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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点头yes摇头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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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连着几日没来公司,桌面上的文件推集成山,站在办公室看着这个情况,不免叹息,还是不能偷懒啊,不然累死的还是自己。

    “桌面儿上有一份杰克昨晚连夜传过来的文件,早上打印出来放在桌上了,你看看。”张晋说到。

    “好、你去忙、这两日辛苦你们了,”她略微抱歉道。

    “应该的,”他们跟着顾言这么多年,顾言的为人他清楚的很,对待敌人毫不手软,但是对待自己人,她有肉吃绝对不会让你们喝汤。

    随手翻开杰克传过来的文件,她蹙眉。麦斯。

    整个麦斯的人最近都如沐春风的感觉,老板心情好,员工心情也好。

    许赞觉得这几日的工作确实是舒坦的多,每天准时下班,他鲜少有不加班的时候。

    自家老板每天将工作忙完也是早早的便走了。

    “老板最近心情好像很好,”安迪转过来看着许赞道。

    “是挺好的,”许赞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虽然还是不苟言笑,但是明显的感觉到他心情很愉悦啊!

    白慎行坐在办公室处理这手上的文件,单手夹烟,轻点烟灰,拿起笔随意的在文件上做个更改记号。

    与顾言领证的这几天,他越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而这个责任,不是对他手下几千号员工,而是对顾言。

    只因顾言现在是他妻子,他理应伺候好她的生活起居跟饮食,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后面的书架上除了有相关的专业书籍之外,还有几本菜谱。

    他通常会在下班之前拿出来看两页,只为了在临水湾的这段日子能让顾言在各方面都舒心。

    在遇到顾言之前,他是白家的王子,在白家只有别人照顾他的份,他只需要接受父亲给他安排的各种学习就行了。

    而在遇到顾言之后,他不仅要接受学习,还要兼顾顾言。

    生怕她那么傻,在外面惹了麻烦自己没办法解决,只要一见不到她人,他就提心吊胆,偏生顾言小时候又不是个省油的灯,经常偷跑出去闹完事儿在回来。

    让他措手不及。

    那个时候、他想着,顾言要是能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身边就好了、无论是啥,自己好歹看得见。

    现在顾言安静了,他不喜了,希望她能像小时候一样闹腾,哪怕是作他,他也是高兴的。

    现在的他,跟顾言一天到晚基本说不上几句话,哪怕是他主动搭话。

    思及此,不免微微叹息,疲惫的靠在座椅上,点着手上的烟灰。

    “老板,”许赞敲门进来。

    “何事?”他眼都没抬问到。

    “今晚的应酬要去嘛?”本不想进来问,但是想到他最近一下班就走了,坚决不在公司多留一分钟,想着来问问还是保险一些。

    “让徐副总去,最近的应酬都让他去,”他哪里有时间应酬?若是回去晚了,谁给顾言做饭?

    “啊?”许赞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自家老板。

    “让徐副总去,最近的应酬都让他去,”白慎行疲惫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许赞站在一侧欲言又止,思忖半晌、才说到;“徐副总手上的应酬也多,都推给他的话、估计吃不消。”必要的应酬还是您去的好。

    “必要的通知我,”白慎行退一步。

    麦斯的体系不像别的公司,每个人手上都有每个人的任务,包括白慎行,他跟手下的副总连应酬都分开。

    “好,”许赞退出去,实在是不接,以前跟着白慎行的时候、他手上的应酬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如今却像个甩手掌柜一样,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底下的副总解决?“怎么了?”安迪见他皱眉出面,一脸幸灾乐祸的瞅着他。

    “吃瘪了?”

    许赞白了她一眼,不准备跟幸灾乐祸的女人说话。

    “我问问、老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徐清浅复出?”

    听此,许赞敲着键盘的手一顿,徐清浅复出?估计没可能了,当初老板阴徐清浅阴的那么惨,完全是不动声色的让她身败名裂。

    “这个你得去问老板,”许赞面不改色道。

    安迪憋憋嘴,她会去问白慎行嘛?不会,因为她跟白慎行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他对待事情的态度,如果她茂茂然前去问了,只怕白慎行会将她丢到底下去做经纪人。

    她跟许赞在麦斯被称为白慎行的左膀右臂,在麦斯多年隐忍才有了今天的地步,怎么会为了一个小明星而毁了自己的前途?

    让徐清浅复出?当初老板阴她的时候就没在想过让她复出,如今安迪这么问,他不免在心里好笑,徐清浅什么段位?顾总什么段位?

    外面风言风语已经够多了,若让徐清浅复出,将那些风言风语传到顾总耳里,还有老大什么好日子过?老大没好日子他们会好过?许赞想,毁了一个小明星,成就他们的美好生活,赚了。下午,顾言抽空去了趟老袁那里,见后面的路修好,直接将车开进去,一进去便见老袁在给底下的员工训话,她好整以暇的靠在门口,等着他结束,老袁眼尖,见她进来,直接挥手散了他们。

    “路修好了,园老板又可以大把大把的赚钱了,”顾言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将包放在里面。

    老袁提起壶给她倒了杯水;“还多亏了我们顾美女。”“你这话一去,不到三天就修好了,第五天就通车了,前头可是磨磨蹭蹭了个把月。,”老袁也是在上面呆过的人,自然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索性那些人也是不要命了,日夜兼程的给赶了上来。

    “那是不是要感谢我?”她气定神闲道。

    “不是给过你好处了?”还来?资本家就是这么剥削他们这些辛苦的劳动人名的?顾言笑、随即起身,迈到他前面的酒柜上,跟皇帝选妃一样扫着上面摆着的酒、良久才转头问到;“这上面哪瓶酒最贵?”

    听此言、老袁心头狠狠一颤、随即转头见她在寻着、笑着开口道;“不告诉你,告诉你我今儿白开张了。”

    顾言双手抱胸靠在酒柜上一脸随意的看着他;“你自己选,是给我最贵的那一瓶还是我全拿走?”

    “拿不走,我就坐这儿拿把起子把这些酒全开了,”你自己想想,那种对你来说更划算。

    老袁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真的不能跟智商高的女人对着干。

    他承认自己阴了顾言那么一两回,但是也不见得她要坐着儿让他破产吧?

    他噎了口口水、哆哆嗦嗦道;“姐、高抬贵手。”你要真坐着儿把我这些酒全开了,我这一年都白干了。

    顾言哪儿会理会他这些话、随意从前台拉了吧椅子过来,坐在酒柜前头、笑脸莹莹道;“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若不老实交代,您自己看着办。”

    从前台结账的地方、捞了把起子过来,拿在手里把玩着。

    “能不说吗?”是真不能说,您搁这儿为难我干嘛?

    老袁哭丧着脸,一副求放过的表情看着她。

    “能开嘛?”顾言反问道。

    “不能,”你要全开了,我今年都白瞎了,会破产的,会死人的啊!

    他简直是想哀嚎了。

    “不是我不说,是有人不让我说,”老袁见到顾言的手伸到酒柜上拿酒,都快急哭了。

    顾言将手缓缓从酒柜上放下来;“我问,你答,遇到不能回答的,用点头摇头来代替,如何?不违背你的职业道德吧?”

    不让说?不让说行啊!你不说,点头摇头就行了,点头yes摇头no总会吧?

    边儿上的服务员见到这个场景,捂着嘴生怕自己幸灾乐祸出声,一个个的都快憋出内伤了。

    老袁嘴角抽搐,哭丧着脸道;“是要玩点头yes摇头no吗?”

    “是这样,”顾言好笑着答。“五月下旬你是不是去过临水湾?”顾言随意将手搭在一瓶酒上,他要是不好好回答,拿下来就给他开了。“是,”老袁如实答到,对不起了哥们儿,我不能破产啊,我这十几号人要养呢!“哪里来的钥匙?”

    老袁:“……。”。

    顾言捞出手中的酒、直接给起了,放在脚边。

    再来。

    “跟踪我、是谁的意思?”顾言冷着脸问道,那日若不是自己在白慎行边儿上,老袁绝对没那么好的下场。

    老袁;“……。”。

    在抽出瓶酒、给起了,摆在脚边。

    “点头yes摇头no,”她就不信,老袁能这么守口如瓶。

    “是老俞?”

    老袁摇头,不是。

    “你自己?”她不认为老袁有那么大的闲情逸致去跟踪自己。

    老袁摇头。

    顾言气结、一下抽出三瓶酒全给起了,放脚边。“求放过,姑奶奶,”老袁都快哭了,这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尽挑贵的来。顾言将手中的起子扔在桌面儿上,迈步到老袁面前、双手撑着桌子俯视着他、冷漠道;“在这个范围之内,我只忍一人、那便是老俞,除了他、任何人想在我身上得到任何好处,都没有机会。”

    在汉城的范围之内,她只容忍一人,那便是老俞,除了老俞、她对任何人没有其他义务。

    “这汉城的势力分多种、你可曾想过这个问题?”老袁看着她严肃道。

    他承认顾言是个很厉害的女人,但是不见得她能摸得透这汉城的黑暗势力。“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你觉得我会回来?”你太小看我了,我顾言要是没有这本事,汉城的这淌水,你以为我会下来?“我自然是相信你有本事,”老袁淡定。

    你若没有本事,他会心系于你。

    顾言拿过包,掏出一叠现金,直接放在桌子上。

    “酒钱,”老袁这样的人,初次接触是因为老俞,但不见得她往后的接触还是因为老俞。

    “免了、酒既然开了,不如喝两杯?”老袁提议到。

    顾言坐下来,等着老袁把酒拿过来,两人对饮。

    良久、她晃悠着手中的酒杯说到;“这汉城有大多人怕我跟白慎行在一处。”

    老袁闷了一口酒、浅笑道;“因你跟白慎行若是联手、这汉城只怕是你们两人的天下了。”

    熟识的人都知道白慎行黑白两道通吃,通吃归通吃,但若是两头出事,他断然只能顾一头,可要是白慎行跟顾言联手、顾言跟白慎行一个黑一个白,这汉城哪里还有别人翻身的地方?

    “若有朝一日、我跟白慎行联手了呢?老袁觉得会如何?”顾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听此言,老袁原本挂在面上的笑容一滞,随即便恢复。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跟白慎行若是想在一起,这汉城大有的是人想从中做手脚。顾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提着包便出去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老袁叹、这汉城,怕又是要变天了。顾言从老袁店里出来,一路驱车回GL,将办公室的资料处理完,已然是下午,临近下班。

    不免头疼,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跟白慎行在一个空间里独处。

    她可以不闹,不去指责他,不去想多年前的事情,可是她也没勇气去跟白慎行开始全新的生活。

    都说在爱情面前,谁更勇敢谁更幸福,显然、她这辈子估计是跟幸福挂不上边儿了。

    “老大、下班不?”露西过来敲门。

    “你们先走吧!我在坐会儿,”怕独自面对白慎行。“心情不好?喝一杯?”露西见她面露难受,微微提议道。

    顾言轻声失笑;“你找张晋吧!我就不去了。”露西耸耸肩、带上门,便出去了。五点十分、白慎行电话过来了、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伸出手、想接不敢接。

    “喂?”

    “下班没?我在楼下,”白慎行轻柔的嗓音从听筒那一侧传过来。

    “你先回去吧!我还在忙。”

    白慎行将车停在GL大楼前,看着张晋跟露西两人开着车陆续从停车场出来,不免心底微寒。

    “我等你,好了直接下来。”说完、他便收了电话。

    他深知顾言在说谎、但也能理解她为何会说谎。

    突然之间进入婚姻生活谁都会有点不适应,没关系,他等就是了。六点、顾言还坐在办公室,起身道窗边看了一眼,白慎行的车稳妥的停在楼下,不免心中不忍。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若是以前、她断然是不会不忍的,任由白慎行等到天明她也无所谓,可如今,看到白慎行处心积虑的讨好自己,她多少会觉得自己这样就是贱。

    靠在窗边,叹息一声,提着包下楼。

    当白慎行看见顾言从GL大楼出来,还是微微震惊的,他本以为自己可能要等到凌晨去了。

    顾言上车,等她系好安全带,他便启动车子离开GL大楼。顾言上面,见他满脸微笑,不免惊奇,是有什么好事能让他笑的这么开心?

    “晚上吃什么?”白慎行轻声问到。

    “去外面吃吧!”让大财阀天天给自己做饭,不太好。

    “外面不干净,自己做,”好不容易跟顾言同住一个屋檐下,既然没有佣人,那便自己动手,好歹也有点生活仪式感,若是出去吃,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醉言居也不干净?”顾言笑着打趣儿道,你自己一个开餐馆的,既然说外面不干净。

    未免有点说不过去了。

    白慎行一愣,被顾言将了一军。不免闷声失笑。

    白慎行是一个鲜少笑的人,他若笑起来便如春风拂面,让人移不开眼。

    顾言一直觉得白慎行这样的人就是王子般的存在,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王者的气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的丈夫人选。

    可如今、他在自己面前,这么触手可得。

    “失神了?”白慎行见她良久不说话,回头一看、便见她盯着前面出神。

    白慎行将车停在车位,解开安全带下车。

    两人一出电梯,便见门口站着白朗跟陈涵两人,顾言止步不前,白慎行微微蹙眉。

    “爸妈怎么来了?”白慎行冷声问到。

    “来看看你们,”开口说话的是白朗,见白慎行这样的神色,便知道他是恼了,怪他们突然的打扰。

    白慎行回头看了眼顾言,只见她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他不免头疼。

    顾言见到白朗跟陈涵的那一刻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喊什么?舅舅舅妈?还是爸妈?

    这尴尬的关系愣是让她有话说不出口。

    “言言,”陈涵见她不说话,自发的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跟她套近乎。

    她本是有些意见的,可来之前,白朗花了很长的时间将事情的前头后尾告诉她,让她做好心理建树,知道自己儿子的处境。她断然是想跟顾言热唠唠的。

    也算是为了自家儿子,他们白家在顾言面前罪孽深重,也该赎罪了。

    对于自家母亲对顾言态度的转变,白慎行已经见过一次了,可是这次他显然是没觉得她会给顾言好脸色看,没想到、陈涵对顾言热烙的很,白朗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他们今儿来是做助攻的。顾言直愣愣的傻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陈涵的话。

    白慎行打开门,便过来搂着顾言进屋。

    陈涵看在眼里,跟自家老公对视了一眼,眼里满是无奈。白慎行直接将顾言带到房间里,看着她满脸的不适应,不免心疼,“不想出去别出去,我让他们离开。”白慎行处处依着她,唯恐她受到半点伤害。

    顾言又怎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她一直在告诉自己,她跟白慎行现在已然是一家人了,可是还是没办法,没办法去面对他的家人,没办法去面对他们突如其来的温暖。

    “抱歉,”顾言低声道歉。

    她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不想为难自己,她承认自己让白慎行很为难,可是确实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倒坎儿。

    白慎行将她搂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发顶,像对待小朋友那样;“不碍事,慢慢来,你先换身衣服。”

    说完白慎行带上门出去了。白朗跟陈涵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座房子。

    见白慎行出来、陈涵立马站起来说到;“你们就住这里?张岚怎么没跟过来?”

    她眼里满是担忧。

    “恩、住一段时间,在搬过去。”他说的自然是山水居了。“也行、没张岚,你怎么照顾好人家?”陈涵说着用下巴指了指顾言的房间,她不认为自家儿子是个会照顾人的主儿。

    “尽量,”白慎行坐在一侧道。

    “这是是你不对在先,你也不要逼人家了,慢慢来,不急,”那么多年你都等过来了,不在乎这段时间。

    “我知道,”对于自己父母,白慎行还是很尊重的。

    “婚礼准备什么时候办?要什么形式的?你跟我说说,我跟你姑姑替你们办了,不能委屈了人家。”

    陈涵对于白慎行跟顾言的婚礼很是上心,他们白家自然不怕别人的风言风语,娶媳妇儿就要风光点来。

    白慎行低头按眉;“在等等、到时候我跟您说。”“那也行,你们俩聊,我去厨房看看。”说着她就起身往厨房走去,白慎行想喊都没喊住。

    “我们白家不在乎外人的流言蜚语,但你若是做了这件事情就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慎行、你现在是一个家长了,在日后你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妻儿,责任重大,你可做好了准备?”白朗自然是相信自己儿子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丈夫跟父亲,可是这个妻子如果是顾言的话,他要吃的苦,跟受的难,还多得多,除非顾言放下一切。“您知道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准备着,”对于婚姻、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日后对顾言好点,我们对不起人家,”白朗对于当年的事情一直在自责,对于顾言当年出国的事情,他一直想弥补。

    “晚上都在这儿吃饭?”陈涵在厨房问道。

    “恩、”白朗轻声答。

    既然已经打扰了,就打扰吧!“去看看,”白朗指的是房间里面的顾言。

    顾言换好衣服坐在房间里面不知如何是好,正当她纠结这要不要出去的时候,白慎行开门进来。

    “走了?”她眼里流光溢彩,突然感到轻松无比。

    白慎行微微叹息;“没有、妈妈在做饭。”他看着顾言流光溢彩的眸子一点一点的暗下去。

    他坐在床沿,看着顾言、有千万种话想跟她说,却不知如何说起,他想告诉她,怎样跟自己的父母相处,告诉她怎样在一个温暖的家庭里面生活。

    千言万语,一言难尽。她将坐在身侧的顾言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呢喃着;“言言、家里人给的温暖,你接受便是了,不要多想,对你,我们都是无私的。”他深知自己父亲对顾言感到抱歉的心理,所以才会劝说自己母亲对顾言改观。顾言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随后松开。她怎能看不出来白家人是在讨好自己。

    “言言,”白慎行见她不言语,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的表情,顾言将头偏开,不去看他。“言言,”白慎行柔声喊到。

    “唔……。”顾言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他就这么?

    白朗跟陈涵还在外面。

    白慎行像品尝山珍海味一样流连在她的唇上。

    缓缓的轻啄着,一点一点的攻陷她。

    单手抚上她的长发,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白慎行绝对是个情场高手,他对待顾言,有的是手段,让顾言一点点的沦陷。

    他深知她现在进退维谷,在左右之中做着抉择,于是便用温情一点一点的沦陷她。

    让她失了阵地。顾言毫无经验,完全被他带着走,一点一点的失了方阵,良久、她一声旖旎,差点让白慎行把控不住。缓缓松开她,将她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背。他算是知道了,这种时候来撩拨顾言,最后吃尽苦头的还是自己。

    简直是自作自受。

    他多想直接锁了门,将顾言哄骗到床上,已解决自己的生理之苦,可现实告诉他,只能忍了。父母都在外面,坚决不能让顾言在他们面前失了脸面。

    顾言低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

    这一蹭、将白慎行的心都给蹭软了,只得收手将她搂的更紧了。直到白朗敲门喊吃饭,白慎行才带着顾言缓缓出去。

    “言言、坐、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意做了几个菜,快尝尝。”陈涵热烙的招呼着她。

    她微愣、在白家,做饭这种事情都是佣人来做的,可如今陈涵既然会在她临水湾做饭,她简直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

    白慎行拉开椅子,让她坐下,给她兜了碗汤;“尝尝妈的手艺。”她听见了,白慎行说的是妈,不是舅妈、她诧异的望向白慎行。

    “慎行说的是、要改口了,可不能在喊舅舅舅妈了,”白朗在一旁玩笑道。

    她垂在桌底的手一紧,看着他们无比认同自己跟白慎行的关系,她紧封的心在一点一点的裂开。

    “饭前喝汤,汤水都喝饱了,还能吃多少?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陈涵见白慎行给顾言兜汤,一巴掌拍下去,苛责着白慎行。顾言傻了、见陈涵这么喝白慎行,还是头一次。

    “少喝点就成,言言胃不好,”白慎行说着将手中的碗放在她面前。顾言看了眼、真的只是少喝点,不过两口而已。

    “尝尝,”陈涵一脸期待的望着她。

    她端起碗、喝了两口;“挺好的,比白慎行做得好。”陈涵跟白朗瞬间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以往的顾言那会跟他们说这么多,说上一句挺好的就不错了,今日摆明是有进步,对他们有了一定的认可,两人都高兴不已。白慎行也高兴的很、对于顾言的转变,他怎能不高兴?

    “喝点酒吧!这么高兴的日子,言言这儿有酒嘛?”陈涵提议道。

    酒?应该是有的,但是、她好像不知道在哪儿。

    “有、上面第三个柜子上。”白慎行坐在位置上对陈涵说到。

    陈涵转身,拿出上面的酒跟杯子。

    摆在大家面前。

    “庆祝我们家添新人了,”陈涵举起杯子对顾言道。

    顾言微微颔首、“谢谢。”“日后慎行要是待你不好,你跟妈妈说、看我不替你收拾他。”陈涵一脸严肃的看着白慎行。

    顾言端着杯子的手一松,差点摔在桌面儿上,好在及时缓过神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陈涵会在自己面前自称妈妈。明明是这么尴尬的关系,为什么他们说的这么轻而易举?

    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样。

    “我们不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语,外人也不敢在我白家面前说,若是往日在外面听见了,就随他去,若是实在难听,我们有的是手段让他闭嘴,言言、你跟慎行两人是你们两人的事情,外人说的再多,你权当是狗再叫,”白朗知道顾言心中的忌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便直接了当的将他的意思说出来,免得顾言尴尬。一向温文儒雅的白朗会在自己面前说那么粗俗的话,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简直如同晴天霹雳。白慎行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她的手,顾言才微微回神。

    回应到;“我知道。”

    白朗见她这么说,开口便笑了。四人在一处,难免多喝了些,白朗跟陈涵的一个劲儿的敬酒、顾言哪有不喝的道理,一顿饭吃完,她有些晕乎乎的,也算不上醉。吃完饭,白朗跟陈涵离去,临走前陈涵还动手将厨房收拾赶紧了,她怎么会不知道,白朗跟陈涵今天是来干嘛的。摆明了是在告诉自己,他们完全接受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让她不要多想,她震惊之余又感到无比温暖。

    白慎行从厨房端了杯水出来给顾言,她接过,喝了两口,靠在阳台上吹着凉风。

    虽说是六月份,可临水湾靠海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海风吹进来的,难免会有些凉,他搂着她的肩膀,往屋里带。

    “外面凉,”刚喝了酒、别吹感冒了。

    顾言由着他将自己往屋里带。

    “你们白家当真不怕流言蜚语?”

    “不怕,”白慎行肯定。怕什么流言蜚语?他这辈子怕的就是没有顾言,外人的眼光算得了什么?

    “去洗澡吧!早点休息。”白慎行将她带到房间,收了她手中的杯子。顾言站在浴室里,思忖着在往后的日子该怎么面对白朗跟陈涵,他们已经这么讨好自己了,若是往后自己还是像以前那样,岂不是被别人骂成不忠不孝?站在淋浴头下,摸着脸,貌似在这场尴尬的关系当中,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最纠结。

    而其他人,身轻如燕。

    顾轻舟是否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想必是不知道吧!若是知道了、岂会这么风平浪静?

    老爷子要是知道了,不得直接气死了?顾言从浴室出来,身上冒着热气,脸上绯红。

    白慎行正好过来拿衣服,不免失了神。

    “你也早点休息,”顾言揭开被子坐进去,看着白慎行愣在原地,不免轻声提醒到。

    许是今日中午喝了些酒、晚上又被灌了些,头有些晕、躺下没多久,便觉得沉呼呼的。

    稍后、便觉得身侧一沉,她翻身过去,便见白慎行躺在自己身侧。

    所有的酒劲瞬间惊喜。

    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白慎行,难道昨晚不是她在做梦?

    “怎么了?不是困了?”白慎行躺在身侧看着她,将薄被往上拉了拉。

    “你怎么睡到这儿来了?”

    白慎行柔情的眸子始终死死锁着她,要解释吗?不需要吧!

    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他伸出手、将她捞在怀里,低头附上她的唇。

    他怎能不知道今日白朗跟陈涵一个劲的敬她酒是什么意思。

    若是在外面,他定然是要多加阻拦的,可今日、他没有。他承认自己是在图谋不轨。顾言本就有点酒劲,被白慎行这么一吻,更是晕乎乎的。

    白慎行临近三十,正是年轻气壮的时候,饭前的那一番撩拨已然是让他难受的要紧。

    如今顾言在自己身侧,哪有不吃的道理?

    白朗跟陈涵这么给自己当助攻,若今晚还不把她吃到嘴,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手脚并用。

    原想着、慢慢来、一寸一寸攻下去,不想顾言这会儿确实是晕沉的厉害,片刻、便旖旎出声,饶是他定力再好,也等不急了。

    屋外夏风席席,屋内你侬我侬。多年未开荤,尝到甜头,只想像猪八戒吃人生果那样,一口吞进去。

    可奈何、他见不得顾言受一点儿疼痛。

    于是、只能疼自己了。

    多年隐忍,再加上昨晚的可看不可吃,他多多少少是有些小情绪了,奈何这人是顾言,有什么小情绪他也只能忍着。

    初夏的微风吹着窗帘,飘逸的白沙在屋内缓缓飘起。

    他年少时的梦想便是得到顾言,如今得到了,只想有更深,在顾言这里,他永远都不满足,像个贪得无厌的孩子。

    而顾言,偏生就受不了他这番,她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而白慎行正好是拿捏到了她这一点。

    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摆布

    白慎行一寸一寸的开发着属于自己的地盘,一下一下的撩拨着顾言的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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