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鹅肉 > 65.第 65 章

65.第 65 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主卧舱是270度海景房, 床也是圆的, 哪个角度都可以看到海面, 日出和日落。可是现在窗帘遮着, 大床上的人已经彻底转迷了方向。

    从来没想过这个本来脱光了也显得文质彬彬的家伙可以这么野蛮,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都是小床,竹楼,老屋, 再激烈也都是很规矩的规定动作, 而且自搬到他的公寓就开始实行那套“从头开始”的计划没再碰过她, 所以季萱根本不知道他的大床究竟是什么意思。

    现在知道了,可是已经太晚了。这只庞然大物比国王大床还要大,占去了大半个房间, 可还是不够她逃。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今晚力气大得吓人,她像一只小猫被他拎来拎去,无论她是什么样子, 他都可以继续, 她都想不到有些姿势居然真的可以!

    曾经的约法三章都没有了,不许弄出痕迹,不许把她扣过来, 不许看她, 统统被破坏, 甚至, 他还要故意强调。这些日子也许他真的忍得辛苦, 即便在竹楼那三天也没有这么贪。可是好奇怪,如果那样的话不是应该把持不住多久吗?为什么时间比平常几乎多出了一倍,有的时候,她觉得他是故意的,就是不肯释放!这真的,让她苦不堪言,因为她不是个有毅力的人,一旦神经绷过头就只能放弃。

    一旦放弃,她就把握不了自己……

    女人的身体一旦达到了某个点,就会很容易攀升,可是她从不知道在反反复复之后就落不下来,极度的欢愉像一直飙在云端,产生一种高空眩晕的刺激,麻木与敏感几乎同时存在,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力气被抽干,连颤抖都做不到,只剩下一滩湿软承受着那早已承受不住的波浪……

    迷离之中,他终于又一次重重地趴下来。现在已经不存在什么一起享受,一起到达,她除了一丝丝残余的念头想逃,剩下的,都是和他绞缠在一起、堕落又极贪婪、根本无法用意志力抗争的感觉,湿泥一样……

    “张星野……”

    原本是想对他咬牙切齿的,可是,在他刚刚的奋力冲击,余晕犹在,她的声音一发出来颤得像喃喃地在跟他撒娇。果然,他很受用,男人懒懒地在她耳边应道,“嗯……”

    “你……你走开……”

    很轻的一声,很挣扎,谁知闻言身上这又湿又沉、刚像失重了一样跌下来的男人居然立刻支起肘,以为他又要继续,吓得她哆嗦了一下。

    噗嗤,他竟然笑了,还这么精神,热气腾腾的身体拢着她,丝毫不在意他的汗就这么滴滴嗒嗒地掉在她身上,可她,别说势气,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你走开啊……”

    大手轻轻拨着她腮边湿黏的发缕,身体依然紧紧压着她,他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低沉的声音,温柔无比,“怎么了?又反悔啦?”

    “我,我要出去……”她想出去,看夜空,看海,她要大口地吸气,她不能再在这床上跟他一起,她会死的,她无比确信这一点!

    声音哑了,几个字都带了哭腔,小脸汗津津的,睫毛上笼着水珠,分不清是汗还是泪。她早就不行了,他知道,可是她只要还能出声,他就不能罢休,因为她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她有多勾魂,勾得他想死。低头,轻轻含住那红肿的唇瓣,“嘘,听话……”

    他又亲她,她受不了了,可是没力气推开他,只能机械地咽着口水,“放开啊……”

    “嗯……”他不肯,又伸了手臂不知在够什么,越发压得她紧。

    他好沉,真的好沉,季萱无力地抬起眼帘看过去,原来现在他们的位置在转了好几圈之后又歪在了床头边,他伸手在床头抽屉摸什么。是安全套吗?还拿什么,早都没有用了。

    终于拿到,在她眼前晃了晃,居然是个遥控器。季萱立刻皱了眉,要听音乐还是看电视?她不能听到任何声音,好烦!

    “我不要听,我要去透气……”

    她努力挣,推他,他一点都不顾,回手一摁遥控。季萱正要生气,忽然听到什么声音,不是音乐,也不是电视,而是……天哪,是舱顶,舱顶在动!

    她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看那拱型的舱顶慢慢地向两边打开,直到完全……

    漆黑的夜空就这样笼罩下来,已近黎明,星很远、很小,可是,仰面躺着,像在云头飘浮,小小闪烁的星星伸手可及。

    季萱怔怔地看着……

    有多久,她没有这样好好地看天空,看夜;有多久,她都忘了,原来可以离星星,这么近……

    胸口忽然开朗,透进夜的清凉;湿腻的身体,余波漾漾轻抚着肌肤,细入毛孔,是绝妙高/潮的感觉……

    几乎看不出的玻璃上隐隐约约映出男人的身体,是她最喜欢的线条和她的欲/望。季萱笑了,手臂搂了他的脖子,双腿轻轻一勾,缠住他。看那映出的图形,像古老寺庙里主男女欢爱的图腾,又好像天边一个永恒纠缠的星座……

    ……

    早晨七点半船按时进港,安静地泊在了码头。

    昨夜疯玩到两点多,亢奋的情绪真的入睡也都到三点以后了,这一早,人们都还在睡梦中,很静。船头甲板上,梁心妍握着一杯咖啡靠在栏杆边,看着晨曦里的港口。湛蓝的天,波光粼粼的海面,白色的帆船,白色的海鸟,一个惬意而美丽的早晨,只可惜,她睡得很糟糕,头疼,一切,就都没颜色。

    其实,昨夜她很早就回了房间,在看大哥跳舞看累了之后。

    大哥舞跳得很好,可知道他能这样跳舞的只有家里人。他会陪妈妈跳,还有小妹心妮,心妮的舞都是大哥教的,高兴的时候他可以带着她们跳很久,可是社交场合他从来都是中规中矩地应付,这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跳得这么嗨。

    星野是喜欢跳舞的,可相反,这一晚上,他做主人,几乎没怎么跳,所有的风头都给了生日主角,和那个女人。

    关于季萱,小妹心妮除了说她画得好,并没有多说别的,梁心妍当时也并未在意,现在才知道,低估她了,确实是个人物。难怪,顾辰能对心妮冷漠到让她失声痛哭,他当时恐怕也像大哥现在,屈膝在那女人身边。这情形,只要是女人,看在眼里怎能无动于衷?

    她既然来了,不管目的如何,都不会空手而归。顾辰的动摇几乎是可以预见,其实,失去顾辰不是坏事,甚至是件好事,可如今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她居然对大哥下手。大哥现在绝非只是心动,为她听戏,为她跳舞,为她亢奋,为她做一切曾经的梁心伟从不肯屈尊去做的事,最后,让她住进了主卧舱。

    那是星野的卧室,从来派对都不开的。大哥这个最尊重别人隐私的人居然张口就要了钥匙,亲自护送上去。梁心妍听说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怎样惊讶,可是,一夜难眠,才知道原因就是有人睡在头顶。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这一句,真是梁心妍此刻切肤的感受。昨晚她几次想告诉星野,可现在,冷静下来,忽然觉得这件事根本无从说起。一切都只是女人的直觉和女人的报复,在没有任何证据前,她说了,只会让星野反感,这个看似温柔其实原则极硬的男人。

    没关系,她相信,很快就会有证据,毕竟,她请的是最专业的私家侦探。

    “早啊,心妍!”

    梁心妍回头,是大哥。一身休闲的运动衫,神清气爽,完全没有一点宿醉的影子。梁心妍笑笑,“你怎么也这么早?”

    “早么?有人比我们更早,已经都晨泳回来了。”

    “谁啊?”

    “星野啊。”

    “什么??”

    梁心妍不过随口问了一句,可这答案实在让人惊讶。星野的运动兴趣很窄,除了高尔夫和网球几乎不碰别的,不喜欢玩水,尤其是海水,而且这还不到四月的天气,虽然已经春暖花开,可是早晨的海水还是很冷的,晨泳?匪夷所思!“你看错了吧?”

    梁心伟笑,“怎么会?刚才我起来正碰到他回房间,刚从海里上来。”

    梁心妍闻言挑了下眉,这个真是,昨晚两个人明明都喝醉了,可这么早,一个精神抖擞,一个居然神经兮兮去晨泳,见了鬼了。

    过了八点半,客人们陆续来到餐厅。昨晚上船时间晚,是自助餐,今天的早餐是正餐形式,大家围坐长桌,侍应生端了餐点一一走过。昨夜玩得尽兴,兴致依然很高,说说笑笑的。

    梁心妍没什么胃口,要了一枚单面煎蛋配黑咖啡,看对面的大哥,餐盘里什么都没要,手机已经拨了两次,不用问是在等谁。

    好在这时张星野走了来,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显然刚洗了澡,男人一身清爽,身上还真是带着水凉气。

    梁心妍惊讶地看着,“你真的去游泳了?不冷么?”

    “不啊,很舒服。”

    很舒服?梁心妍还是不能信,“游了多久啊?”

    张星野还没答,就听有人问,“哎,季萱怎么不见?”

    “昨晚累着了。”

    不知谁说了一句,大家笑,彦凌也笑着问,“说的是啊,怎么也不见大画家?”

    “哦,他们已经下船了。”张星野打开餐巾。

    “嗯??”梁心伟一愣,“什么时候走的?”

    “船一靠岸就走了。钱兄说有事要先走一步。”

    “……哦。”

    大家聊天吃早餐,梁心伟看手机,发短信,忽然,看着就笑了。

    梁心妍蹙了下眉,“是季萱吗?说什么?”

    梁心伟笑笑,“她说‘困’。可能船上睡不好,回去休息了。”

    一个字的短信,就完全抹去了不辞而别的无理,而大哥似乎还很满意。梁心妍抿了一口咖啡,没吭声,再看星野,完全不关心什么短信,游了泳,胃口大开,盘子满满的,一大杯牛奶,当水喝了。

    用完早餐,大家陆续下船。星期天是陪老爷子吃饭的日子,梁心伟没有开车过来,搭了梁心妍的车直接回家去。

    船主张星野站在船头,微笑着目送最后一辆车离开港口,一个船员走到身后,“张总,”

    “掉头,开船。”

    “是。”

    ……

    返回舱中,张星野大步上了主卧楼梯,打开房门,凌乱的大床上空无一人,心惊,“萱??”

    见浴室的门虚掩着,他忙走过去,推开。

    小丫头穿着他的衬衣,双手撑在盥洗池边,洗漱过后依然是乱蓬蓬的头发,镜子里,雪白的脖颈、锁骨、胸前,点点的痕迹,像梅花瓣。她咬着小牙,恶狠狠地看着他,像极了一只落汤小猫,疲惫不堪又一副随时准备跳起来咬人的小样子。

    他笑了,从身后抱了她,低头,“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