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131】你是不是有了别的狗（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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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小玫瑰，有没有想我？”
给苏子衿打电话的时候，慕臻刚关了电脑，从理事办公室走出。
因为季曜邦、莫如芸夫妻捅下的篓子，前段时间身医院占股最多的董事，慕臻天天来医院参加高层会议，倒是没有人对他今天又出现在医院里感到奇怪。
医院院长的位置现在已经定下来了，原来的副院长高票通过。
随着季曜邦被永久划出医院管理层的名单，季曜邦和莫如芸夫妻二人对崇光医院在逐渐地减低。
崇光医院的股票又有回升的迹象，一些都在步入正轨。
“慕董好。”
“慕董好。”
从理事办公室走出，期间，不停地有医生护士，跟慕臻点头问好。
没有人知道，这位慕董今天在办公室，别的什么都没干，尽盯着莫如芸所在的那一层楼的监控视频。花了整整一天的功夫，总算摸清了宋闻均底下的那帮安保人员轮班的规律。
慕臻一只手拿着手机，听见有人在跟他问好，他就唇角微勾，微微点头示意，一点也没有架子。
男性医护人员们还好，但是当女性医护人员无意间对上他那双潋滟含情的桃花眼的时候，轻易就红了脸颊。
慕臻对周遭的目光视若无睹，他按下专属电梯的键，“青青宝宝？”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慕臻不得不对着手机又唤了一声。
又低沉又磁性的嗓音，听得边上一起等电梯的的医生、护士红了耳尖。
艾玛，青青宝宝！
慕董好会撩啊！
她们也好想当当慕董的宝宝！
想归想，大家可都没有当真存那份心思。
这崇光医院上下，谁不知道慕董如今待那位曾经在住院部住过的苏子衿苏小姐是如珠如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哎，那位苏小姐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吧？
不然怎么就能勾得慕董一颗浪子的心都能为她把姹紫嫣红都给舍弃，从此一颗红心向太阳呢？
……
苏子衿听见慕臻的那声青青宝宝，注意力才总算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她眨了眨因为对着电脑一整天而有些酸涩的眼睛，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不好意思，慕臻，我刚刚走神了，你刚才，说了什么？”
“走神？青青宝宝，我们一天没有见面了，我给你打第一通电话，你竟然在走神！是我已经变得这么没有吸引力了吗？说，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瞒着我有了别的小奶狗，所以你就不爱我这只作战狗了？”
声音要有多委屈巴巴，就有多委屈巴巴，仿佛真的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作战狗。
苏子衿回国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好多网络用于她也都能听懂了。
她知道小奶狗是女生对男友的分类，指的应该是那种，年纪小，比价粘人又对男友忠诚的小男生。
那么，作战狗应该代指的就是慕臻自己了。
苏子衿知道这人多半又是在逗她，不过她还是很认真地回答道，“我不喜欢小奶狗。”
电话那头的男人得寸进尺，“那你是只喜欢我这只作战狗吗？”
苏子衿还是不太懂为什么要把男朋友称作小奶狗，小狼狗之类的梗，尤其说不出，嗯，我只喜欢你这只作战狗之类的话——感觉真的像是在对一只狗告白。
于是苏子衿省去了前面的称呼，“嗯”了一声，道，“只喜欢你。”
慕臻的心当即就跟浇了焦糖的布丁似的，别提有多甜，语气也一反方才的委屈巴巴，换上了欢快、愉悦的调调，“我亲爱的主人，中午吃了什么？”
慕四岁一秒入戏。
已经很好地把自己代入狗子跟主人的角色。
苏子衿没他那么精分，倒是被他随口一问的那个问题给问住了。
午餐吃了什么？
苏子衿的大脑里没有任何关于午餐的记忆，事实上，她连现在几点了，都有概念。
苏子衿看了看电脑右下方的时间，在瞥见17：38分这个时间后，一度怀疑，是不是显示栏上的时间出了什么问题。
苏子衿怔愣地往窗外看去，夕阳漫天。
竟然，一天的时间都过去了？
肚子适时地“咕噜噜~”叫了几声，声音还挺响，至少电话那头的慕臻都听见了。
“刚刚我问你午饭吃的什么，你没回答。所以，我亲爱的主人，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早餐到现在，一直空着肚子？”
末了，不等苏子衿回答，男人浅浅地叹了一口气，不那么明显，声音甚至还噙着笑意的，“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尾音拖得长长的，无奈的语气中裹着的宠溺。
从小到大，苏子衿都是一个独立的人。
无论是作为女儿，作为朋友还是作为恋人，她都是一个非常省心的人。
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拿她无可奈何的语气跟她说话。
直觉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苏子衿她下意识地道，“对不起。”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小玫瑰，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谈过恋爱。你这样是不行的……”
苏子衿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用力。
慕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她太无趣了么？
苏子衿其实也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陷。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温柔解意，萌萌哒，会撒娇的软妹纸啊？像我们这种纯爷们儿，是不是注定要孤注生了？卧槽季明礼他大爷的七大姑八大姨！青啊！下半辈子我们都不要找什么男人了。咱俩瞎几把过吧！男人有什么好啊！有炸鸡美味吗？有啤酒干爽吗？有小龙虾酸爽吗？”
那时候，她和温大哥分手没多久，幺幺因为季明礼的避而不见整个人有点丧丧着。
嘴里说着是她睡了季明礼就跑了，是她不稀罕季明礼，嚷嚷着谁都不许在她的面前提及季明礼的人，反而她自己才是提到季明礼这三个字最多的人。
现在幺幺倒是的确对季明礼绝口不提了。
是死心了吧。
苏子衿想。
再浓烈如岩浆的一颗心，面对一座无法征服的南迦雪山，也总是会有冷却的那一天。
温柔解意，萌萌哒，会撒娇……
苏子衿自省了一下，这三个容易讨异性喜欢的性格特点，她一样也没有符合。
所以，慕臻是不是对她有了不满的地方？
纵然他们两个人历经过生死，可有多少感情，不是败给生死，而是败给平淡的流年呢？
“青青宝宝，你又在走神吗？不行，我要变身超人飞回去。你肯定瞒着我，有了别的小奶狗。”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起来像是在吃醋，又像是纯粹地在逗她，苏子衿分辨不出他哪句话是认真的，哪句又纯粹是开玩笑，她只知道，情侣之间，有什么话，还是要问清楚比较好，不要让猜忌横亘在两人之间，“慕臻，你刚刚说，我那样下去不行……”
“当然啊！因为你这样太乖了，会让我只想狠狠地欺负你，把你压在身下，草哭你……”
苏子衿：“……”
苏子衿觉得自己之前肚子里的那点伤悲秋月可以揉一揉，丢去喂狗了。
……
慕臻在出门前，承诺过会尽可能地早点回来陪她。
男人说到做到。
通电话的时候，是17：38分，18：09分，要是转动房门的声音响起。
明明，从医院到别墅的路程，即便是没有红绿灯，正常情况下也需要一个小时，何况是上下班高峰期。
当苏子衿听见门锁旋动的声音，走下楼时，见到在玄关处换鞋的男人时，苏子衿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偷穿了超人的斗篷，当真是飞回来的。
似是有所感应，正在换拖鞋的男人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唇角一勾，潋滟的桃花眼漫上风流的笑意，笑展开手臂，要抱抱。
“飙车回来的？”
苏子衿走上前，在他的面前站定。
佳人不肯主动投怀送抱，那他唯有委屈下自己了。
手扣住苏子衿的手腕，熟练地把人往怀里一带，“抄得近路。”
这谎撒得是，脸不红，气不喘。
苏子衿会信他，才有鬼了。
既然有近路，之前怎么不开？
应该是气对方对自己撒谎的，可对方之所以飙车，也不过是为了早点回来陪她而已。
这让她，怎么气得起来？
慕臻就那样，拥抱着她，两人跟企鹅似地，往里走。
这姿势苏子衿并不太习惯，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男人不让，箍在她腰间的手还紧了紧。
苏子衿抿了抿唇，最后，到底还是随他去了。
“有没有想我，嗯？”
慕臻拉过苏子衿的手，往他的腰间放，脑袋抵着她的头顶上方，只是一天没见而已，就特黏糊。
这话，慕臻已经在电话里问了一遍。
当时，苏子衿因为走神，隐约间是听见了他在电话里问什么想了没想，后来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转到小奶狗，作战狗上去了，她也就没顾得上回答。
去崇光医院办事，出门前，交代了她，如果她一个人在家会觉得无聊，就让陶夭过来陪她。
苏子衿当时答应了下来，也以为自己一个人在家会无聊。
结果，她低估了自己在一件事情上的投入程度。
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除了一开始回复过秦沐的邮件，有时候坐累了，站起来去倒几杯水喝，接下来的时间她都在认真地查资料，修改论文，可以说就没有离开过电脑桌前。
忙得连午饭都忘了吃的人，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想其他？
苏子衿这现在听男人又问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心虚的情绪来，这种情绪对她而言很是陌生，毕竟，此前她从未有过类似的心情。
苏子衿不太撒谎，也从不敷衍人，慕臻从她的沉默当中就要到答案了，“小玫瑰，你听见了吗？”
苏子衿不解地抬头，听见什么？
“啪嗒，心碎的声音。”
苏子衿：“……”
“我的心受伤了。需要亲亲才能治愈。”
男人嘟起嘴。
苏子衿这件事上，确实是苏子衿理亏。
她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瓣上吻了吻。
想了想，又怕男人觉得仅仅是唇瓣相贴的吻不算是吻，又伸出舌尖，在他的唇瓣上舔了舔。
跟一只小奶猫似的。
他的心上人，清冷似天上月，可里头住着这个世界上最清澈、柔软的灵魂。
在苏子衿的唇瓣离开之前，慕臻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尖自动地钻入她的檀口，扫荡着她的牙关，蛮横、浓烈，似要把这一天的亲亲份额都给补上。
唇瓣有点麻，还有点疼，肯定是刚才亲吻的时候，男人的齿尖刮破了她的唇了，对于每次男人都喜欢在自己的唇上标记这件事，苏子衿是不满的。
苏子衿正想跟男人严肃地提一提这件事，男人亲了亲她的额头，“奇怪，明明只是分开一天的时间而已。我怎么这么想你呢？你这朵偷心的小玫瑰。一定是对我偷偷地施了咒语。”
什么标记不标记的，忽然变得不重要了。
苏子衿主动伸手，圈住男人的腰身，闻着他身上清新甘冽的橘子花般的香气。
其实，怎么可能一点也不想呢？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都同进同出，忽然分开一天，她并非对他全然没有任何的思念。
所以，她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在事情当中，这样就不会分心去想其他。
“小玫瑰，有没有兴趣，参加一个趴体？”
苏子衿抬眸看了他一眼。
“斐三的生日趴。有没有兴趣？要是没有兴趣，我就把他给回绝了。改天我们单独请吃顿饭，也一样。”
生日一年就只有一次，改天再请，又怎么会一样呢？
斐度苏子衿也见过，之前也一起在“夜放”聚过餐，也算是朋友了。
不知道对方生日还好，知道了，又怎么能故意不去？
苏子衿眉心微蹙，“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什么准备都没有。”
“我也什么都没有准备。那家伙生日趴每年都不是真的按照生日来，都是随意地挑个他喜欢的日子，我也是十几分钟前才收到通知。只是小三那个人，你应该也清楚，他是个爱热闹的性子，生日趴请的人只多不少，到时候可能什么人都会有。你要是不想去，不必勉强自己……”
苏子衿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过生日，是随便挑个子喜欢的日子的。
“不勉强。”
苏子衿打断了慕臻的话，“斐先生也是我的朋友。我去楼上换件衣服，你等我一下。”
慕臻缓缓地勾唇，眼神温柔，“好，那我在楼下等你。”
……
苏子衿上楼换衣服。
慕臻没骨头似地窝在沙发上，两只手在手机上飞快地翻飞着，全是在群里跟傅哲还有庄晏声抱怨斐三打扰了他跟小玫瑰的二人世界，顺便再在群里撒一波狗粮。
这位小爷生日从来不按照出生日期过也就算了，往年好歹会提前一个月通知，以便他们都能空出档期，这次真绝，提前两个小时才通知。
傅哲跟庄晏可能都在忙，对他撒狗粮也没太大的反应，不像斐度，每次他只要一撒狗粮，那位就嗷嗷叫。
对于慕臻在群里的抱怨，斐度这个正主是一次都没有现身。
慕臻才想打电话给斐三，问一问那位小爷到底在忙些什么，退出微信前，忽然收到庄晏发来的一条私聊，发的是，“今天是阿度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
慕臻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
斐度跟家里的关系不太好，跟他母亲的关系更是只能用糟糕到极点来形容。所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他真正生日的那天，可以每天都是他的生日。
他们四个人当中，慕臻常年要么驻扎在部队，要么在外出任务，傅哲也是因为学术研究，经常一闭关就要好几个月的时间，因此，要是认真较上劲，还是庄晏和斐度两人的关系更为好上一些，对斐度的事情，也比慕臻知道的要多上一些。
“怎么个情况？”
“阿度把时家的女儿给睡了，在时小姐非自愿的情况下。”
非自愿的情况下……
庄晏措辞用得微妙，慕臻眉目微沉。
所谓非自愿，那么便是一方强迫另一方。
慕臻了解斐度。
他那位发小纵然私生活丰富了一点，但是他跟女性的交往中，从来都是你情我愿。
到底是怎么个非自愿法，这事，可太值得深究了。
时这个姓氏，本来就不算是多见。
云城，除了那个靠地赌场和涩情业发家，后来成功漂白上岸的时家，又有哪个时家能够排得上号？
联想到今天临时通知的趴体，再一看庄晏发来的信息，“今天这生日趴……”
“嗯，是个订婚宴。”
慕臻眼底的墨色渐浓。
上流社会是最讲究门第和出身的地方。
时家这些年发展得不错，综合实力其实远远超过一些老牌家族。
可时家的发家太不光彩，纵然这些年财富不断累积，背地里真的瞧得上时家的世家没几个。
慕臻不是不知道时家一直有意向跟世家联姻，可那些世家家主也不是个蠢的，生意上的往来也就算了，姻亲这种关系，就大可不必。时渠追求了卓然那么多年，始终没有任何结果，他的出身是最主要的原因。
因为时渠追求卓然多年无果，其他几个儿子又不成气候，所以，就把主意打到女儿的身上，算计斐家，算计斐度么？
慕臻甚至不用猜，也知道时家是以什么威胁斐家，威胁斐度，才会有这一次的仓促订婚。
……
一只手，搭在慕臻的肩膀上。
慕臻一手扣住对方的手腕，目光在触及苏子衿微愕的眉眼时，骤然松开了手，“抱歉。”
苏子衿没有错过方才两人四目交接时，慕臻眼底四溢的戾气。
苏子衿知道，慕臻这具身体的防备心比较重，尤其是在他本人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
方才对她出手，不是慕臻的本意，苏子衿自然不会怪他。
苏子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的手，轻轻地搭在慕臻的手背上，柔声问道，“你还好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
慕臻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有不愿意提及的事，苏子衿也不勉强，她认真地道，“慕臻，如果你需要一个听众，我随时都在。”
慕臻心底翻涌的诡谲狠厉，因为苏子衿这一句话，忽然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慕臻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唇瓣。
苏子衿推了推他，“不行，我涂了唇釉。”
嗯？
唇釉？
什么玩意儿？
苏子衿很少化妆，或者应该说，在慕臻的记忆里，除却在“海伦”号参加季姗姗和温遇的婚礼，以及上那次为了参加宋闻均的宴会，他借了明礼的化妆造型师，精心对小玫瑰进行打扮外，他从未见过对方划过妆。
经她这么一提，慕臻总算注意到了今天苏子衿今天不同以往的衣着穿搭。
长如海藻般的头发自然地披散下来，黑色的露肩连衣裙，脖子上的纱布不见了，被一根黑色的太阳长坠颈带给遮掩了住，颈带的坠子很长，直直地垂落至锁骨地下方，隐约有没入绵延山峦的势头。
脸上确实是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整个人犹如夜下的黑色玫瑰，妖冶又冷艳。
慕臻：“要不，我还是打电话告诉小三，我们不去了吧。”
苏子衿：“……”
……
慕臻当然也就是说说而已。
斐度的订婚宴，总归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的。
何况，这场到底是订婚宴，还是鸿门宴，还得另说，慕臻总得亲自去看一个究竟。
斐度是微信通知的慕臻，今天要举办生日趴，地点就在他家别墅。
当时慕臻就觉得斐度是转了性子了，以前过生日不是在游艇，不然就是在什么酒吧，怎么热闹怎么来的人，这次竟然选择规规矩矩地在家里举办。
只是谁能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
苏子衿和慕臻两人抵达斐家宴会现场的时候，慕臻的视线在宴会里扫了一圈，没见到男主角斐度。庄晏和傅哲也都还在路上，还没到。
慕臻跟斐度的关系好，季、慕两家跟斐家的关系却是一般。
斐度的父亲斐宏良是个典型的商人，唯利是图，眼界和格局都太小，不是慕笙跟季封疆能够看得上的。
因此，斐度这订婚宴上请的人，也都是慕臻平时不怎么来往的人。
慕臻这阵子鲜少出现在这种社交的场合了，以至于一堆的燕燕莺莺，见了他就跟见了火种的似的蛾子，扑啦啦往上扑，总之，是一点也没把苏子衿放在眼里。
卓然今天也来了。
这个圈子里，就没有什么秘密。
卓然她也听说了斐度和那位时二小姐的事情，与其说她今天是来参加订婚宴的，不如说是来看热闹的。
这不，眼前就有一出热闹可看呢么？
卓然手里端着透明的香槟酒杯，就那样站在自助的酒水桌前，等着看苏子衿的笑话。
阶层，往往是很难跨越的。
就算慕臻再喜欢苏子衿那又如何？
苏子衿只要跟着阿四多参加几次这种宴会，就会发现，她和阿四从最根本上的差距。
她会发现，阿四是这个圈子里的王者，他只要往那里一站，就会轻易地俘获所有人的目光。
阿四不可能随时随刻陪在她的身边，她更是不可能每一次都能阻止得了其他女孩的靠近，有时候甚至必须要看着阿四跟其他的女生言笑晏晏。
王子和灰姑娘最后过着幸福的生活？
不过是童话而已。
卓然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杯，目光含着嘲讽地落在苏子衿微蹙的眉眼上。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独一无二得小玫瑰么？
呵……
卓然喝光杯中的酒。
她倒要看看，这位苏小姐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题外话－－－－－－
阿四：
玛德！
媳妇儿长得太勾人了，只想把她关在家里XXOO，谁都不给见！
写了9000多的字，不太满意，删了只剩这么一点。
临时收到编辑通知，今天上精品推荐啦，得加更~
18：55二更准时走起噢~
努力，粗长~
“哈喽，小玫瑰，有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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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季曜邦、莫如芸夫妻捅下的篓子，前段时间身医院占股最多的董事，慕臻天天来医院参加高层会议，倒是没有人对他今天又出现在医院里感到奇怪。
医院院长的位置现在已经定下来了，原来的副院长高票通过。
随着季曜邦被永久划出医院管理层的名单，季曜邦和莫如芸夫妻二人对崇光医院在逐渐地减低。
崇光医院的股票又有回升的迹象，一些都在步入正轨。
“慕董好。”
“慕董好。”
从理事办公室走出，期间，不停地有医生护士，跟慕臻点头问好。
没有人知道，这位慕董今天在办公室，别的什么都没干，尽盯着莫如芸所在的那一层楼的监控视频。花了整整一天的功夫，总算摸清了宋闻均底下的那帮安保人员轮班的规律。
慕臻一只手拿着手机，听见有人在跟他问好，他就唇角微勾，微微点头示意，一点也没有架子。
男性医护人员们还好，但是当女性医护人员无意间对上他那双潋滟含情的桃花眼的时候，轻易就红了脸颊。
慕臻对周遭的目光视若无睹，他按下专属电梯的键，“青青宝宝？”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慕臻不得不对着手机又唤了一声。
又低沉又磁性的嗓音，听得边上一起等电梯的的医生、护士红了耳尖。
艾玛，青青宝宝！
慕董好会撩啊！
她们也好想当当慕董的宝宝！
想归想，大家可都没有当真存那份心思。
这崇光医院上下，谁不知道慕董如今待那位曾经在住院部住过的苏子衿苏小姐是如珠如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哎，那位苏小姐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吧？
不然怎么就能勾得慕董一颗浪子的心都能为她把姹紫嫣红都给舍弃，从此一颗红心向太阳呢？
……
苏子衿听见慕臻的那声青青宝宝，注意力才总算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她眨了眨因为对着电脑一整天而有些酸涩的眼睛，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不好意思，慕臻，我刚刚走神了，你刚才，说了什么？”
“走神？青青宝宝，我们一天没有见面了，我给你打第一通电话，你竟然在走神！是我已经变得这么没有吸引力了吗？说，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瞒着我有了别的小奶狗，所以你就不爱我这只作战狗了？”
声音要有多委屈巴巴，就有多委屈巴巴，仿佛真的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作战狗。
苏子衿回国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好多网络用于她也都能听懂了。
她知道小奶狗是女生对男友的分类，指的应该是那种，年纪小，比价粘人又对男友忠诚的小男生。
那么，作战狗应该代指的就是慕臻自己了。
苏子衿知道这人多半又是在逗她，不过她还是很认真地回答道，“我不喜欢小奶狗。”
电话那头的男人得寸进尺，“那你是只喜欢我这只作战狗吗？”
苏子衿还是不太懂为什么要把男朋友称作小奶狗，小狼狗之类的梗，尤其说不出，嗯，我只喜欢你这只作战狗之类的话——感觉真的像是在对一只狗告白。
于是苏子衿省去了前面的称呼，“嗯”了一声，道，“只喜欢你。”
慕臻的心当即就跟浇了焦糖的布丁似的，别提有多甜，语气也一反方才的委屈巴巴，换上了欢快、愉悦的调调，“我亲爱的主人，中午吃了什么？”
慕四岁一秒入戏。
已经很好地把自己代入狗子跟主人的角色。
苏子衿没他那么精分，倒是被他随口一问的那个问题给问住了。
午餐吃了什么？
苏子衿的大脑里没有任何关于午餐的记忆，事实上，她连现在几点了，都有概念。
苏子衿看了看电脑右下方的时间，在瞥见17：38分这个时间后，一度怀疑，是不是显示栏上的时间出了什么问题。
苏子衿怔愣地往窗外看去，夕阳漫天。
竟然，一天的时间都过去了？
肚子适时地“咕噜噜~”叫了几声，声音还挺响，至少电话那头的慕臻都听见了。
“刚刚我问你午饭吃的什么，你没回答。所以，我亲爱的主人，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早餐到现在，一直空着肚子？”
末了，不等苏子衿回答，男人浅浅地叹了一口气，不那么明显，声音甚至还噙着笑意的，“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尾音拖得长长的，无奈的语气中裹着的宠溺。
从小到大，苏子衿都是一个独立的人。
无论是作为女儿，作为朋友还是作为恋人，她都是一个非常省心的人。
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拿她无可奈何的语气跟她说话。
直觉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苏子衿她下意识地道，“对不起。”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小玫瑰，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谈过恋爱。你这样是不行的……”
苏子衿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用力。
慕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她太无趣了么？
苏子衿其实也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陷。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温柔解意，萌萌哒，会撒娇的软妹纸啊？像我们这种纯爷们儿，是不是注定要孤注生了？卧槽季明礼他大爷的七大姑八大姨！青啊！下半辈子我们都不要找什么男人了。咱俩瞎几把过吧！男人有什么好啊！有炸鸡美味吗？有啤酒干爽吗？有小龙虾酸爽吗？”
那时候，她和温大哥分手没多久，幺幺因为季明礼的避而不见整个人有点丧丧着。
嘴里说着是她睡了季明礼就跑了，是她不稀罕季明礼，嚷嚷着谁都不许在她的面前提及季明礼的人，反而她自己才是提到季明礼这三个字最多的人。
现在幺幺倒是的确对季明礼绝口不提了。
是死心了吧。
苏子衿想。
再浓烈如岩浆的一颗心，面对一座无法征服的南迦雪山，也总是会有冷却的那一天。
温柔解意，萌萌哒，会撒娇……
苏子衿自省了一下，这三个容易讨异性喜欢的性格特点，她一样也没有符合。
所以，慕臻是不是对她有了不满的地方？
纵然他们两个人历经过生死，可有多少感情，不是败给生死，而是败给平淡的流年呢？
“青青宝宝，你又在走神吗？不行，我要变身超人飞回去。你肯定瞒着我，有了别的小奶狗。”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起来像是在吃醋，又像是纯粹地在逗她，苏子衿分辨不出他哪句话是认真的，哪句又纯粹是开玩笑，她只知道，情侣之间，有什么话，还是要问清楚比较好，不要让猜忌横亘在两人之间，“慕臻，你刚刚说，我那样下去不行……”
“当然啊！因为你这样太乖了，会让我只想狠狠地欺负你，把你压在身下，草哭你……”
苏子衿：“……”
苏子衿觉得自己之前肚子里的那点伤悲秋月可以揉一揉，丢去喂狗了。
……
慕臻在出门前，承诺过会尽可能地早点回来陪她。
男人说到做到。
通电话的时候，是17：38分，18：09分，要是转动房门的声音响起。
明明，从医院到别墅的路程，即便是没有红绿灯，正常情况下也需要一个小时，何况是上下班高峰期。
当苏子衿听见门锁旋动的声音，走下楼时，见到在玄关处换鞋的男人时，苏子衿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偷穿了超人的斗篷，当真是飞回来的。
似是有所感应，正在换拖鞋的男人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唇角一勾，潋滟的桃花眼漫上风流的笑意，笑展开手臂，要抱抱。
“飙车回来的？”
苏子衿走上前，在他的面前站定。
佳人不肯主动投怀送抱，那他唯有委屈下自己了。
手扣住苏子衿的手腕，熟练地把人往怀里一带，“抄得近路。”
这谎撒得是，脸不红，气不喘。
苏子衿会信他，才有鬼了。
既然有近路，之前怎么不开？
应该是气对方对自己撒谎的，可对方之所以飙车，也不过是为了早点回来陪她而已。
这让她，怎么气得起来？
慕臻就那样，拥抱着她，两人跟企鹅似地，往里走。
这姿势苏子衿并不太习惯，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男人不让，箍在她腰间的手还紧了紧。
苏子衿抿了抿唇，最后，到底还是随他去了。
“有没有想我，嗯？”
慕臻拉过苏子衿的手，往他的腰间放，脑袋抵着她的头顶上方，只是一天没见而已，就特黏糊。
这话，慕臻已经在电话里问了一遍。
当时，苏子衿因为走神，隐约间是听见了他在电话里问什么想了没想，后来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转到小奶狗，作战狗上去了，她也就没顾得上回答。
去崇光医院办事，出门前，交代了她，如果她一个人在家会觉得无聊，就让陶夭过来陪她。
苏子衿当时答应了下来，也以为自己一个人在家会无聊。
结果，她低估了自己在一件事情上的投入程度。
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除了一开始回复过秦沐的邮件，有时候坐累了，站起来去倒几杯水喝，接下来的时间她都在认真地查资料，修改论文，可以说就没有离开过电脑桌前。
忙得连午饭都忘了吃的人，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想其他？
苏子衿这现在听男人又问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心虚的情绪来，这种情绪对她而言很是陌生，毕竟，此前她从未有过类似的心情。
苏子衿不太撒谎，也从不敷衍人，慕臻从她的沉默当中就要到答案了，“小玫瑰，你听见了吗？”
苏子衿不解地抬头，听见什么？
“啪嗒，心碎的声音。”
苏子衿：“……”
“我的心受伤了。需要亲亲才能治愈。”
男人嘟起嘴。
苏子衿这件事上，确实是苏子衿理亏。
她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瓣上吻了吻。
想了想，又怕男人觉得仅仅是唇瓣相贴的吻不算是吻，又伸出舌尖，在他的唇瓣上舔了舔。
跟一只小奶猫似的。
他的心上人，清冷似天上月，可里头住着这个世界上最清澈、柔软的灵魂。
在苏子衿的唇瓣离开之前，慕臻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尖自动地钻入她的檀口，扫荡着她的牙关，蛮横、浓烈，似要把这一天的亲亲份额都给补上。
唇瓣有点麻，还有点疼，肯定是刚才亲吻的时候，男人的齿尖刮破了她的唇了，对于每次男人都喜欢在自己的唇上标记这件事，苏子衿是不满的。
苏子衿正想跟男人严肃地提一提这件事，男人亲了亲她的额头，“奇怪，明明只是分开一天的时间而已。我怎么这么想你呢？你这朵偷心的小玫瑰。一定是对我偷偷地施了咒语。”
什么标记不标记的，忽然变得不重要了。
苏子衿主动伸手，圈住男人的腰身，闻着他身上清新甘冽的橘子花般的香气。
其实，怎么可能一点也不想呢？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都同进同出，忽然分开一天，她并非对他全然没有任何的思念。
所以，她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在事情当中，这样就不会分心去想其他。
“小玫瑰，有没有兴趣，参加一个趴体？”
苏子衿抬眸看了他一眼。
“斐三的生日趴。有没有兴趣？要是没有兴趣，我就把他给回绝了。改天我们单独请吃顿饭，也一样。”
生日一年就只有一次，改天再请，又怎么会一样呢？
斐度苏子衿也见过，之前也一起在“夜放”聚过餐，也算是朋友了。
不知道对方生日还好，知道了，又怎么能故意不去？
苏子衿眉心微蹙，“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什么准备都没有。”
“我也什么都没有准备。那家伙生日趴每年都不是真的按照生日来，都是随意地挑个他喜欢的日子，我也是十几分钟前才收到通知。只是小三那个人，你应该也清楚，他是个爱热闹的性子，生日趴请的人只多不少，到时候可能什么人都会有。你要是不想去，不必勉强自己……”
苏子衿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过生日，是随便挑个子喜欢的日子的。
“不勉强。”
苏子衿打断了慕臻的话，“斐先生也是我的朋友。我去楼上换件衣服，你等我一下。”
慕臻缓缓地勾唇，眼神温柔，“好，那我在楼下等你。”
……
苏子衿上楼换衣服。
慕臻没骨头似地窝在沙发上，两只手在手机上飞快地翻飞着，全是在群里跟傅哲还有庄晏声抱怨斐三打扰了他跟小玫瑰的二人世界，顺便再在群里撒一波狗粮。
这位小爷生日从来不按照出生日期过也就算了，往年好歹会提前一个月通知，以便他们都能空出档期，这次真绝，提前两个小时才通知。
傅哲跟庄晏可能都在忙，对他撒狗粮也没太大的反应，不像斐度，每次他只要一撒狗粮，那位就嗷嗷叫。
对于慕臻在群里的抱怨，斐度这个正主是一次都没有现身。
慕臻才想打电话给斐三，问一问那位小爷到底在忙些什么，退出微信前，忽然收到庄晏发来的一条私聊，发的是，“今天是阿度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
慕臻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
斐度跟家里的关系不太好，跟他母亲的关系更是只能用糟糕到极点来形容。所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他真正生日的那天，可以每天都是他的生日。
他们四个人当中，慕臻常年要么驻扎在部队，要么在外出任务，傅哲也是因为学术研究，经常一闭关就要好几个月的时间，因此，要是认真较上劲，还是庄晏和斐度两人的关系更为好上一些，对斐度的事情，也比慕臻知道的要多上一些。
“怎么个情况？”
“阿度把时家的女儿给睡了，在时小姐非自愿的情况下。”
非自愿的情况下……
庄晏措辞用得微妙，慕臻眉目微沉。
所谓非自愿，那么便是一方强迫另一方。
慕臻了解斐度。
他那位发小纵然私生活丰富了一点，但是他跟女性的交往中，从来都是你情我愿。
到底是怎么个非自愿法，这事，可太值得深究了。
时这个姓氏，本来就不算是多见。
云城，除了那个靠地赌场和涩情业发家，后来成功漂白上岸的时家，又有哪个时家能够排得上号？
联想到今天临时通知的趴体，再一看庄晏发来的信息，“今天这生日趴……”
“嗯，是个订婚宴。”
慕臻眼底的墨色渐浓。
上流社会是最讲究门第和出身的地方。
时家这些年发展得不错，综合实力其实远远超过一些老牌家族。
可时家的发家太不光彩，纵然这些年财富不断累积，背地里真的瞧得上时家的世家没几个。
慕臻不是不知道时家一直有意向跟世家联姻，可那些世家家主也不是个蠢的，生意上的往来也就算了，姻亲这种关系，就大可不必。时渠追求了卓然那么多年，始终没有任何结果，他的出身是最主要的原因。
因为时渠追求卓然多年无果，其他几个儿子又不成气候，所以，就把主意打到女儿的身上，算计斐家，算计斐度么？
慕臻甚至不用猜，也知道时家是以什么威胁斐家，威胁斐度，才会有这一次的仓促订婚。
……
一只手，搭在慕臻的肩膀上。
慕臻一手扣住对方的手腕，目光在触及苏子衿微愕的眉眼时，骤然松开了手，“抱歉。”
苏子衿没有错过方才两人四目交接时，慕臻眼底四溢的戾气。
苏子衿知道，慕臻这具身体的防备心比较重，尤其是在他本人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
方才对她出手，不是慕臻的本意，苏子衿自然不会怪他。
苏子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的手，轻轻地搭在慕臻的手背上，柔声问道，“你还好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
慕臻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有不愿意提及的事，苏子衿也不勉强，她认真地道，“慕臻，如果你需要一个听众，我随时都在。”
慕臻心底翻涌的诡谲狠厉，因为苏子衿这一句话，忽然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慕臻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唇瓣。
苏子衿推了推他，“不行，我涂了唇釉。”
嗯？
唇釉？
什么玩意儿？
苏子衿很少化妆，或者应该说，在慕臻的记忆里，除却在“海伦”号参加季姗姗和温遇的婚礼，以及上那次为了参加宋闻均的宴会，他借了明礼的化妆造型师，精心对小玫瑰进行打扮外，他从未见过对方划过妆。
经她这么一提，慕臻总算注意到了今天苏子衿今天不同以往的衣着穿搭。
长如海藻般的头发自然地披散下来，黑色的露肩连衣裙，脖子上的纱布不见了，被一根黑色的太阳长坠颈带给遮掩了住，颈带的坠子很长，直直地垂落至锁骨地下方，隐约有没入绵延山峦的势头。
脸上确实是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整个人犹如夜下的黑色玫瑰，妖冶又冷艳。
慕臻：“要不，我还是打电话告诉小三，我们不去了吧。”
苏子衿：“……”
……
慕臻当然也就是说说而已。
斐度的订婚宴，总归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的。
何况，这场到底是订婚宴，还是鸿门宴，还得另说，慕臻总得亲自去看一个究竟。
斐度是微信通知的慕臻，今天要举办生日趴，地点就在他家别墅。
当时慕臻就觉得斐度是转了性子了，以前过生日不是在游艇，不然就是在什么酒吧，怎么热闹怎么来的人，这次竟然选择规规矩矩地在家里举办。
只是谁能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
苏子衿和慕臻两人抵达斐家宴会现场的时候，慕臻的视线在宴会里扫了一圈，没见到男主角斐度。庄晏和傅哲也都还在路上，还没到。
慕臻跟斐度的关系好，季、慕两家跟斐家的关系却是一般。
斐度的父亲斐宏良是个典型的商人，唯利是图，眼界和格局都太小，不是慕笙跟季封疆能够看得上的。
因此，斐度这订婚宴上请的人，也都是慕臻平时不怎么来往的人。
慕臻这阵子鲜少出现在这种社交的场合了，以至于一堆的燕燕莺莺，见了他就跟见了火种的似的蛾子，扑啦啦往上扑，总之，是一点也没把苏子衿放在眼里。
卓然今天也来了。
这个圈子里，就没有什么秘密。
卓然她也听说了斐度和那位时二小姐的事情，与其说她今天是来参加订婚宴的，不如说是来看热闹的。
这不，眼前就有一出热闹可看呢么？
卓然手里端着透明的香槟酒杯，就那样站在自助的酒水桌前，等着看苏子衿的笑话。
阶层，往往是很难跨越的。
就算慕臻再喜欢苏子衿那又如何？
苏子衿只要跟着阿四多参加几次这种宴会，就会发现，她和阿四从最根本上的差距。
她会发现，阿四是这个圈子里的王者，他只要往那里一站，就会轻易地俘获所有人的目光。
阿四不可能随时随刻陪在她的身边，她更是不可能每一次都能阻止得了其他女孩的靠近，有时候甚至必须要看着阿四跟其他的女生言笑晏晏。
王子和灰姑娘最后过着幸福的生活？
不过是童话而已。
卓然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杯，目光含着嘲讽地落在苏子衿微蹙的眉眼上。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独一无二得小玫瑰么？
呵……
卓然喝光杯中的酒。
她倒要看看，这位苏小姐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题外话－－－－－－
阿四：
玛德！
媳妇儿长得太勾人了，只想把她关在家里XXOO，谁都不给见！
写了9000多的字，不太满意，删了只剩这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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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