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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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容的流言蜚语过去不久, 经过脸上结痂脱皮，顾诗脸逐渐见好。
漆维在某日早晨打量她的脸, 已经白嫩的如剥壳的鸡蛋，生生小了两岁，仿佛变成了初中生。
刚洗完脸, 肌肤白里透红的顾诗脸上还沾着水珠, 指尖抹一把脸蛋都叫人看的心颤。
也是从那天起，平日里喜欢肌肤相亲的男生居然难得的没碰她。
明明情难自禁, 却到关键时刻深深忍住了。
顾诗很少在这方面和陈时谧说过，大多时候贺闵真都会粘着她，在他们中两人的情况是最为接近的。
听她这么一说，陈时谧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最后定在她的脸上。
半天她才憋出一句, “这大概也怪不得漆维吧。”
顾诗：“？”
陈时谧也像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可能他觉得没办法对初中生下手吧。”
“初中生？”
陈时谧狡黠的笑道：“对啊, 你现在就想刚进初一的小学妹，还有班上有女生向我打听你用的什么神药, 皮肤一下变的这么好。”
光是这么看着, 她都想捏捏顾诗的脸，却又怕碰坏了。
她安慰顾诗说：“别想了，你真想知道我让贺闵真帮你问他嘛。”
中午食堂，陈时谧在对面朝顾诗晃了晃手机, 示意她看消息。
以为两人吵架的贺闵真问漆维他们两在搞什么, 这几天都不对劲的。
透过文字也能感觉到男生燥热的语气, “那是你不知道你女朋友突然变小好几岁是什么感觉。”
当时贺闵真被猛灌一口恩爱差点被噎死，瞪着眼珠子忍着脾气在陈时谧眼睛下继续打字问。
“那是什么感觉？”可爱到不行？
“狙击我心脏一秒爆掉。”
顾诗面色红润的抬头，对上漆维的视线，顿时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漆维请全班喝过奶茶后，全班的说要聚餐的气氛高涨，连唐老板也受了影响。
虽然每一个学生提过邀请他一起，私底下他还曾找过班长旁敲侧击许久，班长愁眉苦脸的班上同学都说要二次聚餐的时候再请老师，第一次就聚餐就不要给他们压力了。
唐老板好一顿咆哮，他能给什么压力，最后还是好几个学生一起说好话才逃过一劫。
地点定好，聚会那天除了家里突然有事实在来不了的，人都齐了。
商场里看着成群结队的年轻学生仔纷纷注目，到了预定的餐厅里直接进去，好在他们定的餐厅里有特别为聚餐准备的西式长桌，坐下来位置足够了。
第一次聚餐多少有些兴奋，就好像平时在班上没怎么说话的同学都鲜活起来，相互之间愿意交流几句。
除了刚开始好像不大习惯，后面越聊越开。
有的深思熟虑，问起同学自己该选文还是选理，话题起头，大家都讨论起来。
想的简单的只说：“看擅长吧，我有点偏科，哪科友善往哪科走。”
想的远的却提到，“说是这样说，你不看高考分数线呢？未来考的学校走的专业路线呢？”
“卧槽兄弟你想的这么远啊。”
“你以为啊，时间就这么短，高中你以为时间很长哦，我姐到现在还老在我耳边念叨当初以为三年时间太长，过后才后悔没好好珍惜。”
这么一说气氛又有点不同。
说话的人叫张闻，他扭头看对面左边坐着的人，“陈时璟呢，漆维你们呢，怎么想？”
陈时璟把手机往桌上推了推，“我？理科吧。”
旁边杨潇靠过来看他手机屏幕，被他瞪了一眼。杨潇冲张闻道：“你要想好好选那就看你考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啊，问他俩，陈时璟读理，漆维哪门都不偏科选也是选理吧，难不成我们选什么你就选什么？要不以后我什么时候结婚找个什么老婆我都跟你说一声，你也和我一样？”
张闻气急败坏的道：“谁谁找和你一样的老婆！”惹的周围的人都哄然大笑。
他气死了，转头向漆维求救。
“漆维你说，首都你去的吧，考什么学校？”
漆维搭在顾诗肩上的手动了下，顾诗看他掀起眼皮，嘴唇微启，“没想好。”
张闻不死心的追问：“那你爸妈没给你做什么规划目标什么的？”
杨潇插嘴，“规划不应该自己做……”
“你闭嘴！”
漆维：“不会。 ”
男生气定神闲的态度让人不由得安静下来。
杨潇打岔的拍拍陈时璟，用恶心的语气说：“宝贝儿，高二咱们说不定不在一个班，你会不会想我。”
“会。”
杨潇惊喜。
“会想到你就吐。”
经过这么一出，张闻也不再问了，饭菜一上气氛更热闹起来，纷纷转移了注意力。
本身目的是聚餐，饭后大家自由活动，想一起玩的就换地方，不想的就回家。
商场里游戏厅K歌房任选。
顾诗换好游戏币递给娃娃机前的漆维。
男生敏锐的问：“怎么了。”
顾诗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微笑着问：“理科班？”
漆维站直身体，“你不去？我们还是一个班。”
“我选文科。”顾诗道。
漆维目光在她脸上落定，半开玩笑的道：“为什么，难道你也像张闻，叔叔阿姨给你做了规划？”
顾诗安静的望着他。
漆维这才意识到她说的是真的。
复杂的情绪顿如潮水扑面而来，他沉声道：“文理都一样，我不觉得你读理科就考不了中戏。”
顾诗张口要说什么，倏地被他按住嘴唇。
手指比在她唇上，“嘘。”漆维笑了下，先前的阴霾像是假的，他说：“文科就文科吧，对我来说没区别一样的上。不说这个，喜欢哪个，我给你抓。”
机子里娃娃呆呆的看着外面，顾诗笑容淡淡的挑了个小小背书包的滚滚。
“乖。”漆维一面握着她的手一面盯着机子。
高一最后学期，从班主任宣布选择文理分班后，在学生中掀起好一阵的热议。
讲台上唐老板在用心良苦的告诫学生不要盲目跟风选择，“我知道这时候有些同学会很迷茫，尤其是文理成绩不相上下的，我建议首先根据自身实力……”
望着窗外发呆的顾诗在老师的声音中回神，不经意瞥见窗户上的倒影，就这样和男生对视。
一直到那扇窗被窗帘遮挡，屏蔽了烈日光芒，漆维的脸消失，她慢慢低下头，下巴抵着手腕趴在桌上。
傍晚黄昏。
顾诗把分科表放进书中夹着塞到书包里，操场上男生们打完球正在回教室的路上。
“还不走？”门口漆露敲着教室门问。
顾诗收拾完，拎起漆维的书包出来，听见她道：“一起去长安街吃东西吧，我和阿姨说了不回去吃饭。”
“好。”
漆露带着探究的意味问：“你心情不好？”
顾诗愣了下，抿唇笑了下，“这么明显吗。”
“不明显，我猜的。因为我哥，还是高二分科？”
漆露见她不说话瞬间就懂了，她晃荡着走到走廊边，踮脚攀着围墙往下看，说话时透着平日不易展露的成熟，“其实不用担心这个，你想去哪科就去哪科，我哥不会生你气的。”
她回头，挤了挤眼，扯唇一笑，“他最喜欢你。”
顾诗：“我知道啊。”她柔柔的叹息一声，天边云霞艳丽，让人心生惆怅。
漆露拿不准她想什么，这时候男生们上来，邓光翊先甜甜叫她一声，顾诗发觉漆露意外的没应声，只是盯着他片刻，对着其他人道：“该去吃晚饭了吧，我快饿死了。”
邓光翊还没察觉到她态度的变化，摸了把脖子上的汗，“我去拿书包。”
漆露赶苍蝇般挥手，对上顾诗疑惑的目光，“？”
顾诗：“你和邓光翊……？”
她还没说完就被漆露打断，“别多想，什么事都没有。”
顾诗也就不多问了，把书包给了放好篮球出来的漆维，男生动作熟稔的将手搭在她肩上一起下楼。
从分科表发下来后，两人没有再沟通过这个事。
仿佛都不经意的将它抛在脑后，相处也一如往常，日子在一天一天逼近，催促人早早做出选择。
据顾诗所知道的，他们这帮人里陈时谧、贺闵真、杨潇读文，其他人都选理，加上她自己就是四个，以后也就不在一个班了。
唇角被温暖的指腹揉了下，漆维嗓音低柔的问：“发什么呆，还吃不吃，我喂你。”
沾了点酱汁的顾诗后知后觉舔了舔，“不要，我自己来。”
男生挑眉，停下了拿起勺子的动作，只在她吃完后用备好的纸巾给她擦嘴。
顾诗吃不了多少就饱了，战斗不比其他人。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散场，一行人沿着河岸走了一圈然后各自回家。
顾诗和漆维漆露到家时，根本没想到家里会有其他人。
杨雨彤从厨房里出来，顾睿和江一梦坐在客厅里朝他们微笑着招手。
杨雨彤：“回来啦？怎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漆维和漆露叫人，三人在沙发上落座。
顾诗坐在江一梦身边，自然是又惊又喜，她依恋的叫了声“妈妈”，顾睿则问漆维和漆露在学校怎么样。
漆维不露痕迹的看眼顾诗一边回答顾睿的问话，女生看到家人脸上满是容光，在大人面前透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娇憨。
“妈妈，你们怎么来了。”
江一梦拦着顾诗亲昵的道：“来办事，顺路过来看看，还想着带你们出去吃饭的，谁知道你们打电话给家里说要和同学在外面吃。”
顾诗腼腆的笑了笑，“那你们办什么事啊。”
江一梦卖了个关子，“让你爸爸告诉你。”
和漆维说话的顾睿暂停了下，听老婆的话，先解决女儿的问题，“是这样，经过我和你妈妈考虑，决定在一中附近买套房，这样以后你回家就近了，上学也更方便。妹妹觉得怎么样？”
顾睿的话仿佛被人按了暂定键，气氛霎时安静。
从见到顾诗父母起，漆露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没想到预感来真的。
她下意识去看她哥，漆维神色如常，然而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他唇角微僵，他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女生的反应。
许久，顾诗细声细气的回道：“我觉得……”
“不能住我家吗。”男声突然问，让人都看向他。
漆维避开顾诗的视线，冲顾睿和江一梦道：“叔和阿姨要照顾外婆吧，一周应该在新房也住不了几次。住我家不管生活还是学习上都能相互帮助，一中那里多是二手房，虽然离一中近，但让顾诗一个人在那里也不好吧。”
他说的也有道理，顾睿自然也想到这个。
然而一直没插话的杨雨彤却意外的看了儿子好几次，那股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毁容的流言蜚语过去不久, 经过脸上结痂脱皮，顾诗脸逐渐见好。
漆维在某日早晨打量她的脸, 已经白嫩的如剥壳的鸡蛋，生生小了两岁，仿佛变成了初中生。
刚洗完脸, 肌肤白里透红的顾诗脸上还沾着水珠, 指尖抹一把脸蛋都叫人看的心颤。
也是从那天起，平日里喜欢肌肤相亲的男生居然难得的没碰她。
明明情难自禁, 却到关键时刻深深忍住了。
顾诗很少在这方面和陈时谧说过，大多时候贺闵真都会粘着她，在他们中两人的情况是最为接近的。
听她这么一说，陈时谧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最后定在她的脸上。
半天她才憋出一句, “这大概也怪不得漆维吧。”
顾诗：“？”
陈时谧也像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可能他觉得没办法对初中生下手吧。”
“初中生？”
陈时谧狡黠的笑道：“对啊, 你现在就想刚进初一的小学妹，还有班上有女生向我打听你用的什么神药, 皮肤一下变的这么好。”
光是这么看着, 她都想捏捏顾诗的脸，却又怕碰坏了。
她安慰顾诗说：“别想了，你真想知道我让贺闵真帮你问他嘛。”
中午食堂，陈时谧在对面朝顾诗晃了晃手机, 示意她看消息。
以为两人吵架的贺闵真问漆维他们两在搞什么, 这几天都不对劲的。
透过文字也能感觉到男生燥热的语气, “那是你不知道你女朋友突然变小好几岁是什么感觉。”
当时贺闵真被猛灌一口恩爱差点被噎死，瞪着眼珠子忍着脾气在陈时谧眼睛下继续打字问。
“那是什么感觉？”可爱到不行？
“狙击我心脏一秒爆掉。”
顾诗面色红润的抬头，对上漆维的视线，顿时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漆维请全班喝过奶茶后，全班的说要聚餐的气氛高涨，连唐老板也受了影响。
虽然每一个学生提过邀请他一起，私底下他还曾找过班长旁敲侧击许久，班长愁眉苦脸的班上同学都说要二次聚餐的时候再请老师，第一次就聚餐就不要给他们压力了。
唐老板好一顿咆哮，他能给什么压力，最后还是好几个学生一起说好话才逃过一劫。
地点定好，聚会那天除了家里突然有事实在来不了的，人都齐了。
商场里看着成群结队的年轻学生仔纷纷注目，到了预定的餐厅里直接进去，好在他们定的餐厅里有特别为聚餐准备的西式长桌，坐下来位置足够了。
第一次聚餐多少有些兴奋，就好像平时在班上没怎么说话的同学都鲜活起来，相互之间愿意交流几句。
除了刚开始好像不大习惯，后面越聊越开。
有的深思熟虑，问起同学自己该选文还是选理，话题起头，大家都讨论起来。
想的简单的只说：“看擅长吧，我有点偏科，哪科友善往哪科走。”
想的远的却提到，“说是这样说，你不看高考分数线呢？未来考的学校走的专业路线呢？”
“卧槽兄弟你想的这么远啊。”
“你以为啊，时间就这么短，高中你以为时间很长哦，我姐到现在还老在我耳边念叨当初以为三年时间太长，过后才后悔没好好珍惜。”
这么一说气氛又有点不同。
说话的人叫张闻，他扭头看对面左边坐着的人，“陈时璟呢，漆维你们呢，怎么想？”
陈时璟把手机往桌上推了推，“我？理科吧。”
旁边杨潇靠过来看他手机屏幕，被他瞪了一眼。杨潇冲张闻道：“你要想好好选那就看你考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啊，问他俩，陈时璟读理，漆维哪门都不偏科选也是选理吧，难不成我们选什么你就选什么？要不以后我什么时候结婚找个什么老婆我都跟你说一声，你也和我一样？”
张闻气急败坏的道：“谁谁找和你一样的老婆！”惹的周围的人都哄然大笑。
他气死了，转头向漆维求救。
“漆维你说，首都你去的吧，考什么学校？”
漆维搭在顾诗肩上的手动了下，顾诗看他掀起眼皮，嘴唇微启，“没想好。”
张闻不死心的追问：“那你爸妈没给你做什么规划目标什么的？”
杨潇插嘴，“规划不应该自己做……”
“你闭嘴！”
漆维：“不会。 ”
男生气定神闲的态度让人不由得安静下来。
杨潇打岔的拍拍陈时璟，用恶心的语气说：“宝贝儿，高二咱们说不定不在一个班，你会不会想我。”
“会。”
杨潇惊喜。
“会想到你就吐。”
经过这么一出，张闻也不再问了，饭菜一上气氛更热闹起来，纷纷转移了注意力。
本身目的是聚餐，饭后大家自由活动，想一起玩的就换地方，不想的就回家。
商场里游戏厅K歌房任选。
顾诗换好游戏币递给娃娃机前的漆维。
男生敏锐的问：“怎么了。”
顾诗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微笑着问：“理科班？”
漆维站直身体，“你不去？我们还是一个班。”
“我选文科。”顾诗道。
漆维目光在她脸上落定，半开玩笑的道：“为什么，难道你也像张闻，叔叔阿姨给你做了规划？”
顾诗安静的望着他。
漆维这才意识到她说的是真的。
复杂的情绪顿如潮水扑面而来，他沉声道：“文理都一样，我不觉得你读理科就考不了中戏。”
顾诗张口要说什么，倏地被他按住嘴唇。
手指比在她唇上，“嘘。”漆维笑了下，先前的阴霾像是假的，他说：“文科就文科吧，对我来说没区别一样的上。不说这个，喜欢哪个，我给你抓。”
机子里娃娃呆呆的看着外面，顾诗笑容淡淡的挑了个小小背书包的滚滚。
“乖。”漆维一面握着她的手一面盯着机子。
高一最后学期，从班主任宣布选择文理分班后，在学生中掀起好一阵的热议。
讲台上唐老板在用心良苦的告诫学生不要盲目跟风选择，“我知道这时候有些同学会很迷茫，尤其是文理成绩不相上下的，我建议首先根据自身实力……”
望着窗外发呆的顾诗在老师的声音中回神，不经意瞥见窗户上的倒影，就这样和男生对视。
一直到那扇窗被窗帘遮挡，屏蔽了烈日光芒，漆维的脸消失，她慢慢低下头，下巴抵着手腕趴在桌上。
傍晚黄昏。
顾诗把分科表放进书中夹着塞到书包里，操场上男生们打完球正在回教室的路上。
“还不走？”门口漆露敲着教室门问。
顾诗收拾完，拎起漆维的书包出来，听见她道：“一起去长安街吃东西吧，我和阿姨说了不回去吃饭。”
“好。”
漆露带着探究的意味问：“你心情不好？”
顾诗愣了下，抿唇笑了下，“这么明显吗。”
“不明显，我猜的。因为我哥，还是高二分科？”
漆露见她不说话瞬间就懂了，她晃荡着走到走廊边，踮脚攀着围墙往下看，说话时透着平日不易展露的成熟，“其实不用担心这个，你想去哪科就去哪科，我哥不会生你气的。”
她回头，挤了挤眼，扯唇一笑，“他最喜欢你。”
顾诗：“我知道啊。”她柔柔的叹息一声，天边云霞艳丽，让人心生惆怅。
漆露拿不准她想什么，这时候男生们上来，邓光翊先甜甜叫她一声，顾诗发觉漆露意外的没应声，只是盯着他片刻，对着其他人道：“该去吃晚饭了吧，我快饿死了。”
邓光翊还没察觉到她态度的变化，摸了把脖子上的汗，“我去拿书包。”
漆露赶苍蝇般挥手，对上顾诗疑惑的目光，“？”
顾诗：“你和邓光翊……？”
她还没说完就被漆露打断，“别多想，什么事都没有。”
顾诗也就不多问了，把书包给了放好篮球出来的漆维，男生动作熟稔的将手搭在她肩上一起下楼。
从分科表发下来后，两人没有再沟通过这个事。
仿佛都不经意的将它抛在脑后，相处也一如往常，日子在一天一天逼近，催促人早早做出选择。
据顾诗所知道的，他们这帮人里陈时谧、贺闵真、杨潇读文，其他人都选理，加上她自己就是四个，以后也就不在一个班了。
唇角被温暖的指腹揉了下，漆维嗓音低柔的问：“发什么呆，还吃不吃，我喂你。”
沾了点酱汁的顾诗后知后觉舔了舔，“不要，我自己来。”
男生挑眉，停下了拿起勺子的动作，只在她吃完后用备好的纸巾给她擦嘴。
顾诗吃不了多少就饱了，战斗不比其他人。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散场，一行人沿着河岸走了一圈然后各自回家。
顾诗和漆维漆露到家时，根本没想到家里会有其他人。
杨雨彤从厨房里出来，顾睿和江一梦坐在客厅里朝他们微笑着招手。
杨雨彤：“回来啦？怎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漆维和漆露叫人，三人在沙发上落座。
顾诗坐在江一梦身边，自然是又惊又喜，她依恋的叫了声“妈妈”，顾睿则问漆维和漆露在学校怎么样。
漆维不露痕迹的看眼顾诗一边回答顾睿的问话，女生看到家人脸上满是容光，在大人面前透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娇憨。
“妈妈，你们怎么来了。”
江一梦拦着顾诗亲昵的道：“来办事，顺路过来看看，还想着带你们出去吃饭的，谁知道你们打电话给家里说要和同学在外面吃。”
顾诗腼腆的笑了笑，“那你们办什么事啊。”
江一梦卖了个关子，“让你爸爸告诉你。”
和漆维说话的顾睿暂停了下，听老婆的话，先解决女儿的问题，“是这样，经过我和你妈妈考虑，决定在一中附近买套房，这样以后你回家就近了，上学也更方便。妹妹觉得怎么样？”
顾睿的话仿佛被人按了暂定键，气氛霎时安静。
从见到顾诗父母起，漆露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没想到预感来真的。
她下意识去看她哥，漆维神色如常，然而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他唇角微僵，他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女生的反应。
许久，顾诗细声细气的回道：“我觉得……”
“不能住我家吗。”男声突然问，让人都看向他。
漆维避开顾诗的视线，冲顾睿和江一梦道：“叔和阿姨要照顾外婆吧，一周应该在新房也住不了几次。住我家不管生活还是学习上都能相互帮助，一中那里多是二手房，虽然离一中近，但让顾诗一个人在那里也不好吧。”
他说的也有道理，顾睿自然也想到这个。
然而一直没插话的杨雨彤却意外的看了儿子好几次，那股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