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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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仲生与吕如松正在为杨宏的事情争吵，就听到门外的吕鑫传来口信，说是杨宏已经到了驿站，要面见万仲生。
听到门外吕鑫的话，万仲生脸色一变，连忙看向吕如松问道：“吕兄，你说杨宏这小子来找我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已经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吕兄你别生气，刚才万某是和你开玩笑的。我要是完蛋了，咱们整个河南可就都危险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帮我！”
望着万仲生一脸的期待，吕如松叹了一口气道：“你别着急也别紧张。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杨宏的手上肯定还没有什么详实的证据，这一次来应该就只是诈一下的罢了。
你就按我刚才所说的一样，咬定一干物资都交给了索明图，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头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留在你身边，随时帮你说两句话。咱们只要记住一点就好，所有的事都是索明图干的，我们身为长官只是督导监察不利罢了！
你恢复一下情绪，我们这就去见杨宏！”
得到答复的万仲生点了点头，将情绪调整到最好状态，由吕鑫带路，来到了杨宏所在的房间中。
一走进房门，就看到杨宏正坐在房间内喝着茶水。都到了这种时候，万仲生也知道不是自己在嚣张的时候，连忙上前几步行了一礼道：“让大人久等了，恕罪恕罪啊！”
“大人来驿站寻访，吕某自然应该来向大人请安，本官看杨大人气色不错，想必是案件有了重大的进展了！”
听到万仲生与吕如松的话，杨宏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哎，万大人吕大人客气了。本官这次来访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因为一点小事情，想要询问万大人的！”
见杨宏这么一说，一旁的吕如松连忙施礼回道：“既然大人是来寻找万大人谈正事的，那下官不再叨扰就先告辞了。”
那万仲生此时虽然表面上镇定，但心里面已经是翻江倒海，不能平静。
如今见到吕如松要走，万仲生心里就觉得没有底气，眼巴巴的看着吕如松，希望他能够留下来。
而杨宏则是摆了摆手笑道：“哎，吕大人无需这么客气。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随便聊聊，大人就留下吧！”
杨宏说完话，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吕鑫。
吕如松本就是心思缜密之人，看到杨宏的目光后早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连忙吩咐吕鑫离开了房间。
等到吕鑫离开后，杨宏这才喝了一口茶水，看向万仲生笑道：“万大人，本官这一次来叨扰也没有什么大事，是有一件事情来向万大人求证的。
这几日本官加大侦破力度，广泛搜集证据有了重大的突破。
敢问万大人，你与已故武德州知州索明图大人关系如何？是非常亲密的那种吗？”万仲生早就想到杨宏会问自己与索明图的关系，就见其连忙摇了摇头回道：“大人明鉴，下官与索明图不过就是上级与下属的关系，平日里除了政务外，并没有过多的交际
！”
听到万仲生的话，杨宏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原来是这样。
万大人，本官调查发现，在邵青治水期间，布政使衙门采购的赈灾物资，都是远超于市价采购的。
本官已经询问了各大商户，在水患之时物价虽有上涨，但并不明显，不知万大人采购的这几批物资，为何会这么贵那？”
杨宏话音落下，端起茶杯偷偷看了一眼万仲生。
只见万仲生脸色很不好看，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万仲生才开口回道：“这个，可能是大人误会了。
当时河南的物价飞涨，各大商人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本官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采购的。
至于大人刚刚说的事情，一定是那些奸商心怀不轨之下，有意重伤本官。
大人，自古以来无奸不商，这些商人好吃懒做只会动些歪心思赚黑心钱！这些人的话不足为信，还请大人明鉴！”
“大人，本来今日是大人询问万大人事情，吕某不该多言的。不过，现在的事情关乎到我河南的吏治与风气，吕某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万仲生刚说完话，一边沉默已久的吕如松突然开口说道。
吕如松身为河南按察使，也是一方大员。既然他有话要说，杨宏自然不能不允。
“吕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官这次来只是随便问问，既然大人有什么意见就直言吧！”
得到杨宏的允许后，就见吕如松站起身叹了一口气道：“本官与万大人提领河南共事多年。对于万大人的为人，吕某是在清楚不过的。
刚刚大人提到了赈灾物资采购的事情，说来惭愧，都是本官一时糊涂，太顾及同僚之谊了！”
吕如松话说到这里，眼窝当中竟然含着泪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吕大人别激动，你到底想说什么，本官怎么有些听不懂啊？”
杨宏让凌久彤为吕如松递上一块丝巾后，看向吕如松问道。
其实，就杨宏的聪明劲，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吕如松要说些什么那？
想必在场的这些人当中，也就只有头脑简单的凌久彤不知道吕如松要说什么，还有就是那一脸蒙圈的万仲生，此时也不知道吕如松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吕如松长舒了一口气道：“万大人，事到如今已经不必隐瞒，杨大人明朝秋毫之下，在如何狡辩也是徒劳的。
既然万大人不好意思说，那就由吕某来说吧。
杨大人，万大人之所以在赈灾期间花了高价采购赈灾物资，除了商人们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外，万大人在其中也是捞了一些好处的。
据本官所知，在这次赈灾中，万大人采购这么多物资是吃了商人们的回扣的。前前后后一共五次，回扣总计五万两白银！万大人，你说是不是！”
听到吕如松的话，那万仲生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不过，很快这种神色就消失不见了。
只见万仲生叹了一口气后，忽然跪倒在地看向杨宏告罪道：“大人！刚刚吕大人说的都是真的，本官在赈灾期间确实收了商家的好处，好处金额总计确实是五万两银子。
实不相瞒，自从本官收下这批银子后是夜不能寐，整日里提心吊胆害怕事情败露。
如今当着大人的面将这些隐情说出来痛快多了，心里面也多了一些坦然。
大人，那五万两白银下官一直都没敢花，银票就在我的府上，一会我就传书府上，让府里面的人把这笔钱交出来！”
别看万仲生说的情真意切，好像真的是幡然悔悟一样。但杨宏可不会吃这一套！一共一百万两的物资，就是打死杨宏也不会相信，他万仲生只拿了区区五万两的好处。而且，拿不拿好处与是否贪墨了一百万两银子毫无关系，这万仲生分明就是避重就
轻罢了！
“万大人快起来说话。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既然万大人已经幡然悔悟，只要将这笔银子交出来就好了！
万大人，本官接着刚才问题继续询问。刚刚万大人说你与索明图的关系一般，只是日常公务上的往来。
但是据杨某调查所知，万大人与索明图的关系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那索明图与万大人书信往来频繁，如果是一般的公务往来肯定不会这样。
而且杨某还查到一个重要的线索，不知道万大人府上名叫向龙的人是做什么的啊？”
杨宏话音落下，冷冷的看着万仲生，等待他的回答。万仲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略微沉思了片刻后回道：“大人，万某不知道你所谓的往来频繁有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本官还是一句话，我与那索明图没什么关系，大人若是
不信，万某也没有什么办法。
还有，万某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得罪了大人，还请大人能够原谅。如果大人真的想治罪万某，也不用花这么多心机，你们锦衣卫办案什么时候讲过证据，直接将万某抓回大牢审问就算了。何苦要苦心设计，弄出莫须有的人来陷害万某那
？
大人说的什么向龙我根本就没听说过，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如果大人不相信，完全可以去本官府上去查，看一看到底有没有向龙这个人！”
万仲生说完这番话显得很激动，喘着粗气冷眼看向杨宏！
杨宏预先是想过万仲生会百般抵赖不肯承认，但是如今万仲生说的话，确实杨宏没有猜到的。
想必这万仲生早就应该知道了，已经有锦衣卫到布政使衙门去抓人。在这种情况下，万仲生还说什么不认识向龙还有什么必要吗？
难不成是万仲生已经将向龙藏起来了？或者是已经杀人灭口了？
想到这里，杨宏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向龙可是整个案子的关键，如果真的让万仲生给弄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呵呵，万大人这么说话可就有意思了！杨某身为钦差大臣，这河南的官员这么多，为什么我就盯着你一个人看那？万大人也不用这么激动，更不用明里暗里的讽刺我们锦衣卫！想必，去布政使衙门的锦衣卫现在已经抓了向龙。我劝万大人不要把话说的太满，到时候就是想圆场可就困难的多了！”
万仲生与吕如松正在为杨宏的事情争吵，就听到门外的吕鑫传来口信，说是杨宏已经到了驿站，要面见万仲生。
听到门外吕鑫的话，万仲生脸色一变，连忙看向吕如松问道：“吕兄，你说杨宏这小子来找我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已经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吕兄你别生气，刚才万某是和你开玩笑的。我要是完蛋了，咱们整个河南可就都危险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帮我！”
望着万仲生一脸的期待，吕如松叹了一口气道：“你别着急也别紧张。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杨宏的手上肯定还没有什么详实的证据，这一次来应该就只是诈一下的罢了。
你就按我刚才所说的一样，咬定一干物资都交给了索明图，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头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留在你身边，随时帮你说两句话。咱们只要记住一点就好，所有的事都是索明图干的，我们身为长官只是督导监察不利罢了！
你恢复一下情绪，我们这就去见杨宏！”
得到答复的万仲生点了点头，将情绪调整到最好状态，由吕鑫带路，来到了杨宏所在的房间中。
一走进房门，就看到杨宏正坐在房间内喝着茶水。都到了这种时候，万仲生也知道不是自己在嚣张的时候，连忙上前几步行了一礼道：“让大人久等了，恕罪恕罪啊！”
“大人来驿站寻访，吕某自然应该来向大人请安，本官看杨大人气色不错，想必是案件有了重大的进展了！”
听到万仲生与吕如松的话，杨宏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哎，万大人吕大人客气了。本官这次来访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因为一点小事情，想要询问万大人的！”
见杨宏这么一说，一旁的吕如松连忙施礼回道：“既然大人是来寻找万大人谈正事的，那下官不再叨扰就先告辞了。”
那万仲生此时虽然表面上镇定，但心里面已经是翻江倒海，不能平静。
如今见到吕如松要走，万仲生心里就觉得没有底气，眼巴巴的看着吕如松，希望他能够留下来。
而杨宏则是摆了摆手笑道：“哎，吕大人无需这么客气。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随便聊聊，大人就留下吧！”
杨宏说完话，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吕鑫。
吕如松本就是心思缜密之人，看到杨宏的目光后早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连忙吩咐吕鑫离开了房间。
等到吕鑫离开后，杨宏这才喝了一口茶水，看向万仲生笑道：“万大人，本官这一次来叨扰也没有什么大事，是有一件事情来向万大人求证的。
这几日本官加大侦破力度，广泛搜集证据有了重大的突破。
敢问万大人，你与已故武德州知州索明图大人关系如何？是非常亲密的那种吗？”万仲生早就想到杨宏会问自己与索明图的关系，就见其连忙摇了摇头回道：“大人明鉴，下官与索明图不过就是上级与下属的关系，平日里除了政务外，并没有过多的交际
！”
听到万仲生的话，杨宏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原来是这样。
万大人，本官调查发现，在邵青治水期间，布政使衙门采购的赈灾物资，都是远超于市价采购的。
本官已经询问了各大商户，在水患之时物价虽有上涨，但并不明显，不知万大人采购的这几批物资，为何会这么贵那？”
杨宏话音落下，端起茶杯偷偷看了一眼万仲生。
只见万仲生脸色很不好看，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万仲生才开口回道：“这个，可能是大人误会了。
当时河南的物价飞涨，各大商人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本官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采购的。
至于大人刚刚说的事情，一定是那些奸商心怀不轨之下，有意重伤本官。
大人，自古以来无奸不商，这些商人好吃懒做只会动些歪心思赚黑心钱！这些人的话不足为信，还请大人明鉴！”
“大人，本来今日是大人询问万大人事情，吕某不该多言的。不过，现在的事情关乎到我河南的吏治与风气，吕某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万仲生刚说完话，一边沉默已久的吕如松突然开口说道。
吕如松身为河南按察使，也是一方大员。既然他有话要说，杨宏自然不能不允。
“吕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官这次来只是随便问问，既然大人有什么意见就直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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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大人提到了赈灾物资采购的事情，说来惭愧，都是本官一时糊涂，太顾及同僚之谊了！”
吕如松话说到这里，眼窝当中竟然含着泪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吕大人别激动，你到底想说什么，本官怎么有些听不懂啊？”
杨宏让凌久彤为吕如松递上一块丝巾后，看向吕如松问道。
其实，就杨宏的聪明劲，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吕如松要说些什么那？
想必在场的这些人当中，也就只有头脑简单的凌久彤不知道吕如松要说什么，还有就是那一脸蒙圈的万仲生，此时也不知道吕如松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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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万大人不好意思说，那就由吕某来说吧。
杨大人，万大人之所以在赈灾期间花了高价采购赈灾物资，除了商人们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外，万大人在其中也是捞了一些好处的。
据本官所知，在这次赈灾中，万大人采购这么多物资是吃了商人们的回扣的。前前后后一共五次，回扣总计五万两白银！万大人，你说是不是！”
听到吕如松的话，那万仲生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不过，很快这种神色就消失不见了。
只见万仲生叹了一口气后，忽然跪倒在地看向杨宏告罪道：“大人！刚刚吕大人说的都是真的，本官在赈灾期间确实收了商家的好处，好处金额总计确实是五万两银子。
实不相瞒，自从本官收下这批银子后是夜不能寐，整日里提心吊胆害怕事情败露。
如今当着大人的面将这些隐情说出来痛快多了，心里面也多了一些坦然。
大人，那五万两白银下官一直都没敢花，银票就在我的府上，一会我就传书府上，让府里面的人把这笔钱交出来！”
别看万仲生说的情真意切，好像真的是幡然悔悟一样。但杨宏可不会吃这一套！一共一百万两的物资，就是打死杨宏也不会相信，他万仲生只拿了区区五万两的好处。而且，拿不拿好处与是否贪墨了一百万两银子毫无关系，这万仲生分明就是避重就
轻罢了！
“万大人快起来说话。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既然万大人已经幡然悔悟，只要将这笔银子交出来就好了！
万大人，本官接着刚才问题继续询问。刚刚万大人说你与索明图的关系一般，只是日常公务上的往来。
但是据杨某调查所知，万大人与索明图的关系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那索明图与万大人书信往来频繁，如果是一般的公务往来肯定不会这样。
而且杨某还查到一个重要的线索，不知道万大人府上名叫向龙的人是做什么的啊？”
杨宏话音落下，冷冷的看着万仲生，等待他的回答。万仲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略微沉思了片刻后回道：“大人，万某不知道你所谓的往来频繁有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本官还是一句话，我与那索明图没什么关系，大人若是
不信，万某也没有什么办法。
还有，万某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得罪了大人，还请大人能够原谅。如果大人真的想治罪万某，也不用花这么多心机，你们锦衣卫办案什么时候讲过证据，直接将万某抓回大牢审问就算了。何苦要苦心设计，弄出莫须有的人来陷害万某那
？
大人说的什么向龙我根本就没听说过，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如果大人不相信，完全可以去本官府上去查，看一看到底有没有向龙这个人！”
万仲生说完这番话显得很激动，喘着粗气冷眼看向杨宏！
杨宏预先是想过万仲生会百般抵赖不肯承认，但是如今万仲生说的话，确实杨宏没有猜到的。
想必这万仲生早就应该知道了，已经有锦衣卫到布政使衙门去抓人。在这种情况下，万仲生还说什么不认识向龙还有什么必要吗？
难不成是万仲生已经将向龙藏起来了？或者是已经杀人灭口了？
想到这里，杨宏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向龙可是整个案子的关键，如果真的让万仲生给弄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呵呵，万大人这么说话可就有意思了！杨某身为钦差大臣，这河南的官员这么多，为什么我就盯着你一个人看那？万大人也不用这么激动，更不用明里暗里的讽刺我们锦衣卫！想必，去布政使衙门的锦衣卫现在已经抓了向龙。我劝万大人不要把话说的太满，到时候就是想圆场可就困难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