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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心碎迷离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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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怎么回他,只是从手包里拿出了根烟,吞吐了两口,想压下内心深处的不安。

    离开,这一切又哪里这么容易。现在的我,已然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姑娘。当初的我虽然报复了余珊珊,可自己又何尝不是落得个遍体凌伤。

    阳台上的风很大,吹的我有些泛凉。林彦君一向体贴,将外套脱下,便披在了我光裸的肩头。他的气息一瞬间在我周身弥漫开来,我看着这个男人,露出感激的神色,若不是他,我真不敢相信自己如今会有怎么样的境遇。

    正当我抬头看向林彦君,张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见了“啪啪啪”的掌声,朝着那击掌的方位看去,站在那里的却是嘴角勾起的顾子枫。

    “真是一场大戏,我不过来阳台吹吹风,就能看到对奸夫淫妇!”

    “顾子枫,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亦然为你付出了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

    林彦君很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他朝着顾子枫的方向走去,电光火石之间就是狠狠的一拳。顾子枫的嘴角立刻有鲜血流淌下来。

    我的心里极度慌张,不知道是心疼顾子枫被打,还是担心林彦君说出我的秘密。双手紧紧的握住,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我希望这样的疼痛可以让自己镇定下来。

    顾子枫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彦君,话语之中带着些不屑:“就她?要不是这个贱人,我和珊珊怎么可能分开这么久,她的付出,你当我稀罕吗!”

    听到这话以后,我的心底泛出隐隐的疼痛。林彦君气的青筋暴起,看着顾子枫,满脸的怒不可抑,想要再说些什么。

    我急忙扯了扯林彦君,阻止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小安是我的宝贝,在这样的情景之下让顾子枫知道,让我有种把小安当作工具的感觉。

    小安是我千般疼爱的孩子,我怎么舍得,何况如今顾子枫即将和余珊珊结婚,早已没有让顾子枫知道这一切的必要了。

    看着我半是哀求,半是黯然的目光,林彦君的那股气一下子就泄了下来。我的头被他温柔的抚过:“傻姑娘,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应该知道我对你......哎,你们好好谈谈,有事叫我。”

    在这叹息声中,林彦君离开了阳台。此时这个不大的地方,只剩下了我和顾子枫两个人。

    顾子枫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满是恨意,我觉得自己似乎要被他灼穿一般。他嘴角的鲜血看的我心有不忍,踮起脚想为顾子枫拭去血痕,却被他一掌拍掉。

    “安亦然,这么惺惺作态,在外面吊凯子好玩吗?”

    我咬了咬唇,没有多做辩驳,在顾子枫的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我的卑贱,从爬上他床的那一刻就已然注定,又哪里敢再奢求什么呢。

    这样沉默不语的我,似乎更加激怒了顾子枫,他的手指紧紧的捏住我的下颚,逼的我抬高脸颊,正对着他。

    “这些日子我会去珊珊那里,如果你还是这样风骚,那就好自为之吧!”

    下颚被他捏的极疼,可这最后的倔强却让我强忍着,不愿在他面前红了眼眶。

    顾子枫离开阳台以后,过了一会儿我方才回到酒宴。不让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这是我与顾子枫的约定,也是作为一个情妇最基本的素养。

    酒宴上的顾子枫依旧谈笑风声,看向余珊珊的表情还是那般温柔款款,眉目之中是浓郁到化不开的柔情。余珊珊也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不时被顾子枫逗的“咯咯”直笑。

    若不是她向我撇来的得意神色,我还真要以为这简直就是个不谙红尘俗事的邻家妹妹了。

    我的思绪一直沉浸在往事里,直到旁边的林彦君悄悄推搡我,我才知道,众人已经看我很久了。余珊珊将手中的红酒杯高高举起,脸上一派和婉的模样:“珊珊,你这许都不愿与我碰杯,是不是,是不是还对顾......”

    她的话一出,顾子枫看我的眼神突然变得跟刀子一样。周围的同学看着我们,脸上都是一脸唏嘘。她意犹未尽的话语,实在是太容易惹人联想了,而我,也的的确确是爱着顾子枫的。

    只是余珊珊和顾子枫即将结婚,在这种情景之下,我的行为总是遭人不齿的,面对着这些老同学,我的面上有着说不出来的尴尬。

    林彦君在桌下拍了拍我的手,以示安抚。我的心莫名的就定了下来,他看着我,用一种不轻不重,却全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之前光顾着吃饭,忘了和大家说,亦然现在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而我,正在准备求婚的阶段。”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余珊珊看着我们,满脸的不可置信。顾子枫的手死死的捏住了杯子,那股怒意纵然是隔着酒桌,我也能感受个透彻。

    同学们的却是笑了开来,三三两两的祝福着我们,祝我和林彦君早结连理。可是我的心头却是一阵苦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林彦君这样虽然让我摆脱了眼前的尴尬局面,可是我该怎么跟顾子枫解释。

    他原本就对我和林彦君的关系有着揣测,这样一来,我的日子只怕是难过了。我像个木头人一样接受着众人的祝福,碍于林彦君的面子也不好反驳,只是一直到酒宴散去,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让我感到极度忐忑。

    从我的情窦初开,直至现在,我心里所想所念的不过就是一个顾子枫。当初和他上床,纵然有报复余珊珊的成分在内,可若不是因为爱情,我又怎会如此低贱,低贱到尘埃了,甚至于都能开出一朵花儿来。

    酒席结束,同学们都三三两两的散去,我婉拒了林彦君送我的请求,满心满眼只想着喝顾子枫解释。纵然他不爱我,可我却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水杏杨花的女人。

    在余珊珊挽着顾子枫的手准备走的时候,我着急忙慌的跟了上去。由于走的太急,高更鞋让我的脚扭了一些,疼痛蔓延开了,而我却毫不在意。这时前方似乎传来余珊珊的一阵轻笑,可为了向顾子枫解释,我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急步走到他们面前,手足无措的朝着顾子枫解释道:“子枫,我......我......和林彦君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

    "够了,安亦然,你以为你是谁!”顾子枫朝着我怒吼道,只是他的眉眼之间有着显而易见的忐忑。

    他旁边的余珊珊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我咬咬唇,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我不傻,自然之道这样余珊珊会发现一些端倪。

    只是凭什么,她凭什么,在肆意的伤害我家人以后,还能和我最爱的男人在一起,一起结婚......生子!要是真到了那天,只怕我做梦都要呕醒!

    顾子枫的神色先是暴怒,其后又夹杂着丝丝请求。他是极其不希望余珊珊发现这一切的,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这不就是所有男人的想法吗。

    他的眼神之中,略微带了些请求,我的心就一下子软了下来,一肚子的话再也说不出。余珊珊一步步的走到我的跟前,她纤细而白嫩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眼神之中带着倨傲:“安亦然,这么多年过去,子枫,你确定你配吗?就那么一个下三滥的女儿,你凭什么和我争!”

    说道这里,她的手瞬间扬起,朝着我的脸,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我的嘴角有了腥甜的味道,顾子枫就站在那里,似乎有着想阻止的意思,却终究是一动不动。

    我被打的有些傻了,愣愣的站着。余珊珊打完我以后,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拖着她的战利品,从我的面前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以后,我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痛苦失声。这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只是为什么,心......总是一抽一抽的,带着剧烈的疼痛呢?

    我和余珊珊有着很长的源缘,顾子枫也是我硬贴上去的。

    小时候,我父亲一直做着路边摊,生意也还过得去,一家人虽然钱不多,但是生活的也算和顺。

    只是她的一个举措,让我成了孤儿。余珊珊有个哥哥,叫余磊,酷爱飙车、赌博,并且嗜酒,这种东西时间久了,也就容易出事。

    但是余磊没事。他就就擦破了点皮,可是我的父亲就因为少年人的违规飙车,而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