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仇怨易结，心已无解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都退下吧，本宫要单独跟裕王妃聊聊！”
“可是，娘娘……”锦云担心的不得了，不太愿意离开。
邢贵妃却笑了笑：“你这丫头，担心什么，有裕王妃在，本宫还会出事不成？”
云馨兰也笑了笑：“茗秋，带锦云和锦昇下去休息一下吧！”说着，江茗秋便带着锦云和锦昇一起离开了。
“长嫂，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了，有什么就尽管说吧！”
“王妃就不好奇，本宫来是所为何事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长嫂何必跟我这个做弟妹的遮遮掩掩呢？”
“王妃既然早就知道本宫要来，又怎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呢？”邢贵妃随便落了一个子在棋盘上，“王妃神机妙算，岂是本宫能够比的啊！”
“长嫂果然是长嫂啊！兰儿猜测，长嫂是因为上一次那些在施粥现场闹事的人，对吧？”
“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云馨兰从秋千上走了下来，将棋子搁在了棋盒里，从袖子中拿出了画有那个奇怪图腾的画纸：“长嫂，就仅凭这么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图腾，就想要治王爷的罪，恐怕不太可能吧！”
邢贵妃也走下了秋千，直接结束了对弈：“本宫自然知晓，这件事，跟裕王无关！当时裕王已经去太学院编书了，不得离开半步，又怎么可能去理会这件事呢？所以呢，本宫猜测，兰儿妹妹，安排这件事的人，就是兰儿妹妹，没错吧？”
“兰儿常常听说，宰相家的二女儿聪慧灵秀，今日，兰儿可算是见识到了呢！”
“妹妹就不要抬举本宫了，本宫哪有妹妹聪明啊！妹妹，本宫特别好奇，妹妹这么做，是为什么啊？为了让裕王坐上皇位？本宫猜测，没那么简单吧！本宫记得，子湘曾经跟本宫提起过，突然就有着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进攻望雪阁，妹妹，这件事，也是你做的吧？”
“是啊，我做的这一切，不过就是想要望雪阁完蛋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是他们，毁了我啊！姐姐，你十六岁的时候成了皇上的结发妻子，那你知道我十六岁的时候在干嘛吗？十六岁，对于一个女孩儿来说，那么美好！原本，我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如果没发生那件事，我也会跟姐姐你一样，嫁为人妻，然后相夫教子，享受天伦之乐，多美妙啊！可是，他们却毁掉了我所有的希望！我的父亲，我师兄们，全部都死在了菖蒲剑下！贵妃娘娘一定没有见过那种血流成河的惨状吧！”
邢贵妃眉头紧锁，双拳紧握，咬着牙。
“原本我以为，我的人生就停在了十六岁，可是，却偏偏阴差阳错的被王爷给救了！之后的每个晚上，我都会在噩梦中度过，每次所梦到的，都是我的浑身是血的看着我，让我一定要活下去，让我一定要给天云派报仇！我跟王爷，我们是最好的盟友，我是最了解他的人，同样的，他也最了解我！”
“那你爱他吗？”邢贵妃冷冷的问道。
云馨兰被这么一问，有些猝不及防，竟然一时语塞。
“本宫看得出来，裕王很爱你，为了你，他甚至不惜顶撞他的母妃！云馨兰，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一句，你爱他吗？”
云馨兰深吸了口气，突然笑了，眼眶里却全是泪水：“姐姐说的这个爱，真的是好轻松啊！这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在兰儿看来，这江湖，到才是真正的无情啊！姐姐，就算兰儿说，兰儿爱王爷，姐姐会信吗？姐姐，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心中藏着仇恨的人，会活得有多么的痛苦！凭什么，凭什么她叶疏影运气那么好啊？仇也报了，孩子也有了，可我呢，什么都没有！”
“本宫曾无意之中听到，你在服用藏红花？这可是真的？”
“是真的啊！这种节骨眼儿上，我怎么能要孩子呢？有了孩子，那就多了太多的麻烦，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添一个麻烦了！”
邢贵妃直接扇了云馨兰一巴掌：“你疯了？！裕王待你有多好，你心知肚明，他之所以容着你喝避子汤，那也是因为他在乎你，而你呢？你都做了什么？！”
“姐姐，我云馨兰不过就是一个乡间野丫头，没姐姐你那么高尚！世人都说，贵妃娘娘宽容仁爱，可我没有！我粗鄙的很，什么规矩都不懂！我只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姐姐，兰儿真的是对姐姐你刮目相看啊！当年，圣仪皇后怀着别人的野种被皇上带回了皇宫，若是一般的嫔妃，早就忍不了了，多半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可姐姐真是厉害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关键是那个女人生下来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丈夫的！然后，又让那个孩子坐上了储君之位，完全不管自己的儿子，姐姐当真是天下第一人啊！不过，圣仪皇后终究还是薨逝了，恭喜姐姐，这步棋，走的真是绝妙，绝妙啊！”
“原来，在你眼里，本宫就是这样的一个满腹心机的恶毒女人啊！妹妹，你真的很聪明，但是对于这个世道，你这二十多年，还是没看透啊！本宫从来都不怕皇上有多少妃子，也从来都不怕皇上宠幸于哪个嫔妃！皇上这个人啊，最注重的，就是两个字——情义！当年，皇上刚刚即位，微服私访，却遇到了一群强盗，是阿樱就了皇上，可她自己却受了伤！后来，阿樱怀着孩子，秦萧却失了踪迹，阿樱找了他那么久，一无所获，皇上为了保护她，才带她回了皇宫。妹妹，一个男人，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容得下这顶绿帽子啊！”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作为结发妻子，他不可能不在乎本宫！妹妹，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别拦着我！”锦云想要出去找邢贵妃，却无奈，直接被江茗秋给拦住了。
“王妃和贵妃娘娘不是说了吗，她们要单独聊！”
锦云却是一肚子气：“天知道你那个王妃会不会对贵妃娘娘做些什么？！贵妃娘娘身子本来就不好，要是出了事，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原来你知道啊！”江茗秋笑了笑，“这里毕竟是裕王府，你用你的脑子想想，要是你的贵妃娘娘真在王府出了什么事，王妃能脱得了干系吗？我们可不傻！”
“你……”锦云气的不得了，甚至想直接冲上去打江茗秋一巴掌，却被锦昇给拦住了，“锦昇，你干什么？！连你也要站在她们一边吗？”
“姐姐，她说的对，这里是在裕王府，要是娘娘真的出了事，那皇上，一定会直接踏平整个裕王府的！我们都能明白的道理，裕王妃怎么会不明白呢？再说，既然都已经说了，让我们好好儿等着，那她就一定不会有事的，现在去，反而是添麻烦！”
锦云憋着一肚子气，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不争气的肚子居然叫了！
江茗秋忍不住偷偷笑了，锦云撅着嘴抱怨：“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不就是饿了吗？！”
“桌子上有糕点，没毒！”说着，江茗秋就拿着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锦云盯了眼江茗秋，假装无所谓，也吃了起来：“谁说我怀疑有毒了！”
锦昇看着自家姐姐如此可爱，也忍不住笑了，毕竟才十八岁，笑起来，还是孩子模样，竟惹得江茗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可江茗秋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居然被锦云给发现了：“诶，江茗秋，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弟弟啊？”
江茗秋也是无奈的很，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磨人的小妖精了呢？
锦昇的脾气一向很好，就赶紧圆场：“姐姐，你别这样，江姑娘看着我干嘛啊？”
“江茗秋，我可警告你啊，我弟弟今年才十八岁，你比他大了八岁，别做梦了！”
江茗秋的性子本来就好强，被锦云这么一说，就更恼火了：“二十六怎么了？你不也二十六吗？我就喜欢他，我就喜欢盯着他看，你管得着吗？有本事，你把我的眼珠子抠出来啊！”
“我还真就要把你的眼珠子给抠出来！”说着，锦云就追着江茗秋满屋子乱跑，可是，锦云不会武功，哪能追的上会武功的江茗秋啊！跑了几趟之后，锦云实在是没力气了，坐在凳子上，喘的不得了！
江茗秋看着锦云这样子，顿时大笑了起来，一阵嘲讽：“就你这样子，还想挖我的眼珠？哎呀，锦云，我觉得，你还是跟着锦昇一起，好好练练你自己的体力吧！”
锦云猛灌下了一杯凉茶，才缓了过来：“江茗秋，你少得了便宜又卖乖！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练什么武功啊？诶，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帮你那个什么王妃做事啊？”
江茗秋一下子就变得正经了，坐了下来说道：“我父亲跟她父亲是最好的朋友，我跟她的遭遇，很像，只不过，她比我要惨的多！她什么都没了，而我至少还有我爹，还有的小师弟。我帮她，只不过是因为我爹要帮她，再说，帮她，对我来说，也没有坏处啊！锦云，这人呐，还真说不上谁好谁坏，从不同的立场上去看，就会完全不一样……”
锦云跟着邢贵妃和锦昇一起回了皇宫，可是一路上向来喜欢说话的锦云，却是一言不发，邢贵妃看着锦云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笑着问道：“我们以前活泼的小仙女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锦云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娘娘，奴婢怎么就是想不通呢？你说，江茗秋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呢？”
“怎么奇怪了？”
“就是吧，”锦云偷偷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锦昇，“刚才娘娘在跟裕王妃谈话的时候，奴婢和锦昇不是跟江茗秋在一起吗，奴婢就觉得，奴婢看锦昇的神情好奇怪啊！娘娘，你说她，跟奴婢同岁，比锦昇大了整整八岁，真是不害臊！”
邢贵妃忍不住捂嘴笑了笑：“你这丫头，怎么如此古板啊？锦云，太傅你知道吧？”
“知道啊！这太傅大人，可是皇宫里面每一位女孩子的心仪对象呢！”
“太傅才二十三岁，可他喜欢的那个女子，跟阿樱一样大，比他大了整整十岁！”
“可是，奴婢怎么从来都没见过那个女子啊？”
邢贵妃不禁长叹了口气：“说来也是可惜，本宫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女子，竟然出家了！本宫倒是见过那女子几面，生的很漂亮，虽然脸上有一道疤痕，但却丝毫无法掩盖她的美貌！本宫曾经听阿樱提起过这个女子，也是个可怜之人，好不容易燃起了希望，却又让她坠入了绝望的深渊！这世界上啊，最悲伤的事，莫过于，上天给了你希望，却又让你失望了！锦云，要记住，年龄，不是关键，最关键的，还是要看锦昇他怎么想！”
“锦昇他就是个烂好人！娘娘，他是奴婢的弟弟，奴婢还不了解他的性格啊！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儿原则都没有！等以后成了家啊，还不知道要被自己的媳妇儿欺负什么样呢！”
“你呀！”邢贵妃无奈的戳了下锦云的额头，“锦昇是个好孩子，很优秀！至于江茗秋这个人，本宫了解的并不多，但是本宫能够感受得到，她跟裕王妃云馨兰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倘若两人真的是两情相悦，倒是一件美差！”
“娘娘，您跟那个裕王妃聊了那么久，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啊？”
邢贵妃摇了摇头：“人呐，活在这个世上，真的很无奈，她理解不了本宫，本宫也理解不了她……”
锦云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家主子这样的神情，就算发生天大的事，娘娘好像都有解决的方法，可为什么这一次遇到了这个云馨兰，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呢？
“都退下吧，本宫要单独跟裕王妃聊聊！”
“可是，娘娘……”锦云担心的不得了，不太愿意离开。
邢贵妃却笑了笑：“你这丫头，担心什么，有裕王妃在，本宫还会出事不成？”
云馨兰也笑了笑：“茗秋，带锦云和锦昇下去休息一下吧！”说着，江茗秋便带着锦云和锦昇一起离开了。
“长嫂，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了，有什么就尽管说吧！”
“王妃就不好奇，本宫来是所为何事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长嫂何必跟我这个做弟妹的遮遮掩掩呢？”
“王妃既然早就知道本宫要来，又怎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呢？”邢贵妃随便落了一个子在棋盘上，“王妃神机妙算，岂是本宫能够比的啊！”
“长嫂果然是长嫂啊！兰儿猜测，长嫂是因为上一次那些在施粥现场闹事的人，对吧？”
“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云馨兰从秋千上走了下来，将棋子搁在了棋盒里，从袖子中拿出了画有那个奇怪图腾的画纸：“长嫂，就仅凭这么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图腾，就想要治王爷的罪，恐怕不太可能吧！”
邢贵妃也走下了秋千，直接结束了对弈：“本宫自然知晓，这件事，跟裕王无关！当时裕王已经去太学院编书了，不得离开半步，又怎么可能去理会这件事呢？所以呢，本宫猜测，兰儿妹妹，安排这件事的人，就是兰儿妹妹，没错吧？”
“兰儿常常听说，宰相家的二女儿聪慧灵秀，今日，兰儿可算是见识到了呢！”
“妹妹就不要抬举本宫了，本宫哪有妹妹聪明啊！妹妹，本宫特别好奇，妹妹这么做，是为什么啊？为了让裕王坐上皇位？本宫猜测，没那么简单吧！本宫记得，子湘曾经跟本宫提起过，突然就有着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进攻望雪阁，妹妹，这件事，也是你做的吧？”
“是啊，我做的这一切，不过就是想要望雪阁完蛋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是他们，毁了我啊！姐姐，你十六岁的时候成了皇上的结发妻子，那你知道我十六岁的时候在干嘛吗？十六岁，对于一个女孩儿来说，那么美好！原本，我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如果没发生那件事，我也会跟姐姐你一样，嫁为人妻，然后相夫教子，享受天伦之乐，多美妙啊！可是，他们却毁掉了我所有的希望！我的父亲，我师兄们，全部都死在了菖蒲剑下！贵妃娘娘一定没有见过那种血流成河的惨状吧！”
邢贵妃眉头紧锁，双拳紧握，咬着牙。
“原本我以为，我的人生就停在了十六岁，可是，却偏偏阴差阳错的被王爷给救了！之后的每个晚上，我都会在噩梦中度过，每次所梦到的，都是我的浑身是血的看着我，让我一定要活下去，让我一定要给天云派报仇！我跟王爷，我们是最好的盟友，我是最了解他的人，同样的，他也最了解我！”
“那你爱他吗？”邢贵妃冷冷的问道。
云馨兰被这么一问，有些猝不及防，竟然一时语塞。
“本宫看得出来，裕王很爱你，为了你，他甚至不惜顶撞他的母妃！云馨兰，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一句，你爱他吗？”
云馨兰深吸了口气，突然笑了，眼眶里却全是泪水：“姐姐说的这个爱，真的是好轻松啊！这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在兰儿看来，这江湖，到才是真正的无情啊！姐姐，就算兰儿说，兰儿爱王爷，姐姐会信吗？姐姐，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心中藏着仇恨的人，会活得有多么的痛苦！凭什么，凭什么她叶疏影运气那么好啊？仇也报了，孩子也有了，可我呢，什么都没有！”
“本宫曾无意之中听到，你在服用藏红花？这可是真的？”
“是真的啊！这种节骨眼儿上，我怎么能要孩子呢？有了孩子，那就多了太多的麻烦，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添一个麻烦了！”
邢贵妃直接扇了云馨兰一巴掌：“你疯了？！裕王待你有多好，你心知肚明，他之所以容着你喝避子汤，那也是因为他在乎你，而你呢？你都做了什么？！”
“姐姐，我云馨兰不过就是一个乡间野丫头，没姐姐你那么高尚！世人都说，贵妃娘娘宽容仁爱，可我没有！我粗鄙的很，什么规矩都不懂！我只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姐姐，兰儿真的是对姐姐你刮目相看啊！当年，圣仪皇后怀着别人的野种被皇上带回了皇宫，若是一般的嫔妃，早就忍不了了，多半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可姐姐真是厉害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关键是那个女人生下来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丈夫的！然后，又让那个孩子坐上了储君之位，完全不管自己的儿子，姐姐当真是天下第一人啊！不过，圣仪皇后终究还是薨逝了，恭喜姐姐，这步棋，走的真是绝妙，绝妙啊！”
“原来，在你眼里，本宫就是这样的一个满腹心机的恶毒女人啊！妹妹，你真的很聪明，但是对于这个世道，你这二十多年，还是没看透啊！本宫从来都不怕皇上有多少妃子，也从来都不怕皇上宠幸于哪个嫔妃！皇上这个人啊，最注重的，就是两个字——情义！当年，皇上刚刚即位，微服私访，却遇到了一群强盗，是阿樱就了皇上，可她自己却受了伤！后来，阿樱怀着孩子，秦萧却失了踪迹，阿樱找了他那么久，一无所获，皇上为了保护她，才带她回了皇宫。妹妹，一个男人，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容得下这顶绿帽子啊！”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作为结发妻子，他不可能不在乎本宫！妹妹，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别拦着我！”锦云想要出去找邢贵妃，却无奈，直接被江茗秋给拦住了。
“王妃和贵妃娘娘不是说了吗，她们要单独聊！”
锦云却是一肚子气：“天知道你那个王妃会不会对贵妃娘娘做些什么？！贵妃娘娘身子本来就不好，要是出了事，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原来你知道啊！”江茗秋笑了笑，“这里毕竟是裕王府，你用你的脑子想想，要是你的贵妃娘娘真在王府出了什么事，王妃能脱得了干系吗？我们可不傻！”
“你……”锦云气的不得了，甚至想直接冲上去打江茗秋一巴掌，却被锦昇给拦住了，“锦昇，你干什么？！连你也要站在她们一边吗？”
“姐姐，她说的对，这里是在裕王府，要是娘娘真的出了事，那皇上，一定会直接踏平整个裕王府的！我们都能明白的道理，裕王妃怎么会不明白呢？再说，既然都已经说了，让我们好好儿等着，那她就一定不会有事的，现在去，反而是添麻烦！”
锦云憋着一肚子气，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不争气的肚子居然叫了！
江茗秋忍不住偷偷笑了，锦云撅着嘴抱怨：“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不就是饿了吗？！”
“桌子上有糕点，没毒！”说着，江茗秋就拿着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锦云盯了眼江茗秋，假装无所谓，也吃了起来：“谁说我怀疑有毒了！”
锦昇看着自家姐姐如此可爱，也忍不住笑了，毕竟才十八岁，笑起来，还是孩子模样，竟惹得江茗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可江茗秋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居然被锦云给发现了：“诶，江茗秋，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弟弟啊？”
江茗秋也是无奈的很，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磨人的小妖精了呢？
锦昇的脾气一向很好，就赶紧圆场：“姐姐，你别这样，江姑娘看着我干嘛啊？”
“江茗秋，我可警告你啊，我弟弟今年才十八岁，你比他大了八岁，别做梦了！”
江茗秋的性子本来就好强，被锦云这么一说，就更恼火了：“二十六怎么了？你不也二十六吗？我就喜欢他，我就喜欢盯着他看，你管得着吗？有本事，你把我的眼珠子抠出来啊！”
“我还真就要把你的眼珠子给抠出来！”说着，锦云就追着江茗秋满屋子乱跑，可是，锦云不会武功，哪能追的上会武功的江茗秋啊！跑了几趟之后，锦云实在是没力气了，坐在凳子上，喘的不得了！
江茗秋看着锦云这样子，顿时大笑了起来，一阵嘲讽：“就你这样子，还想挖我的眼珠？哎呀，锦云，我觉得，你还是跟着锦昇一起，好好练练你自己的体力吧！”
锦云猛灌下了一杯凉茶，才缓了过来：“江茗秋，你少得了便宜又卖乖！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练什么武功啊？诶，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帮你那个什么王妃做事啊？”
江茗秋一下子就变得正经了，坐了下来说道：“我父亲跟她父亲是最好的朋友，我跟她的遭遇，很像，只不过，她比我要惨的多！她什么都没了，而我至少还有我爹，还有的小师弟。我帮她，只不过是因为我爹要帮她，再说，帮她，对我来说，也没有坏处啊！锦云，这人呐，还真说不上谁好谁坏，从不同的立场上去看，就会完全不一样……”
锦云跟着邢贵妃和锦昇一起回了皇宫，可是一路上向来喜欢说话的锦云，却是一言不发，邢贵妃看着锦云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笑着问道：“我们以前活泼的小仙女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锦云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娘娘，奴婢怎么就是想不通呢？你说，江茗秋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呢？”
“怎么奇怪了？”
“就是吧，”锦云偷偷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锦昇，“刚才娘娘在跟裕王妃谈话的时候，奴婢和锦昇不是跟江茗秋在一起吗，奴婢就觉得，奴婢看锦昇的神情好奇怪啊！娘娘，你说她，跟奴婢同岁，比锦昇大了整整八岁，真是不害臊！”
邢贵妃忍不住捂嘴笑了笑：“你这丫头，怎么如此古板啊？锦云，太傅你知道吧？”
“知道啊！这太傅大人，可是皇宫里面每一位女孩子的心仪对象呢！”
“太傅才二十三岁，可他喜欢的那个女子，跟阿樱一样大，比他大了整整十岁！”
“可是，奴婢怎么从来都没见过那个女子啊？”
邢贵妃不禁长叹了口气：“说来也是可惜，本宫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女子，竟然出家了！本宫倒是见过那女子几面，生的很漂亮，虽然脸上有一道疤痕，但却丝毫无法掩盖她的美貌！本宫曾经听阿樱提起过这个女子，也是个可怜之人，好不容易燃起了希望，却又让她坠入了绝望的深渊！这世界上啊，最悲伤的事，莫过于，上天给了你希望，却又让你失望了！锦云，要记住，年龄，不是关键，最关键的，还是要看锦昇他怎么想！”
“锦昇他就是个烂好人！娘娘，他是奴婢的弟弟，奴婢还不了解他的性格啊！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儿原则都没有！等以后成了家啊，还不知道要被自己的媳妇儿欺负什么样呢！”
“你呀！”邢贵妃无奈的戳了下锦云的额头，“锦昇是个好孩子，很优秀！至于江茗秋这个人，本宫了解的并不多，但是本宫能够感受得到，她跟裕王妃云馨兰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倘若两人真的是两情相悦，倒是一件美差！”
“娘娘，您跟那个裕王妃聊了那么久，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啊？”
邢贵妃摇了摇头：“人呐，活在这个世上，真的很无奈，她理解不了本宫，本宫也理解不了她……”
锦云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家主子这样的神情，就算发生天大的事，娘娘好像都有解决的方法，可为什么这一次遇到了这个云馨兰，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