这片原始森林，正式名称叫做马当野生动物保护中心。
野生动物保护中心，意味着这片森林不允许狩猎。
既然是保护中心，当然是有人看护的，进出游客也要登记。
这里的护林办事处就在森林边上，靠近古晋方向，就是一幢两层的楼房。
林朔三人这趟进林子，本来就不是狩猎，而是看看情况。
抛开猎门跟猛兽异种势不两立这个老传统，像白耳狌狌这么强大的东西，能不敌对的话，那就尽量别敌对。
真斗起来，指不定谁狩猎谁。
更何况哪怕按照猎门传统，白耳狌狌，那是跟云家祖师爷并肩作战的奇兽，为猎门祖庭云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并且最后是为了让云家祖师爷在九龙的攻击下脱身，力战而亡。
虽然马当这头，跟当年那头肯定不一样，可各自祖上的这份情谊还是得念一下。
所以在进这片森林之前，登记这种事儿是要做的。
胸前挂一块访客的牌子，这对此地真正的主人多少是一份尊重。
三人登记完了，把访客的牌子挂上，车就停在办事处旁边。
林朔背着帐篷等一些野营设备，满满一大包，领着两个女子进入了这片原始森林。
东南亚的雨林，跟国内的山林相比，最显著的一个区别，就是吵闹。
一进森林，就跟进了菜市场似的，枝头上各种鸟，还有猴子，叫声是此起彼伏。
这时候，林朔就开始念小八的好了。
要是自家的林小八在，它那一嗓子下去，这里肯定就安静了。
可惜现在，这只风流鸟还在婆罗洲各处浪呢，这片林子它现在还顾不上。
婆罗洲百分之八十的森林覆盖面积，母鸟数量不计其数，林小八这趟浪下来，也不知道会掉多少体重。
林小八暂时不去官它，林朔反倒觉自己，今天状态不是很好。
腰酸腿疼，昨天晚上被狄兰折腾坏了。
倒不是说狄兰有多厉害，关键是那种事情，归根结底是自己跟自己较劲。
林朔的敌人是自己，这消耗自然就大。
相比之下，林朔觉得再去扛一次二十吨的黄金箱子，也比这个省劲儿。
好在这趟进林子，跟以往不一样。
以前林朔进林子，那就是一个猎人，奔着狩猎去的，所以整个人状态不一样。
这一趟，林朔没什么心理包袱，其实就是游山玩水，带着二夫人狄兰散散心，顺便找一找白耳狌狌的踪迹。
唯一要防的，就是这头白耳狌狌伤人，可就之前掌握的情报来看，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三人在森林里走了一会儿，林朔看得出来，狄兰情绪有了明显的改善。
小嘴不努着了，嘴角慢慢挂笑，脸上也是春暖花开。
看到自己媳妇儿高兴，林朔的心里也不自觉地高兴起来。
越是如此，歌蒂娅哪怕就在身边，他就越不想去招惹。
到这会儿他其实已经想明白了，凡事不可强求，收徒弟这个事儿既然方方面面都有阻力，那就算了。
反正Anne和狄兰的肚子大半年之后就瓜熟蒂落，衣钵传人这种事儿，那还是自家孩子省心。
出于这样的考虑，原本林朔还想留一手放放水，别太打击这个未来的徒弟，现在他改主意了。
既然没以后这个情面，那就无所谓了。
该怎么打击就怎么打击，林朔对人向来内外有别，家里人那得宠着，外面的人，那是没什么情分可讲的。
就在林朔寻思这事儿的时候，歌蒂娅停下来不走了。
林朔看了看这个女骑士，没说话。
还是狄兰问道：“你怎么了？”
歌蒂娅眨了眨眼，嘴一咧：“饿了，走不动。”
这话别说狄兰吃惊，林朔听了都吓一跳。
昨天晚上这才几桌子食材怼下去，换成林朔自己，要是吃这么多，虽然撑不着，但一两天还是能顶下来的，不会觉得饿。
这歌蒂娅的饭量，虽然不比林朔和章进大，可食物消化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难怪医院骑士团的人这方面都怕她了。
狄兰倒是个明事理的，虽然心里吃惊，可还是从林朔背着的大包里，把一些自热食物给拿出来了，张罗着要开饭。
这天前前后后耽搁下来，也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到了饭点。
歌蒂娅看了看狄兰手里的食物，撇了撇嘴，又看了看林子四周，眼睛一亮，说道：“林朔，你是个猎人对吧？”
林朔一脸提防：“你问这个干嘛。”
“你能不能去打个猎，弄点肉吃吃？”歌蒂娅一脸期待地问道。
“这趟不狩猎。”林朔摇了摇头。
“哼，你不去我自己去！”女骑士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林朔目送这女子消失在林子里，没吭声。
“你怎么不拦着点？”狄兰停下手，轻声道，“白耳狌狌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她就这样冒然狩猎，不太好吧？”
“我觉得挺好的。”林朔微微一笑，“这样我们就能去找她了。”
“哦，对。”狄兰是个聪明的，很快反应过来，“找她的同时，顺便找一下其它东西，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林朔点点头：“走，我们跟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