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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一代贵妃淡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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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的这一句话,彻底挑动嫣妃最敏感的神经,“姐姐,你在问臣妾,午夜梦回之时有没有愧疚,那姐姐您呢,您夺人所爱,当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难道姐姐,您在午夜梦回之时就没有一丝丝的愧疚吗?”

    嫣妃此言一出,却是让皇上震怒,“嫣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给朕跪下,跪在你姐姐的面前”

    皇后娘娘则立刻劝慰皇上:“皇上,既然妹妹说,今天大家可以把话都说清楚,您就让她说清楚,妹妹,这么多年了,你那些藏在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本宫全部听着。”

    皇后娘娘一直是这样的温和,今日看来再也不是对嫣妃的纵容,而是希望大家可以心平气和将心中压抑太久的话,全部的说出来,总是这样藏着掖着,对任何一个人都不好,对整个后宫都不好。

    皇上也不好在自作主张的阻止这一切,就任由嫣妃说出多么过分的话,可是皇后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因为这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不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可以说的明白。

    嫣妃的愤怒也好,无奈也罢,总归是用情太深的表现。皇后此时才开口说道:“妹妹,你想说的都说完了,那本宫也让把自己内心的话,全部的告诉你。妹妹,臣妾与你,对皇上都有情,臣妾与你也都在后宫之中,本宫刚开始单纯的认为,我们姐妹两进宫以后,还能像之前一样,犹如亲姐妹一般,但是这一切似乎都违背了我们的最初的想法。妹妹,你也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对本宫,对皇上,冷漠无言。本宫无数次的想跟你拉近距离,甚至用力的讨好你,你都距本宫于千里之外。而妹妹,你在后宫的这么多年来,做出一切出格的事情,也都是本宫一手遮天。本宫以为你会明白,但是你却是变本加厉,一次次伤害嫔妃,一次次伤害子嗣。妹妹,在这后宫之中,每一位嫔妃都觉得本宫是位没有作为的皇后,那是因为本宫有了你这一位,不懂的姐姐用心良苦的妹妹。”皇后说完,眼眶也渐渐的红了。这一段肺腑之言,一藏就藏了十几年。

    皇后娘娘此时和皇上的感觉,应该是第一样的,他们对嫣妃的纵容也只能到此,就算之前有对不起嫣妃的地方,在今日的此时此刻,也许就是个了结。

    嫣妃看着自己的姐姐,眼神之中有着太复杂的情绪,这样一对美人姐妹,嫁给一个夫君,在外人看来,本以为是一段佳话,但实际上却是一段孽缘,伤害到了每一个人。

    “嫣然,今日朕和皇后都言尽于此,你之前犯得过错,朕也不会追究,只是颜婕妤这件事情”皇上的话还没有说完,嫣妃就立刻打断道:“皇上,今日你与臣妾的话言尽于此,你与臣妾的情义,也是到此为止了吗?”

    皇上虽然有迟疑,但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嫣妃此时的身子,慢慢的失去了平衡,她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皇后看着虽然心疼,但是一切都太晚了,现在的局面,不是自己一人可以挽回的了。“皇上,臣妾对你情义,难道就这样错付了吗?”

    “嫣然,朕从来不曾错付你,只是你一直在辜负朕。”皇上此时的心,也隐隐作痛。就算是一国之主,在面对着情伤之时,也会有着锥心的痛。

    “皇上皇上,你还记得你对臣妾在烟雨楼台下说的那就诗吗?”嫣妃不禁想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烟雨蒙蒙的午后,那是她和皇上第一次缘定终生的画面,嫣妃没有忘记,也不想忘记。就是这个画面,让嫣妃的一生,都搭在了这深不见底的皇宫之中。

    “晨看天色,暮看云行,行也思君,坐也思君,绵绵情意为君心。”皇上一字不漏的说给嫣妃听。

    嫣妃的悲伤终于是隐藏不住,她蹲下来,双手捂住脸,把头埋进膝盖间,小声地抽泣着。孱弱的双肩不停地抽动。很快,眼泪就把膝盖处的裙衫弄湿了一大片,她的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让人无法不动容。

    皇后在一旁看着这伤人的景象,也是潸然泪下。三人本是一家人,却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皇上已经是下定了决心,但是在嫣妃面前,还是无法做出太决绝的决定。皇上此时的声音有些沙哑,“嫣然,朕不想为难你,更不想让杰儿为难。你今后就在你的栖嫣殿好好的待着,没有朕的旨意,你不得出宫。”

    “皇上,还请你三思呀。”皇后娘娘最后还是狠不下心来,对着皇上再三的央求。

    但是皇上完全不为所动,皇上不想改变自己的任何想法和做法,任凭皇后娘娘再三的央求,皇上依旧是无动于衷。

    嫣妃也知道皇上的心意已决,她轻声问道:“皇上,今后您还会来臣妾的栖嫣殿看望臣妾吗?”

    皇上没有回应,只最后留下了一个高大的背影,独自让嫣妃可以回忆很久很久。

    皇上对嫣妃的处决,顿时惊动了整个后宫。嫔妃们的反应,基本上是一致的,他们都觉得大快人心。就算是平日里与嫣妃交好的嫔妃们,对嫣妃也没有太大的同情。

    颜婕妤知道以后,心中则是安慰了不少,虽然肚子之中的孩子没有了,但是以后自己跟皇上见面,就不会在嫣妃的监视之下了。

    嫣妃后宫独大的日子,总算是告一段落。但是这对嫣妃来说,可谓是灭顶之灾。安辰姑姑扶起了一直瘫坐在地上的嫣妃,“娘娘,无论如何你还是娘娘。”

    “安辰,没想到你跟了我十几年,到最后却让你落得这个下场。”嫣妃对自己以后的生活,毫无希望可言,也不希望自己拖累安辰,“安辰,本宫的栖嫣殿,从今日开始,和冷宫没什么分别了。本宫过几日,会给你找个好去处,不要在这里苦苦的熬着。”

    “娘娘,奴婢绝对不会离开你,娘娘”安辰也是老泪纵横,自己的主子最终落下了这个下场。安辰心中更为嫣妃不值得。

    待安辰安顿好了嫣妃以后,趁着宫门还没有完全被紧闭,安辰立刻前往军机处,去找杰王子。

    杰王子此时已经知道了,自己额娘的遭受到的一切。元祥一五一十,把嫣妃的处境告诉了杰王子。虽然杰王子知道自己的额娘,在宫中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这样被打入冷宫的生活,在杰王子看来父皇真的是有点绝情了。

    安辰见到杰王子时,声泪俱下的请求杰王子,可以在皇上面前为嫣妃求求情,“杰王子殿下,娘娘,现在在这宫里,只有您了,还求您能为娘娘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娘娘,是否能重见天日,就只能靠您了,杰王子。”

    “安辰,本王知道了,这以后的日子,还请你好好照顾额娘。”杰王子回应道,但是杰王子的内心,其实是相当忐忑的。

    因为凭借杰王子对父皇的了解,父皇一旦做出的决定,真的很难改变。杰王子放下了手中的兵书,不仅陷入了沉思之中,额娘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杰王子的心,而杰王子的无力感,也一次次的折磨着杰王子的心。

    “主子,您真的要找皇上吗?”元祥在一旁担心的问道。

    “元祥,你也觉得父皇这次是心意已决吗?”杰王子问道。

    元祥皱着眉头,轻轻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