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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那你本名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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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徐千千准时踏进了御膳坊。

    现如今她出门的情势也是越来越复杂,不禁坐了家里的车,后面还跟着保镖的车。

    什么时候开始把欧阳家叫做家里的。。徐千千忽然有些脸红,但心中又有些许羞涩的幸福感。

    保镖要跟着进门,被她急急拦下。在家吃饭被佣人盯着就算了,在外面吃饭就不用再被保镖盯着了吧。。

    在门口报了名字,服务生已经早有准备,领着她上了二楼,再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御膳坊的卖点是中式菜肴,空气里也飘着些许中药材炖汤的淡淡香味,闻起来就很大补的味道。

    走廊是古色古香的木制结构,搭配中式意味的小盆景和供桌,仿佛是进了旧时江南的大户人家。

    走廊尽头的这间房间也是大有深意。门上的挂板是苍劲有力的楷书,上书三个大字“远堂阁”。推门进去,更是彻头彻尾的中式装修,正中是条形方桌搭配九把太师椅,连吊灯都是灯笼,好不应景。

    地方是霍庭选了订的,没想到这个满腹花花肠子的霍公子,还有这副雅兴。

    墙上有一扇雕花木门,徐千千推了推,锁住了。大约是和旁边的包间联通的房门,徐千千心想。

    稍坐了片刻,服务生已经端着茶盘进来。梅子青色的青釉茶具娇小可爱,看得徐千千都好喜欢。

    要是能和欧阳谌司一起过来就好了,她心想。

    *

    正喝着茶,霍庭进来了。

    依旧一身黑衣。只是今天不是黑色衬衫,而是中式的棉麻褂子,中间系以盘扣。细看下去,袖口,领口处都有精致的黑色龙形刺绣。或许天气已经渐热的原因,他手中还捏了把折扇。

    这个男人,若是收起一身邪肆,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小女孩。

    但徐千千往后瞄了瞄,于思嘉不在。

    跟着霍庭进来的,还有各式菜品。中餐的菜,总归还是讲究,色,香,味以及摆盘的方式都分外别致。

    不到一分钟时间,上了十几个菜,徐千千看得目瞪口呆。

    等服务生也撤出去了,徐千千立刻开了口。

    “霍先生,这顿饭大概多少钱?”她紧张了,小眼神盯住霍庭。

    霍庭瞄了一眼她手上的戒指和表,带着几分调笑,“怎么,欧阳家的小太太还付不起一顿餐钱了?”

    徐千千被他一说,又想起曹夫人的一番叮嘱来。她现在身份是不同了,随时要注意着分寸,不然丢的就是欧阳家的脸。

    欧阳谌司早就给了她一张黑卡,说是没有额度限制。但她知道他不喜欢霍庭,自然也不会用他的钱请人吃饭。所以今天,她只带着自己的小卡,里面是以前咖啡店打工攒下的钱,还有画廊的小小收入。

    看样子,这张小卡今天是要被清空了。。

    “那,于思嘉呢?”她又问。

    霍庭明显早有准备,慢条斯理地吐出几个字,“她和我分手了。今天我叫她,她不愿来。”

    徐千千顿时觉得不安,正准备和他理论的时候,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个身形娇小的外国女人。个头,身材都和徐千千差不多。她穿着紧身的黑色旗袍,丰腴的身材曲线显露无疑,金黄色的头发编成辫子,都挽在了头顶。

    “玛丽,你来。”霍庭笑着招手,然后转头向徐千千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玛丽。”

    “你好!我是女朋友。”玛丽操着蹩脚的中文,和徐千千打招呼。

    见此,徐千千也不好说什么了。花花公子果然惰性不改,但只要不是和他单独吃饭,她也就安心了。

    玛丽对中餐似乎很感兴趣,大大咧咧地吃了很多。徐千千记挂着爆血的钱包,怕是浪费,便也跟着吃了不少。

    不一会儿,服务生送了酒进来,玛丽见了很高兴,忙不迭地给每个人都倒上了。

    徐千千执起酒杯,对霍庭说:“霍先生,感谢你能够帮我见到沈丰老师。也请你帮忙转告老师,我真的感激她的帮忙!”

    霍庭笑着应了,徐千千轻轻抿了一口酒,完全不烈,还有些清甜的淳味,便又再抿了一小口。

    玛丽的兴致也很高,也不知她听没听懂,反正只见她也举起杯子,一口就下去了半杯。

    “小丫头,你的谢意我收下了,至于我姑妈那边就留给你自己去说了。。”霍庭也抿了一口酒,道:“毕竟,她还在等着我娶你过门。”

    徐千千脸红,为解燃眉之急的胡乱顶替,怎么好解释?于是她连忙岔开话题。

    “霍先生,既然沈丰老师是你姑妈,怎么会老师姓沈,而你是姓霍呢?”徐千千其实一直都在好奇这个问题。

    霍庭略一挑眉,他笑了笑,“生意人自然用的生意场上的名字。”

    “那你本名姓沈了?”徐千千问。

    霍庭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你父亲也是学医吗?还是说和你一样也是生意人?”徐千千又夹了点菜到碗里,不经意地加了一句。

    她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菜品上,自然也就没有留意霍庭瞬间变化的脸色。

    “是,家父也是学医。”霍庭很快笑了笑,“只可惜医人者往往不能自医。”

    听这个口气。。徐千千抬起头,她觉得有些许抱歉,“霍先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无妨。”霍庭仍旧笑着,“旧事了。家父为人正直,恪守尽忠,生前最恨被人误解或诬陷,太过执着。只可惜命运不公,母亲去世没几年,他也放不下执念,跟着走了。”

    一番话,云淡风轻,大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个中酸楚。

    徐千千想要说些客套话,但一时又不知怎么组织语言,只觉得口边干涩。于是端起酒杯,自己又小酌了一口。

    而一旁的玛丽,似乎已经不胜酒力,有了些许醉态。

    “小丫头,十年前我母亲也是得了这个病,只可惜当时家里条件有限,姑妈再费心也无力回天。这次能帮到你母亲,也弥补了我儿时无法帮到自己的母亲的遗憾。不如我也敬你一杯,当是谢过你了。”

    霍庭再次又举起了酒杯,此刻他脸上,是少有的正经意味。

    徐千千明白过来,她也举起酒杯。

    “我干了,你随意就好。”霍庭仰头,一口饮尽了自己杯中的酒。徐千千见状,也稍微多喝了一些。

    等这一口下去,杯里的酒已经下去了一半。

    “玛丽,玛丽。。”霍庭摇了摇身边已经有些晕乎乎的玛丽,“徐小姐难得请你吃饭,你不敬徐小姐一杯怎么行?”

    玛丽闻言,便也举起了酒杯。

    徐千千又再喝了一点。

    但这一杯下去之后,玛丽已经一下子扑倒在了桌上,嘴里嘀嘀咕咕英语中文都混杂着冒了出来。

    霍庭连忙扶住她,而徐千千也撑起了身体准备帮忙,但下一瞬却已头晕脚软,大脑完全不受控制了。

    最后的意识里,她只看见霍庭的笑脸,“让你见笑了小丫头,玛丽不怎么能喝酒。。”

    接着,徐千千也倒了下去。

    *

    “小丫头!小丫头!”霍庭笑着用扇子戳她。

    见她没了反应,下一瞬间,霍庭已收起了笑脸。

    “进来!”他一脸厉色朝着门外说。

    门开了,三个黑衣人闪身而入。其中一个人打开了墙上的雕花木门,而另外两个人则一头一脚扛起玛丽,进入了门内。

    再出来想要扛徐千千时,被霍庭制止了。

    “到外面守着。”他说。

    几个人很快退出去了。

    霍庭又坐了几分钟,才缓缓起身。他走过去,抱起徐千千走进了雕花木门。

    门内放着几张宽大的黄花梨躺椅,玛丽正倒在其中一个躺椅上,不醒人事。

    她身上只穿着内衣,还搭着一条薄毯。黑色的小旗袍已经被剥了下来,叠好放在一边。

    霍庭抱着徐千千坐下来,木制的躺椅在空调的微风下有些冰凉。

    他想了想,仍旧将徐千千抱在身上,只把她的腿搭到了躺椅上。

    “唔。。”徐千千轻哼了一声。她有些迷糊,浑身无力,只能借身旁霍庭的身体靠着。

    不知何时,霍庭嘴边似乎又有了笑意。

    “你乖一点。”他对着怀里已经完全听不到的徐千千说。

    接着,他开始处理她的衣服。

    徐千千今天穿着一条烟青色的连衣裙。胸前一排扣子密密麻麻地从脖颈一直扣到了膝盖的位置,霍庭依次解开来,露出她里面白皙的皮肤和白色的蕾丝小内衣。

    感受到了冷气,徐千千抖了抖,身子下意识又朝身边略有些温度的怀抱里挤了挤。

    完成了手中处理衣服的动作,霍庭细细地观摩着怀中的女人。

    看起来,欧阳谌司会钟情于她也不是没有理由。样式保守的连衣裙之下,这副身材完全足够让男人血脉偾张。皮肤是薄透细腻的白,其中又掺了一些些绯色,白色的内衣虽是中规中矩的款式,但也无法遮蔽躲在下面软腻的浑圆。

    霍庭禁不住,俯下身在她胸前落下一个吻。即使凑近细闻,这个女人的身体上也并没有沾染任何的香水味,而是只有一丝淡淡的奶香。如同她的人一样,并不浓烈却又很容易让人陷入其中。

    拿过一边的黑色旗袍,霍庭将它穿到了徐千千的身上,再扯过一旁的薄毯将她裹住,只露出她的口鼻呼吸。

    接着,他抱起她走出了房间。

    门边的黑衣人见状,立刻围上来。

    “公子,那个洋妞怎么处理?”其中一个人问。

    霍庭头也不回,“随你们,之后按谈的价格让她走人。”

    黑衣人大喜,三两个人忙不迭地进了房间。

    *

    霍庭抱着徐千千出了御膳坊的大门,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已经等在门口。

    而一旁欧阳家的保镖,以及那辆和他同款不同色的银白色劳斯莱斯幻影,也依然侯在门口。

    刚走过来吃饭的人,见了霍庭抱着一个人出来,黑色的旗袍下露出两截白嫩纤细的小腿,便已会意。

    “霍先生,又在自己的地盘上捞到了好货?”来人讪笑着发问。

    欧阳家的保镖见了,也好奇地望向这边。

    霍庭淡淡一笑,“多谢刘先生照顾我这方小楼的生意。今晚你的餐食酒水,都算在我的头上。”

    说完,他抱着怀中的女人径直上了车。

    保镖丝毫未察觉异样,又回过头继续苦等。

    霍庭取下薄毯,看着怀中已经浑然不知发生何事的徐千千,嘴边再次扯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按上了车窗,黑色的影子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