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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棋理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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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章 棋理武道

    秦凡端着茶杯,喝着杯中的茶水,静静地等待着李咏春的表态。

    李咏春看着大势已去的白棋,沉默许久,最终叹了一口气:“背水一战,临阵反扑,秦先生!这一局,我输了。”

    听到李咏春认输,一旁的道长,意味深长地“哈哈”一笑。像是不可思议,棋艺高强的他,会认输。

    秦凡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李师傅,你可知,你为何会输?”

    李咏春放下疲惫,闭眼道:“我败就败在了轻敌之上,自以为是的掌控了全局,其实,棋盘之间,不到最后一刻,谁能保证自己能胜利?”

    秦凡点头:“可人的一生,总会无意间幻想自己有‘人定胜天’的渴求!”

    李咏春无奈地叹道:“但现实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自以为占据了中原,便可问鼎天下,没想到最终却被各个击破,四面楚歌,腹背受敌。”

    秦凡笑道:“这就是你棋理破绽!自以为掌控了全盘,却被一个小小的变量所打败。其实武学和棋理想通,越是执着棋盘,或者招数上的胜负,越是会陷入弥彰之中。”

    “幻想着自己是布局者,其实,在下棋的途中,自己却早已化为了棋子。”

    听了秦凡的话,李咏春愣了半响,他细细品读着秦凡的话。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们的耳边再次响来“咚咚”的战鼓声,李咏春突然放下了棋子,释然一笑:“是呀!尽管一直告诫自己,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武林盟主’之位,就像是一味毒药,不管怎么压抑,都会在内心深处表露出来。”

    秦凡指棋盘道:“这就是你武学上的破绽!所以,我一开始观你下棋,就知道你离武学的真谛越来越远!”

    一旁的道长听罢,不由鼓掌笑道:“没想到小师傅年纪轻轻,对人,对武,对道,都有如此深刻的领悟。但世间恒理,能看到,却又做不到,我们在这俗世之中,又该如何前行?”

    秦凡想了想,回道:“无论是道是佛是众生,皆为荆棘在背,艰苦修行。但缘就一字,不过‘点到为止’,李师傅那颗追求武道之心,尤为赤诚。今日点明了心中的方向,我相信他将来会有好的成果。”

    李咏春听罢,释然一笑:“感谢秦先生,这一局,我输的心服口服。”

    秦凡点头示意:“承让!”

    但李咏春却摇头道:“可惜,这次武术大会,我咏春却必须要崭露自己!”

    “你别误会,秦先生,经过刚刚那一盆冷水,我已经对那武林盟主的渴望,淡化了许多。我之所以要在世人面前崭露自己,仅仅是为了近些年来的努力,有一个交代。”

    “至于将来的路,我已经知道该怎么走了!”

    秦凡真诚地笑道:“当拿则拿,当放则放,李师傅能很快便从执念中走出来,当真了不起,将来必成为咏春的一代宗师!”

    说起一代宗师,李咏春心中又美满了起来,但他很快想到这份执念,会阻碍他的武学进步,不由挥手道:“不管是李咏春也好,一代宗师也罢,我就是我,我将来只做我自己。”

    秦凡不由“哈哈”一笑。

    想当年,秦凡在圣帝组织的时候。

    他生于执念,却也死于执念。

    他的那份执念,将他从排名最弱的弃子,硬生生地练成了圣帝四天王,收获了无上的荣耀。

    他的那份执念,也让他最后亲手将一具具兄弟、爱人的尸体,放入慕士兰陵园下葬的棺木中,得到了痛苦的惩罚。

    放下一切,返璞归真!

    秦凡经历了许多磨难才明白的这个道理。

    今日却通过这盘棋,教给了眼前有着赤诚之心追求的武者。

    像是一种传承,但他来看,更像是一种解脱。

    “好了!棋也下得差不多了!茶也喝完了!秦先生,我们思想功夫切磋了一番,我输了,但手上功夫,还没有切磋呢!”李咏春笑道。

    “趁现在武术大会还没正式开始,我们先闭门切磋一下?”

    秦凡在华夏,基本没遇到过什么对手。手上早已技痒难耐。

    他点头道:“我既然是应了战书而来,自然要与李师傅你切磋一番!”

    “哈哈!去内屋吧……”李咏春站起身来,一身长袍儒雅之至,挥手作揖道,“请!”

    秦凡跟着李咏春来到了云观一间内屋之中。

    道长也很识趣地将门关上。

    其实,闭门切磋是李咏春对晚辈的照顾。

    虽然秦凡对武学的理解,高于他。

    但他并不认为,秦凡的手上功夫,有他强。

    毕竟秦凡太年轻了。

    正所谓一分钟,十年功。

    秦凡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练,有些技巧性的东西,也无法做到极致。

    两人站在空旷的内屋中。

    秦凡脱掉了他的外套:“听闻外界流传,李师傅你咏春技艺高深,炉火纯青,连续蝉联多次全国武术冠军。其中,小念头,摊手,冲拳……这些招数练得更是登峰造极。有当年一代宗师叶闻的风采,今日领教,无论胜负,对我而言,都受益良多!”

    李咏春解开了他的袖口纽扣,笑道:“听我徒弟讲,秦先生一手空手道打得也不错,不知这次秦先生还是用空手道与我对战吗?”

    秦凡摇头:“空手道只不过是我为了教育你徒弟,让他认识到外国武技,并非一无是处特地使用的。”

    “对人不同,今日与你对战,我会用我的本家武术——流古武术!”

    “流古武术?”李咏春听到这个名字,不由皱了皱眉头,“恕我眼拙,似乎没听说过华夏哪一个门派用这个武术……”

    秦凡笑了笑:“这个武术,在华夏很难见到,但却也是华夏的武术之一。”

    “隐匿之术吗?既然如此,我就要切磋切磋了。”

    李咏春一个虚步上前,已经做好了起手式的准备。

    他的气息一瞬间冷了下来,严肃的面孔,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秦凡。

    秦凡淡淡一笑。

    传统切磋,并非以命相搏,他并没有开启死亡距离。也摆好了进攻的准备。

    见双方都已准备好了。李咏春嘴里念道:“与君一战,毕生感念!请!”

    随着他的这一声“请”字。

    秦凡先发制人,直接开启“马赫速度”,宛如一颗子弹一般,化为一道白色的身影,向他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