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种田之流放边塞 > 71.孟夏之夜

71.孟夏之夜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三更半夜,大雨倾盆, 风从窗隙里钻入, 扑得烛光轻快摇曳。

    姜玉姝站在纱屏旁, 眼看着他走向自己,紧张捏着衣带。

    郭弘磊言出必行,靠近了便伸手, 动作生疏笨拙, 慢慢帮她解带宽衣。

    少顷,绣花喜服被脱下,随手挂在屏架上。

    乍然脱了袍子, 姜玉姝仅穿单薄里衣, 红着脸垂首,不由自主地环抱手臂。

    “冷吗?”郭弘磊左臂搂住她, 右手为其整理睡得凌乱的发丝。

    发丝拂过, 肌肤麻痒。姜玉姝腰间横着一条强壮臂膀,温暖坚实。她心如擂鼓,摇头答:“冷、嗯, 不冷。”

    郭弘磊莞尔, “究竟是冷还是不冷?睡迷糊了?”

    “不, 不冷。”姜玉姝深吸口气,极力镇定。

    捋顺发丝后, 郭弘磊等了半晌, 忍不住捏起对方下巴, “怎么总低着头?”

    姜玉姝被迫仰脸, 吓一跳,尴尬之下脱口答:“你听,当啷响,窗是不是没关好?”

    “那是风雨声。”四目对视,郭弘磊望进一双翦水秋瞳里,黑白分明,潋滟清澈,水盈盈含羞带怯,烛光照下楚楚动人。他缓缓弯腰,额头贴着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织。

    霎时,姜玉姝心乱跳,屏住呼吸别开脸,下意识后仰——

    “别动。”郭弘磊眼疾手快,右掌一把握住她后颈。

    姜玉姝察觉横在自己腰间的臂膀陡然收紧,勒得人生疼,后颈也被掌握,当即蹙眉闷哼:“嗯……”

    娇弱闷哼声入耳,刹那间,郭弘磊一阵阵燥热,腹内仿佛燃起熊熊烈火,烧得他再也无法克制!

    他猛地收紧双臂,唇落下,莽撞急切,依次亲吻她光洁额头、挺翘鼻尖、白皙脸颊……最终双唇相贴。

    姜玉姝脑海里一片空白,纤长睫毛颤抖,呼吸急促。

    郭弘磊试探着轻轻摩挲,唇交错时,异样悸动感疯狂翻涌。他目光一暗,旋即本能地噙住香软唇瓣,没轻没重,啃咬/舔吻。

    “唔!”姜玉姝一连挨了几下咬,吃痛挣扎,却丝毫动弹不得,“等、等会儿——”她刚张嘴,却被破开唇齿,舌慌乱躲避,最终躲闪不及,唇舌交缠。

    等?这种时候?

    估计柳下惠也做不到。

    郭弘磊鼻息粗重,用力把人揉进怀里,轻而易举制住她一切挣扎,强悍霸道。

    须臾,姜玉姝被逼得喘不上气,脸绯红,明眸水亮。她呼吸受窒,头晕目眩,双手胡乱推拒,情急之下甚至使劲掐他、拧他,言语含糊不清。

    郭弘磊浑身绷紧,好半晌才艰难松手,借着烛光,深深凝视被自己弄得红肿润泽的朱唇。

    “你还笑?”姜玉姝脸红耳赤,屈指抚摸下唇,忐忑想:又麻又疼,该不会被咬破了吧?明早怎么出门见人?

    郭弘磊剑眉一挑,目若朗星,忽然捉住柔荑按着自己胸膛,严肃道:“你刚才使劲掐我,兴许掐出淤伤了。”

    “不、不至于吧?”姜玉姝抽不回手,指尖哆嗦,耳语指出:“你比我还使劲呢。”

    “可我没掐你。”郭弘磊虎目炯炯有神。

    “但是——”姜玉姝语塞,羞于说出口,眼里含嗔薄怒。

    “恐怕真的淤伤了,”话音刚落,郭弘磊打横抱起人,大踏步绕过屏风走向床,“不信你看看!”

    姜玉姝毫无防备,悬空时怕摔,急忙攀住他肩膀,尚未缓过神便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撂倒在榻上!

    紧接着,郭弘磊俯身,再度覆上她的唇。

    英武俊朗的年轻人,高大结实。姜玉姝被压得无法动弹,全无招架之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气喘吁吁。

    窗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红烛仍燃烧着,烛光透过纱屏和帐幔,榻间一片昏暗。

    一堆衣服散落,有些悬在床尾,有些掉在脚踏上。

    红被红褥,显得她肤色雪白,冰肌玉骨,身段妙曼。

    “真不睁开眼睛看看?”软玉温香抱满怀,郭弘磊语调低沉,燥热得俊脸泛红,附耳问:“那你凭什么认定没掐出淤伤?”

    姜玉姝心乱蹦,想蜷缩,却被丈夫摁得蜷不起来,双手捂着脸。她羞怯至极,颤声答:“不看!我心里有数,不必看也知道,根本没掐伤你。”

    “有的,真的。”

    “总之不看!”

    郭弘磊笑了笑,贴近咬她的手背。

    “啊——”姜玉姝一惊,立刻缩手,睁眼便见他俯身,吻温柔,手却没轻没重,带着硬茧的手把白嫩肌肤摩挲揉捏得生疼。

    春雨淅淅沥沥,风声呜呼,床榻不时“咯吱”作响,帐幔晃动。

    渐渐的,帐内传出压抑啜泣,夹杂男人的安抚与哄声。

    当红烛燃尽时,风停雨止,黎明前夕,夜色如墨,人睡得最沉的时候。

    郭弘磊第一回时生疏忐忑,直冒汗,小心翼翼。但他年轻体壮,精力充沛,随后一次比一次熟练,欲罢不能。

    仿若一头血气方刚的猛兽,蛰伏已久,终于获得自由,铜筋铁骨,威风凛凛,异常剽悍,鲁莽不懂节制,不知疲倦地索取着。

    他实在太强壮,姜玉姝初经人事,一开始勉强能忍,逐渐却吃不消了,香汗淋漓,呜呜咽咽地求饶。

    当榻间动静停歇时,天已黎明。

    “咳,咳咳。”姜玉姝嗓子有些哑,虚软无力,一个手指也抬不起来。

    郭弘磊总算冷静了,理智恢复,十分懊悔把妻子弄哭了,看着她泪花闪烁的可怜样儿,万分心疼。

    他披上袍子,匆匆下榻,飞快端着一杯水返回,搂起人歉疚道:“来,喝口水润润嗓子。别哭了,是我不好。”

    姜玉姝裹着薄被子,露出的肌肤淤红点点。她脸上布满泪痕,喝水解了渴,羞恼质问:“刚才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一直不听?”

    那种时候,你说“不要”,我曾试了,无奈停不住,绝非故意欺负。

    郭弘磊欲言又止,狼狈答:“消消气,都怪我不好。”

    “本来就怪你。”姜玉姝精疲力竭,昏昏欲睡。

    借着淡淡天光,郭弘磊粗略收拾凌乱床铺,从角落里找出枕头、端正摆好,“对,确实是我的错。歇着,我去拿帕子给你擦擦。”

    “嗯。”姜玉姝被折腾狠了,稀里糊涂,无比疲累,几乎沾枕即眠。

    圆房之夜,屋里特地备了温水。

    郭弘磊通身畅快,精神抖擞,悄悄把水盆搁在榻旁,挽起袍袖绞了湿帕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为她擦拭,怎么看她也看不够。

    小半个时辰后,天色大亮。

    东屋门一开,徘徊已久的潘嬷嬷立即凑近,劈头问:“少夫人怎么样了?”

    郭弘磊轻轻掩上门,“还在睡。让她歇息,谁也别打搅,对外就说她病了。”

    “帕子呢?事先再三叮嘱你的,没忘吧?那个千万不能忘。”潘嬷嬷身负差事,尽职尽责。

    郭弘磊默默掏出并递上。

    潘嬷嬷打开一看,满意点头,笑道:“很好,圆满圆房了!我总算没辜负老夫人的信任。”话锋一转,她却眉头紧皱,小声说:

    “我似乎听见东屋天亮前仍有动静,公子虽年轻强壮,但房事不可无节制。瞧,你还能早起,却把少夫人累倒了,她身子骨弱,哪里禁得住你折腾一整晚?”

    一整晚?

    郭弘磊一怔,解释道:“其实不是——”

    “我觉浅,都听见了!”潘嬷嬷语重心长,唯恐他贪欢纵/欲,谆谆教导道:“房事一定要有节制,年轻人也要懂得保养身体,毫无节制会损伤精气神。细水长流的道理,公子应该明白啊。”

    郭弘磊不便详细解释,任由奶娘数落,低声答:“我知道。”

    “往后切莫再如此了。”

    郭弘磊颔首答:“知道了。”他绕过奶娘,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说:“我去找庄主簿,替她告病假。”

    “不急,时辰还早呢。”潘嬷嬷唤了一声,却见人已经迈出堂屋,袍角翻飞。

    唉,年轻小伙子,圆房时拿捏不准分寸……潘嬷嬷欣慰叹了口气,谨慎收起落红斑斑的帕子。

    无人打扰,东屋静悄悄。

    姜玉姝一觉睡到午后,揉揉眼睛,试图撑肘坐起,却腰酸背痛得“嘭”躺下。

    “唉哟。”她浑身难受,两条腿尤其筋酸,软绵绵使不上劲。

    垂首一扫,寝衣整整齐齐。

    这时,潘嬷嬷恰巧推门进入,笑眯眯,关切问:“好些了么?”

    姜玉姝暗中咬着牙坐起,纵平日再如何落落大方、此刻也羞于实话实说,红着脸答:“嗯。什么时辰了?”

    “未时了。”潘嬷嬷心知肚明,搀扶她下榻,愉快告知:“公子一大早就替您告了病假,然后带人进山打猎,刚回来不久,打了几只野兔、一头野猪,长荣他们正在收拾着。”

    姜玉姝愣了愣,梳发的动作一顿,“去打猎了?”真是好体力!

    “嗳,他一向喜欢打猎。不过,从前是游玩,今天是特地给您补身子。”潘嬷嬷闲不住,麻利整理床铺,隐晦安慰道:“您放心,我已经提醒他了,他也明白欠妥,往后会改的。”

    姜玉姝张了张嘴,却没接腔,铜镜里映出粉润俏脸,朱唇皓齿,梨涡微陷。

    夜间

    其余人很识趣,谁也没打搅刚圆房的夫妻。

    吹了灯,屋里一片昏黑。

    郭弘磊歉意问:“还疼吗?”

    姜玉姝拉高被子蒙住脑袋,闷闷答应了一声。

    “大声点儿,我听不清。”郭弘磊伸手,把被子拉得更高,蒙住两个人。

    被窝里时而“窸窸窣窣”,时而“叽叽咕咕”,时而响起哼笑声与讨饶声:

    郭弘磊克制着,只捉住她的手,威严问:“还敢不敢挠了?”

    “不敢,不敢了。”姜玉姝蜷缩成一团。

    “准你掐、准你拧,但不准挠。”

    姜玉姝暗忖:哦,原来你怕痒。

    小夫妻打打闹闹,谈天说地,直至困倦。

    两人亲昵依偎,沉沉入眠。

    结果,直到目送丈夫一行的战马远去回营后,姜玉姝才倏然想起:

    糟糕,忙昏头,忘记告诉他表哥来西苍了!

    翠梅听见后,却拍着心口,庆幸道:“阿弥陀佛,幸亏没告诉!大喜的日子里,冷不防谈表公子,岂不是给姑爷添堵?”

    姜玉姝叹道:“但我想了想,觉得应该告知,让他心里有个底。”

    “……也是。”翠梅提议道:“那等他们下次探亲时,悄悄儿说吧,省得姑爷误以为你故意隐瞒。”

    姜玉姝郑重点头。

    一晃眼,五月底了。

    天愈发热,庄稼长势喜人,几百亩土豆一齐开花,白花黄蕊绿叶,煞是好看。

    夏收在即,姜玉姝越来越忙,天天在田野里奔波。

    这天雨后,姜玉姝头戴帷帽,熟练提起红薯茎蔓,并剪除枯蔓和老叶。

    “每一株都要提吗?”翠梅等人跟随,个个指缝被蔓汁染得青黑。

    姜玉姝汗流浃背,埋头忙碌,扬声答:“对!统统提起来,小心别拽断了,然后放回原处。避免它要么光长茎蔓,要么尽结些小红薯。”

    “它能比土豆结得多吗?”小桃使劲,“噼里啪啦”拽起一根薯藤。

    姜玉姝抬头擦擦汗,期待道:“我琢磨了大半年,才弄出这半亩地。一时半刻不好说,须得多尝试几轮,如无意外,它应该不比土豆差!”

    她早有打算,暗忖:边塞的气候不适宜水稻,麦子和苞米产量低,不如土豆和红薯。灾荒年里,先填饱肚子要紧。

    此时此刻·镇上

    “裴大人,”负责赶车的官差恭敬禀告:“月湖镇到了。”

    裴文沣定定神,扶了扶乌纱帽,平静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