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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这把钥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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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6章 这把钥匙是什么?

    汤子哲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能肯定他和桑时西肯定不是一头的。

    妆化好,今天就要拍我和汤子哲的对手戏,我跟孙一白说我连剧本有几页都没看明白,孙一白说今天的戏不需要台词,看到男主就可劲哭,怎么苦情怎么演。

    等我从化妆间里出来,看到桑时西正坐在一把藤椅上,身后的副导演剧务场务站了一大排,跟阅兵似的。

    看来,桑时西今天是打算观赏我拍戏了。

    明明一天表演没学过,现在却得赶鸭子上架。

    硬着头皮也得上,我应该带管辣根的,哭不出来就吃一口,保证眼泪鼻涕一大把。

    这一场戏讲的是我和男主在悬崖边诀别,我抱着男主不让他离去,然后反派忽然出现将男主打下悬崖。

    导演刚喊开始,我还没来及的抱住汤子哲,孙一白就喊卡。

    他跑过来站在我们面前,摸着稀稀拉拉的几根山羊胡子,摇摇头:“这样不行,夏至,拥抱的戏免了,你就拽着汤子哲的衣角吧!”

    “那感觉是不是差了点?”

    孙一白面对着我,背对着桑时西,嘴巴却往桑时西的方向撇:“想让我活久一点,今天先这么拍。”

    感情,他是怕被桑时西弄死。

    说真的,被桑时西这样注视着,我也演不下去。

    于是,我们很和谐地完成了生离死别的一场戏,我哭的假惺惺的,汤子哲一脸嫌弃。

    末了,桑时西还鼓掌,说我的演技由心出发很有潜力,让孙一白多给我加点戏。

    孙一白都要当场哭出来了,我很同情他。

    因为桑时西今天全程都在,所以我没办法和汤子哲单独说话,所以也来不及问苏荷的事情。

    收工之后,桑时西邀请全剧组的人吃饭,我却提不起兴趣来,说是累了要回家。

    桑时西让他的助理请他们吃,然后他陪我回去。

    他送我到我的房间门口,还有跟着我进去的意思,我把他堵在门口:“我累了,要洗洗睡。”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一个房间住?夫妻分居好像不太合适。”他似笑非笑,用手抵着门不让我关上。

    我装疯卖傻:“你知道我失忆了,你得给我时间。”

    “时间我已经给了很多了,我感觉我的耐心已经一点点溜走了。”桑时西捏住我腮边的一缕头发。

    我在内心里,是极度恨他的。

    但是,我还得跟他强颜欢笑。

    我推开他的手,钻进了门缝里,关上门之前跟他笑道:“你对我的耐心,一向比别人要久很多。”

    其实我演的不太好,我这副样子怎么都不像爱桑时西爱的死去活来的样子。

    面对害死我的至亲的人,我怎么都演不出来。

    他救过我,但他更害过我。

    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我觉得我上辈子和桑时西估计是恩怨情仇扯不清,不是我弄死了他就是他弄死了我,不然的话这辈子不会如此纠缠。

    第二天,我拍下午的戏,早上睡了个懒觉。

    也许是桑时西安排的,我的戏基本上都是下午,不拍夜戏。

    为此孙一白叫苦连天,跟副导演吐槽说导演这行当也干不下去了。

    早上睡醒了之后,我去书房转了转,桑时西的书房在走廊的尽头,他有很多很多书,不知道哪辈子才能看完。

    我很卑鄙,翻书翻着翻着就去翻他的抽屉。

    一个人只要有秘密,就不可能把痕迹擦的这么干净,总有些蛛丝马迹可循。

    翻别人的东西一向是我的一大爱好之一。

    今天桑时西有会,他不可能忽然回来,而我把书房门反锁了,吴芮禾知道我性格乖张,断然不敢轻易冒犯。

    所以,我一个人在书房里翻的风生水起。

    书桌都给我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桑时西真是一个一点情趣都没有的人,他的书桌里要不就是一些文件,资料,还有学生时代的论文之类的,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颓然地将那些东西往桌上一扔,这时,当啷一声从一堆纸里掉下来一个什么东西落在桌面上,我拿起来一看是一把造型和普通钥匙不一样的钥匙。

    我拿着钥匙琢磨了半天,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将钥匙给拍下来,然后又把钥匙放回了原位。

    虽然我不知道这钥匙有什么用,但是据我对桑时西的了解,他不会把一件对他来说没用或者没意义的东西放在这里。

    我放好东西,在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打开书房门。

    苏芮禾差点撞到我的脸上,我冷眼看着她:“干嘛,趴在门上偷听?”

    “没有没有。”她两只手直摆:“我在门口等着您有什么需要。”

    “我在自己家里能有什么需要,还能在书房里头渴死饿死了?”我没好气,吴芮禾已经习惯了。

    桑时西派来的每个女的都是一个毛病,统统都想对我做什么了如指掌,然后好向桑时西汇报。

    我就不惯她的毛病,我不管干什么都把她关在门外,她顶多只能跟桑时西说,少奶奶今天把自己关在您的书房里面,两个小时才出来。

    下午我去片场,孙一白看到我一脸酒喝多了上头的表情。

    他招招手让我过去,我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的大胖脸。

    “夏至,昨天的戏重新拍。”

    我就知道昨天那场戏肯定过不去,无奈昨天有桑时西监工。

    “你不怕电影上映了,桑时西一看和之前拍的不一样了?”我问他。

    “你当他是傻的,他当然知道昨天那个破玩意绝对不能用。”

    “那我昨天的妆就白上了?”

    “你怎么不说昨天我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你上个妆算个什么?”孙一白凶神恶煞,我真想一巴掌掀翻他,我笑嘻嘻地凝视他:“我这个人很脆弱,你再凶我我就回去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再来,全剧组都得陪我等着。”

    孙一白气急了反倒笑了:“夏至,你也是命好,有桑家兄弟撑着你,要不然以你的性格早被打死了。”

    他说我命好?

    我儿子死了,父母失踪,闺蜜也死了。

    他还说我命好。

    我冷笑着看着他,一直看到孙一白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