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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圣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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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落的蛇在离上官惊鸿十公分左右停住,一股无形的气体萦绕在上官惊鸿周身,上官惊鸿运用特异功能形成一个保护圈,上官惊鸿快步向前走,一堆一堆的蛇从四面八方功击,从洞壁顶端掉落,皆落在了气圈之外,随着上官惊鸿过走,群蛇要么掉在地上,要么无法靠近。

    又向前走了一段,慢慢不再有蛇,黑暗中地上全是一柄挨一柄的尖刀,地面的刀刃冒起来直达洞顶,常人根本无法正常穿过。

    上官惊鸿仔细瞅了瞅刀刃之间的间距,九十度侧脑看,与现代高科技的那种红外线保护警报系统相差无己,只不过,要是穿过的人一个不小心碰到剑,不是会引起警报,而是会没命。

    要过这个剑阵很难,祁昭阳怎么过去的?

    绾起飘逸的长发,脱了身上的衣服扭成一小包,从剑阵嫌隙一掷,过了剑阵掉于地上。

    上官惊鸿身上只穿着贴身的褒裤,一跃身,双手与双脚横撑着洞壁,身躯以及不可思议地灵活程度穿梭在剑阵间,每每剑锋都险险差点切到她的身体,她却尺度掌握得极好,向上、向下、向左、退后,前进,上官惊鸿就这样极耐心而又轻松地过了剑阵。

    一跃又重新回到地面,潇洒地捡起衣服穿好。

    之前脱衣服是因为裙子太累赘,衣服或者任何东西或是碰到剑阵,肯定会引发什么。

    才站定,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妖娆的黑影,就像一缕幽魂,极致的扭曲着身体,又不见五官,暗漆的黑洞中,黑影比漆黑稍透明,吓人的诡异。

    突然,黑影散发出凄厉的叫声直接冲朝上官惊鸿飞驰过来,在上官惊鸿周身妖邪地缠绕,上官惊鸿清明的瞳眸微闭,再睁开眼时,黑影已然无踪。

    对于这种幻术,八百年前她就用烂了,幻觉而已。

    一路下来,上官惊鸿破了各种机关十八道。

    这条地洞一直是倾斜向地底深处的,她已经走了好久,越走,似乎越没尽头。地道的尽头在哪里?皇宫凝华宫里怎么会有这么一诡异的地道?

    似乎真的是通往森罗殿的路。

    再往前走,更浓的恶臭袭来,地洞内的过道里乱七八糟堆了一地的腐尸,看腐尸的穿着,清一色全是女性。(

    走到这里,上官惊鸿早就可以肯定,祁昭阳并没有进过这条地道,因为地上并没她的脚印,也没有任何别人来过的蛛丝蚂痕,甚至,若非会特异功能,依她这么冒失闯进这种鬼地方,指不准也没命了。

    一路的机关,不像是藏人用的,因为若是真把人收藏在几乎是不可能有人闯过的地方,别说被藏的人活不了,就连藏人的也早死了。

    倒像是有点守护什么的味道。

    宝藏?

    不太像。

    上次的直觉没好奇找进来真是太对了。这回要不是燕玄羽扰乱了她的情绪,使得她突发其想欲找出西靖国太子行踪,换取燕玄羽不再纠缠,虽然燕玄羽不同意,没这事,她也不至于进这里。

    罢了,自己的决定,也不怪别人。

    不是藏人的话,西靖太子根本不可能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腐烂的女尸死状凄惨。看这些女尸腐烂的程度,早的死了二年,晚的是近期死的,像是被人放干了血,干枯得皮肉缩水。

    上官惊鸿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路慢慢变得平坦而宽敞,空气也没之前那么差。

    这么久走下来,大半天的时间总去了,这个时候,地洞外头很远的地面,应该是半夜十二点左右。除了继续走,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体力消耗过多,不往前走,她没有水粮跟力气撑到走回头路出去。

    又走了很远,漆黑的路到了尽头,是一面死墙。

    不可能为了建堵无路可去的死墙就造出这么多骇人的机关。

    上官惊鸿再次集中念力,目光透墙而过。

    那是一间豪华得非常宽广的石室,壁上点的不是火把,而是夜明珠,一种泛着诡异红光的夜明珠。

    石室靠墙摆着一张宽敞的石床,一名妖冶诡异的红衣男子盘腿坐于床上,双手分别置膝盖处掌心朝上,头顶冒着红色的可怖烟气,双目闭得死紧,像是练功到了一定境界的专神。

    血红的长发因身上的真气而莫名狂乱飞舞,血红的指甲,像僵尸一样僵白却有一种剔透得像是会消失的极致美得妖异的脸庞。

    有这等怪异长相的,不是魔龙,又是谁?

    角落一隅,是一个巨大的粗铁笼,笼子里关着浑身赤luo的一女七男,正在上演着活春宫。女的浑身赤红,眼神狂媚凌乱,明显是给人下了药,七名男子各个高大威猛,肤色同样是赤红色。

    女子嗓音早已嘶哑。似乎只知道快乐。

    天,这不是要将笼中的女子活活弄死么?

    魔龙怎么会这么变态?喜欢看这种场面?

    “啊!”笼中的女子突然惨叫起来,表情痛苦。

    看清女子的脸,居然是昭阳公主!

    “圣尊……我再也受不了了……”祁昭阳发出微弱地呢喃,“求圣尊让他们饶了我……”

    “你不是求了本尊两年,让本尊收你为妾么?”红裳男子邪气启唇,“连他们七个你都受不了,怎么受得了本尊?”

    “求圣尊……给个机会……”祁昭阳即便死,“即便死……昭阳也要死在圣尊身下……”

    “呵呵……”红衣男子阴森地笑了起来,“你以为凭你肮脏的身体还有机会再侍候本尊么?”

    “昭阳也是为了圣尊魔功大成……做出牺牲……”祁昭阳大约是痛极,身中的媚yao已经退了些。

    “别说得这么伟大。你以为本尊不知道,你老早跟宫里的侍卫通奸,被人玩烂了,还想在本尊面前装清纯?”僵白得晶透的面孔满是不屑。

    祁昭阳脸色媚里泛白,“你居然知道!为什么……我当初谎称清白之身,你……你不揭穿我……啊……啊!你们这些擒兽……不要碰我……”含怒地朝七个男人吼。

    上官惊鸿被眼前这么刺激的一幕给激到了。

    战魔决第六重,淫海无边。

    搜寻着脑海中的信息,上官惊鸿得出这个结论。那本失传的古书上记载,历代血族圣尊都会修炼一种秘门邪恶武功——战魔决。

    战魔决一共有七重,如果练到第七重,必是天下无敌,若是练到第五重,鲜少有对手。练到第六重的,历代血族圣尊也没超过五人。

    眼看祁昭阳就快被那些兽男弄得fen尸而死了,怎么说她也是祁云的亲妹妹,上官惊鸿犹豫要不要救。

    不救,似乎太没人性。没人性不要紧,祁云是她在古代唯一承认的朋友,她不知要如何跟祁云交代。

    救,听祁昭阳之前说的话,她认为祁昭阳有这样的待遇,根本是活该。既然祁昭阳说要死也要死在红发妖孽身下,反正她是想被男人搞死,死在哪个男人身下有什么区别?

    想不到堂堂东祁国高贵的昭阳公主,背后竟然是这样一副德性。更可笑的是,她还故意让天下人都知晓,她心仪于西靖国三皇子燕玄羽。

    不,也不算可笑。

    上官惊鸿的视线落在红衣男子身上,要是她没猜错,红发妖孽肯定是要祁昭阳嫁给燕玄羽,从而暗中掌控西靖国。

    西靖太子失踪三年,太子名头早就是个虚衔,西靖真正掌权的,早已是三皇子燕玄羽。给燕玄羽指派个新娘,一能当眼线,二来能随时一手控制燕玄羽,以便掌控整个西靖国。

    妖孽的算盘打得真响!

    不过,给人家用烂了的东西,估计燕玄羽不会喜欢。

    上官惊鸿有点郁闷这次直觉竟然错得离谱,还以为会在什么地道地牢里见到西靖国被囚的太子,想不到一翻辛苦,入目的竟然是这样一幕。

    似乎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引导她来此,而一路的机关副得她无法后退,只能向前。似乎为的就是到这里看见这个红发妖孽?

    “不要……我的身体裂开了……求你们放过我……”祁昭阳像是发出了肺腑的惨叫。

    没有人理会祁昭阳,红裳男子眉头微皱,似是不喜欢她的叫声。

    兽男们像是疯了般,除了更重,没有人聆听。

    突然,红衣男子像是感觉到什么,蓦地睁开血色红瞳,邪气的视线直透过正前方不远的墙壁。

    那是一抹美极的身影,发髻高挽,只斜插一根玉钗固定,身姿清丽绝俗,与漆黑的暗道格格不入,仿若误入凡间的仙子,玉洁冰清。

    淡定自在的表情,遗世而独立的高贵清雅,也唯有她,到了这样的环境,还能如此镇定。

    不知道她是如何进来的?不知道要多大的本事,才能从那条死亡之路走到这里?

    一千年了,历经到他已是第十九代,只有她才够格成为血族圣尊的夫人。

    往上数十八代,每代血族圣尊都未娶妻,其继承者都是与野女人苟合下的产物。想不到,到他这一代,竟能名正言顺娶妻。

    娶妻?他唇角邪邪地笑了,似乎并不讨厌娶她。

    从红衣男子的眼神,上官惊鸿知道他发现了她的存在。

    红色的袖袍一扬,石室内关着祁昭阳与七名男了的铁笼忽然往地下沉去。祁昭阳痛苦的叫声慢慢消失,地面一块平稳的石板横伸出来,一片平整,看不出底层另有机关。

    上官惊鸿并没有动作。祁昭阳就算会死,她不想救,便是不救,即使会因为祁云而心里少许过意不去,她也不想为了祁云做不愿做的事。

    不想救就不救,没必要为了个男人打破原则,即使是朋友。

    红衣男子指间弹出一枚红色的夜明珠,击中墙壁上的开关,轰隆隆巨响,上官惊鸿面前的石壁往旁移出一道华丽的石门。

    同时,门内的石室地面又是一阵响声,无数个格子型的长方形石板纷纷向旁侧移开,每个格子里都冒起来一个黄金打造的箱子,箱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银珠宝。

    数千箱珠宝竟然平地而起,珠宝的光芒耀眼夺目,将整个豪广的石室辉映得亮过白昼,那等突如其来的奢华与震憾,各式珠宝琳琅满目,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上官惊鸿的心里也不由得惊叹。

    也仅一瞬,上官惊鸿便又恢复平静冷淡的神色。

    真是够冷静。红衣男子没错过上官惊鸿脸一闪而逝的惊叹,邪气妖魅的笑缓缓勾了起来,“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圣尊夫人!”

    圣尊夫人?她可没记得什么时候嫁他了。上官惊鸿微眯眼眸,数千箱珠宝整齐地排列在两侧,中间留有一条一米余宽的道路,路面已被机关启换成纯黄金,金光闪闪。

    金子路面的尽头,红裳男子高贵得就像暗夜的帝王,神情据傲,邪气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