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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怎奈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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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在跟我妈妈一次机会,我妈妈会不会选择跟我父亲在一起?”相濡看着他问。

    海东一直看着他姐姐,说:“我的姐姐,她都已经告诉我了,她还是不会选择跟靖盈在一起的,因为她要的爱,靖盈他给不起。”

    “那我妈妈,她到底要的是什么吗?”念君问。

    “一个人一颗心,仅此而已。”海东说的很坚定。

    “一个人一颗心,我的父亲早就给她了,我的父亲是真的很爱很爱她的。”相濡看着老舅说。

    “我姐姐,她想要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人,一颗坚坚定定的心。”他说。

    “一个干干净净的人,一颗坚坚定定的心,是这样吗?”念君说。

    “对,就是这样的,我姐姐是一个视爱情为生命一样的人,谁要是摧毁了她的爱情,那就是毁了她的生命。”海东说。

    “我的妈妈我知道,她的心是热的,她的情是真的,她的爱是深的,她的人是美的,她的话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以沫哭着说。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本来就是应该在一起的两个人,却就这样的耽误了彼此的一生;其实父亲也是一个可怜的人,我不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说了一辈子的谎。”相濡说。

    “如果要不到了,那又何必要呢,如果不想要了,那又怎么会要呢!”他一直看着姐姐,他跟姐姐这辈子有着最深厚的情意。

    “难道就像妈妈说的那样,真爱都是苛刻的,真爱都是狠毒的,真爱就是唯一的。”相濡说。

    “是吧,这也许就是姐姐苦了一辈子的原因吧,你们都看到了我姐夫他痛苦一辈子,其实他是幸福的,因为有人爱他同情他,在他的身边总有人默默地守护他;可是你们妈妈的苦呢,你们谁都没有看到,她每天除了承受繁重的工作外,还要经受着那无穷无尽的心理折磨,她才是最痛苦的人,靖盈姐夫在她面前,根本就没有资格说痛苦这两个字。”海东说。

    姐姐的心就是那样地柔软,在千磨万击以后,还是那样地坚定不移,如果我是姐姐,我便做不到,因为我会屈服于现实的温暖。

    她的脆弱,她的敏感,没有人能懂,一个人都没有,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是孤独的,尤其她是一个触觉敏锐的作家,她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似乎她天生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把美好留给别人,然后慢慢地消磨掉她自己吧,最后她也就香消玉殒了,就像现在这样。如果不是因为靖盈的存在,恐怕她早就如落花就一个季节的绽放,然后就凋残了,因为她从来都不想给她自己再一次地开放机会,就像三毛,就像海子,还有梵高,川端康成,就像他们一个样子。

    最美就是你是人间四月天啊,这个世上恐怕就只有那一个金岳霖了,也只有林徽因才会让金岳霖用了一生的时间去等待吧。其实,这个世上的金小倩也就是那么一个而已了。

    她还是放不下她的牵挂,她还是舍不得她的眷恋,她永远都是那个第一次见他的那个小女孩而已,他们给彼此的笑,都是干净的,都是美好的,虽然人会老,可是这笑容永远美好,永远年轻。

    如果姐姐可以选择,她还会去选择勇敢地接受再被一次次地伤害,因为那个机会对她来说,是如此地重要,值得她用她的生命跟一辈子的幸福去捍卫,然后只求一个遇见,之后便是深深地折磨彼此一辈子,就是这样的,默默无言。

    她快乐一阵子,却寂寞了一辈子;她的幸福总在一点点的流逝,可她还是苦苦地等待,傻傻地守候,没人知道她守的是什么,等的又是什么;她明明知道那是毒药,可她还是喝了下去,并且一直在喝着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药,最后耗尽她的一生,耗尽她那最短暂的幸福。

    真爱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怎么这样折磨人,怎么这样叫人舍不得放不下而且还是没有脸的无限贱下去。

    难道真爱真的狠毒到,不爱你,我就要毁了你,要不就是你毁了我;难道真爱真的苛刻到,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哪里来的拖拖拉拉,犹豫的爱情都是有预谋的;难道真爱真的唯一到,一辈子不换人,爱一人守一人,一旦发生了背叛,那就注定孤独一生了吗?

    孩子们还是把他们葬到了一起,靖盈会很开心的,他终于跟他心爱的人在一起了,这回他可以守在她身边一辈子了,因为小倩再也跑不掉了。

    要是小倩知道她跟靖盈埋在了一起,她还是会不开心,不愿意的,但是如今也是身不由己了。

    那棵银杏树下,葬着一对儿冤家,他们两个人闹了一辈子,伤害了彼此一辈子,折磨了彼此一生一世,直到临死的时候,还是没有谅解彼此,难道爱情真的可以走到这一步吗?

    他们都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胳膊上戴着白花,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泪花,就是那个小妹妹以沫哭得最厉害,她就是那样地舍不得她的妈妈,爸爸。

    “真的希望你们能够都得偿所愿吧,如果真的有来世的话,愿你们可以都找到那个干干净净的人,他有一颗坚坚定定的心。”海东望着坟头说。

    “你是谁啊,你居然坐在我的位置上,你起来,这里明明是我的位置。”一个女扮男装的人说,可是她的装束太差了,任谁都是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姑娘家的。

    “我说这位小,不,小公子,这又没有写你的名字,你怎么可以说这里是你的位置吗,难道这里是你家开的吗?”一个谦谦君子模样的公子问。

    “对了,算你说对了,这里就是我家开的,明天我就会让我爹把这里给盘下来,这里就都是我家的了。”她刁蛮地说。

    “小姐,你的胡子掉了。”他笑着说。

    她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真的已经掉了下来了,她着急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突然,她恼羞成怒,一定要跟着那个公子打架,看谁是胜利者。

    于是,他们两个人来到了一片桃花林里,都是桃花香,都是满眼的绿色。

    “我说姑娘,真的要打吗,你是打不过我的。”他笑着说,那笑容很熟悉,很熟悉。

    “说什么呢,都说打了,那就是打,就算打破了头还是要打的。”她就是那个刁蛮的样子,没办法,从小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你真的决定要跟我打了吗,我就怕你会后悔的。”他说。

    “小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呢?”他看着那个颐指气使的大小姐说。

    “打什么赌,打架就是打架,谁无聊到跟你打赌啊!”

    “那你就是不敢了,那我就不能陪你打了。”他笑着说,眼底的那颗泪痣在闪烁。

    “谁说我不敢了,打赌就打赌,你说吧,赌注是什么?”那个大小姐说。

    “你答应了,我说的赌注就是,如果你输了,就要让我看看你的身体。”他说。

    “流氓,你说什么呢,你就不怕我打死你啊!”她很生气的样子。

    “恐怕这个世上还没有人能打得过我吧,恐怕就只有那一个人了。”他看着她说。

    “你告诉我,他是谁?”

    “傻傻地丫头啊,我说的那个人就是我了,我说我能打败我自己啊!”他大笑起来。

    “姑娘,在下无礼了。”他说。

    突然之间,他飞到了她的身边,扯开她的右肩上的衣服,一颗痣在哪里,他看着她的眼睛,那里边有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请问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小倩,姓金。”她看着他说。

    “姓靖,单名一个盈字。”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念君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念君的梦啊!

    “你就是靖小姐,靖念君?”一个很年轻的男子说。

    “是的,我就是,你对我母亲的故事感兴趣?”念君笑着问。

    他们两个人坐在咖啡厅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聊着天。

    “是的,雁情狼心之盈水倩鱼跟怎奈情深都很感兴趣,我有意把它们搬到荧幕上去。”他说。

    “这样啊,我想这也是我母亲想要看到的,但是你们要购买版权,这个我真的不能买,这是我母亲最珍贵的东西,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卖的,但是我们可以合作,共同把这两部小说制作成电视剧。”念君说。

    “靖小姐果然是个爽快人我就喜欢跟这样的人交朋友。”他说。

    “请问您贵姓,看你的样子很小吗?”念君笑着说。

    “我真的很荣幸见到你,我是听着你母亲跟你父亲的故事长大的,我很想就想把这两部小说拍成电视剧了,可是家人总要我上学,我都没有时间的;我姓慕容,我的爷爷就是慕容伊,他跟您的母亲是最好的对手跟朋友。”他看着念君说。

    “好,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那真的是太好了。”念君笑着说。

    “那电视剧的名字叫什么,是定为两个名字,还是分上下部的呢?”他问念君。

    “雪漫那年冬。”念君说。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呢?”

    “就是那年冬天,我的母亲跟我父亲分手,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缘分走到一起了;因为雪花的爱是安静的,雪花的爱是深沉的,雪花的爱是不能被融化;之所以叫雪漫那年冬,我只是希望时光可以宽容一点,让我的小倩妈妈跟靖盈爸爸都能够停留在那场雪里,在那个时光里,过着他们幸福的七个月。”念君说完就落下了眼泪。

    一个月之后,雪漫那年冬正式开始拍摄了。

    向来缘浅,怎奈情深,真爱如血,真情无言;爱到深处,不是相守,便是毁灭;如若相爱,怎能心甘,不再相见,不再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