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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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1 审问    一踏入御书房,太后就已经发现不妥了。御书房里面的气氛显得格外凝重,皇上就坐在书桌后面,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而当看到坐在下首处的两人时,她的瞳孔忍不住微缩,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光芒。坐在那里的赫然就是龙熠和凌若晚两人。

    看到凌若晚毫发无损的样子,太后就知道,今天的计划或许是失败了。不过,即使是很这样,她也一点都不觉得担心。皇上是她的儿子,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孝顺的人,即使真的知道事情是她干的,也不可能对她怎么样的。再说,她就不相信那两个小宫女敢把她供出来。

    同时,她的心里也不禁感到遗憾,今天没有能把凌若晚除掉真的是太可惜了。不过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了。

    和太后的淡定不一样,连嬷嬷在看到御书房里面的场景以后,心里不禁打了一个突。尤尤其是看到凌若晚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的时候,她的心里更是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或许没有办法那么轻易就揭过去。

    太后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进入御书房以后,就在皇上右手边稍下的位子坐了下来以后,开口道,“皇上,你这个时候把哀家叫过来,究竟是有什么事情?今天哀家举行了一个赏花宴,邀请了不少的人进宫。”

    说到最后的时候,太后的语气里面甚至带上了一丝的不满。

    看着太后的态度,凌若晚不禁在心里暗暗称奇,看来她真的是太没有存在感了。太后都进来御书房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有看她一眼。不过,显然对于她在这里的事情,太后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想必她是很有信心,皇上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说起这赏花宴,难道母后就没有没有什么好说的吗?”龙逍并没有因为太后的不满而有任何的变化,他的语气里面带着一丝的冷凝,“母后没有看到端柔郡主在这里吗?母后就一点也不会好奇吗?”

    刚刚听到端柔郡主的名号的时候,太后还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想起了,凌若晚曾经被皇上封为郡主,她的封号就是端柔郡主。

    “说起来,哀家还真的是好奇了。”太后就像是现在才发现凌若晚的存在一样,她转过头,看向凌若晚,一脸疑惑地开口道,“若晚,你怎么会在皇上的御书房这里呢?刚刚的时候,你不是去换衣服了吗?”

    “太后,这还真的是说来话长啊!”凌若晚脸上带着余悸,“刚刚太后不是让两位姐姐带着臣女去换衣服的吗?谁知道那两位姐姐居然把臣女带到偏僻的地方,想要杀害臣女呢!不仅如此,那两位姐姐居然还说,是太后你指使她们要谋害臣女的呢!”

    听到凌若晚这样直接把事情给说出来。就连龙逍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都忍不住愣了一下。而龙熠则是直接笑出声来,还真的不愧是他的晚晚,做事说话从来都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太后自然也没有想到凌若晚居然会这么毫无修饰地把事情都说开,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脸上全是怒气,“什么?那两个贱婢居然想要谋害你,而且还想要诬陷哀家,还真的是太大胆了。”

    说完,太后转过头,看向皇上,开口道,“皇上,这样的事件实在是太恶劣了,你可一定要严查。”

    “母后放心好了。”龙逍轻飘飘地看了太后一眼以后,淡淡地开口道,“既然朕现在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那自然不可能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了。居然感到宫里面行凶,对象还是朕所封的郡主,这明摆着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听到龙逍的话以后,太后的呼吸重了一点,心中也有点忐忑了。她敢肯定,皇上在心里即使不知道是她做的,也可以猜到一二。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会说这么重的话呢?

    “那若晚,你没事吧!”太后一脸关切地看向凌若晚,开口追问道,“还有,那你是怎么脱险的?”

    “说起来,臣女的运气也不算太差。”凌若晚笑着开口道,“皇上和暗王正好经过,救了臣女。”

    “是吗?”听到凌若晚的话,太后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别扭,“那真的是太好了。”

    此时太后的心里没有了之前的淡定了。青衣和蓝衣是她指使去杀了凌若晚的,而她们要动手的地方,应该是在慈安宫后面那一片偏僻的地方才对。皇上和熠儿怎么可能会正好从那里经过呢?难不成,这是早就已经部署好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太后就感到不寒而栗。要是真的是这样,那皇上今天把她叫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母后,今天朕把你叫过来,就是为了要把事情调查清楚。”龙逍淡淡地开了一眼太后以后,开口吩咐道,“喜宝,把那两个宫女带上来。”

    很快,青衣和蓝衣都被带了上来。两个人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只是看起来比较狼狈而已。

    “奴婢参见皇上。”青衣和蓝衣跪地行礼。

    “朕现在问你,究竟是谁指使你们两个谋害端柔郡主的?”龙逍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宫女,直接开口询问道,“要是老实说,朕或许还会网开一面,留你们一条全尸。”

    “皇上说得没错。”太后淡淡地看了青衣和蓝衣一眼,眼神里面带着警告,“究竟是有人指使的,还是你们两个自己的主意,还是说清楚的好。要知道,你们做的事情,可是会祸及家人的。”

    青衣和蓝衣一踏入御书房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太后的存在了。现在听到太后的这些话,两人也不是什么无知的小女孩了,自然是很清楚太后话里面的意思了。要是她们说错话,那到时候遭殃的就不仅仅是她们了,还有她们的家人。

    两人相视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决然。

    “皇上,这次的事情,是奴婢和蓝衣两个人做的,没有任何人指使。”青衣咬了咬牙,然后开口回道,“奴婢和蓝衣不喜欢端柔郡主对待我们的态度,所以才会一时冲动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没错。”蓝衣也是一脸的绝望,开口道,“奴婢愿意以死谢罪,请皇上赐罪。”

    “看来你们两个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龙熠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语气里面带着一股寒意,“刚刚在慈安宫里面发生的一切,本王和皇上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你们却说没有任何人指使。就凭你们两个小小的宫女,也敢在宫里面杀人,而且还是本王的准王妃。”

    “是奴婢自己做的。”青衣就是咬死这一点,绝不肯松口,“端柔郡主仗着自己的身份,对奴婢指手画脚,奴婢一时气愤,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听到青衣的话,凌若晚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自己还真的是躺着也中枪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都还要在这里被人毁坏名声。要是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一个多么仗势欺人的主呢!居然能够让两个初次见面的人都起了杀心,这究竟是有多坏啊!

    “皇上,既然这两个贱婢都已经承认了,那就赶快治她们的罪啊!”太后开口催促道,“这样的贱婢,一定要重罚。”

    “母后何必这样着急呢?”龙逍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听从太后的话,他淡淡地看了太后一眼,“难道母后真的相信这两个宫女的话吗?她们不过就是两个宫女而已,那里有这样的胆子,敢在宫里面谋害一个大家小姐呢?”

    “皇上,她们——”太后还想要说什么,可是却被龙逍给打断了。

    “母后,难不成,你觉得这两个宫女背后的直视着,是不能被朕知道的吗?”龙逍直接开口道,“要知道,这两个宫女可是母后宫里面的人,要是不把事情查清楚,到时候朕怕会损害你的名声。”

    “父皇所言甚是。”龙熠挑了挑眉,开口道,“皇祖母,你不想要让我们知道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呢?”

    “哀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太后一脸大义凛然地开口道,“若晚就是在哀家的慈安宫里面遭到谋害的,哀家怎么会不想知道凶手呢?”

    “既然如此,那就请皇祖母在一旁好好地看着,很快就会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了。”龙熠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着龙熠嘴角的笑容,太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沉到了底。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要是以往,皇上一定会让事情就这样掀过去的。可是看现在这样的阵仗,就像是一定要揪出这幕后黑手一样。

    想到这里,太后警告地看了跪在地上的青衣和蓝衣一眼。早知道这两个贱婢这样无用,她就不会选择让这两个贱婢来执行这件事情了。不过,还算这两个贱婢识相,没有把她说出去。要不然,不仅是这两个贱婢,就连她们的家人,她都绝对不会放过的。

    注意到太后透过来的警告的眼神,青衣和蓝衣的头更低了。她们都很清楚,今天不管怎么样,她们都是逃不掉的了。被皇上和暗王抓个正着,就算想要狡辩都没有办法。尤其是暗王还在这里。暗王的手段,她们都是听说过的。而且,据说暗王对于凌若晚这位准王妃是百般宠爱的,就更加不会放她们的。现在她们就只希望能够得一个痛快。

    不管怎么样,今天的这些罪名,她们是要一肩扛下来的了。要不然,到时候只会再赔上家人的性命而已。现在她们就只希望,太后能够看到她们守口如瓶的份上,好好安顿她们的家人。

    “你们就老实说吧!”龙熠的声音再次响起,“究竟是谁指使你们谋害晚晚的?”

    “奴婢已经说过了,是奴婢和蓝衣做的。”青衣肯定地开口道,“没有任何人指使。”

    “没错,是我们做的。”蓝衣开口附和道。

    “看来,你们真的把皇上和本王都当成是傻子啊!”龙熠冷冷地开口道,“刚刚在慈安宫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样的说法的。还是你们认为本王和皇上都没有听到你们说的那些话呢?”

    听到龙熠的话,蓝衣和青衣相视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无尽的恐惧。刚刚看到那些侍卫走出来,然后看到皇上和暗王一起出来的时候,她们的心里就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了。只是她们的心里一直不敢承认而已。

    “奴婢不知道暗王是什么意思。”青衣一脸的决然地开口道,“没有任何人指使。”

    “没错。”蓝衣也咬死了这一点,“就算要奴婢说多少次,奴婢都只有这个答案。”

    看着跪在地上的青衣和蓝衣,龙逍震怒,他直接拿起桌面上的纸镇,朝着跪在地上的人扔了过去,“两个贱婢,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敢隐瞒。”

    青衣和蓝衣都不敢躲。那纸镇直接砸到了青衣的额头,霎时间,鲜血直流。青衣硬是没有吭一声。

    “很好,既然是你们两个人的主意,那就不要怪朕了。”龙逍冷笑地开口道,“谋害郡主可不是小事,虽然不至于株连九族,可是满门抄斩是逃不掉的了。既然你们都不把自己的家人的命放在心上,那朕也没有必要有任何的怜悯了。”

    “皇上,奴婢的家人是无辜的。”一听到要祸及家人,青衣再也没有办法保持镇定了,她不顾额头上的伤口,直接就开始磕头了,“求皇上饶是奴婢的家人。”

    蓝衣也开始磕头了。

    很快,地上就多了两个鲜红的血印子。不过,即使是这样,两个人却还是坚持说是没有任何人指使。

    看着固执的青衣和蓝衣,凌若晚的心里没有任何的怜悯,对于两个曾经想要她的命的人,她可没有办法圣母到为她们求情。不过,她只是感到有点唏嘘,这两个人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都还不肯把太后供出来,还真的是够嘴硬的。

    “好了,本王可没有时间再这里看你们演戏。”龙熠开口制止了青衣和蓝衣的举动,“就算你们的嘴再硬,本王也有办法撬开。”

    说着,龙熠朝着身后的追雷使了一个眼色。追雷会意,很快就离开了御书房。不过,没过一会儿,他再次回来了,不过,在他的身后,还被押着两个人。

    “哥。”看到来人,青衣大骇。

    “表哥。”蓝衣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

    不过,显然被押着的两个人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其实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几天以前,他们就被人抓住了。而且还直接把他们给带到了京城来。今天他们还被带进了皇宫。两人本来就不是什么见过世面等人,他们见过最大的官员也不过就是县令而已,可是现在他们居然进了宫,而且还看到了皇上。

    所以,两人战战兢兢的,根本就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才好。所以,就算是看到青衣和蓝衣,两人都没有敢开口。尤其是看到青衣和蓝衣现在的惨状,两人的心里就更加担心了。不仅是担心青衣和蓝衣,更是担心自己的性命。

    “熠儿,你这是做什么?”

    看到突然被押着进来的两人,太后本来是不明所以的,当听到青衣和蓝衣开口的时候,她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没有想到熠儿居然会找到青衣和蓝衣的家人。要是熠儿用她们的家人来要挟的话,那青衣和蓝衣说不定根本就受不住秘密。

    一想到这些,太后的心里就感到一阵阵惊慌,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一直站在太后身后的连嬷嬷,此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从踏入御书房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了,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那到时候太后被供出来,那皇上会怎么处置呢?

    这个问题,连嬷嬷连想都不敢想了。要是以往的时候,她敢说,皇上不会对太后怎么样。可是今天这样的阵仗,她根本就不敢说这样的话。

    “皇祖母难道不清楚我想要做什么吗?”龙熠嘴角勾起一抹冷血的笑容,“孙儿觉得,这两个宫女的嘴真的是太硬了。想必再继续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进展,所以孙儿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说到这里,龙熠浑身的气息更加冰冷了,“本王倒是要看一下,在她们的心里,究竟是这个幕后指使者重要,还是她们的家人重要。”

    “熠儿,不要胡闹。”龙逍显然也看出了龙熠的打算,不过对于这样的做法,他并不怎么赞同,“先把这两个人押下去。”

    “父皇,你难道就不想要早点问出这幕后黑手吗?”龙熠嘴角的笑容变得嗜血,“儿臣不过就是想用最简单的方法把事情做好而已。”

    说完,龙熠也没有再理会龙逍了,他转过头,看向跪在那边,额头上都已经全是鲜血的青衣和蓝衣,开口道,“本王现在就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要是你们还是坚持是自己做的,不愿意供出幕后黑手,那就让你们的家人为你们所做过的事情负责吧!”

    听到龙熠的话,青衣和蓝衣的眼睛瞪大很大,眼底全是不敢置信。同时,她们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了,看得出来,她们的内心此时经历着严重的挣扎。

    “熠儿,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眼看着青衣和蓝衣的意志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了,太后也有点急了,“这两个人是无辜的,你怎么能把他们拖下水呢?”

    “皇祖母何必操心呢?”龙熠看向太后,意味深长地开口道,“还是皇祖母也不想要让本王知道是谁指使的呢?要知道,刚刚在慈安宫的时候,这两个宫女可是说了,是皇祖母指使她们做的。本王这样做,也不过就是想为皇祖母证明清白而已。还是皇祖母有什么是不能够让人知道的呢?”

    “你在胡说什么?”听到龙熠的话,太后的呼吸快了一点,“哀家怎么会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呢?”

    龙熠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

    “青衣,你到底做了什么啊?”其中一个被押着的男子——陈达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是自家妹子做了什么事情了。

    他这一辈子都在乡下种田,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阵仗,而且还见到了当今的皇上。可是要是让他选择,他宁愿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

    “哥,我——”看着自己的哥哥,青衣内心实在是没有办法平静。

    “皇上,不管青衣做了什么,都和草民没有任何的关系啊!”陈达不认识其他的人,可是他还是知道坐在上面的是皇上,他想要跪下来,可是因为被押着,所以行动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如。不过,他还是朝着龙逍的方向喊道,“你就放了草民吧!”

    “哥!”看着自己哥哥这样抛弃自己,青衣感到很悲哀。可是饶是如此,她还是没有办法对自己的家人视而不见。

    “你还好意思叫我。”听到青衣的叫唤,陈达更加生气了,“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啊!居然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本来以为你进宫当差会好好的,没想到,你不仅没有办到家里,还要祸害家里。”