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闪婚独宠 > 第319章 谁在撒谎4

第319章 谁在撒谎4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莫晚晚和贺兰君都闭上了眼睛,吓得心脏停跳一拍。

    “张伯!”墨岩廷动容。

    “老张!你挡着他做什么?你这么大年纪,还当自己是当年啊!小玲,小玲!快去拿急救箱!”墨卫东也慌了,威严的表情转变成关心。

    莫晚晚睁开眼,只见张伯躺在地上喘粗气,脖子和手腕的部分蜿蜒着两条血痕。

    不,那应该是一条血痕,因为他穿了毛衣,所以只露出了脖子和手腕受伤的部分。

    墨岩廷抱起张伯,送到张伯的房间。

    脱掉毛衣,张伯从胸膛到肩膀有一条浅浅的红痕。

    没出血。墨卫东沉重的心微松。

    张伯一语不发,墨岩廷亲手为他上药。

    贺兰君和莫晚晚又是感激,又是心惊肉跳。

    也不知道墨卫东到底气成什么样子,下那么重的手,把张伯的脖子和手腕都打出血了。

    那血水流淌到肩膀和手上,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周倩蓉害怕血,躲在贺兰君怀里,直到墨岩廷用卫生球擦干净血迹,她才敢抬头,眼圈是红的。

    墨卫东轻蹙苍眉,忍不住开口责备:“岩廷年轻,皮粗肉厚,你替他挨了一下,还当自己老当益壮呢,不看我的面子,怎么也得为张鸣着想。”

    张鸣是张伯的儿子,还在念大学,即将毕业。

    墨岩廷擦到伤口,张伯倒吸一口凉气,肌肉绷紧,咬着牙关,没说话,也没抬头看墨卫东。

    墨岩廷见状,下手更轻了。

    直到缠好纱布,张伯的目光扫视一圈满屋子人,包括躲在门口的墨锐,他眼泪唰地落了下来。

    大家吃惊,男儿有泪不轻弹,张伯一个大男人落泪,大家心里都沉甸甸的,脸上也讪讪的。

    所有人以为张伯是疼哭的,但张伯一开口说的却是:“先生,岩廷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听话懂事,从没让您失望过。

    您这一鞭子下去,岩廷以后脸朝哪儿搁,您和岩廷的父子感情怎么处?”

    墨卫东老脸发红,他也不是故意给墨岩廷难堪,毕竟儿子三十出头了,传出去,儿子的名声不好听,知道儿子平日为人的,也会以为他老糊涂了。

    他这么做,是因为贺兰君。

    过年这半个月,周倩蓉每天半夜鬼哭狼嚎吵醒所有人,贺兰君去安慰她,回来告诉他说,女儿只是做噩梦了。然后大半夜睡不着,不是坐在床头唏嘘,就是坐在床尾默默流泪。

    他以为老伴儿是为周倩蓉失忆的事难过,直到今天才知道并不是。

    按照今天周倩蓉的话推理,不难想象,周倩蓉嘴里所谓的“噩梦”,并非记忆将要复苏的征兆,而是墨岩廷差点强暴她留下的“阴影”。

    他相信儿子的酒品,又觉得莫晚晚的话比周倩蓉的话靠谱,一个儿子加上一个儿媳的份量,真相该偏向哪边,他心里自有一杆秤。

    贺兰君偏袒周倩蓉,一是因为周倩蓉身为女儿,在这种绯闻里有天然的劣势,二是因为周倩蓉可怜。

    周倩蓉回来后,搅风搅雨,是时候该让她知道,父母不是好糊弄的,消停消停吧,也免得儿媳妇寒了心。

    既然周倩蓉耍苦肉计,他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和墨岩廷演一出苦肉戏,不信贺兰君还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周倩蓉那一边。

    可惜啊,世事难料,半路杀出个张伯,苦肉计自然是泡汤了。

    墨卫东可惜计划泡汤,但也真心因不小心抽了张伯而惭愧,做戏做全套,严厉地瞪了墨岩廷一眼说:“我是他亲爹,打他一鞭子,他敢记恨我,那才是反了天了!”

    墨岩廷老老实实站到一边,神情依旧是淡漠高冷,仿佛墨卫东说的是“今天下雨不适合出门”这样简单的事。

    不疼不痒。

    墨卫东一口气噎住。

    莫晚晚和贺兰君、周倩蓉正要出去,免得张伯难堪。

    张伯老泪纵横,看看墨卫东,又看看莫晚晚:“先生别怪大少爷。

    少奶奶,我在墨家工作一辈子,亲眼看着大少爷长大,实在没法昧着良心看他们父子间产生嫌隙。今天不说,我怕进了棺材,下了地狱,我也不得安宁!”

    莫晚晚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呆滞地问:“张伯,您在说什么?”

    张伯跟着墨卫东一辈子,以前是墨卫东工地上的小工,后来是他的秘书,因为没什么文化,但是通人情往来,就辞职做了墨家的管家。

    她随了墨岩廷,一直很尊重张伯,当个长辈来看的。

    墨岩廷心底升起不妙的预感,神情微变,口吻稍显冷意:“张伯,什么话能说,三思而后行。”

    张伯受伤的那只手一抖。

    贺兰君急声斥责:“岩廷!张伯是你长辈,你怎么说话的?还威胁上了?”又缓和了声音问:“老张,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别吊我们胃口。”

    墨卫东看看瞪圆了眼睛,一脸茫然的周倩蓉,又看看有些惶恐的张伯,脸色沉了沉。

    张伯低着头回答:“除夕那天晚上,大少爷喝醉,我把大少爷扶到主卧。

    出来时听到客房有争执声,大小姐和少奶奶谈论什么床不床的,然后少奶奶出来了,让我把大少爷扶到大小姐的房间……

    我不肯,大少奶奶说,我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做,等她掌握了墨家,就把我赶出去。

    我鬼迷了心窍,大小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觉得也许她吃一回亏能绝了念想,就按照大少奶奶说的去做,只是没想到,先生会生大少爷那么大的气……”

    完全是莫晚晚为报复周倩蓉因为“床”不尊重,而引发的一场诬陷。

    随着张伯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钻入耳中,莫晚晚恨不得封了耳朵,阻挡那可怕的魔音,体温一寸寸变凉,最后如置身冰窟之中。

    她完全不能思考了。

    是她失忆了,还是张伯神经错乱了,为什么那些话跟她的记忆对不上?

    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她身上,如一层厚厚的茧包裹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我没说过那种话。”她在恍惚中听见自己颤着音反驳。

    “莫晚晚!你心思好歹毒啊,我知道你不满意我,我只是问问我那个房间的床牌子跟主卧的床是不是一样的,就值得你这样害我,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