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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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不足哦, 此为防盗章, 请耐心等待一天 “略略略略……”宁语檬冲她做了个鬼脸。
乔臻无奈地摇头，打开论坛。
一个标着“hot”的帖子赫然飘在首页——《看上学校的一个美少年，可是他好像还没成年怎么破？》
“如题。事情要从刚开学那天讲起。
那天, 我起了个大早来学校, 然后去报到处报道，在那里遇到了一个男生。没错，就是我男神。他弯腰正在填表格。
当时我光看了个侧脸就觉得这人长得太踏马好看了！当他填好表格抬起头时，我简直以为看见了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啊啊啊啊！反正就是又高又帅！二次元冰山脸！宽肩窄腰大长腿！我还记得他穿着白T恤和黑裤子，背了个黑色的单肩包。当时我的小心脏就开始小鹿乱撞了。
可惜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 呜呜呜~~
后来我填表格的时候偷瞄了一眼他的班级学号和姓名, 暗暗记了下来。
这段时间，我了解到。我男神不仅长得帅，还是个学霸, 运动也好【捂脸】~~
男神什么都好，只有一个缺点——他还没成年，并且离18岁还有一段距离~~
那么问题来了，我该怎么办？”
也许是帖子的名字太过于劲爆, 楼很快就盖了起来。
1L：什么怎么办？大胆上呗。
楼主：可是他年纪太小了，感觉下不去手啊。
3L：说得好像你下手就能得手似的~~呵呵呵
4L：没关系啊，都上大学了。谈恋爱很正常吧, 我小学的侄子都有女朋友了……
5L：根据楼主的用词和符号, 感觉她不仅是想谈柏拉图式恋爱……
楼主：【捂脸】这个嘛……
7L：高中生发生关系的多了, 现在谁管你啊？
8L：等等！我好像知道楼主说的是谁了！听说他去报道的时候, 系里的学姐都开心疯了。
9L：楼主打得码太薄了，我也知道了。顺便说一句，我也喜欢你男神。
10L：楼上+1。
11L：楼上+1
12L：楼上+1
13L：卧槽楼上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不知道？
14L：13楼破坏队形了，楼上上+1.
……
181L：我们学校的女生这么奔放吗？我弱弱地问一句，我的楼上们是男是女啊？
182L：只有我不知道楼主的男神是谁吗？
183L：不能说，说了帖子就会没了。之前的几个帖子都是因为带了大名404了。
184L：靠！为什么不能说？楼主的男神是伏地魔吗？
185L：伏地魔……我擦，你咋这么有才？！
186L：哈哈哈哈，伏地魔戳中笑点。嚯嚯嚯……
187L：我不行了……伏地魔那位你站住！你赔我排队1小时买回来的销魂炒饭！！！
188L：楼主呢？怎么不见了？
189L：楼主已被184L那位老兄气疯，送去医院抢救了，大家勿念。
190L：哈哈哈……我今晚就守着这个帖子了，笑死我了！！
191L：哈哈哈哈哈哈
……
帖子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后面一连串的回帖全是哈哈哈哈的，帖子被歪了几百楼。
755L：大家别笑了！！！我来正楼！指路《S新闻》公众号的某一期推送。
756L：我也来正楼，指路运动会跑步男子组某项冠军。
……
这个帖子短时间内就盖了上千楼，有表白的、有疑问的还有好多歪楼哈哈哈的。总之百花齐放，热闹极了。
“哈哈哈，我的妈呀，我的牙都要笑掉了。”宁语檬在乔臻身旁一边和她一起看帖子，一边忍不住捶桌大笑。
“伏地魔那位也太搞笑了吧？哈哈哈……不行，我得把帖子保存下来，不开心的时候就打开看看。”
乔臻也觉得好笑，不过还是提醒她，“你抓紧时间笑吧，等帖子删了你快乐的源泉就没了。”
“对哦。”宁语檬也想到了，“管他呢，它在一天我笑一天呗。”
以乔臻对韩斯衡的了解，这帖子估计一会儿就要消失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直到第二天下午她吃完晚饭，这个帖子依旧在论坛首页上飘着，并且回帖数还在不断上升。
乔臻不解，准备夜跑的时候问问韩斯衡。
*
虽然运动会结束了，可韩斯衡说要继续和乔臻一起夜跑。有个现成的陪跑，乔臻也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两人约定依旧按照原来的时间每天跑步。
可在夜跑前发生的一件事，让乔臻完全忘记了这个问题。
陆单凝最近新认识了一个校外人士，早早出去约会了。何秋燕去图书馆自习，宁语檬也说要去广播台有事。
夜跑前，宿舍里就剩了乔臻一个人。
突然，宁语檬从外面提前回来了，将包里的一沓信封拿出来撒在桌上。
乔臻惊讶，“这是？”
宁语檬撇撇嘴，“都是给韩斯衡的情书。”
“我还以为我们广播台突然火了，接到这么多投稿。结果一看，全是给韩斯衡的！我让他拿走，他死活不要。我只好拿回来了。”
乔臻想起初高中时的情景，笑了声，“他是这样的，从来不看女孩子给他的情书。基本全都扔到垃圾桶了。”
“可真冷淡啊。”宁语檬感叹，“喜欢他的女生估计芳心都碎了一地吧？”
乔臻耸肩，“没办法啊。”
“咦，你和他关系好，如果委托你把情书给他呢？他就会看了吧？”宁语檬的眼睛突然放光，像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不行不行。”乔臻连连摆手，“不要害我！”
这种事乔臻以前不是没有做过，当时韩斯衡生气的样子她直到今天还记忆犹新。
那是高中的时候，乔臻一个交好的学妹喜欢韩斯衡。她知道韩斯衡从来不看情书，于是将希望寄托在乔臻身上，委托她将情书交给韩斯衡并且让他看。
那封情书是她想了很久想出来的，感情真挚，文笔动人，她不相信韩斯衡看了会没有触动和感觉。
乔臻碍于两人的交情，答应了她的要求。
于是，那天下了晚自习，乔臻和韩斯衡照例一起回家。在门口即将分别时，乔臻叫住了韩斯衡，将情书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让他回家看。
韩斯衡在接到情书的时候先是一喜，随后盯着信封封面的眼色一沉，表情越来越难看。楼道里灯光很暗，他的脸色却是更黑。
乔臻看着他晦暗不明的脸，心里无端地一惊。还没等她说什么，韩斯衡乌黑的眸子盯着她，不发一言地将那封情书一下一下撕成了碎片。
乔臻大惊失色，心神不定道：“斯衡……”
他却是一边阴沉着脸将碎片塞到乔臻的手上，一边清清冷冷地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说了什么？”宁语檬好奇地问。
乔臻的脸色一红，“没什么。反正就是威胁我的话。你是不知道他当时的样子有多可怕，总之我是不会再做送情书这样的事了。”
乔臻摇摇头，臭小子就会恐吓她。
“噢……”宁语檬失望，她指了指那堆粉色的信封，“那这些怎么办？”
“只能扔掉了呀。”乔臻表示爱莫能助。
“唉。”宁语檬连叹了几声气，感叹了句，“少女情怀总是诗啊！这年头，大家都是用手机撩了，这样辛辛苦苦手写情书的真是难得。我有些不忍心呢。”
“那你先留着，哪天他改变主意再给他。”虽然乔臻觉得这个提议不会有用到的一天。
“哎，好！”宁语檬却是开心起来，“就这么办！有希望总是好的嘛！”
“嗯。”乔臻看了看时间，“那我要跑步啦！”
她换好衣服正要出门，不想和迎面而来的何秋燕撞在了一起。
“燕子？”乔臻惊讶，“今天这么早回来就回来了啊？”
“臻臻我有事找你。”何秋燕脸上有几分急切，“幸好你还没走。”
“什么事呀？”
“能不能帮忙把这个送给韩斯衡？”燕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件东西递给乔臻。
乔臻看着那粉色的东西，迟疑道：“这，这个……”
燕子连忙解释，“这不是我的。是我老家的一个学妹，她今年大一。也是计算机系的，但她平时碰不到韩斯衡也不敢交给他。你能不能帮忙把这个给他？”
“我……”乔臻犹豫地看着这个烫手山芋，她刚刚才说不会送情书的。可对燕子，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哎呀，怎么办呢？”宁语檬听到她们的话，幸灾乐祸道。
“不，不行吗？”何秋燕恳求地看着她，“这个应该不难吧？臻臻……我都答应我学妹了……”一双眼睛里满是期望。
“是啊，臻臻。难道韩斯衡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别怂啊臻臻！”
宁语檬看过两人在一起的样子，韩斯衡对乔臻态度好的一米。她怎么也想象不出韩斯衡会对乔臻凶神恶煞的模样。
“我……”乔臻闭上眼又回想了一遍那时韩斯衡说的话。
这么久了，他应该也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吧？再说，就算记得，自己不做就是了，他还能逼自己说不成？
想到这，乔臻心一横，下了决心。
“好吧！”她接过小小的心形信封，“但是我就帮这一次，以后这种事就不要找我了哦。”
“好。”何秋燕长舒了一口气，“就这一次，以后不会了。”
*
乔臻带着信去了操场，在夜跑结束后，她伸手将信递了出去。
韩斯衡接过去，笑着说，“这什么？还折成这个形状？”
他翻过来覆过去的看，突然眸色一闪，像是明白过来似的将它握在手里，垂落在身侧。
乔臻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头微微有些紧张。她眼看他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接着面色一沉。
“臻臻，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韩斯衡阴恻恻的声音在乔臻的头顶上响起。
乔臻低垂着的脑袋微微摇了摇，装傻，“不记得。”
“不记得？”韩斯衡轻笑一声，“那我提醒你好了。”
他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夜间操场上格外清晰，“如果你再送别人的情书给我，你就要将它念出来给我听——”
韩斯衡俯身，在乔臻泛红的耳朵尖处补充了最重要也是最让乔臻害怕的一句——“用你自己的名义和语气。”
说完，他拉过乔臻的手，将粉色的信放入她微微汗湿的手心。
他的手很热，带着灼人的温度。如同恶魔在蛊惑纯洁的天使一般，他舔了舔唇，双手抱臂，“开始吧，臻臻。”
他伸手，拉起她的一束头发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细滑又柔软。
乔臻侧头，看着他沉默把玩自己的头发，嘴唇微张，刚要说些什么。
面前散发着阴郁感的少年却先开口了。
“我希望，我以后的另一半成熟、聪明、有智慧，最好有好听的声音。他不用很帅，但不要太矮也不要太胖。最重要的是人品要好……”
“我希望，他不是因为我的外表而喜欢我。而是能在了解后因为彼此的内在相互吸引……”
韩斯衡缓缓地低声说着，像是在背诵课文一样。
乔臻一开始不明所以，可后来却越听越熟悉……
这，这不是自己以前写的日记内容吗？
她睁圆了眼睛，脸蛋因为羞耻感而涨得通红，连带着耳朵尖都变成了粉色。
“你别说了。”乔臻别开脸。
自己中二时期的日记就这么被人念出来，她又羞又恼，“你说这个干吗呀？！”
乔臻没想到韩斯衡几年前看到的东西到现在还记得，更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要提起来。
韩斯衡将手从她的头发丝上拿开，目光停在她粉色的耳朵上。
他顿了顿，良久才哑声说道：“那个人不符合你的标准，你别喜欢他。”
……
乔臻带着烧红的脸转身上楼，一到宿舍就爬上床将自己躲在蚊帐里。
其他三个舍友都在做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到乔臻的异常。
还有什么比自己日记被人看到更尴尬的吗？
乔臻双手捂脸，懊恼不已，记忆回到17岁的那年暑假。
*
她那时候有喜欢写日记的习惯，因为喜欢纸质真实又厚重的触感，乔臻一直坚持用笔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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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事情要从刚开学那天讲起。
那天, 我起了个大早来学校, 然后去报到处报道，在那里遇到了一个男生。没错，就是我男神。他弯腰正在填表格。
当时我光看了个侧脸就觉得这人长得太踏马好看了！当他填好表格抬起头时，我简直以为看见了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啊啊啊啊！反正就是又高又帅！二次元冰山脸！宽肩窄腰大长腿！我还记得他穿着白T恤和黑裤子，背了个黑色的单肩包。当时我的小心脏就开始小鹿乱撞了。
可惜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 呜呜呜~~
后来我填表格的时候偷瞄了一眼他的班级学号和姓名, 暗暗记了下来。
这段时间，我了解到。我男神不仅长得帅，还是个学霸, 运动也好【捂脸】~~
男神什么都好，只有一个缺点——他还没成年，并且离18岁还有一段距离~~
那么问题来了，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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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什么怎么办？大胆上呗。
楼主：可是他年纪太小了，感觉下不去手啊。
3L：说得好像你下手就能得手似的~~呵呵呵
4L：没关系啊，都上大学了。谈恋爱很正常吧, 我小学的侄子都有女朋友了……
5L：根据楼主的用词和符号, 感觉她不仅是想谈柏拉图式恋爱……
楼主：【捂脸】这个嘛……
7L：高中生发生关系的多了, 现在谁管你啊？
8L：等等！我好像知道楼主说的是谁了！听说他去报道的时候, 系里的学姐都开心疯了。
9L：楼主打得码太薄了，我也知道了。顺便说一句，我也喜欢你男神。
10L：楼上+1。
11L：楼上+1
12L：楼上+1
13L：卧槽楼上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不知道？
14L：13楼破坏队形了，楼上上+1.
……
181L：我们学校的女生这么奔放吗？我弱弱地问一句，我的楼上们是男是女啊？
182L：只有我不知道楼主的男神是谁吗？
183L：不能说，说了帖子就会没了。之前的几个帖子都是因为带了大名404了。
184L：靠！为什么不能说？楼主的男神是伏地魔吗？
185L：伏地魔……我擦，你咋这么有才？！
186L：哈哈哈哈，伏地魔戳中笑点。嚯嚯嚯……
187L：我不行了……伏地魔那位你站住！你赔我排队1小时买回来的销魂炒饭！！！
188L：楼主呢？怎么不见了？
189L：楼主已被184L那位老兄气疯，送去医院抢救了，大家勿念。
190L：哈哈哈……我今晚就守着这个帖子了，笑死我了！！
191L：哈哈哈哈哈哈
……
帖子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后面一连串的回帖全是哈哈哈哈的，帖子被歪了几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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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帖子短时间内就盖了上千楼，有表白的、有疑问的还有好多歪楼哈哈哈的。总之百花齐放，热闹极了。
“哈哈哈，我的妈呀，我的牙都要笑掉了。”宁语檬在乔臻身旁一边和她一起看帖子，一边忍不住捶桌大笑。
“伏地魔那位也太搞笑了吧？哈哈哈……不行，我得把帖子保存下来，不开心的时候就打开看看。”
乔臻也觉得好笑，不过还是提醒她，“你抓紧时间笑吧，等帖子删了你快乐的源泉就没了。”
“对哦。”宁语檬也想到了，“管他呢，它在一天我笑一天呗。”
以乔臻对韩斯衡的了解，这帖子估计一会儿就要消失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直到第二天下午她吃完晚饭，这个帖子依旧在论坛首页上飘着，并且回帖数还在不断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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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运动会结束了，可韩斯衡说要继续和乔臻一起夜跑。有个现成的陪跑，乔臻也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两人约定依旧按照原来的时间每天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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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单凝最近新认识了一个校外人士，早早出去约会了。何秋燕去图书馆自习，宁语檬也说要去广播台有事。
夜跑前，宿舍里就剩了乔臻一个人。
突然，宁语檬从外面提前回来了，将包里的一沓信封拿出来撒在桌上。
乔臻惊讶，“这是？”
宁语檬撇撇嘴，“都是给韩斯衡的情书。”
“我还以为我们广播台突然火了，接到这么多投稿。结果一看，全是给韩斯衡的！我让他拿走，他死活不要。我只好拿回来了。”
乔臻想起初高中时的情景，笑了声，“他是这样的，从来不看女孩子给他的情书。基本全都扔到垃圾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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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和他关系好，如果委托你把情书给他呢？他就会看了吧？”宁语檬的眼睛突然放光，像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不行不行。”乔臻连连摆手，“不要害我！”
这种事乔臻以前不是没有做过，当时韩斯衡生气的样子她直到今天还记忆犹新。
那是高中的时候，乔臻一个交好的学妹喜欢韩斯衡。她知道韩斯衡从来不看情书，于是将希望寄托在乔臻身上，委托她将情书交给韩斯衡并且让他看。
那封情书是她想了很久想出来的，感情真挚，文笔动人，她不相信韩斯衡看了会没有触动和感觉。
乔臻碍于两人的交情，答应了她的要求。
于是，那天下了晚自习，乔臻和韩斯衡照例一起回家。在门口即将分别时，乔臻叫住了韩斯衡，将情书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让他回家看。
韩斯衡在接到情书的时候先是一喜，随后盯着信封封面的眼色一沉，表情越来越难看。楼道里灯光很暗，他的脸色却是更黑。
乔臻看着他晦暗不明的脸，心里无端地一惊。还没等她说什么，韩斯衡乌黑的眸子盯着她，不发一言地将那封情书一下一下撕成了碎片。
乔臻大惊失色，心神不定道：“斯衡……”
他却是一边阴沉着脸将碎片塞到乔臻的手上，一边清清冷冷地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说了什么？”宁语檬好奇地问。
乔臻的脸色一红，“没什么。反正就是威胁我的话。你是不知道他当时的样子有多可怕，总之我是不会再做送情书这样的事了。”
乔臻摇摇头，臭小子就会恐吓她。
“噢……”宁语檬失望，她指了指那堆粉色的信封，“那这些怎么办？”
“只能扔掉了呀。”乔臻表示爱莫能助。
“唉。”宁语檬连叹了几声气，感叹了句，“少女情怀总是诗啊！这年头，大家都是用手机撩了，这样辛辛苦苦手写情书的真是难得。我有些不忍心呢。”
“那你先留着，哪天他改变主意再给他。”虽然乔臻觉得这个提议不会有用到的一天。
“哎，好！”宁语檬却是开心起来，“就这么办！有希望总是好的嘛！”
“嗯。”乔臻看了看时间，“那我要跑步啦！”
她换好衣服正要出门，不想和迎面而来的何秋燕撞在了一起。
“燕子？”乔臻惊讶，“今天这么早回来就回来了啊？”
“臻臻我有事找你。”何秋燕脸上有几分急切，“幸好你还没走。”
“什么事呀？”
“能不能帮忙把这个送给韩斯衡？”燕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件东西递给乔臻。
乔臻看着那粉色的东西，迟疑道：“这，这个……”
燕子连忙解释，“这不是我的。是我老家的一个学妹，她今年大一。也是计算机系的，但她平时碰不到韩斯衡也不敢交给他。你能不能帮忙把这个给他？”
“我……”乔臻犹豫地看着这个烫手山芋，她刚刚才说不会送情书的。可对燕子，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哎呀，怎么办呢？”宁语檬听到她们的话，幸灾乐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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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语檬看过两人在一起的样子，韩斯衡对乔臻态度好的一米。她怎么也想象不出韩斯衡会对乔臻凶神恶煞的模样。
“我……”乔臻闭上眼又回想了一遍那时韩斯衡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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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接过小小的心形信封，“但是我就帮这一次，以后这种事就不要找我了哦。”
“好。”何秋燕长舒了一口气，“就这一次，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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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斯衡接过去，笑着说，“这什么？还折成这个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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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臻低垂着的脑袋微微摇了摇，装傻，“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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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斯衡俯身，在乔臻泛红的耳朵尖处补充了最重要也是最让乔臻害怕的一句——“用你自己的名义和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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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拉起她的一束头发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细滑又柔软。
乔臻侧头，看着他沉默把玩自己的头发，嘴唇微张，刚要说些什么。
面前散发着阴郁感的少年却先开口了。
“我希望，我以后的另一半成熟、聪明、有智慧，最好有好听的声音。他不用很帅，但不要太矮也不要太胖。最重要的是人品要好……”
“我希望，他不是因为我的外表而喜欢我。而是能在了解后因为彼此的内在相互吸引……”
韩斯衡缓缓地低声说着，像是在背诵课文一样。
乔臻一开始不明所以，可后来却越听越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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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圆了眼睛，脸蛋因为羞耻感而涨得通红，连带着耳朵尖都变成了粉色。
“你别说了。”乔臻别开脸。
自己中二时期的日记就这么被人念出来，她又羞又恼，“你说这个干吗呀？！”
乔臻没想到韩斯衡几年前看到的东西到现在还记得，更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要提起来。
韩斯衡将手从她的头发丝上拿开，目光停在她粉色的耳朵上。
他顿了顿，良久才哑声说道：“那个人不符合你的标准，你别喜欢他。”
……
乔臻带着烧红的脸转身上楼，一到宿舍就爬上床将自己躲在蚊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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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候有喜欢写日记的习惯，因为喜欢纸质真实又厚重的触感，乔臻一直坚持用笔写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