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试牛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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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都是惨无人道的。
所以周日考完的那天晚上还是要上晚自习, 破天荒的，肖普桐趴在桌子上，没吃零食也没搞事。
杨沐风递过去一盒健胃消食片，说：“别挣扎了, 吃了吧。”
肖普桐非常倔强的拒绝了：“不行, 我凭本事吃下去的自助, 凭什么让它帮我消化？”
在决定要吃自助的那天，杨沐风就备好了消食片。
平时的肖普桐跟个兔子似的, 跳得不行，杨沐风都跟不上她的思维。
但在自助餐厅的肖普桐就跟个疯了的兔子似的，逮啥吃啥, 看见什么咬什么, 拦都拦不住，还得担心这只疯兔子急了去撞墙。
杨沐风叹了口气，养只兔子好累哦。
曾小晴有些担心, 递过来一瓶酸奶：“喝杯酸奶？”
“呜呜呜, 谢谢小仙女, 可是我已经喝了三瓶酸奶了。”肖普桐把酸奶揽过来，枕在自己脸下面。
“……”曾小晴悄悄地问杨沐风：“她这是吃了多少啊？”
杨沐风发现自己没法用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肖普桐的食量，吃回本这种评价对肖普桐刚才的所作所为来说太弱了。杨沐风无奈的把校服盖到肖普桐脑袋上, 说：“这么说吧，她走的时候老板给了她一堆优惠券。”
“啊？”曾小晴一脸茫然, 没明白老板为什么还给她优惠券。
“别动, 出汗也能帮你缓解胃胀。”杨沐风隔着校服按住肖普桐的脑袋, 又给曾小晴解释：“都是其他自助餐厅的优惠券。”
这下曾小晴明白了，店家不仅是希望肖普桐以后都别来自己家了，还希望她能去吃垮对家。
“要不出去走走？”曾小晴问。
“可是一会儿选座位。”被校服蒙着脑袋的肖普桐已经放弃挣扎了，闷声闷气的。
“我帮你选，换座位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你搬桌子。”
话音刚落，杨沐风又觉得有些恍然。上个月换班的时候，肖普桐的座位好像也不是自己搬的，当时他还希望这姑娘坚强点，毕竟时间真的能冲淡很多东西，比如友情；嫉妒也能摧毁许多东西，比如天真。
时隔一个月，又到了换座位的时候，自己怎么也被这姑娘蛊惑了？
杨沐风问：“之前22班的同学们还有联系吗？”
“有啊，小甜她还说这次考得不错，能进一班呢。”肖普桐还挺骄傲，找出手机，把记录翻给杨沐风看。
杨沐风有些欣慰的点点头。这段友情有没有淡他不知道，但他的小同桌依旧天真烂漫。
就像一个月前会因为他认同烤冷面好吃而骄傲，今天也因为自己的朋友成绩进步而骄傲。
“你赶紧认真学习，别管我了。”晚自习过半，肖普桐把校服还给杨沐风，准备出去洗个脸。
杨沐风随意的把校服搭在自己腿上，苦口婆心的说：“所以下次悠着点，吃太多对身体不好，还影响学习效率。”
肖普桐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你半小时前就在看这一页了。”
杨沐风：“……”
肖普桐揉着肚子，慢悠悠的出去洗脸了。她没好意思告诉杨沐风，自己趴了这么久脑子也没闲着，把学过的理科知识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洗把脸回去看会书，查漏补缺，今晚的学习任务就算完成了，就可以找文学书籍看了。
最重要的是，因为刚刚一直在思考耗能，现在已经没那么撑了！
肖普桐进入状态非常的快，洗完脸回到座位便开始心无旁骛的看书。因为都是复习过很多遍的东西，做的笔记也不多，偶尔会贴两张便利贴。
“你也开始用便利贴了啊？”杨沐风左手撑着下巴，脸朝向肖普桐的方向。
肖普桐没搭理他。
他知道肖普桐认真做某件事的时候会进入到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只要旁边人没有太过火都是很难打扰到她的。
然后他看到肖普桐放下手中的中性笔，从笔袋里拿出一支钢笔，飞快的写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闭嘴。”
撕下便利贴，贴在了杨沐风的嘴上，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又把钢笔放回去，换回了之前用的那只中性笔。
一套动作下来不超过六秒。
如此娴熟的动作倒是让杨沐风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是该庆幸她没直接把便利贴塞自己嘴里还是该恼火这人乱用便利贴。
明明之前她认真学习的时候，曾小晴给她递小蛋糕都没能打扰到她，这会儿自己不过说了句话，怎么就被贴符了呢？
杨沐风无奈的撕下这张便利贴，盯着上面两个钢笔字看了一会儿。
不得不承认，她写钢笔字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哦，解释一下，他是觉得字好看。
当然，人也好看。
他小心翼翼地把这张纸条夹在了笔记本里。
合上本子，他才觉得自己这个行为莫名其妙。
要不……就当是提醒自己少说多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肖普桐看完书，完成了今天的学习计划，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懒腰伸到一半，老刘拿着期中成绩排名进来了。
他们学校的考试安排传统是，改卷耗时长的科目放在前面，选择题居多出成绩非常快的科目放在后边。
所以一般考完就能出成绩。
甚至有的老师一边监考一边改卷。
老刘开口第一句话是：“我排名向来不算文科成绩，如果以后想学文科的，现在来找我还来得及，把你送去隔壁班。”
底下哄笑声一片。
这话他之前也说过，在肖普桐进班之前。
尹达举起手，起哄说：“老师，我这成绩能去隔壁班吗？”
老刘没好气的说：“你能去楼上。”
他们楼上也是文科班，但是总体成绩肯定没有隔壁班好。
尹达还有点委屈：“可校花在隔壁啊。”
老刘敲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行了，你们先自习，我按排名念名字，念到名字的人上来选座位。”
肖普桐一直在旁边看杂志看得津津有味，杨沐风正用钢笔在草稿纸上练字。
他真的非常喜欢这只钢笔的手感，恨不得以后只买胸口有口袋的衣服，每天都把钢笔揣兜里。
杨沐风给肖普桐递过去一张纸条——“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肖普桐直接用手边的中性笔在纸条上写——“尽人事，听天命。”
“不怎么喜欢用钢笔？”杨沐风纸条刚递过去，便听到老刘喊了第一个名字。
尹达。
尹达上讲台之前还对肖普桐笑了一下。
显然他还记得，肖普桐曾说看中他的位置了。
“墨水干得慢。”肖普桐刚把纸条传回给杨沐风，曾小晴又转过头来地给她一张纸条，说：“这是尹达给你的。”
肖普桐点头道谢，拆开纸条看了一眼，然后把它揉成团，扔进了教室后方的垃圾桶里。
“三分。”肖普桐对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本来纸条刚来的时候，杨沐风还有些错愕，不知道尹达和她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但看到纸条上的字和肖普桐的反应之后，杨沐风只觉得大快人心。
尹达明显是传纸条过来挑事的：“抱歉啦，这个位置还归我。”
“肖普桐。”老刘喊道。
肖普桐的第一反应是：“老师，我扔进垃圾桶了！”没有乱扔垃圾，不能罚我写检讨！
“知道，上来选座位。”
班上一片哗然。
“厉害了小普通！”
“小普通你是不是在考场上唱歌了？”
“妥妥的逆袭啊！小普通同学你个骗子，你一点也不普通。”
杨沐风将钢笔收起来，看着自己写到一半的字，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用力过猛把纸划破了。看了两秒，把这张小纸条揉成团，学着肖普桐刚刚的样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可惜没扔中。
“恭喜。”他低声道贺，起身去捡刚刚没扔进去的小纸团，也算是给肖普桐让座了。
虽然他们就坐在最角落里，他不让肖普桐也能出去。
他硬是磨磨蹭蹭的等肖普桐离开座位之后才回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脾气。
明明这一个月也没见肖普桐多努力，怎么一下子就第二了呢？
她看闲书的时候，他在背书；她吃零食的时候，他在写作业；她睡觉的时候，他在复习笔记；甚至有时候，小测到一半她就开始发呆。
其实还是有点蛛丝马迹可循的。
比如理科老师经常批评她，每次小测都是从后往前写，大题经常性的只写答案不写过程，甚至有时候只写最后两道大题，前面大半张卷子都空着交上去。
比如她每次作业里的难题都会认认真真的完成，然后找他要基础题的答案炒上去。
甚至有时候她还能一眼看出他错在哪里，解题思路是哪里出了问题。
肖普桐这根本不是逆袭。她底子本来就不错，不过是这回把真实水平展现出来了而已。自己作为离她最近的人，居然现在才发现。
他的同桌本来就不普通啊。
杨沐风甚至还觉得脸有点烫，还好当时有些话都没说出口。
原来她当时说的预定第二名，是认真的。
不是玩笑、不是目标，没有眼高手低更没有好高骛远，她就是有这个实力。
她考到第二名了，他还被甩得远远地；本来还计划帮她占座位呢，这会儿还是操心自己该坐在哪才能离他近一点吧。
“进步挺大啊。”老刘一脸欣慰。
肖普桐倒是一点也不骄傲：“老师我能看看排名吗？”
“行。”老刘把排名表递给她。
肖普桐从前往后一个一个的看，26名-杨沐风，进步了13名。
曾小晴也进步了7名，这次是31名。
周围的人都有进步这让肖普桐很开心。
“别傻乐了，快选座位。”老刘提醒道。
“哦。”肖普桐扫了一眼尹达选的位置，有些疑惑，“尹达换到他同桌那了？”
“是啊，他本来说不换座位的，看了一下排名又改主意了。”老刘也纳闷，这两个位置明明差不过，有什么好换的。
甚至他现在坐的位置反而更好。
肖普桐点点头，说：“行，那我就当他同桌吧。”
老刘将肖普桐的名字写在了尹达旁边。
肖普桐回座位的时候给尹达比了个OK的手势，说：“谢谢啦。”
尹达也笑了一下，又埋头写题目去了。
二人的互动被杨沐风看在眼里。
几次深呼吸之后，调整好情绪。也就最后同桌一小会儿了，各自珍重吧。
学校都是惨无人道的。
所以周日考完的那天晚上还是要上晚自习, 破天荒的，肖普桐趴在桌子上，没吃零食也没搞事。
杨沐风递过去一盒健胃消食片，说：“别挣扎了, 吃了吧。”
肖普桐非常倔强的拒绝了：“不行, 我凭本事吃下去的自助, 凭什么让它帮我消化？”
在决定要吃自助的那天，杨沐风就备好了消食片。
平时的肖普桐跟个兔子似的, 跳得不行，杨沐风都跟不上她的思维。
但在自助餐厅的肖普桐就跟个疯了的兔子似的，逮啥吃啥, 看见什么咬什么, 拦都拦不住，还得担心这只疯兔子急了去撞墙。
杨沐风叹了口气，养只兔子好累哦。
曾小晴有些担心, 递过来一瓶酸奶：“喝杯酸奶？”
“呜呜呜, 谢谢小仙女, 可是我已经喝了三瓶酸奶了。”肖普桐把酸奶揽过来，枕在自己脸下面。
“……”曾小晴悄悄地问杨沐风：“她这是吃了多少啊？”
杨沐风发现自己没法用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肖普桐的食量，吃回本这种评价对肖普桐刚才的所作所为来说太弱了。杨沐风无奈的把校服盖到肖普桐脑袋上, 说：“这么说吧，她走的时候老板给了她一堆优惠券。”
“啊？”曾小晴一脸茫然, 没明白老板为什么还给她优惠券。
“别动, 出汗也能帮你缓解胃胀。”杨沐风隔着校服按住肖普桐的脑袋, 又给曾小晴解释：“都是其他自助餐厅的优惠券。”
这下曾小晴明白了，店家不仅是希望肖普桐以后都别来自己家了，还希望她能去吃垮对家。
“要不出去走走？”曾小晴问。
“可是一会儿选座位。”被校服蒙着脑袋的肖普桐已经放弃挣扎了，闷声闷气的。
“我帮你选，换座位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你搬桌子。”
话音刚落，杨沐风又觉得有些恍然。上个月换班的时候，肖普桐的座位好像也不是自己搬的，当时他还希望这姑娘坚强点，毕竟时间真的能冲淡很多东西，比如友情；嫉妒也能摧毁许多东西，比如天真。
时隔一个月，又到了换座位的时候，自己怎么也被这姑娘蛊惑了？
杨沐风问：“之前22班的同学们还有联系吗？”
“有啊，小甜她还说这次考得不错，能进一班呢。”肖普桐还挺骄傲，找出手机，把记录翻给杨沐风看。
杨沐风有些欣慰的点点头。这段友情有没有淡他不知道，但他的小同桌依旧天真烂漫。
就像一个月前会因为他认同烤冷面好吃而骄傲，今天也因为自己的朋友成绩进步而骄傲。
“你赶紧认真学习，别管我了。”晚自习过半，肖普桐把校服还给杨沐风，准备出去洗个脸。
杨沐风随意的把校服搭在自己腿上，苦口婆心的说：“所以下次悠着点，吃太多对身体不好，还影响学习效率。”
肖普桐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你半小时前就在看这一页了。”
杨沐风：“……”
肖普桐揉着肚子，慢悠悠的出去洗脸了。她没好意思告诉杨沐风，自己趴了这么久脑子也没闲着，把学过的理科知识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洗把脸回去看会书，查漏补缺，今晚的学习任务就算完成了，就可以找文学书籍看了。
最重要的是，因为刚刚一直在思考耗能，现在已经没那么撑了！
肖普桐进入状态非常的快，洗完脸回到座位便开始心无旁骛的看书。因为都是复习过很多遍的东西，做的笔记也不多，偶尔会贴两张便利贴。
“你也开始用便利贴了啊？”杨沐风左手撑着下巴，脸朝向肖普桐的方向。
肖普桐没搭理他。
他知道肖普桐认真做某件事的时候会进入到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只要旁边人没有太过火都是很难打扰到她的。
然后他看到肖普桐放下手中的中性笔，从笔袋里拿出一支钢笔，飞快的写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闭嘴。”
撕下便利贴，贴在了杨沐风的嘴上，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又把钢笔放回去，换回了之前用的那只中性笔。
一套动作下来不超过六秒。
如此娴熟的动作倒是让杨沐风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是该庆幸她没直接把便利贴塞自己嘴里还是该恼火这人乱用便利贴。
明明之前她认真学习的时候，曾小晴给她递小蛋糕都没能打扰到她，这会儿自己不过说了句话，怎么就被贴符了呢？
杨沐风无奈的撕下这张便利贴，盯着上面两个钢笔字看了一会儿。
不得不承认，她写钢笔字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哦，解释一下，他是觉得字好看。
当然，人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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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本子，他才觉得自己这个行为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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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普桐看完书，完成了今天的学习计划，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懒腰伸到一半，老刘拿着期中成绩排名进来了。
他们学校的考试安排传统是，改卷耗时长的科目放在前面，选择题居多出成绩非常快的科目放在后边。
所以一般考完就能出成绩。
甚至有的老师一边监考一边改卷。
老刘开口第一句话是：“我排名向来不算文科成绩，如果以后想学文科的，现在来找我还来得及，把你送去隔壁班。”
底下哄笑声一片。
这话他之前也说过，在肖普桐进班之前。
尹达举起手，起哄说：“老师，我这成绩能去隔壁班吗？”
老刘没好气的说：“你能去楼上。”
他们楼上也是文科班，但是总体成绩肯定没有隔壁班好。
尹达还有点委屈：“可校花在隔壁啊。”
老刘敲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行了，你们先自习，我按排名念名字，念到名字的人上来选座位。”
肖普桐一直在旁边看杂志看得津津有味，杨沐风正用钢笔在草稿纸上练字。
他真的非常喜欢这只钢笔的手感，恨不得以后只买胸口有口袋的衣服，每天都把钢笔揣兜里。
杨沐风给肖普桐递过去一张纸条——“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肖普桐直接用手边的中性笔在纸条上写——“尽人事，听天命。”
“不怎么喜欢用钢笔？”杨沐风纸条刚递过去，便听到老刘喊了第一个名字。
尹达。
尹达上讲台之前还对肖普桐笑了一下。
显然他还记得，肖普桐曾说看中他的位置了。
“墨水干得慢。”肖普桐刚把纸条传回给杨沐风，曾小晴又转过头来地给她一张纸条，说：“这是尹达给你的。”
肖普桐点头道谢，拆开纸条看了一眼，然后把它揉成团，扔进了教室后方的垃圾桶里。
“三分。”肖普桐对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本来纸条刚来的时候，杨沐风还有些错愕，不知道尹达和她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但看到纸条上的字和肖普桐的反应之后，杨沐风只觉得大快人心。
尹达明显是传纸条过来挑事的：“抱歉啦，这个位置还归我。”
“肖普桐。”老刘喊道。
肖普桐的第一反应是：“老师，我扔进垃圾桶了！”没有乱扔垃圾，不能罚我写检讨！
“知道，上来选座位。”
班上一片哗然。
“厉害了小普通！”
“小普通你是不是在考场上唱歌了？”
“妥妥的逆袭啊！小普通同学你个骗子，你一点也不普通。”
杨沐风将钢笔收起来，看着自己写到一半的字，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用力过猛把纸划破了。看了两秒，把这张小纸条揉成团，学着肖普桐刚刚的样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可惜没扔中。
“恭喜。”他低声道贺，起身去捡刚刚没扔进去的小纸团，也算是给肖普桐让座了。
虽然他们就坐在最角落里，他不让肖普桐也能出去。
他硬是磨磨蹭蹭的等肖普桐离开座位之后才回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脾气。
明明这一个月也没见肖普桐多努力，怎么一下子就第二了呢？
她看闲书的时候，他在背书；她吃零食的时候，他在写作业；她睡觉的时候，他在复习笔记；甚至有时候，小测到一半她就开始发呆。
其实还是有点蛛丝马迹可循的。
比如理科老师经常批评她，每次小测都是从后往前写，大题经常性的只写答案不写过程，甚至有时候只写最后两道大题，前面大半张卷子都空着交上去。
比如她每次作业里的难题都会认认真真的完成，然后找他要基础题的答案炒上去。
甚至有时候她还能一眼看出他错在哪里，解题思路是哪里出了问题。
肖普桐这根本不是逆袭。她底子本来就不错，不过是这回把真实水平展现出来了而已。自己作为离她最近的人，居然现在才发现。
他的同桌本来就不普通啊。
杨沐风甚至还觉得脸有点烫，还好当时有些话都没说出口。
原来她当时说的预定第二名，是认真的。
不是玩笑、不是目标，没有眼高手低更没有好高骛远，她就是有这个实力。
她考到第二名了，他还被甩得远远地；本来还计划帮她占座位呢，这会儿还是操心自己该坐在哪才能离他近一点吧。
“进步挺大啊。”老刘一脸欣慰。
肖普桐倒是一点也不骄傲：“老师我能看看排名吗？”
“行。”老刘把排名表递给她。
肖普桐从前往后一个一个的看，26名-杨沐风，进步了13名。
曾小晴也进步了7名，这次是31名。
周围的人都有进步这让肖普桐很开心。
“别傻乐了，快选座位。”老刘提醒道。
“哦。”肖普桐扫了一眼尹达选的位置，有些疑惑，“尹达换到他同桌那了？”
“是啊，他本来说不换座位的，看了一下排名又改主意了。”老刘也纳闷，这两个位置明明差不过，有什么好换的。
甚至他现在坐的位置反而更好。
肖普桐点点头，说：“行，那我就当他同桌吧。”
老刘将肖普桐的名字写在了尹达旁边。
肖普桐回座位的时候给尹达比了个OK的手势，说：“谢谢啦。”
尹达也笑了一下，又埋头写题目去了。
二人的互动被杨沐风看在眼里。
几次深呼吸之后，调整好情绪。也就最后同桌一小会儿了，各自珍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